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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宫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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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上的笑,慢慢地收了回来,慢慢地,透出一些火气。
  奇异地,竟然让我的心情好了一些。
  二只玉敲打在一声,发出清脆的声音,看他越生着闷气,我越是高兴。
  双手将二只玉合在一声:“哇,真是,一模一样呢?不过,好像我这一块,比你那一块更漂亮。”我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在挑战他的威严,原谅我心情不好,胆子变大。
  他绷着一张脸,像是要把我瞪死一般。
  我叹了口气,露出一张苦笑的脸:“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他眯起望,倾下的身子危险地看着我:“倪初雪,你拿我出口恶气吗?”
  恶气,我没有吧,不要陷害我。
  我勾起唇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我恶气出了,你可以尽情欺负我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抡起手,我还以为了真打,而他,只是在我的头上轻轻一敲:“好个大胆的宫女。”
  心里,无由来的轻松,我皱起眉叫着:“好痛,好痛,别敲啊,你不记得了,头上的伤没好全呢?”我怎么了,竟然是在撒娇吗?
  他一拉我的耳朵,眼里射着精光:“倪初雪,欺上瞒下,罪该当诛,你伤的是那一边,想要骗我,还嫩得很。”他冷嗤我的骗术不高。
  我有些感叹,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竟然连我头伤在那边都知道。
  焦燥的心,流过一道静静的清泉,沁凉入脾,抚过一道一道暗伏的燥气。
  露出灿烂的笑,我真诚地说:“谢谢太子,不过,你迟了一步。”
  他半眯着眼看着我手里的玉:“是谁给你的?”
  “我真想叫你猜,可是我不敢。”他是不能开玩笑开过头的,毕竟,身份啊,无法逾越的竖在我的面前:“画师林珣给我的,真是好巧,他竟然是我的同乡。”我轻笑着。
  “他看上你了,还是你看上他了?”他不悦地问。
  嘎,我呆住,一头线打成一团:“这是什么啊,太子,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和他是同乡耶,而且,我们难得兴趣相投,他就送我这一个东西。”
  看上,亏他说得出,我容貌不出众,我还是个宫女,而且,明明是很单纯的就是欣赏,给他这么一说,连我都觉得怪怪的,别扭得很。
  他果然,就是来惹我生气了。
  我低下头,不理会他。
  “我说对了吗?”他尖着声音问。
  我就是不说话,又能如何?什么说对说错,我有承认吗?要是让林珣听到,我还要不要再见他,这真的很不好意思的。
  眼观鼻,鼻观心,只是,一会儿我的下巴被攫起,他非得让我直接面对他的怒视的眼睛:“你说话啊?”他低吼着。
  我莫名其妙:“请问太子,你要我说什么?我都不是和你想的一样,我说什么啊,不过是送了一块玉给我,要不要想得那么不堪啊?而且,你那么大乎干什么?”他是太子啊,这样子,真是奇怪,不过,他是怪人。
  他的眼神变得阴森冷邪,我这样挑战他的尊严,还是第一次吧。
  我马上叹气:“抱歉,是我的错。”
  我是宫女,只能是我错,不能是他错。
  攫得我下巴好痛,我都道歉了,还不放开吗?我一手抓着他的手:“我错了,我和他没有你所说的那个什么意思,实不相瞒,以我这样的年纪,也是该婚配的了,不是吗?”
  他松开,手却是抓住了我的手,抓得有些紧,声音放了下来:“说个清楚,最恨人说一半留一半。”
  去,谁喜欢啊,他还不是,也喜欢这样逗着我。
  我也没敢和他这样拽地说,他拖着我的手往外走,走得很慢,很悠闲。不是我想这样大胆的,是他拖着我的。
  “太子,我在家里,曾经答应过一个人等他来提亲的。”我小心地选着话说。
  抓着我的手倏地变紧,我轻轻地挣扎着,有些叹气:“不过,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只想早点出宫,然后,自在的过一生,就算是宫规森严的宫里,我还不是完全能从心去适应的,我的骨子里,就是自在,就是自我。而我,也不想改变。”
  他放开我的手腕,我看着我的脚尖,宫鞋上的花草,绣得很美,可是,始终它们是无法延伸出鞋面,无法真正地生长在泥土里,也不过,是死的。
  “倪初雪,不要改变,改变后,就不是你了。”他淡淡的说着。
  我抬起头朝他一笑:“是啊,我也怕,三年后,我就会不认识我了。”如果我改变得快,我现在,也无法和他同行,无法这般轻松地和他说着话。
  并不是我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来得到他的照顾,我性子就是如此,我喜欢和自已的朋友,自在的聊天,我把他,当成了我的朋友。在秦淮的时候,我也是有朋友的,大多的时候,我们会聚在画斋里谈天论地。
  我自在又舒服,那些日子,都过去了,只留下回忆给我。不知道,我的朋友们,可好。有名门千金,有世家公子,有穷落的才子,有落榜的秀才。
  等我出去的时候,只怕,也是物是人非了。
  落意的笑,在我的脸上浮动着:“太子,不谈我了,我没有什么好谈的。”
  他却轻笑,很清爽的笑声:“倪初雪,我觉得你很好谈。”
  “好谈?什么意思啊?”说得我一头雾水。
  他对着我的脸,严肃地说:“倪初雪,你要明白,人是不能一成不变的,今天是你,明天也是你,日子不会因为你停下,你不能总是在回忆中过。”
  我点头,嫣然一笑:“太子,这些,我在入宫之前,我就想通了。”
  他一手拍着我的肩:“倪初雪是说我脑子转得没有你快吗?”
  好像是这样的,不过,话可不能这样说。
  举起一只手:“太子站得那么高,还能为我想这些事,我心里佩服极了。”
  他轻打下我的手,一手拢着我的肩,我并不觉得很不好,像朋友一般,我轻打他腰侧一拳:“不是假话,别不相信我。”
  他心情极好,带笑的容颜好俊美无铸,几乎就要让人陷在他的绝美中,这个几乎,并不包括我。“你脸上,没有一句话说着你是说真的。”
  我轻轻捶一拳,拳头落在他的手心里,让他制住往林外走:“倪初雪好大的胆子,竟然攻击太子。”
  我捉狭地说:“太子是不是挟持宫女啊?”
  相对一笑,开心的笑声在林中散了开来。
  他摸到我手心里的玉蝴蝶,使劲就一扔,没入深林里的不知那一处
  我惊叫着:“太子,你,天啊,这叫我上那里去找啊?”
  他将他手里的那一块塞在我的手心:“你要那么多干嘛,这块收着就行了,难不成你想卖给别人。”他挑眉看我,有着那种,你敢就试试看的样子。
  我拍拍额:“太子真是不讲理,把你这块了不就行了。”干嘛非要扔我那一块,多可惜啊,送给梨香,她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有了这个,可以去领笔墨纸砚,可以画画。
  他却静下来:“倪初雪,我明天早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快回去啊。”我拉下他放在我肩上的手。
  他俊美的眼一瞪我:“倪初雪,你看起来很高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得远远的。”
  呵呵,这也能看出来,是啊,走得好,走了没有人逼我画什么背影图,要多怪,有多怪。
  “不是不是,你特意来看我最后一眼,我很高兴呢?”
  他手又在我头上轻敲:“今晚三更,出来洗衣宫见我。”
  我心跳跳跳:“太子,这是私会吗?”半夜幽会,好让人误会哦。
  他鄙夷:“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杂草,不来你试试看。”
  “好好,太子你先出去,我一会再出,不然让人看到不好。”我恭敬地说着。还用上威胁了,有这个必要吗?他是太子,我恨不听吗?真是的。
  他看了我一眼:“三更。”
  “好,三更。”我能反抗吗?反正明天又会想着打瞌睡了。
  我脑子里才不是装的是什么杂草,这大概也只有我才不会误会了,我知道嘛,太子总是喜欢三更半夜的。他很孤单,他大概想要一个朋友可以这样聊聊天吧。
  而且,他老找我,还约三更,多暧昧就多暧昧。
  [正文:第四十四章:三更之惊]
  都睡得很安熟,鼻鼾声微响着,我却不敢安睡,怕错过了三更。
  反反复复几次,心跳得厉害,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去,倒是不知我怕什么?
  至于玉佩的事,我还没有和梨香说,转过身,看着她安睡的脸,有些惭愧,这些天,我都没有关心她,不知道,她过得如何了?
  睡得很安详,很美,梨香,现在应该能适应了吧。
  那就好,如果我真的得了那个病,我就不能陪着她了。
  现在,我倒是希望她和以前一样坚强,也一样淡情,就不会为我而悲伤。
  远远的钟声沉闷地传来,代表着,三更已到。
  一束清澈的月亮淡淡地照着这里,我轻轻地起身,眼睛四处看看,觉得自个是做贼一样。
  踮着脚尖就往外走,合上门之前,没有看到有什么人起身,才放了一颗心。
  外面的空气真是清新啊,淡淡的香味,清爽的风,让人筋骨都舒服起来了。
  月亮斜挂在天空,笑盈盈的,星星挤满了银河,眨巴着眼睛,可爱透了。
  夜,静极了,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夜晚,满月升起来了,一片宁静随着银雾般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我轻笑着拢拢垂在脸侧的发,外面有着一种强烈的吸引力,让我想快点出去,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偏就一声叫,止住了我的脚步。
  “初雪,这么晚了,上那去呢?”淡淡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的威严。
  是林司记,我头皮有些发麻,转过身子施礼:“林姐姐。”
  她走近,带着一股子清凉的味道,是菊花的味道,在这里,等了大半夜吗?她带着一抹笑,看着我:“初雪,这么晚了,上那去啊?这宫里,可不能乱走的。”
  “林姐姐,宁妃娘娘身体有些不适,初雪有些担心,想着去看看。”原谅我,我撒谎了,我总不能说太子有约,太惊吓的消息了。我见过他,就让他送我去冷宫好了。
  “初雪啊,宁妃娘娘身体怎么样了?”
  有些心虚我不敢去看林司记的眼,小声地说:“不太好,总是反反复复。”这着实是真的。
  “也不至于三更半夜去吧,这样吧,我也想去看看宁妃娘娘,我跟你去看看。”她拢拢肩上的衣服,黑夜中,我看不清楚,她脸上写着的是担心呢?还是什么?
  我咬咬唇,大胆地说:“林姐姐,陈嬷嬷不会喜欢有人去那里打忧的。”原谅我失礼,这样说,她听得懂吧!
  有些尴尬地笑,她长长的叹着气:“这么多年了,还在生我的气,一点也没有改变。”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想探究,她又换上了那副慈和的脸:“初雪,你去吧,好好照顾她。”
  我点点头:“是的,林姐姐。”她眼里,那长长的叹息是什么呢?难道,她也知道宁妃身子欠佳,唉,这些事,我去猜干什么呢?
  能放我走,已是很不错的了。
  我躬躬身子出去,生怕会有人跟着我,我还特意走冷宫的路,到时再转一圈就是洗衣宫。
  我总是感觉到我背后有人跟着一样,当我回头的时候,却又寂静如初。
  我想,是我心理作崇。清平的月光下,尽是花树之影,怎么会有人跟着我呢?
  月夜下,那洗衣池就在不远处,我觉得那里寒气突起,有些杀意一样,这种想法,来得那么快,那么急。让我有些驻足不敢前了。
  通常,半夜都能听到人吹萧的声音,可是,今晚太静了。
  我走了几步,如千斤之难,前面,如虎如狼,让我害怕。
  那远远挂在树上的灯火,透射着寒光,这就奇了,太子从来不喜欢光亮的,他总是喜欢藏在暗处,然后出奇不意地吓我,吓到我了,他就会变得有些高兴。
  有种声音,急切地叫着我不要去。
  可是太子之约,他对我恩重如山,我能不去吗?本就很简单的事,竟然觉得如此的风声鹤唳。
  驻足良久,我决定去,无论如何,是我答应过的,不是吗?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闯一闯了。
  匆匆忙忙地,一个身影从冷宫里出来,差点就没有将我撞倒在地上。
  相互都吓了一跳,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是个面生的小太监,似乎有些害怕,有些抖着身子。看到我,愣住了一下,恍然就跑走了。
  天啊,三更半夜的,居然还有太监到冷宫,太不可思议了。
  他脸上那微微惊吓的样子,似乎让我给吓到了,急喘的呼吸,是跑了很久吧,我正要走,被月光下一个圆润光亮的东西吸引住。
  捡起一看,竟然是一块玉佩,玉佩的后面,写着二个字,天香。
  天香,这不就是平贵妃的天香宫吗?这个是平贵妃宫里的太监吗?三更半夜还跑冷宫。
  不安的感觉由头到脚散了开来,我将那玉佩放在路边的小花丛里,如果他有心找,就一定能找到,也不会让人随意捡了起。
  叹口气,我心里有一万个想法,不想去洗衣宫,转过身子就回秋菊院。
  如果太子等不到我,就会到秋菊院来,我大不了,就让他骂一骂,太不安的感觉了,让我不敢去。我也不是泥石的脑,非要一根筋就通到底,有时不是不可以圆润一下的,自我安慰着。坐在秋菊院的小石凳上,支着脑袋,等着他来。
  似乎感觉,好多双眼睛在暗处看着我一样。
  门吱的一声轻轻推开,我睁大眼睛看着,等着他阴沉的脸孔出现。
  可是出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穿着素服的连秋池,她转过身,看到我坐在这里看她。
  她呆住,我也呆住,她不是,在安睡的吗?什么时候出去了?
  她看着我,没有说什么?眼神闪了闪抑高了脸就扬长地回去。
  我觉得,我和她之间,没有吵过,没有闹过,唯一的那次,是我自私了一点,只叫了梨香,害她挨了打,追根到底也不关我的事啊。她对我,倒是像仇人一样了。
  我有什么资格去问她为什么出去,我是她的谁?唉,我重重地叹着气,趴在桌子上看着月下的菊花,直到白雾迷蒙,天色透亮,太子依然没有来找我。
  手指轻轻地抚着那块玉,冰凉透润,心里暗暗祈祷,太子可不要太生气了。
  说不尽的有些失落在心底,他就走了,我和他的三更之约,我失约了。我没去,他没来。
  如果再见到他,我一定不惹他生气,我会乖乖认真地听他教训我,装作惊吓的样子让他有成就感。
  我怎么了,竟然还笑得出来呢?分别啊,我宫里的一个朋友,不可思议的太子朋友,就这样分别了,我要想念才是的。
  带着淡然若失的心情,我进了冷宫。
  那冷疑的气息,让我觉得奇怪,门口多了很多侍卫。
  我狐疑地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怪怪的,踏着沉重的脚步到了宁妃的小院,陈嬷嬷竟然跪在地上。一双眼神无光,死寂一般地灰暗着。
  本该带着朝雾之气的天珠,又如那天那般,连根拔起,折碎扔了满院子都是,到处都滚着小珠子。
  我无力地靠¬;着门滑下去,沉重的气扑天盖地地压着,压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有几个宫女,进进出出宁妃的房里,手里端着一盘一盘的血水。
  怎么了?我想站起来,去问个清楚,连脚都没有力气了。
  手在颤抖,心在颤抖,眉眼在狂跳。
  一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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