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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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生气了:“我嫁不嫁关你什么事啊?上官雩,我都说不知道了,难不能我还神算子,还会算吗?”真是的,他生什么气啊,那么关心我个人的终身大事,要是封红包的话,我不会介意的。我也不是整天想着嫁的人好不好,阿狗阿猫提亲,我当然不会嫁了,我虽然貌不出众,可是,我也不委了我自已。
让人三番二次地提起,我摸摸脸,好想感叹,我真的老了吗?不嫁,真是罪吗?不是,绝对不是,我不用按着他们的想法来活,我就是我,倪初雪。
他叹了口气,似是很无奈一样:“我下个月再来秦淮。”
“你来就来啊。”关我什么事,我和他不是很熟吧,我现在不过是代爹爹好好地招呼他。
“倪初雪。”他丢下那桨,溅得我差点一身水。
我哇哇直叫:“天啊,怎么回去了,你太冲动了吧,连桨也丢掉。”
[正文:第十七章:说不出的情(二)]
我担心啊,真的,要怎么回去啊,这样,怎么走啊。
可是,为什么他只顾着发火,他的眸子里,跳动着火焰,让我又头痛。
我知道我不能说话,我要是一说话,他准又会气得跳起来了,我总是不知道我是怎么惹火他的,道歉,我真的很习惯了:“对不起。”
“不需要。”他愤怒地吼着。
真的很生气,我努力地寻思,我那句话得罪了他大爷了。
有钱人家的高贵公子真是不好侍候,我也不太会侍候人吧!总是无意中将人得罪。反复地思量着我说过的话,我恍然一醒:“哦,真的很对不起,我应该说,你再来秦准,我们一定会热情招待你的。”
他捏着眉头,像有千斤重一般,然后,他猛地跳了下去,水花溅了起来,花船摇晃着,吓我一跳,赶紧扶住了叫:“上官雩,上官雩。”
天啊,为什么那么久还没有浮上来:“上官雩,你快起来我不会水的。”我不会救人的啊。
“上官雩,我错了,你快上来,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样子恐吓我,出了人命我可担当不起啊。
一阵水花响起,上官雩的头浮了上来,满脸都是水光,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倪初雪,你是秦淮长大的,你居然不会水。”
我点头如捣蒜:“是的,所以,快点上来。”别想我下去,弄湿了衣服,奶娘会骂的。
他游过了,仰高头看着我:“那要是我将你摇下来呢?”
汗:“上官,你千万不要太冲动,真的,我错了。”
“错在那里?”他又逼问。
我头痛中:“我不知道。”我要哭了,他真的好可恶。
“丑女,不许哭,你今天的发蛮漂亮的,要哭了什么都全毁了。”他警告着。
“我不哭。”我不是爱哭的人,他总是有办法让我想要哭。他就会欺负人啊。
他趴在船边看着我,阳光照得他脸亮堂堂的,让我不敢直视。
他是有条件那么高傲的,出色的五官,挺拔的身材,一流的医术,居然京城开遍了他的药店,一个年纪嗯,应该不大吧,反正,他是有条件可以这样嚣张,用鼻孔哼哼哼。
“你脸红了。”他笑着说,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更窘:“是天气太热。”你太可恶了。
我向来与世无争啊,也没有人这般地惹我,我怎么知道,要怎么样去面对啊。
上官雩啊,如果不是我奈性好,我真想咬他啊。
“倪初雪,其实你不是很丑。”他没有打算上来,还在水里,手抓着花船。
真让我害怕,要是一个重心不稳,我就会成为落水狗。“我本来就不丑,你一直叫丑我了。”
他低低地笑头,发自心里面的笑声。
这有什么好笑吗?不懂啊。“那个,还是快上来吧。”
“你在关心我吗?”他眼里闪着一种我不懂的光。
“你说什么,就什么吧。”我怕我摔下去,如果我说出来,他必会以这样来要挟我。
上官雩一个翻身就上来,一手,还拿着那支桨,我心落了一半,伸出去抓桨,我是怕他又丢掉啊:“那个,我来划一会,看起来好好玩。”其实,真的不好玩,算了,慢慢划吧,我是苦命的丫头。
上官雩浑身湿淋淋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更显得他的肌肉突起,我连看也不敢看,低头,轻轻地划着,划破了水的牵边,朝那荷花深处划去。
他躺在花船上,惬意地看着蓝天白云,随手抓了个大莲蓬,手剥着莲子。
“秦淮的确是好风光。”他随意地说。
我笑,看下他,那柳荫在时不时地将他的脸变成阴暗色,却不是惧人的:“当然了。”
“给我画一幅这荷图吧,你可知道这莲的含义。”
我点头,我当然知道:“百年好合。”
他的脸上,有着一种笑,像是淡淡的幸福一样,我想,他大概想起了他在京城的心上人了,心里生起一种麻麻痒痒的东西,极是不舒服极了。
有些好心情,不翼而飞。
这天气,很热,衣服一下就吹干了,他竟然像是睡着了一般,远处,传来采莲姑娘的歌声,婉转又动人,如黄莺出谷一般的好听。
我想,能想出这般甜美动人的歌,也必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子吧!
“吃莲子吗?”他忽然问。手心递过来,放着剥好的莲子,我以为,他要吃,没有想过,他会给我,花船并不大,我都缩在一边,他一躺下,就不得不靠得近了。
我摇头:“不了,谢谢。”
他却没有收回:“我都剥好了,你不吃,还喂鱼吗?”
我没有叫他剥吧,好,我知道,我不敢惹他生气,我伸出手去拿他掌心的莲子,我有些颤抖的指尖碰触到他的手心,顿时觉得他的手灼热一团,我有些紧张,手指在他的掌心拔动,将莲子全拈起来。
那种感觉,很怪,他却笑得很温柔,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我喜欢看他不睁开眼睛,那样子,我就能安心地看着他,也不会看到他眼里的调笑和戏谑。
有种相融相合的气息弥漫了开来,我吃着莲子,他连那莲子心也剥了去,有种甜意从心底升起,这莲子,真好吃。
我以为,他要一天呆在这船上让我一直划下去,他却坐了起身,揉揉眼:“该吃午饭了吧!”
“嗯,是的。”我肚子早就饿了。
他伸出手,掬着水洗把脸,满脸是水,看向我:“有帕子吗?”
“哦,有。”我赶紧将绣帕掏出来。
看着他擦完脸,像是自已的一样收在衣服里:“桨给我,摇得那么慢,我都要睡着了,去吃饭吧,再去看看有什么地方比较值得看的。”
在这附近,有一定极好的酒楼,是在水上筑起的,风景甚是好,就是贵了些。
“我请你吃饭。”我笑着:“还没有好好地谢谢你为我爹爹治好了头疾。”
他一眯眼:“我还没有让女人给钱的地步。”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只想要谢谢你而已。”
“以后不必再提了,这般的小事,我自不会记在心里的,用一个月的时间,好好地给我画医理图,山水图,还有莲图。”他霸道地说着。
我叹口气:“不用一个月我就可以画好了。”乌龟也能爬上岸了,一个月。
他回头瞪我:“你怎么那么多话啊。”
嘎,还是第一次有人嫌我多话,我没有说错什么啊,男人的脸,是七月的天,时晴时阴偶多雨还兼打雷。
好吧,不说就不说,为什么要一个月,我几天就画得好了。
他大概是嫌我画得不专心,我当然不敢不专心了,他是何等挑剔的人。
就连点个菜,也是最好的,还得商讨个半天,要什么煮才好吃。
他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
果然,上的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那鱼,又香又入味,每一道菜,都和我府里所做的完全不一样,我知道有钱人家会吃,没想到,他那么会。
我吃得眉飞色舞,完全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掳起的袖子,露出我瘦小的手腕。
他只顾看着我吃,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不经意地笑着说:“倪初雪,你到了京城,我请你去京城里最好的酒楼吃,那里的菜,吃得你连菜脚也不放过。”
“真的吗?这个就很好吃了,京城太远了。”为了吃去京城,我没有那么好吃吧!
“难道我提示得,还不够多吗?”他拍着脑袋。
我呵呵笑:“那个、、、”
还没说完就让他打断,很凶地一吼:“叫上官。”
幸好,幸好,他是有钱的爷,这是上好的包间,没有人看见,没有人知道。
“上官。”又凶什么啊:“你不吃吗?再不吃菜就凉了,要趁热吃,多吃些,不然会饿着的。你回京之后,我们这秦淮的菜色,就难得吃了。”千万不要浪费,这每一盘菜,那上面写的银子,是我所看过,最高的。
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我下个月还人来秦淮。”
我知道啊,他没必要再提示吧!不过,我不应声了,免得祸从口开,我看向窗外,只有矮矮的竹栏,相当的别致,外面就是碧绿的叶儿,红白交映的荷茶。
“你不是笨蛋吧!”他心情极是烦燥地叫着,放下了筷子。
我真的很委屈啊,我这个秦淮的主人,是不是当得太不地道了,我有说过给钱的,他又吼我,我怎么头痛啊,我望身外面,看到那花船的靠近,眼前一亮。
[正文:第十八章:约定求亲]
粉纱飘飘,香风绕绕,约隐约现的琴就摆在白色粉色飘动的船里。
我怎么把这个也忘了呢?我们秦淮最出名的还是青楼啊。
我在书上曾看过一些事,说男人有欲望的时候,会很烦燥,脾气不好。
我指着那花船:“那里是个美人儿,要不要上去。”
他眉要打结了,捧着那茶喝,像和杯子有仇一样,紧紧地箍住。
我好脾气地笑:“我们秦淮最出名的还是青楼哦,不瞒你说,我娘也是青楼出身的,后来嫁给了我爹爹,成就一段秦淮脍炎人口的佳话。”我的言行中,不免有些得意:“我娘曾是秦淮最美的花魁,她的才华是无人能及的。”
他的眼里,有些怪异:“你觉得青楼女子好?”
我浅浅地喝着茶,润着喉:“怎么说呢?怎么评判一个人呢?青楼女子,又如何,一样都是人啊,虽然是凭栏卖笑,可是有些女子,洁身自好,才华不亚于千金小姐,琴棋书画,歌舞谈论,样样都精通。”
她们有些也是不得已为妓的,可是,我觉得她们也很可爱,很有才华。
“你当是与众不同的女子。”他松懈下眉头。
我轻笑,伸出舌试试那茶香:“好喝。”
他再为我续上一杯:“倪初雪,你的脑子,为什么总是不一样,让我好想扎上二针。”
我有些惊恐地抬起头,却看见他眼里的笑,知道他又恐吓我。
舒了一口气,其实他还怪,总说我呢?我夹着笋吃,很入味,很香,咬起来脆脆的,和他吃饭很自在,像是熟悉很久的老朋友一般,不像在家里,我总是连喝汤也不敢出太大声了,我很随意的,不想规规矩矩,所以,我总在我的房里用膳。
有些作响人,他笑起来,又夹了些笋子到我的碗里。
“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我很小心地说着。
“说。”他心情好,眯着眼轻笑。
我摇头晃脑的:“上官,你说世上有没有一种药,能治一种脾气不好的病的。”
他想了一会扬眉笑:“你这丫头,还嘲笑起我来了是不。”
我也笑:“你也知道你脾气不好啊。”
“那我,会变好一点。”他轻轻地说着。
那就最好了,脾气不好,对自已的身体也不太好,他是医师,他应该知道的。
“其实你是想,有什么药可以吃了让你变得很漂亮吧!”他促狭地说。
我摇头:“漂亮不过是外表,我反正过得去就好了,我又不在乎这些东西。”
千古以为,那么多人求漂亮,太多漂亮的女人挤在一起,反而就不出色了。做自已就好了,何必搞得那么累呢?
“偷偷告诉你,其实漂亮也是很累人的,变得漂亮了,然后就会有一推人来求亲。”像是梨香一样,每天上门的人,多不计数,所以我很少去前院的,我不喜欢招待人,大概上官雩是爹爹交待的,变得不一样。
他呼出口气,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一拍一拍的。
“那个,不,呵呵,上官,下午我就不陪你了,你可以去花舟。”我小声地说着。
他脸倏地变黑,死命瞪着我,像是我欠了他的债不还一样。“给我一个好理由?”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缩缩脖子,这个,男人不是最喜欢去花舟了吗?我识相,他还要我给他一个好理由,吞吞口水我慢慢地说:“每个到秦淮的男人,都会去花舟的。”
他腾地站起身,将那桌子一翻,我吓得跳起来:“哇,幸好,我还端着一盘,不然就没得吃了。”我还真是眼明手快啊,他太不小心了,不过,我不敢说出来,也不敢说他是故意的。
“倪初雪。”他几乎是吼的。
“在。”我怯怯地应着。双手捧着一盘菜,觉得很怪,但是我又不敢去看他冒火的眼。
“倪初雪你是笨蛋。”他叫着,像是负伤的野兽在走来走去。
我乖乖地答:“是的。”笨蛋是什么呢?不过是他说的而已。
“倪初雪,你是不是女人。”他叫着。
我讶然,我当然是了,他究竟想说什么?总是这样子,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跳跳啊。
“倪初雪。”他走过我,一手抓着我的下巴,硬是逼我正视着他冒火的眸子。
我下巴一紧忍不住就哀声叫:“痛啊。”
他放手:“倪初雪,这一个月内,你就在家里,不许嫁人,给我好好地画,画完了荷花,我还要桃花杏花,总之,天下间的东西,我都要你画出来给我。”
“我不会画那么多。”我老实地说。
“你,你简直是要气死我,倪初雪,无论是谁求亲,都不许答应。”他吼着,他终于忍不住了,有些无右奈何,有些发恨地看我。
我眨着眼睛:“婚姻大事是爹爹做主的,我的意见不太重要。”
“我会说服你爹爹。”
我一惊:“不要,我知道了,我一个月内不会答应任何人的提亲,其实,也不一定会有人来提亲的,我还小,我才十五岁。”奶娘说我有十六岁了,唉,我觉得自个蛮大的。“你千万不要说,不然,爹爹会误会的。”
他停了下来,然后,竟然有了些笑意:“我就要是他误会。”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倪初雪,我会来求亲,明白吗?”他轻声地说着。
“铛。”我手中的那一盘菜正式告终,我还是多问一句:“为什么啊?”
他无可奈何,又有些甜蜜一样地叫:“笨蛋就是笨蛋,还不明白吗?我会来求亲。”
我眉头紧皱:“你不要开玩笑了,我爹爹不能开玩笑的。”他会当真的。
“谁说我开玩笑了,倪初雪,乖乖地等我来。”他说得我像是不听话的小狗一样。
我心里有一团云在飘着,飘得我也轻轻的。
对情事,我一点也不懂,他说,他要来求亲。
他是天上的云,我只能算是地上的人吧,他怎么会看上我的呢?不,这绝对不可能的人:“你京城里的心仪之人呢?”我尚还记得这些呢?
他有些懊恼:“当我说的是废话。”
我点头,我本来就不愿意相信,他说什么求亲的事太荒寥了。
他抓着我的肩头摇晃,晃得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