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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越往事 作者:卉木萋止(晋江12-06-30完结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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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子在他们身上摸索着,似乎还想从那些伤口回到他们的身体。萧封安作呕地看着一切,往后推到树干下坐着,望着他们痛苦得想挣脱虫子的撕咬。
  萧封安已经无法辨别是什么人走到他面前。直觉告诉他,他得救了,这个人不会害他。
  “青青,这些小虫子那么美味,你把他们吃光吧。”
  失去意识前,他好像听见了柳辞的声音。
  
  周卫一睁眼就看见白晃晃的光,还有一张笑脸。他猛地坐起来,拉住柳辞问:“发生了什么事?”
  柳辞把他扶起来说:“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周卫骑着马跟着柳辞只走了一会儿,就看见有两匹马停在路边。柳辞下马带着他走进树林。
  黑夜虽然恐怖,但可以遮住许多恐怖的场景。尽管在黑夜发生了那么多恐怖的事。萧封安醒来时看见眼前这一幕还是被恶心得想吐。
  入目的是些满身血迹白花花的肉|体,横躺在他面前。他们的血肉外翻,萧封安努力地想忘记那些虫子是怎样从他们身体里钻出来的。
  但至少虫子都不见了。
  “安王殿下!”
  萧封安抬头,见周卫正站在不远处叫他。身边站的就是柳辞。
  “柳辞,昨晚是你救的我?”
  “是的。”
  周卫看着倒在地下的杀手说不出话。他掀开一人的面罩,入目的一张被疤痕遍布的脸,他又看了几人都是如此。他们都死了,无一活口。
  “安王爷,我不得不说你真的非常自以为是,你差点害死你自己。”柳辞的语气很尖锐,也带了点失望。
  昨晚,他看青青吃了猪肉后那个状态就知道有人在饭菜里下了迷药。没想到本来可以逃脱的安王还打算调虎离山。可惜他虎没掉成,倒成了猎物。柳辞也在害怕,他不敢确定制的毒香对蛊虫是否起作用。试验的结果是他的香引得出蛊虫却解不了蛊毒。他救不了这些被当做工具的人,只救得了金贵的王爷。
  若是昨晚他跟错了地方,或是风向不对。这安王殿下和他们只怕都成了刀下亡魂了。
  萧封安沉默片刻,冷笑道:“柳辞,昨晚你要杀我轻而易举,你留我一命是想替你家王爷求个人情吧!”
  “是又如何?安王殿下,人情你已经收了,你好意思不还?”
  周卫见柳辞把安王气得脸色苍白,忙过去扶住他。看他衣着,就想起了昨天厨房里的那两个人。周卫很少撒谎,他对安王说:“王爷你虽然没有考虑周全,但胆量过人,不愧是大越的王爷。”
  萧封安自嘲一笑:“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不用你安慰。”
  快要走到官驿时,安王忽然开口说:“周卫,你告诉我,奕王是不是也差点死在那些人的刀下。”
  “是,就在你派的人手走后。有人对我们赶尽杀绝。”
  萧封安感觉周身寒冷,侵入了一股寒气,和劫后余生不同,这是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本王不去什么大钟寺了,告诉奕王,叫他三天之后为本王接风吧!”说完安王大步走进官驿,留下柳辞周卫二人诧异地站在原地。
  好一会儿,柳辞才出声说:“我有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
  
  自从先皇驾崩后,皇后的病就没好过,加上太子妃自缢一事,皇后更是心神不宁的。庄妃都来看望过她好几次了,也不见她好转,暗自也替她着急,寻了些民间药方为她熬制。
  这天,庄妃仍然派人往皇后那里送药。
  太子妃今日出殡,宫里又是一片哭声。她听得心烦,把门都关上。正当她想在榻上小憩一下,有人来敲门了。
  来人是她安放在燕妃身边的宫女。
  “有什么事?”
  皇帝死了,留下一个没有孩子的宠妃,这很讽刺。
  “奴婢不敢说……”
  “你既然来了有什么不敢说的,你说,我保你性命无忧。”
  宫女吞吞吐吐地说:“奴婢发现,燕妃娘娘的房里好像有男人。”
  庄妃表面并没有多惊讶,把她打发了下去。她的心中腾出一种快意,她想,皇帝啊,你人刚走,你的女人就开始偷人了,你再宠她也没用的。
  既然你这么喜爱她,臣妾就把她杀了给你送来,让她在底下照样可以侍奉你。
  太子送太子妃出殡回来,仍是一脸痛心疾首的,众人也无法劝慰,看他把自己关在宫殿里一直不出来。
  夜半的时候,有条黑影穿进了南苑的宫殿。
  一声娇喘传了出来:“太子,你慢点……”
  藏在床帘后的人悄悄地走了出去。
  宫殿里的动静声愈来愈大。太子情不自禁地低吼,发泄了一通后,想起身。
  燕妃抬起双腿缠住他的腰,朱唇咬住他的手臂笑着说:“她都不在了,你就不能在我这多留一会儿?这么多天不见,你就不想我?”
  太子狠狠地分开她的腿,开始动作,一边狞笑:“骚货!我父皇就是被你祸害死的!”
  “下药不是你同意的吗?他不死,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嗯……轻点太子……”
  “反正你别想撇干净,你这祸害,我弄死你!”
  太子快意地在这具柔软的身体上发泄着,根本没发现有人进了宫殿,正听着他们的胡言乱语。
  “混账!混账!”皇后大喝一声,宫殿瞬间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太子被吓傻了一般看着眼前的情景。身下妖娆的是他父皇的女人,床前站着的是被庄妃扶着的皇后,还有好多侍卫宫人。
  “来人啊!把这两人给本宫关入大牢!”
  “母后,母后!孩儿是一时糊涂啊!”太子勉强套上裤子,跑到皇后面前声泪俱下。
  “混账!你害你父皇也是一时糊涂吗?你们简直是我大越的耻辱!”
  太子被拖下去了,燕妃套上衣服走下床,她走到皇后面前说:“你的好儿子不仅败坏伦常,还谋害先皇,杀了最好。”
  庄妃上前给了她一巴掌,骂道:“把这个贱人压下去。”
  她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敢勾引太子害死皇帝,谁给她这个胆子的?庄妃只要一想到那天封奕和她说的话,内心就不可抑制地害怕。
  而皇后在听完燕妃一番话后,气得当场昏了过去。
  这起宫闱祸乱像一滴水炸进了油锅。再沉得住气的人都忍不住浮上水面探探情况。一个是快要登基的太子,一个是先皇宠妃。他们还牵连了两起大案,一是□后宫,另一个更是不可饶恕——弑父。
  有人打探,太子被关在大牢已是疯疯癫癫。
  皇后卧病在床,审问太子一事就交到刑部手里。
  第三天,此案还没个了结。就凭燕妃的一己之词的证据不足以定太子和她的罪行。太子抵死不认罪,又不可对他动刑。刑部官员也是无可奈何。
  庄妃听完他们汇报案件进程后,司徒战便来了。
  房间里只剩下司徒战和庄妃。
  庄妃给他泡了一杯茶,坐下忧心道:“哥哥,你看这事该如何办?”
  “我这回来就是给你出主意的。你想,太子一旦废除,谁会当这皇帝?除了封奕谁当得了!”司徒战说着,两眼冒出精光,好似对此坚信不疑。
  “哥哥!这话不能乱说!”庄妃站起来不安地走了两步。
  “小妹,司徒家都等着这一天呐,你不能不顺应天命!只要等太子一废,我就和重臣联名上书拥护封奕登基。”司徒战说得激昂。
  “皇后她会同意?”
  “这当头由不得她同不同意了,大家都不想大越出什么乱子。”
  “我要如何做?”
  “你在宫里,要做些证据出来不算难,只要有证据证明太子勾结宠妃弑父,他就完了。”
  庄妃退后一步,坐在凳上。司徒战扶住她的肩膀劝说:“为了封奕,为了司徒家,小妹我们别无选择啊!”
  司徒战走后,藏在殿侧等候多时的奕王走进了房中。
  “他要你伪造证据毁了太子。”
  庄妃望着他说:“你信吗?”
  “太子弑父,我也许不全信。但我舅舅的话我绝对不信。”
  “封奕,他毕竟是你的舅舅。”
  奕王坐在她身边,在庄妃还在抖动的手握在手里。庄妃感觉力量稍微回来了点,反手按住他的说:“那你说我该如何做?”
  “虽然舅舅的话不可信,但太子是一定要废的。”
  庄妃听完,是从未有过的震惊,这个从小沉默,甚至有点冷漠的儿子,几乎没有表现过他的野心。她也曾经试探,但都被自己否定了。是他藏得太深,还是她从未了解过自己的儿子。奕王看着庄妃的表情,还是用他一贯冰冷的语调说:“娘,我差点死在他手里时我就在想,生在帝王家,你不去争你就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我连更两章,人品爆发了啊!
昨天在寝室宅了一天,兼腰酸背痛
所以留下你们的爪子吧~




☆、第二十五章

  太子弑父,YIN乱后宫,罪大恶极,于三日之后问斩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这个消息在短短几天传遍了灵京城,很快就会传遍天下。
  在这时候,安王打道回府谁又会关心。
  天寒地冻,城门口只站了萧封奕一个人。安王下马,萧封奕握住了他伸来的手,把他拉到身前,低语道:“三弟,你能活着回来我很高兴。”
  安王的眼睫低垂,唇边勾出一丝弧度道:“你送过我,又来接我,人情如此之大,我还不了。”
  萧封奕挑眉,道:“亲兄弟讲什么人情,从此你我不分不好吗?”
  “二哥,我可以不和你争,我唯一要的就是我母亲的自由。”
  “我答应你。”
  安王扯扯嘴角,与他插肩而过。身后官员第一次无法揣摩这两个王爷到底是化敌为友还是什么的了。
  灵京发生的那件大事对于太子党的简直是个致命打击。三日很快就过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太子爷被推上那断头台。他们闭眼叹息,他太惨了,身为大越第一个被斩头的太子,他的名字会成为耻辱刻在历史上。
  在皇后托病主持朝政的那天,辅国公司徒战出现在了朝堂上。
  大臣为立谁为新帝吵开了锅。
  奕王侧头看了看他的舅舅,司徒战也转头看着他。然后司徒战出列,说:“臣有一个建议。”
  “辅国公请说。”
  “让十皇子登基。十皇子和太子一样是过继过皇后的,而且天资聪颖,由皇后之子登基称帝是才是天道。”
  皇后道:“可十皇子年纪尚幼,不能料理政务。”
  “所以就可以设立辅政大臣,辅佐天子到14岁,便可正式登基。”
  “荒唐!辅国公你难道忘了先帝曾说太子立长不立幼吗?明明有个万分合适的人,为何要舍近求远?”
  皇后问道:“你说的合适的人是谁?”
  “先帝二皇子奕王爷。”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到那个站得笔直也一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人身上。不知是否是错觉,很多人觉得奕王身上已经有了君临天下的气势。就算他不说话,还是让人不自觉为他臣服。
  “皇后娘娘,臣有本奏。”奕王出列了。
  “奕王奏来。”
  “户部流失军饷一事,已有眉目。”
  皇后微微迷惑了一下,军饷一事她并不清楚。但她决定还是耐心的听他说下去。
  奕王受到了皇后鼓励的眼神,走到大殿中间道:“去年十月,朝廷下拨一百万两用于扩充军备,招募将士,而一百万两不仅没有扩充军备,招募将士,反而被有些人中饱私囊。臣调查过,那一年的军备没有丝毫进展,将士的优劣也参差不齐。后来臣被指派到南方巡视,竟然发现有些官员收到朝廷下拨的赈灾款。臣又翻阅资料,查到去年到今年全国上下没有什么严重灾害,朝廷也没有下拨赈灾款。臣沿着这些流到郡县州府的银两想寻找到源头。在发现事情有一些进展之时,臣却遭遇不测受到奸人迫害。”
  “臣被奸人迫害一事尚且可以不计。百姓交的赋税对我们也许并不多,但对于他们来说是辛苦挣来的,而他们挣来的血汗钱却被我们其中的有些人用来挥霍享用。臣以为那一百万军饷是通过一人之手流到多人之手,经过分流,流到了大越的其他地方。涉及人员广泛,是一起需要彻查的大案。”
  “吏部尚书陆尚文你可认识在正月二十因病辞官的户部侍郎卓敬!”
  安王回头看着陆尚文,只见他依旧镇定回答:“同朝为官岂有不认识之理。”
  “卓敬私自将军饷挪用,以赈灾名义下发各州府郡县,其间不少银两还滞留在灵京的大小官员之手,你可知道?”
  “臣不知。”
  “陆大人,你若是包庇罪犯,当受与他一样的罪行,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微臣和卓敬并无深交,臣真不知此事。王爷到底凭什么认定是卓敬所为。”陆尚文不卑不亢地直视奕王。
  奕王笑了一声,这一声笑得多少人心虚是不可知了。他说:“他都招了,陆大人。”
  陆尚文确确实实看见司徒战背脊一僵,显然也没有料到卓敬会栽在奕王手上。他恍惚地想到,司徒战没杀掉奕王,也没能杀了安王,所以连个小小的卓敬也杀不了了。
  陆尚文恍恍惚惚地就被关进了大牢,用的是包庇罪犯,同流合污的罪行。巧得很,他坐的牢房对面就是个还没有斩的死囚——燕妃。
  陆尚文苦笑这说:“你怎么还不死?等着他来救你?”
  燕妃早已被折磨得双眼无神,发出难听的沙哑的声音:“太子死了,我还没死……”
  “你太天真了,是皇后要多留你几日。”
  “为什么?”
  “你不觉得你现在生不如死吗?”
  燕妃把眼睛瞪大如铜铃,抓这头发嘶叫:“不会的不会的!大人答应了我一定我放我出去的。”
  “你做梦呢。”
  牢头听到叫声走了过来,大声呵斥:“贱人,吵什么吵!你还敢瞪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牢头把门打开,解了鞭子就朝她甩去。燕妃在地下翻滚着哀嚎着,哪里还有半点美貌。可见色心起的牢头不管那么多,他挥了几鞭,扯着女人的头发把她拖到床上,扯开她本就不多的衣服,就往她身子上拱。
  陆尚文听着女人的惨叫声男人的粗喘声,突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牢头完事后,骂骂咧咧地走了。陆尚文朝对面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这一天,那个女人就半挂在床边,也不用残破的衣服遮掩身体。连陆尚文都觉得天牢里寒冷彻骨,她还能支撑多久?
  到了夜晚,陆尚文蜷缩在床上又一次被冻醒了。这一回,他听到了对面女人冷得磨牙的声音——她还活着。
  “娘娘?”
  陆尚文坐起来看见她似乎动了一下。她真的在动了,陆尚文看着她缓缓地滑落在地上,像片纸一样轻盈。他听见她用平静无波的声音开始了诉说:“我本名不叫贺兰娉,我叫赵小梅,出生在城外山桃村。我的爹娘也不是贺兰家的人,他们只是普通村民。但生得美的女人哪里会甘愿平凡?我瞒着爹娘跟着一个大哥跑到了京城。后来我在桃园学了琴技,随着他们到达官贵人的府上弹唱。我原来想随便做一个大官的小妾也好,可我遇见了司徒战。”
  陆尚文清楚地看见她冷笑了一下,她继续说:“这些年他老得快,而我遇见他的那一年,他还是个英挺的男人。我才十八岁,我却看上了一个比我爹小不了多少的男人。他把我带回司徒府,我以为他会要我。我现在总算想明白了,他不过是看懂了我眼里的痴念,我这样的女人更好操纵吧。他找人教我读书认字,我还以为他看不起我,所以拼命地学习,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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