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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越往事 作者:卉木萋止(晋江12-06-30完结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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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迹般的,寂静的书房里冒出一个高亢清亮的声音:“小东西。”
  似乎还很自豪,这只八哥非常合作地不需要提醒地又冒出一声:“小东西。”
  封奕也没有多惊喜,笑着拿羽毛继续逗它,八哥就连续不断地抗议:“小东西,小东西,小东西……”
  “……”这算是无师自通吗?
  八哥叫累了,恹恹地把头埋进羽毛。封奕也不再弄它,回到书桌前,蓂瑞正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书。
  “怎么不叫我?”
  蓂瑞翻了几页后放下,一双明丽的眸子望着他说:“不想叫你,不知道叫你哥还是叫皇上。”
  封奕坐到他旁边,拿起她手中的书也翻了几页,淡淡地说:“你愿意怎样叫就怎样叫。”
  蓂瑞侧身道:“你叫我来做什么,不会是聊天吧。”
  “凤嫣在你那里?”
  蓂瑞一下子变得敏感起来,她略微不安地说:“是,你不是答应我放她一命吗?”
  “是芦绣要见她。”
  “芦绣还真是多管闲事。”蓂瑞松了一口气。但对她来说,她并不想让她们见面。
  “你让她准备一下,除夕过后立刻进宫来跟芦绣见上一面,见完之后,她便永远自由了。”
  “哥。”蓂瑞叫了他一声。封奕疑惑地看着她。
  “是你不愿意还是她不愿意?”
  蓂瑞站起来,把书放回原位,转身对他说:“凤嫣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她骗芦绣让她以为孩子是陆尚文害的,她不会想见芦绣的。现在她的脑子也不清楚,我去见她都只会说起从前的事,她似乎把关于陆尚文的事都忘了。”
  “这不是她不来的理由。蓂瑞,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
  “不,她要是见了芦绣她就会死的!”蓂瑞跪在封奕身前,手撑着他的膝盖,悲伤地说。
  封奕把她拉起来,说:“哪有这么严重。我已经答应过芦绣,不能食言。你就当给我一个人情,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那我要的姐妹。”蓂瑞咬着唇,不甘心地看着他。
  “君无戏言,我保证凤嫣不会死。芦绣不会害她,她只是想确认她是否安好。”
  蓂瑞低头想了很久,然后对封奕说:“你不了解凤嫣,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会下去安排的,希望你不要忘了对我的承诺。”说完蓂瑞打开门走入黑暗之中。
  封奕把她打开的门给关上,关门的时候看见书房前的小花园里的梅花。他走出去,站在一株花苞最多开得最好的梅花前,他用手指碰碰一朵,冷冰冰的,他折了一支,那一支开满了梅花。每一朵都散发着幽香,每一朵都晶莹剔透。
  封奕拿着那只梅花,也不知道为何把它折下来。脚步移动,他往后宫的方向走去。
  兰宫的灯火都熄完了。门被轻轻推开,无人知晓。一丝寒香浮动在温暖的空气里。封奕走到芦绣身边,她侧身向内睡着。他俯身看她的脸,面容安详。他注意到他盖得的那张被子也是铺好的。
  封奕把梅花枝放在她枕边,顺手把她的头发拿到手里把玩。他把头发缠在修长的食指,一圈一圈的,直到缠到发尾。像折那支梅花一样,他也是不自觉把缠着她的发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触。察觉到后,萧封奕放开她的发,望着她背影的眼神复杂。是多久开始,他再也无法对她的眼泪熟视无睹。这个傻瓜,被人伤得那样深,她却不会怪他利用。是不是不在乎就不会痛,睡着的人不能回答他心里的疑问。
  寒香浮动,不知潜进哪人的梦中,随着情思缠绵入骨。
  
  路过奕王府的路人都看见王府换了牌匾,上面写着三个有力的毛笔字——明鉴部。很快挂上牌匾新成立的部门就在大门口贴上告示,对明鉴部的功能职责权力都做出了解释,最后还写到要招贤纳士。
  有的人摩拳擦掌,有人保持观望态度。
  苏妩乘马车经过此地,她让老张停下,自己下车走进去。
  田管家前几天忙着指挥人把王府的东西整理整理,好腾出空位给年轻人做事。宽敞的大厅椅子少了,放着七八张桌案,笔墨纸砚一一具备。大厅的四周都是些高大的书柜,上面摆满柳辞从各个部门“抢”来的宗卷。在大厅背后备上一张巨大的圆桌,至于用处刚开始大概只有柳辞知道。王府的后院每个厢房都收拾出来,大点的房间就被改造成办公地点,小点的地方还是住处。唯一没被大改动的地方可能只有厨房和厕所。
  这么大的王府在牌匾挂上的前一天冷清得如冰冻三尺,后一天就门庭若市。
  苏妩看见的就是被改造后的王府,如今的明鉴部。站在此处,她想起这个素未谋面的主人,现已是一国之君。被奕王的人救过一次,她也曾去探过老太太的口风,想知道她所说的贵人是不是当今天子。但老太太从不明确给出答案,是要她自己去寻找。苏妩便派人想跟王府接洽,没把奕王钓上来,倒是柳辞最先浮出水面。
  苏妩见惯了清秀的江南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是同乡。
  只是她身边经常围绕这一个司徒临昭,她不能和其他权贵联系过密。让苏妩高兴的是,司徒府似乎发生了大事,司徒临昭都没来缠她。苏妩乐得清闲,就逛到明鉴部来了。
  柳辞刚出外面回来,风尘仆仆的,正想回房洗个澡。没想到碰见正要出来的苏妩。
  两人打过照面,现在碰个正着,怎么也得闲聊一阵。柳辞请她到花园的亭子坐会儿,苏妩欣然前往。
  柳辞也知道苏妩和司徒临昭的事,天地良心,他真是本着好奇心问出:“司徒公子怎么没陪你来?”
  “他为什么要陪我?你不会以为我跟他有什么吧,要有什么我就不回来这里了。”苏妩冷哼一声。
  柳辞没得到想要的回答,也不穷追不舍,说:“你生意还好吧。”
  “嗯,不错。”苏妩最见不得轻浮的笑脸,没好气地说。
  柳辞逗她:“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何必装作老成的样子,天真浪漫点不好吗?”
  “要是天真烂漫就能赚银子,我未尝不想……”这是大实话。
  柳辞恢复常色,道:“苏姑娘,我其实一直想说,你若是不想从司徒临昭身上得到什么还是早点摆脱他。他跟他父亲一样具有狼性,盯上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放手。”
  苏妩轻轻笑了,说:“你是说怕我玩火自焚?你认识沈津潜吗,第一布庄的老板,你去问他,他也会告诉你我是个歹毒的人,最好别碰。”
  柳辞暗叹这又是一个红尘中的痴人。
  苏妩觉得这里除了跟柳辞说会儿话没什么意思,不多时就告辞离去。她离开明鉴部上马车回到江南布庄。她还没走到门口间看见管事的站在门口焦急得东张西望。
  一看就是有时发生。苏妩探头叫老张停车,让他过去问问什么事?有事女人就像个算命的一猜一个准。老张问了,回来就说是司徒临昭来了。而且来者不善,大叫大嚷地要见她,说她再不出现就把店砸了。吓得客人都跑了。苏妩心想司徒临昭平时可不做这么丢人的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在他身上,到她这儿来撒气来的。
  苏妩本想打道回府,可又怕他真把店砸了。再三衡量还是回到店里,平平静静地出现在司徒临昭的面前。司徒临昭本是一心烦躁不安,一见到苏妩整个心便静下来,望着她不说话。
  苏妩把他按在凳上,问:“你怎么了?”
  司徒临昭倒是说不出个为何,他一把揽过她把她扣在怀里。满身的酒味,苏妩皱皱鼻子。
  等心情彻底平静,司徒临昭才闷声说:“我爹要我娶妻。”
  苏妩忍住没笑,道:“啊?你娶了别人我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来了来了来了
字字血泪啊
所以亲你一定要留下你可爱的爪子,让我帮你吹一吹
~(≧▽≦)/~啦啦啦




☆、第三十章

  “你在乎?”司徒临昭用手捧着她的脸,眼睛牢牢注视她的眼。
  苏妩拨开他的手,凉笑:“我在乎又如何你还是会娶别的女人。”
  司徒临昭拉住她躲开的手,笑道:“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为你违抗我爹。”
  “你敢我可不敢,司徒大人谁惹得起啊,要是他知道我害他没有了儿媳妇,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苏妩挣开他,走到桌子边坐下。
  司徒临昭冷了脸,走到苏妩面前:“你真不愿意?”
  苏妩弯着新月般的眼说:“如果你此生只娶我一个人,我就愿意。”
  “你未免太过高看你自己!”司徒临昭不怒反笑,说,“凭什么?”
  “既然你不情我不愿,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苏妩皱眉,起身想离开。
  司徒临昭从后面抱住她,头埋在她颈窝,低声说:“你嫁我,我不想娶别人。”
  苏妩哼笑:“只娶我一个?”
  “不可能。”司徒临昭扳过她的脸,咬牙切齿。
  “那我也只能说不可能。”苏妩回眸看他,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司徒临昭拽着她的手渐渐放松,他的脸上流露出有什么破碎的东西,眼睛也一点点下垂,一点点放弃。苏妩猛地甩开他,疾声:“够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们完了!”说完,她转身很快离去。
  坐进马车,苏妩叫老张立刻驾车回府。帘子放下,遮住苏妩脸上所有的表情。但最后她是笑着的,淡淡地冷冷地笑着。苏妩靠着车壁,刚才问的话有几分真假她不想再计较。但听到司徒临昭的答案后,她的心上似乎融化冰块,冷得她心一抽一抽地疼。
  那个无赖不付出完整的真心却奢求她的妥协,凭什么?他问她凭什么。就凭他是司徒战的儿子?苏妩讽刺地想;拿手遮住眼,似乎觉得天光太亮。
  
  临近年关,灵京的热闹比以往更甚。每一户人家都准备上年货,不管是吃的玩的穿的都是充足的。有的大户人家干脆把房子装饰一番,弄得喜气洋洋。小户最多是在门上贴上福字。
  灵京的花街倒没有那么热闹,这段时间该回家的总要回去,不可能把一大家子人扔在一边,自己出来花天酒地。暗巷里的小妓|院有的都关门歇业。唯有荷田坞还一枝独秀,每晚歌舞升平。
  荷田坞中间搭建的圆形舞台被粉色的纱遮住,里面坐着一个披着白色狐裘的女子。透过朦胧的纱,可以看见她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之中跳跃灵动。长长迤逦垂着黑发将她整个人衬得飘逸若仙,一颦一笑间尽是风华绝代。这正是荷田坞的头牌——蓂瑞。轻纱浮动随风掀起那一刻,人们伸长了脖子想见识那天下第一的美色。
  琴声戛然而止。中间的美人站了起来,她笑着走出那圈粉色。
  “蓂瑞!蓂瑞!”底下的客人大喊起来。
  她嫣然一笑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自小女登台献艺以来,承蒙各位抬爱,小女才能在此占得一席之位,”她眨了眨眼睫,说,“但红颜易老,小女不愿就此蹉跎一生。今晚,愿得有缘人相携一生。”
  台下的男人们澎湃了,个个摩拳擦掌等她宣布开始竞价。哪知,她悠悠然地走下舞台,人群自动为她散开一条过路。她泰然自若站在男人之间,不知何时拿着一只酒杯,说:“蓂瑞生性骄傲,不愿被当做物品一样被拍卖。我这杯酒谁喝了谁就是蓂瑞将要相携一生的人。”
  一听她说完,他们恨不得把嘴凑上去饮尽那杯美酒。可她的手腕明明都递到嘴边,转眸一笑,又端走了。这般近距离下,她那种宛若画中仙的美貌令所有人都失了神。
  她就挑逗般的用一杯酒勾走了男人的魂魄,男人却不敢出手亵渎,这荷田坞的女子都带了一丝荷花的清高,偏偏又是清媚无限。一会儿像少女般纯洁,一会儿又是少妇般妖娆,勾魂夺魄毫不手软。而蓂瑞恰恰将这种魅惑展现到极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她清纯又放|荡的眼神下沉醉。
  在她走了一圈即将转回舞台时,一个锦袍男人突然窜出来,抢过她手里的酒杯,一口饮尽。然后打横抱着她飞快地走出荷田坞。连保卫的人都没拦他。醒悟过来的客人开始大喊大叫:“你谁啊!”
  “来人啊,有人抢姑娘!”
  男人才不理会他们,把人抱得紧紧的,一出门就把她甩上马背,策马离去。
  “放我下去!”蓂瑞气得大叫。
  “你给我乖乖呆着!”
  “卫劲松!”
  “哼!”
  蓂瑞在马背上被抖得难受,眼泪都快被逼出来。卫劲松不管不顾地带着她到护城河边。
  卫劲松黑着脸下马,蓂瑞翻个身,横躺在马背,脸和他倒着对视。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他耐心问她。
  蓂瑞别过脸,不看他。
  卫劲松俯身咬住她的唇,厮磨之后,再问:“你到底怎么了?”
  蓂瑞看着他,敏捷地翻下马,挨近他揽住他的脖颈,把唇送上去,瞬间和他湿润的唇瓣贴合。唇齿间泄露的轻吟让卫劲松燥热起来,他不禁把人越来越紧的按进怀里。
  “告诉我……”
  “什么?”
  “我多久可以娶你?”
  蓂瑞推开他,难受地看着他说:“为什么一定要嫁?”
  卫劲松握紧她的手指,安抚道:“你嫁给我,我们便可以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不好,你会厌倦我的。”蓂瑞摇摇头,挣脱他。
  “你从何处得出这个结论的?!”卫劲松被她气得瞪起眼。
  蓂瑞好不容易看见卫劲松发怒,当即忘了难过,连忙说:“我猜的。”
  “我们认识多久了?你仅凭猜测就下定论,你……”蓂瑞干脆又用嘴堵他的话。
  卫劲松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无奈地说:“你还没告诉你到底怎么了?一副要哭的样子。”他一边叹息一边拿手抚顺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他这般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就算蓂瑞见识多了,忍不住心中柔情万千涌出。她靠近他胸膛,低声说:“今天是我娘的忌日。”
  卫劲松微微惊讶——他从没听她提过她的母亲,也没有见过。他想问又害怕去问,生怕真的迎合了心中所想。心疼之下,卫劲松抱紧了她,亲了亲她的耳朵说:“想哭就哭吧。”
  “我娘也是妓|女。”蓂瑞轻轻地说。
  卫劲松皱眉,为她说的“也”字。
  她走到河边,面向被冰封的河面,继续诉说:“她是个名妓,后来被一个姓司徒的人娶进府中当个小妾。她因为美貌得到他的宠爱,却不快乐。因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总是受到府上的人欺负。她虽然聪明,在情字上犯了傻,一心一意守着他。后来他取了个贵族女子做正室,那个女子嫌弃她青楼出身,认为她脏了司徒家的门第,便叫他把她接出去住。她没有反抗,开始还觉得是他害怕她受欺负才让她住在他处。可是后来他很少来看她,就连她怀孕也没来看过几次。她红颜老去,他厌倦了。在生下一个女婴不久后,她再也挺不住离世。”
  “她生下的女孩,被她一直服侍她的侍女带走,等她稍大一点,侍女告诉了她的身世。让她知道她姓司徒,她的爹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她娘也不希望她再姓回司徒。”蓂瑞回头看他,见他眼里满是心疼。
  “我后来在妓院长大,照顾我的就是方姨。在遇见我哥之后,我们便成立荷田坞。你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
  卫劲松点头,忍不住问:“皇上是怎么认出你的?”
  “不是他认的我,是我主动去跟他相认。那时我正受老鸨的要挟在十六岁卖出初夜,我没有办法只好去认他。”蓂瑞在夜色暗沉下勾起嘴角,说,“你不知道,我哥他自小亲情淡薄,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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