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谣+番外 作者:音乐水果joyce(晋江2014-06-01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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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辛炎语笑嫣嫣道:“进来吧。”
阮姮愣愣地走了进去,文辛炎锁上了门,她这才发现,阮桔凌不大的卧室里,还坐着冷棣书以及,牧逐君。
“你们……?”阮姮一头雾水,这四个人为什么会凑到一起?何况,还有一个是本应被软禁在艾琚源府上的人?
冷棣书先开了口,她的年龄与阮鸣相近,声音中带着威严道:“王爷,坐。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阮姮扫视了众人一圈,他们的脸上尽是平静,仿佛料到她会找来一样,她沉住气道:“告诉我什么?”
阮桔凌凝重道:“皇上致命一击的计划。”
阮姮皱眉,这个“皇上”自然不是阮熏,而是母皇。母皇果然不放心自己,连最后的计划都需要通过别人之口来转达。
牧逐君看出了阮姮的顾虑,柔声道:“阿姮,先听我们说完,好吗?”
阮姮点头,就听文辛炎款款道来:“皇上没有打算先告诉你,是怕你在艾琚源面前有所放松。毕竟艾琚源老奸巨猾,阿姮,嗯,王爷你也不是总处在上风。”
阮姮叹气道:“我姐让我用这个,”说着取出兵符,扔在了文辛炎面前,“来救你。”
文辛炎低头一笑,声音温润道:“她知道那不是我,还来求你帮忙。”
阮姮蹙眉:“好呀,多一个人被母皇算计了,不过比我自知。”
冷棣书郑重道:“其实姓艾的也知道皇上没有失踪,禁卫军才会出动。她让你摸走了兵符,是想借你之手,集齐我们三人的兵符交给她。”
阮姮哑然道:“可是兵符只是一个象征。”
阮桔凌拍了拍阮姮,示意她不急,缓缓道:“王爷,你知道这是一个象征。有了兵符,就不会师出无名。”
阮姮推测道:“所以艾琚源抓走的不是文辛炎,这只是一个幌子?她是像你们二人宣告,她要拿到皋陶兵权?”
冷棣书赞许地点点头,阮姮又问道:“那我如果不去找艾琚源呢?她就不怕我把兵符给你们?”
阮桔凌气定神闲地说道:“皇上的意思是,让王爷去稳住艾琚源。”
阮姮嗔怪道:“让我继续装疯卖傻?”
文辛炎望着牧逐君,笑道:“你还有个帮手。”
阮姮撇了撇嘴角道:“我能换个帮手吗?”
牧逐君眼神一黯,随即若无其事道:“不能,师兄不方便露面。”
阮姮一听,无奈地低头笑了笑,母皇的计划,只有她被蒙在鼓中,这样“特别”的对待,是怕她受伤害还是怕她露馅?无论哪种,听上去,她都挺不中用。
阮姮轻声道:“我先回去守株待兔了,反正艾琚源会来找我的。”
说着起身就往出走,阮桔凌道:“兵符?”
阮姮回头,苍白无力地笑了笑道:“你们留着吧,我可不想千百年之后的史书上写着两位大人出兵师出无名。艾琚源那边,我会处理,让母皇放心。”
牧逐君跟在阮姮身后走了出去,文辛炎小声提醒道:“你们都小心。”
牧逐君点点头,拉住了阮姮往中相府门口迈去的脚步,他柔声道:“阿姮,天还早,等会儿再回去好吗?”
阮姮点点头,任牧逐君拽着自己的衣袖往中相府的花园走去。
阮桔凌的中相府虽然没有左相府的豪华,但也别有一番情趣,比如这花园里的鸟语花香,就比右相府的清冷要热闹许多。
但是,阮姮显然没有欣赏花园的心情,她坐在了草地上,靠着假山,把自己蜷成了一团。
牧逐君看着阮姮这样,有些痛心,他刚要抬手去摸摸阮姮的头发,就听阮姮低声道:“你别碰我。”
牧逐君的手就僵在了空中,他蹙眉,清丽的声音中带着忧伤:“你方才说换人,是因为如果是我,会让你不舒服?”
阮姮似乎睡着了,除去她那轻微颤抖的一动一动的肩膀,牧逐君站在那里,陪着她一起沉默。
许久,就在他以为阮姮浅眠的时候,只听阮姮低低地说道:“逐君,之后,我会放你走,所以,你不必对我太好,我于心不安。”
牧逐君漂亮的狐狸眼里多了些水汽,他自嘲地笑笑,轻声道:“好。”
如果我对你的好会成为你的负担,那么我不愿意因此让你为难。
作者有话要说:
☆、捉迷藏
第21章捉迷藏
皋陶皇宫,阮熏头疼地看着滔滔不绝的艾琚源,就听艾琚源反复重复道:“皇上,阮姮必须留在我那里。”
阮熏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艾琚源的声音颇似魔音绕耳,她无奈道:“上次她不是去你那里了嘛。”
艾琚源眯着眼睛愤愤道:“能从迷魂阵跑出去,阮姮也不是真傻。”
阮熏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叹了口气道:“姑姑,你不会又让朕一起帮你骗阮姮吧?”
艾琚源胸有成竹道:“我的人虽然没有见到阮鸣,但查出了她最近的动作。擒贼先擒王,王的女儿就是我们制胜的砝码。”
阮熏的嘴角抽了抽,艾相,你没觉得你在趁人之危吗?她把毛笔一扔,双手一摊道:“上次阮姮被你扔进了迷魂阵,现在迷魂阵没了。这次,她恐怕不会相信朕了,如果把她留在皇宫中,朕还怕自己没地方住了呢。”
艾琚源语重心长道:“皇上,这是您的江山,只不过现在皋陶出现了一些小小的绊脚石,微臣会为您踢开。况且,文辛炎少爷在我那里很安全。”
当然安全,那根本就不是他真人嘛。阮熏郑重地点了点头,突然措辞道:“姑姑,朕觉得你还要抓一个人,阮姮就自愿去找你了。”
“阮姮买的小倌?”艾琚源不屑道。
听到“小倌”,阮熏扶额,那可是堂堂行栖门的门主,小姨培养出来的徒弟呀。“咳咳,”阮熏轻了轻嗓子,“朕私以为,阮姮对这个,小倌,嗯,很看重。”
艾琚源却摇摇头道:“不管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哪个王爷不是三心二意?”
我就不是呀,阮熏撇了撇嘴角。
艾琚源凝重道:“我把兵符倒是给阮姮了。”
“什么!”阮熏假装吃惊道,“那怎么可以?”
艾琚源摆了摆手,道:“到时我会集齐三个兵符的。其实,就算没有兵符也无所谓,皇上一句话,微臣兵权在握。”
阮熏“哦哦”了两声,忽然一拍书案道:“朕想出一个方法!捉迷藏!”
捉?迷藏?艾琚源的眉毛跳了跳,就见阮熏一脸兴奋,艾琚源却心下一沉,为什么感觉阮熏最近越来越天真,还越来越像阮姮了呢?自己到底把这个阿斗扶起来了没有?
就听阮熏无比自信地说道:“姑姑放心,朕肯定把阮姮送到你的府上!”
阮姮回到了恭顺王府后,敞开大门等着艾琚源光临。
牧逐君见阮姮避自己不及,也就实相地闪到了竹园中休息。
当郑管家小跑着过来汇报“皇上驾到”时,阮姮的嘴角浮出一抹玩味的笑。阮熏?又被艾琚源拿来当挡箭牌来了?母皇看上的人都是双面卧底呀,一边骗着世人,一边还要蒙蔽敌人。
只见阮熏一身便装,如同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悠闲地摇着折扇走了进来,她看到阮姮后立即笑道:“阿姮,咱来玩个游戏?”
阮姮抱臂,撅着嘴道:“赢了的有奖品没?”
阮熏“唰”地一声打开了折扇道:“当然有!”
“吃的?”阮姮眨了眨眼睛,带着好奇。
“对,很多,不要钱!”阮熏故作神秘道,“捉迷藏,我找你,开始!”
阮熏的话音刚落,阮姮就不见了踪影,阮熏悠悠地站在树荫里摇着折扇,看阮姮提着裙子向王府门口的方向跑去,她扬声道:“阿姮,不去躲出去!”
“我没有!”阮姮回答道,却还是跑出了王府。
而那里,正好有一辆马车,车夫见到了阮姮,躬身道:“王爷,请上车!属下带您去一个地方,皇上绝对找不到您!”
阮姮一听,二话不说地跳上了马车,指挥着车夫去那个隐蔽的地方,她要快些藏好。
车夫驾着马,从京城的主街道七绕八绕,就在阮姮坐在车厢里快被摇吐了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
阮姮也不等车夫拿脚凳,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抬头一瞧:“左相府。”果然,艾琚源要找自己呀。
她装作没看见,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艾府的管家立刻迎接:“恭迎王爷!”
阮姮笑的没心没肺,一下子狠狠地拍在了管家的肩上道:“如果皇姐来找我,你就让她找不着我哦!”然后就开始在左相府中四处闲逛,身后自然是跟着一堆丫鬟。
阮姮的脚力甚好,走起路来大步流星,那些小丫鬟不会武功,跟着这位主子身后跟得格外费力,有几个已经停下来在那里抹汗,另外几个喘着粗气费劲地跟着。
阮姮忽然停住了脚步,众丫鬟们松了口气,就听阮姮命令道:“走,找个好地方躲起来!”
众丫鬟们满脸畏惧,恭顺王爷人傻身体壮呀,左相府这么大,要是她转上个大半天,还不得累死下人呀。
阮姮像是知道大家都想什么似的,闲庭信步地在左相府中游荡,从前厅到前院,从游廊到花园,从假山到花圃,一路走得如同一个在战场上的士兵。
艾琚源从皇宫中回到府上,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阮姮像一个将军一样带头走在前面,而她的身后,跟着一群“虾兵蟹将”,自己府上的下人们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阮姮身后。
艾琚源摇了摇头,阮姮还真能折腾!她走过去,开口道:“王爷!”
阮姮听到有人叫她,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艾琚源,盈盈一笑道:“艾左相呀,我等你好久了!”说着就伸出手臂亲昵地挽着艾琚源的胳膊,艾琚源被她亲昵的举动惊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王爷要干嘛?”艾琚源皱眉问道。
“别装了,”阮姮扯着她往外走,“逛青楼去呀!管家!带上钱!”
艾琚源就这样被阮姮拖拖拽拽,一路来到了莉兰苑。鸨父看到阮姮与艾琚源“携手”出现时,明显地一愣,随即摆出招牌式的微笑:“二位,里面请!今天咱这里的小倌可是特意为二位准备的!”
艾琚源却站住了脚,让阮姮也不得不跟着她停下了脚步,艾琚源冷声道:“王爷,闹够了就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为自己找退路
第22章为自己找退路
阮姮臭着一张脸被艾琚源又拖回了左相府,当然,还是住在上次的偏院中,偏院门口的两个下人像哼哈二将一般,目不斜视地戳在那里,看得阮姮就是来气:软禁软禁,艾琚源,你有点新鲜花样好不好!好歹阮熏还知道“捉迷藏”呢!
天色暗了下来,阮姮百无聊赖地蹲在偏院里拔草,耳朵却惊觉地支了起来。
忽然,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困倦道:“好困呀!”
门口的哼哈二将对望了一眼,明白王爷要睡觉了,于是,他们继续面无表情地戳在那里。
阮姮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进了卧室,关上门后就瞥见了床帏上倒映出的一个人影。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就听到了那个人发出的轻声的叹息。
牧逐君低声道:“艾琚源要行动了,师父让我通知你,见机行事。”
阮姮“嗯”了声,牧逐君方想再关心她一句,就见阮姮倒在了床上。知道她是有意避免与自己的直接接触,牧逐君也就从卧室里闪了出去。
阮姮听着牧逐君走远的脚步,心里盘算道,牧逐君进艾府就跟自己进皇宫一样,如入无人之境,这也太自由了吧?
阮姮白天在艾府里自由穿梭,晚上却被束缚在那个小小的偏院里。她知道,艾琚源晚上必是着急她的心腹谋士策划着一场引母皇出洞,并将母皇一派悉数打入瓮中的计划。
母皇和艾琚源的才能,恐怕是不相上下吧,但艾琚源心甘情愿地居于下位,还不是因为不姓阮?而且,母皇是皇族,也就在威严与继承上,更容易得到皋陶朝堂内臣子们的信任。
艾琚源如果是用感情收服心腹的话,绝对要败给母皇。但艾琚源如果选择了硬碰硬,说不定,还能扳回一局。
想到这里,阮姮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夜已深,凭什么她要在这里坐以待毙?母皇的计划她大概能猜到,但她绝不想成为艾琚源要挟母皇的那个理由,她有她的事情需要做,室离阁有她自己的人,既然母皇对夺回皇权十拿九稳,她也就该找到自己的退路!
阮姮最不想预见的结局,就是母皇肃清了艾氏一族,逼自己上位。
阮姮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径直走到了偏院门口。
这时哼哈二将已经靠着墙打瞌睡,阮姮连抬手把他们打晕都懒得动,悄悄地移动了脚步,几个闪影就晃到了左相府外。
深夜寂静无声,她的身影就消失在这片寂静之中。
清晨的左相府乱成了一团,恭顺王爷再一次从府中神秘失踪!不同的是,这次,不是被艾琚源丢了出去,而是她自己不见了!
而清晨的室离阁却井然有序,阮姮召集了三位心腹,指着地图讲解着:“皋陶以南就是南吴,我需要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室离阁的势力扩展到南吴的都城南陵,一定要站稳脚跟!”
心腹们连连点头,看着阮姮一脸的郑重,猜测着阁主肯定是有大事要做,得了命令后,立刻去室离阁的钱庄提了银票,骑马直奔南吴而去。
阮姮安下了心,悠闲地坐在室离阁正厅的二层,望着天际的白云,听着京城主街上的马蹄声和喧闹声,长舒了口气,还是习惯自己掌握一切。
而她身后,一个柔婉的声音响起:“阿姮,你这是做什么?”
阮姮哼了声,平静道:“我不是兔子,你不是猎犬,不过你找我找的真快。”
牧逐君负手而立,眼帘低垂,道:“你不在恭顺王府,不在左相府,肯定就在室离阁了。”
阮姮头都不带回地冷笑道:“来传话的吗?”
牧逐君楞了下,摇了摇头,却想到阮姮背对着他完全看不见,于是小声道:“担心你,所以来看下你好不好。”
阮姮讽刺地说道:“你身边那位姑娘,叫云绮陌是吧?青梅竹马地一起长大,你也真放得下她。母皇让你投我所好,你还真听话。你的人生里,就没有‘抗争’二字吗?”
牧逐君的鼻子一酸,阮姮继续道:“你也别委屈,我说了,结束了手头的事情,你就自由了。你爱当母皇的卧底,还是艾琚源的卧底,都与我无关。”
“阿姮……”牧逐君语塞,阿姮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室离阁是靠情报为生的,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了。母皇果然善于培养双面卧底呀。”阮姮幽幽道,语气里完全没有一丝感情。
只听有人噔噔瞪地跑上了楼,来人恭声道:“阁主,报!”
“说!”阮姮冷静道。
“阁主,皇宫那边传来消息,宫廷盛宴将在一周后如期举行!”
阮姮自信地笑道:“知道了,你散出消息,恭顺王爷会参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说着就不见了人影。
阮姮这时才扭头看了牧逐君一眼,脸上仍然挂着自己装傻时的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别在这里戳着了,逐君公子,行栖门不忙吗?”
牧逐君黯然道:“我这就走!”说罢就拂袖离去。
阮姮悠闲地吹了声口哨,脸上的表情却不再轻松。牧逐君这个人,疑点太多,与艾琚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何种联系,她至今都没有查出来,但他既然是母皇的徒弟,这样的双重身份,活得不是水深火热吗?他倒好,一派逆来顺受的样子。身边明明有个陪伴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