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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寒呵--三生一苍穹-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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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英被关在厢房里,她还不能很好地理解怀了仙胎是个什么意思,但已经隐隐觉得,这才算真的和青华有了一个孩子。
  和阿白不一样,这是他们的骨血,青华虽然是凡人,但她还有仙骨,这孩子注定是个仙胎
  早不来,晚不来,这会儿玉英自己在人世中举目无亲,更无一个稳定居所,而仙胎几个月来已经凝出了一些元神,日日夜夜闹腾不休,累得她有的时候一个人缩在榻上也不知如何是好,烦不胜烦。
  
  她要是玄女多好,青华曾经说,他自毁神格的时候十分遗憾,做了那么久的上神,连一个凡间男子轻易可得的一切都无法做到,若自己是玄女,他们上辈子的遗憾就能弥补了。
  
  入了夜,那道长想办法偷偷将她从后门带出青府,送她去平江河的支流下修养,弥补仙力,这人一副邋遢样,玉英却知道他是个好心人。
  于是在黑漆漆的河水里,小散仙最终受不了身心承受的压力,捂着脸潜入水中说着,〃你为什么要帮我?〃
  道士观察着四下,担心她被凡人撞到,听了这话笑了笑说,〃反正我每世都活不长,能帮帮有缘人也不错,我知道你是谁,但窥探天机也有规矩,若是泄露出去我便要折损阳寿了,无碍,你日后自己总能懂的。〃
  玉英一怔,抬起头来问他,〃什么叫做我是谁?我……这个孩子的爹爹被我锁在昆仑山上了,我不想再见他……可是这会儿……却又有了孩子。〃
  道长好似很开心地冲她说,〃好好照顾他,这可是个难得的仙胎呢,你和他爹爹铸下的缘分未尽,不要担心。〃
  
  水上一阵波澜,玉英现在能大致觉出腹下波动,真的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渐渐凝结而出。
  道长又笑起来对她说,〃啊,真不听话的孩子,估计很顽皮,你看他才有了一点元神,就这么能闹。〃
  这话最终让玉英哭了出来,她一个人坐在水里,心里难过得要死。
  玄衣的小神仙想让自己坚强一点,不要做个低三下四为了感情自我耽误的姑娘,一个仙人……她会活得很长,光阴荏苒,红颜白骨,痴情成灰,她不是凡人姑娘,不会一辈子只能守着一个人。
  玉英一路上不断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能忘记青华。
  
  可是现在这样……没人能理解她有多想他。
  每一次想到极致的时候,那个疯子好看的眉眼都被他自己一跃而下的样子抹杀了。
  
  最终,玉英从水中起身,她叹了口气像是对着那个孩子说话,〃也不知道你这个小东西懂不懂我在说什么,唉……反正就是娘亲糊涂有了你,但现在娘亲没办法,只能带着你在苏州住了。〃
  她咬着牙做了决定,看向那个折了柳枝正兀自仰观星相的道士,〃倒霉道士,你帮人帮到底吧,我不想离开青府,这是青华的孩子,现在我带着他力量时强时弱不能再远行了,你……你能不能留下帮我?不要让他们把我当妖女。〃
  
  玉英什么都不懂,但是她有了孩子,天性使然让她觉得不能只想自己了,小神仙本着人不犯我不犯人的精神,突然决定不能输给陆安晴。
  
  那道士却好像终于从黑漆漆的天幕上看出点什么来了,说着,〃仙胎啊,要怀三年才可诞下的,可我的阳寿也许不够三年了。〃
  玉英其实根本不知道凡人生孩子要多久,她只想自己的事情,有些黯然盯着水面,〃我知道陆安晴喜欢青华,她想把我轰出去,但现在我必须有个稳定的居所,是她找人害我在先……〃
  
  第二天早上起来,春丽惊慌失措跪在梧桐苑外,手里拿着一只精巧的锦袋嚷着,〃老爷!公子最喜欢的东西……那丑姑娘有公子贴身之物!〃
  
 
作者有话要说:给阿白生个小弟弟吧^ ^




【第三十六章】只如初见

  万物有灵,而凡人衰微,却有六道之中最神鬼莫测的感情力量。
  所以人世之间总有一点好,人活不长,就知道学会善待自己,恢复能力也就更加卓越出众。
  不出半月,苏州城里的怪事就被人忘光了,街巷依旧熙熙攘攘,画舫上的姑娘盈盈笑起,只唱一句,“窗外冰轮依旧在,玉貌已成长别……”
  
  青府上被定性为妖女的姑娘莫名出现莫名住下,闹得无法无天,直到有一天,玉英拿出了青华贴身带着的锦袋,事情发生了大逆转。
  几个丫头下人们一见袋子就哭出来,他们公子从小就喜欢扶桑花,但却一直种不出,最后就将搜罗来的种子都带在身上,这件事府里人都知道。
  玉英拿出那东西做凭证,惹得老爷抱着几颗种子哭得稀里哗啦,一把又将玄衣的小散仙也拉过去抱着哭了一顿,弄得玉英明白了什么叫父母之心,不断说着对不起。
  偏偏气氛恰到好处,那个倒霉的道士进来说丑姑娘早有身孕,老爷老泪纵横地拉着她问青华和她是如何成的亲,丑姑娘乖乖地如实回答是在昆仑山上。
  于是老爷想到自己这是要有孙儿了,又哭了一番。
  闹哄哄地嚷了一日,青老爷扔了句话仍旧退居梧桐苑,“玉英不是妖女,留下她,我信她。”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留下玉英认了她的孩子,种种一切已经给陆安晴带来极大的难堪,她一直当做自己和青府定了婚事,可青华远行在外,又牵扯出这个丑姑娘,本来人人都不信,可玉英却拿出了青华贴身之物让老爷触景伤情,关键时刻又用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来博同情,立时让老人对她有了信赖。
  一夜之间,这府里呆不下去的人成了陆安晴。
  
  丞相千金人前终究分毫不乱,她心里疑点多多,但见到老爷伤心欲绝,嘴上便也不多说,只看玉英仍旧捏紧了青华的锦袋系在身上,陆安晴心下更加确信了一件事,这个丑姑娘绝对是妖女。
  若不是妖法,怎么可能一切都这么凑巧?
  
  没过几日,陆安晴出了青府,搬回了自己的紫玉阁。
  看似只是一场梦,梦里有个玄色羽衣的丑姑娘千里而来,说是青华娶的娘子。
  陆安晴每每午夜惊醒,对着无边夜色害怕不已,人心里的执念就是这样,嫁不成,变成了困死自己的理由,若是嫁成了,反倒柴米油盐酱醋,生出诸多争吵。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她也是书香门第一等一的家室,却非要对个失心疯的公子发了狂,非他不嫁。
  
  那之后,青府之中将大门修缮得当,照例还有商队往来,而此时此刻当家的却是丞相的女儿,陆安晴在青府经历诸多不幸事之后仍旧坚持自己心意,当做青家过门的儿媳,照料全府上下,但却不住在青府上了。
  市井的随语闲言里,听闻青华公子远在西域娶了妻,后来他自己出事,那夫人带着遗腹子一个人跑回苏州来了,弄得安晴小姐面上过不去,不好再继续住下去,处境不尴不尬,外人所言,这就能看出丞相千金毕竟是大府小姐,大度得很,为了青华的孩子忍气吞声不和人争。
  那莫名冒出来的女子什么也不懂,府里事情终归还要仰仗安晴小姐来操办。
  
  据说,陆丞相为此日日遣人来往,死活要将女儿拉回京城去,但陆安晴却咬定了自己只嫁青华公子,最后把她那位权势巅峰的爹爹气得也不再管她,全做没了这个女儿。
  
  于是坊间多少眼红男儿心都碎了,陆安晴忠贞不渝的名声越发好了,在儿女情长的故事界里成为一代贤良淑德的典范。
  
  几日过去风平浪静,正赶上月圆之夜,陆安晴夜晚出了青府,一路回自己的紫玉阁去。
  她心里一直堵着一件事,别的且都不说,她都可以当做暂时安慰老爷的手段来默认,但眼下最最可怕的事情就在明面上摆着,青府里好死不死地住着一个妖女。
  可怕的是……还是一个有孕在身的妖女,陆安晴虽然没有再让人为难她,但私下却两次三番听从召露的建议找大夫去给她看,哄着玉英,说是替她担心孩子为她诊脉。
  结果人人都说怪了怪了,那孩子的脉象时有时无时强时弱,简直闻所未闻。
  她更加断定这个丑姑娘绝对用了妖术,于是又找了一直暂居府中稳定风水的道士来,倒霉的道士洋洋洒洒同陆安晴说了一堆话,强调了玉英不是妖女,还每日好心地拿道符去給她缓解不适。
  陆安晴再忍不下去,她就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事情都变得如此离奇,全都不像她希望的那样。
  
  眼下召露跟着她上了马车,入夜街巷里人少得多,绕过青府后进了一条抄近路的小巷回紫玉阁,召露正和她思量这个妖女的问题,“这个丑姑娘真真会装可怜,天知道她一个妖女是怎么弄出的野种……如今还敢拿来博老爷的欢心,我看啊……老爷是伤心过甚,哪分辨得清?就这么认下了,小姐,如今人家就要踩在咱们头上了……”
  召露还没说完想出个法子,马车突然一震,车夫骂咧咧地勒住马,“小姐当心!”
  
  陆安晴烦闷地问了句,“看看前边怎么了。”
  召露应着掀起帘子,啊地一声又缩回脖子,估计自从看到妖女施法之后,这些下人都有心理阴影了,丫鬟哆嗦着手,指着帘子外边说道,“是……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还……还有血!”
  陆安晴皱眉表示不信,他们一行大活人,好好地走到一半还能凭空遇到鬼不成?结果她探身出去,就看到马夫刚好跳下车去查看是什么东西挡住了前路,这一看不打紧,马夫整个人跳起惨叫不止,“死人了……”
  
  马蹄踢翻的不是东西,是个大活人,那人浑身用黑乎乎的东西包着,此刻已经整个瘫倒在地上了。
  
  陆安晴也被嚷得一惊,半晌才镇定下来,她被人扶着下了马车,四下看看这巷子里再无旁人,一时只剩她和召露,还有几个马车随行,旁人吓得六神无主,仍旧需得她拿主意。
  陆安晴逼着自己走过去的时候不由心下苦笑,这几日她快成仙了,天大的事塌下来竟都剩她一个女子顶着,青府她放不下,那个丑姑娘是个妖女,这件事也没法解决,如今祸不单行……好好回个家还让马踢死了人。
  
  有时候她真是累了,一场倾心换这样的结局,值不值得?
  
  陆安晴大着胆子俯下身,看清那人周身被黑纱挡住,一时分辨不出男女,她让人将这具“死尸”翻过来想看看脸,也好试试是不是真死了,结果下人心里害怕得要命,手劲大了,直接把人扔到地上,嘴里还念着,“坏了坏了,真死了,小姐,你看他……他流血了……”
  
  死尸被摔了一下闷哼一声,突然剧烈地咳出来,所有人又叫了一声围住陆安晴后退,结果地上的人动了动,挣扎着坐起来。
  一瞬间就连陆安晴都倒抽了一口气,月光之下……唇角指尖都带了血的人……竟然是个男子。
  那张脸简直美至妖异,颈部以下却好像渗出了血色,亏得他还穿着如墨一般的黑衣,一时望不清楚。
  
  诈尸的冥主冷冰冰地皱眉,面色艳如罂粟,他抬手擦掉唇角血迹撑了口气怒道,“哼……凡间蝼蚁竟敢挡本尊的路,这样也好,你,过来。”
  
  他踉跄站起来,明明这样狼狈受了伤的样子,但说话又很没礼数,手指在月光之下笔直抬起,指向了人群之中穿着孝衣的陆安晴。
  “我?”她一怔,不懂这人说什么胡话。
  “对,你。”那人好像耐性很差,他抬头看了看天上圆月抱怨道,“月圆的日子,难怪。”他身上的伤口不断开裂流血,百年之期,每月月圆是他最最难熬的时候。
  偏偏此刻他再入凡尘,无法避免地拖着这样重的伤势,所以同光心里烦躁,随手一抬竟然直接挥开陆安晴身前护着的下人,于是他面前只剩下她。
  
  一身白衣,又是一身白衣,曾经也有人藐视繁华三千,香粉楼里登台一曲,声音低婉,十八个字唱罢绝命歌。
  
  巷子里众人惊呼,同光斜斜笑起打量她道,“挺好看的姑娘,怎么穿得一身惨白,像我当年第一次见到她一样,三百年了,凡间审美还是如此不可理喻。”
  陆安晴步步后退也不知这人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她甚至可以借着月光看清……他抬起的手腕之下血肉溃烂,甚为可怖。
  她眼看着男人诡异笑着走过来,余人被他凭空隔开,她在危险面前彻底暴露,像待宰的羊羔,“你……你要干什么!”
  
  一道月光刚巧投在他身上,同光蹙眉,牢牢揪紧了衣襟痛苦开口,“快些,送我去找陆安晴,她应该就住在这城里……我要寻到她……”
  
  陆安晴听到自己名字一愣,没等反应过来却看到他已经走到自己身前,她开口就要大喊,却发现这人目光涣散,在月光之下笔直地冲着自己栽过来。
  “这位……公子?”
  陆安晴下意识伸手扶住他,等到众人缓过神围过来查看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再度晕过去了。
  
  召露已经带了哭腔,“小姐,咱们快回去吧,别管了,这人浑身是血的……别是鬼怪吧……”
  陆安晴松开手让别人抬着他,本已经转身要上马车,犹豫了片刻还是叹了口气,“别胡说,还嫌这几日不够晦气,哪来那么多鬼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把他先带回去请个大夫来看看,我看他不是苏州人,怕是过路遭了抢也说不定。”
  
  与此同时。
  那天晚上玉英正好霸占了青华住过的院落,她偷偷搬进去睡觉,发现失心疯公子平日吃穿的挥霍程度真真可怕,那床榻,锦被,包括精巧绣枕看似普通,不外乎都是雅致的颜色,可她伸手拈一拈就明白有多贵重。
  小神仙乍舌表示不屑,却又都抱在手里不放,心下无奈地感叹,投胎做人也有差别的啊,像青华这样后台强大的仙胎,阎王也要让他三分,给他一条多好的富贵命啊富贵命!
  她故意轻松地感叹一番,强行回避自己心里一直堵着的伤心。
  
  玉英倒在青华的床榻上捂住肚子,“喂,小东西,你爹虽然下不了山,但是娘一定会帮把他这份家产争到手的。”
  她本来就不善解人意没有仙女光环,她本来就只认识钱。
  
  话是这么说,但是攒钱她最爱干,怎么挣钱她全都不懂。
  
  躺了一会儿玉英觉得身上软塌塌的,翻身又坐起来对着长夜凭空聊天,“我打了他一巴掌……把他锁在山上了,小东西,你知道昆仑山什么样子么?很高的,你爹被锁在山顶了,估计……要孤独终老。他只是个凡人,不像娘亲一样能走水路能用仙术。”
  说着说着,她把那袋子花种放在手掌里捏紧,“青华……你这个疯子。”
  她闭上眼睛总能看到他一身是血倒在昆仑墟下的样子。
  
  “同光要是在这里就好了,我真想学个能摆脱记忆的仙术。”玉英自嘲地笑,跳下床榻去摸茶杯,摸着摸着突然想起那天在苍穹殿里,她惊讶青华怎么能从同光手里骗到东西,于是起了好奇,那也是个好看的茶杯,那会儿她没顾上细想,整个人都凑过去了。
  然后他吻了她。
  其实青华不是个很热情的男人,他总是干干净净恰到好处地温柔,连感情这样的事情也摆出一副要细水长流不紧不慢的姿态,和他上辈子比起来反差太大了,这是个什么比例?难道投胎的时候,孟婆汤没洗掉记忆却把脾气棱角给他洗没了?
  玉英敢打赌,按这个说法,要不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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