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第二次求婚_季可蔷 >

第7章

第二次求婚_季可蔷-第7章

小说: 第二次求婚_季可蔷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过分了!

  汪语臻恨恨地掐紧掌心,他以为她愿意这样吗?她是因为发烧喉咙痛,声嗓才会变得粗哑啊。

  袁少齐无视她的愤慨,命令她坐着别动,待服务人员送进餐点,他才邀请她坐上餐桌。

  
第5章(2):

  木质的餐台靠近阳台,临着落地窗,窗扉半敞,阳台上大大小小的陶钵养着各色绿叶植物,生意盎然,一股幽香随着晚风隐约飘来。

  她嗅了嗅那香气,心旷神怡。

  “先吃点粥。”他的语气不容反抗。

  她白他一眼,拾起汤匙,心不甘情不愿地进食,他则是坐在她对面,一面喝咖啡,一面批阅公文。

  鲍鱼粥滋味鲜美,暖她的胃,青菜也很好吃,清脆爽口。

  她吃了三分之一碗粥,伸手拈起包子,咬了一口,鲜甜的肉汁瞬间在唇腔溢开,她惊讶不已。

  这味道……

  “怎么这么像我学校附近那家摊子做的包子?”她扬眸望他。“你派人去买的吗?”

  “怎么可能?”他不承认,微微冷笑。“我不是说过了?这是我们饭店点心主厨做的。”

  “是吗?”她半信半疑,又咬一口,绝妙的美味令她心神悸动,禁不住感叹。“好好吃喔!”

  他含笑望她,却在她视线回迎时,迅速整肃表情。“我还以为感冒的人,嘴巴根本尝不出味道。”

  他讲话,一定要这么讨人厌吗?

  汪语臻不悦地轻哼。吃完一整个包子,又喝了半杯葡萄柚汁,便差不多饱了。

  “吃点水果吧。”他继续劝食。

  她摇头。“吃不下了。”

  “你食量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他蹙眉。

  生病的人胃口本来就小啊。她瞪他,拿餐巾优雅地拭嘴。

  “谢谢袁总经理的招待,我现在头不晕了,神智也很清楚,你可以发表高见了。”

  他没立刻答腔,深沉地凝视她。

  她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又担忧他还是不满意她的提案,眸光明灭不定,掩不住仓皇。

  过了好片刻,他才沙哑地扬嗓。“OK了。”

  “什么?”她愕然,一时无法领会他话中意思。

  他似笑非笑地勾唇,将其中一份企划书递给她。“就采用这个提案吧。”

  她眨眨眼,怔忡地望着他递来的企划书,正是她自认最完美的那一份。“真的可以吗?不用再修改了?”

  “不用了。”

  “真的不用?”

  “汪语臻,同样的话你要我说几次?”

  因为她……不敢相信啊,一个月来的苦苦交战,一次又一次地被退件,她倍觉羞辱,却也更坚持得到他的认可,如今,他终于同意了她的提案,她一时竟感受不到丝毫喜悦,只有百般惶恐。

  “你不是在骗我的吧?袁少齐,你这是……你还在整我吗?”她嗓音发颤。

  她不知道,当他听着她压抑的提问,看着她迷乱不信的容颜,他紧绷的胸口,莫名地疼痛,痛到几乎令他不能呼吸。

  “我说可以了,你是没听懂吗?”

  “我听懂了。”她木然回话,傻傻地看着他。“可你留我下来,就只为了跟我说你通过我的提案了?”

  “是又怎样?”

  不怎样。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又何必非等她吃完饭才肯说?她原以为自己必须承受一场漫长的言语折腾,不料却轻骑过关。

  “就照你提案的来做,你没问题吧?”他沉声问。

  “当然没问题。”她怔怔地答。

  “既然这样,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坐车——”

  “我送你!”他近乎气恼地强调,不由她分说。

  言情小说独家制作。69992

  深蓝色轿车如一尾鱼,安静地游在幽静的街头。

  汪语臻凝望窗外,点点霓虹如流星飞逝,在她眼里划过灿烂的光线。

  当车子来到住家附近的小公园,她不安的心更加忐忑。“等等在路口让我下车就可以了。”

  “我不是说过,一定要送你到家门口?”他再次拒绝她的请求,懊恼地瞥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搬家了?我记得你家以前不是在这边。”

  她默然数秒。“很早以前就搬了。”

  “这一区有豪宅吗?”他打量周遭,怎么看都像破落的老社区,不似会忽然矗立一栋典雅公寓。

  豪宅?她自嘲地扯唇,不吭声。

  “再来呢?怎么走?”

  “前面左转,第一条巷子就是了。”

  他依言驶到巷子口,这才发现巷弄狭窄,根本无法容纳车子开进去。“你家就住这里?”

  “对。”她淡应一声,迳自开门下车。

  他随后下车,跟着她踏进巷子里,前方只有一栋老旧的五层楼公寓,大门油漆斑驳,一楼的院落栽着一株樱花树。

  “哪一间是你家?”他左右张望。

  “前面那栋五楼。”她指向一扇灯光幽蒙的窗户。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倏地倒抽口气。“你住那种地方?”

  “是。”

  “跟你的家人一起?”

  “对。”

  怎么可能?!他怒视她,不相信。

  “汪语臻,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就因为你不想让我送回家,所以就这样恶作剧?”

  “我没有恶作剧,那就是我家没错。”她语调疲惫,全身都好疲惫。“十七弄二号五楼。”

  他惊疑地瞪她,走上前确认住址,确实跟她说的一样,她不是随口掰出来的。

  一颗心急速坠沉。“你没骗我?你现在真的住在这种破旧的老公寓?”

  “你要我说几次?”她不耐。“我有必要跟你开这种玩笑吗?”

  “为什么?”他眸光黯淡,一时失神。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

  汪语臻倏忽笑了,笑声冷淡尖锐,像一把刀,自虐地割自己心头肉,品尝着血的腥味。

  “因为我爸公司破产了,我们家的房子被查封,只能搬家。”

  “你爸公司破产?”他震撼。“什么时候的事?”

  “跟你离婚半年后吧。”

  “你怎么……不跟我说?”

  “为何要跟你说?我们都离婚了,已经不是夫妻了。”

  所以她便选择独自吞下所有的苦,一个人面对这场天崩地裂的危难?

  “我不是一个人。”她看透了他的思绪,挺直背脊,骄傲地回应。“我还有我的家人,我爸、我妈,还有……我哥。”

  但她还是过得不好。

  就算她不是一个人,就算她还有家人当她支撑的力量,曾经锦衣玉食、肆意挥霍的她,又怎能承受得住一夕间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打击?

  怪不得她必须出来工作,怪不得她会拚了命地接案,怪不得她会忙到身体熬不住,发烧生病。

  袁少齐冻立原地,如一尊被施了魔咒的雕像,一道凉风无预警地吹来,拂落漫天樱花雨。

  这是一场春天的风暴,席卷他原本就不平静的胸海。他原以为当年她离开,必然是回归金枝玉叶的生活,他想不到,迎接她的竟是一场命运的磨难。

  早知如此,他就……他就……

  就怎样?

  他扪心自问,却纷乱地寻不出答案,愧悔、愤怒、惆怅、哀伤……复杂的情绪在他心头堆叠,与风暴相呼应。

  “汪语臻!”他蓦地擒住她纤细的肩头,近乎怨恨地瞪她。“既然你当年要抛弃我,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样让我愧疚?”

  相对于他不知所措的狂乱,她显得冷静异常,傲然扬起苍白的脸。“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她推开他,翩然旋身。

  他倏地扣住她手腕,不许她就这么离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锐声质问。

  他深呼吸,费了好一番气力,好不容易克制颤栗的身躯。“你以为我会同情你吗?你忘了吗?我说过不会原谅你。”

  她闻言,悚然凛息。

  汪语臻,你今天走出这扇门,以后就休想再回到我身边!

  当年,她对他提出离婚时,他曾撂下这句狠话。

  他记得,她也没忘,她知道他不会原谅她,当初决绝的分别就注定了他们此后只能各自走各自的路。

  她垂敛羽睫,掩饰静静氤氲的泪雾。

  他森郁地望她,眸光忽明忽暗,仿佛经过百年时光的折腾,他才不甘心地松开她的手——

  “你好自为之!”

  
第6章(1):

  “你真的那么说?”

  “说什么?”

  “说你会一辈子恨她。”

  “什么恨一辈子?哪有这么戏剧化?我只是说我不会原谅她。”

  “那不是差不多的意思吗?”

  “差很多好吗?”

  袁少齐为自己辩解,却不知怎地有些心虚,声嗓低哑了,饮入嘴里的酒精开始灼烧喉头。

  他身旁,一个俊秀的男子笑笑地望他,戴着副斯斯文文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眸却清锐有神,不输猎鹰。

  乔旋,袁少齐屈指可数的好朋友,两人年少时曾在少年辅育院有过几个月的同室之谊,出院后也一直有来往,虽然彼此的兴趣天差地远,但很谈得来,即使袁少齐这几年在国外工作,仍用电子邮件联系友情。

  袁少齐很珍惜这个朋友,与前妻的一番爱恨嗔痴也没旁人可以倾诉,只能说给他听了。

  两个男人于是在入夜时分,约在饭店酒吧,坐在窗边,俯望这城市如流星般点亮的灿烂霓虹。

  “所以你对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乔旋单刀直入,问得很犀利。

  袁少齐苦涩地抿唇,举起酒瓶,为自己与好友斟酒。“我当然……还是不能原谅她。”

  “这个你刚刚说过了。”乔旋似笑非笑。

  袁少齐横扫好友一眼,明知他是在挪揄自己。“我的感觉很复杂,老实说,知道她现在过得不好,我觉得——”他惘然顿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你同情她?”乔旋接口。

  “有一点吧。”

  “但又觉得她是自找的?”

  “……”

  “当年她就是受不了跟你过苦日子,才会坚持跟你离婚,结果没多久,自己家也破产了——想想,这也算是她的报应吧。”

  报应?

  袁少齐闻言一凛,转头瞪视好友。“别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乔旋闲闲地摇晃酒杯。“当年他们全家都瞧不起你,说你这个穷小子配不上她,结果现在情势逆转,你是国际连锁饭店的总经理,她却为了家计不得不出来接案子赚钱——你不觉得有种报复的快感吗?”

  报复的快感?

  袁少齐胸口一震,虽说好友这话说得讽刺,就算不是针对前妻,也是对她势利的家人,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是隐约有几分畅快的,尤其是那个曾经拿高尔夫球杆狠狠敲他的男人。

  他不觉伸手抚弄额角的凹痕,直到如今,这缺口仍记忆着当时的屈辱与伤痛。

  他微微咬牙,大手把玩水晶酒杯。“其实跟语臻离婚这几年,我时常在想,如果有一天再见到她,再见到她父母跟哥哥,我一定要让他们看清楚,我袁少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现在的我,给得起语臻她想要的生活。”

  七年来,便是这样的执着支持他一步一步往上爬,他要证明给他们全家人看,当年是他们错估了他的潜力。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邀请他们一家人到饭店度假。”乔旋意有所指地提议。

  “这是干么?示威吗?”袁少齐不赞同地蹙眉。“我有那么幼稚吗?”

  “男人本来大部分时候都很幼稚。”乔旋感叹。

  “这话是谁说的?”袁少齐冷哼。“又是你那只女王蜂?”

  “你说铃铃?”

  “还用问吗?能让你把她的话奉为懿旨的,除了赵铃铃还有谁?”

  赵铃铃,当年是风靡整座少年辅育院的少女,聪明灵气,却也妖美惑众,从小就懂得凭借绝世容貌周旋于一干利欲薰心的男子之间,长大后更不用说,男人基本上被她当玩物,为的只是利用他们建立属于自己的夜世界。

  如今,她是好几间酒店的妈妈桑,长袖善舞,无数政商名流拜倒于石榴裙下。

  “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听话。”乔旋啜口酒,自嘲地勾唇。“我有时候也恨她。”

  “你恨她的话,会不顾危险地冲进火场救她?”袁少齐嘲弄地拿起酒杯。前几天的新闻画面几乎惊吓了他,一场无预警的大火毁了一间夜店,幸好当时是白天,店里没客人,一位幸运逃生的小姐哭诉妈妈桑还困在火场里,乔旋正巧路过,自告奋勇前往救人,也顺利救出受困的美丽女子。

  媒体记者们激动地将“国会王子”的义举,形容成英勇的骑士风范,可袁少齐知道,这完全是出自私心。

  “幸好你最后没事,只是喉咙灼伤,要是毁了这张帅脸,你下届立委还要不要选啊?”

  “下次不选立委了,要选县市长。”乔旋嘻笑,显然没把自己能为赵铃铃舍命当一回事。

  袁少齐见他满不在乎,也只能叹息。“你还真是平步青云啊!有个豪门老婆相挺,果然不简单。”

  “水晶的确很支持我。”提及家里那位温柔聪慧又不失俏皮的娇妻,乔旋面容一整,变得严肃。“我很幸运能娶到她。”

  “可你的心还是在赵铃铃身上?”袁少齐听出弦外之音。

  乔旋淡淡一笑。“一个人的心,有时候是由不得自己控制的。否则你应该也会恨你前妻到底,对吧?”

  “……错。”

  “哪里错了?”

  他可以不恨她。

  但并不表示他会原谅她,不表示他的心会向着她,他的心,百分之百由自己主宰。

  他不像乔旋,不惜为一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女人出生入死,那太傻了,无可救药。

  袁少齐阴郁地寻思,掌心握着两颗磁性健身球,来回碰撞,敲出清脆声响。

  每一声,都在他不平静的心海激起朵朵浪花。

  有人轻叩门扉。

  他心神一凛,威严地扬嗓。“进来。”

  走进办公室的是行销部陈副理,她带来一份企划案。“总经理,这是汪小姐的提案,您前几天通过的,关于版面设计,她想在这里做个小小更动,所以我来请问总经理的意见。”

  “你觉得怎样?”袁少齐不答反问。

  “我?”陈副理愣了愣,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是觉得做个改变也不错。”

  “既然这样,就照你们的意思吧!”袁少齐干脆地指示。“以后也不必来问我了,这种事行销部全权处理就可以。”

  陈副理眨眨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当初是这个总经理非要干涉这个企划案的,不是吗?甚至命令汪小姐提案时直接对他报告,怎么他现在又忽然决定放手了?“那么这件案子我们就继续执行,不再打扰总经理喽?”

  “嗯。”袁少齐颔首,顿了顿,又下指示。“对了,垦丁春悦那边也有类似的行销企划想外包,你不妨把汪小姐推荐给他们。”

  “垦丁那边吗?”陈副理有些茫然。这回总经理跟汪小姐折腾了这么久才通过提案,她本来还想以后恐怕没有跟汪小姐合作的机会了,没想到——

  “可是这样好吗?我以为总经理不喜欢汪小姐。”

  “谁说我不喜欢她?”袁少齐飞快地反驳。

  陈副理一怔。

  袁少齐忽地警觉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