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亲爱的公主殿下-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不出来你这么没志气,女人想的事,你也想。”
席不赦的浓眉锐目扫了他一眼,继而露出一个不痛不痒的微笑。
“那有什么关系,如果皇帝当真有此癣好,有朝一日我被封为贵妃时,嘿!嘿!你别忘了来分一杯羹,看在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上,我不会亏待你的。”南宫游一脸兴味盎然,讲得倒顺口。
席不赦挑起了一道浓眉,鹰隼般的眼眸投向南宫游,“你的废话似乎太多了。”
南宫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件事已经办成了,李员外无条件答应负担湖南那些孤儿们的生活费用,当然.还包括了请西席教授孩子们的项目,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他们绝对会得到妥善的照顾。”
“这次你又使了什么阴狠手段?”席不赦极有把握的问,他太了解南宫游了,威胁利诱是南宫游的拿手本领。
“嘿,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南宫游的笑容扩大了,他撑开拇指和食指比了个零点五公分的距离,“我只不过是告诉他,如果那些孩子们没有得到‘一些’照顾,那么他和天香阁那位春红姑娘生的小娃娃可能会去找他认祖归宗,你知道的,李员外的娘子是个标准的母夜叉,想想看那情况、那场面,啧、啧,说有多感人就有多感人。”
席不赦没有意外的表情,南宫游会耍什么把戏,他早了然于胸,“你知道分寸,别大意。”他只丢下这么一句。
“你放心吧,我什么时候给你捅过娄子?”南宫游摸摸鼻子,摆出一副“你有眼不识泰山”的表情。
席不赦淡淡一笑,不予置评。
南宫游正想再为自己吹捧两句时,门外一个蓝衫影子映人了他的眼帘,他正要开口招呼,席不赦已经先了他一步,“若蓁,进来吧。”
杨若蓁推开门,轻移莲步进入室内,她手上端了个托盘,里面是碗热腾腾的瘦肉粥,肉色鲜美,清粥淡香,看起来十分美味。
“表哥、南宫大哥。”若泰因为没想到席不赦的书房里还有别人,所以脸颊上蓦地染上微微红晕,有丝腼腆。
南宫游马上笑得非常暧昧,“亲亲小表妹,怎么起这么早?这香喷喷的“爱心早点’有没有我一份啊?”
若蓁脸上那层红晕扩大了,她带着几分娇羞的说:“厨房里还有,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说着,她就要转身出门,南宫游一把拉住了她手冒,笑嘻嘻的说:“别忙啦!有什么话,你们慢慢谈,我就不打扰了!”
席不赦扯高嘴角,“要滚就快滚吧,少废话。”
席不赦向来没什么情绪,但他最厌恶别人拿他的感情作文章,尤其是他和表妹杨若蓁之间这段从没发展过的感情,他不允许他人随意说项,这是“不赦庄”里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也只有亲如兄弟的南宫游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调侃他,其他的人要是敢这么做,就是代表着“找死”两个字。
“滚就滚,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倒是你,艳福不浅啊!”
南宫游慢吞吞的站起来,很识趣的摇着羽扇出去了,临走前还不知死活的丢下那句话,令席不赦的脾气险些发作。
看到南宫游一离开,若蓁马上坐立难安,她端坐在椅子里,双手规矩平放在裙上,凝重的气氛使她双颊火红外带一脸的紧张。
过了半晌,席不赦脸上没半个表情,非但没开口,也没动筷子的意思,这更教杨若蓁坐不住了。
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搞的,明明就爱他爱惨了,却每次看到他都吐不出半句话来,但心里急也没用,她这温吞紧张的毛病不知道何时才改得过来。
“表哥,我……我还有事,先……先走了,你慢慢吃,我待会再叫小翠来收盘子。”若蓁期期文艾的说完,也不等他出声就忙不迭的开门溜走了。
看若蓁那副落荒而逃的样于,席不赦撇了撇唇,他不是不喜欢若蓁,但自从几年前若蓁因父母双亡来投靠他时,他就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若蓁是他师父的远亲,严格说起来并不是他的表妹,只不过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以他表妹的名义住进庄里,比较不会招人非议,也不致于教庄里的年轻小伙子有轻薄她的理由。
他一直很善待若蓁,给她很好的生活,对她从不曾有过别的念头,但是他的想法并不等于若蓁的想法。
若蓁年纪渐长,今年已经盈盈一十八了,他不是不解世事的男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少女心事。
但是他不想涉足感情,在他席不赦的生命里根本没有爱这个字,他可以为江湖事、为天下事废寝忘食多方奔走,但就是不碰情这个麻烦的东西。
这就是席不赦——“不赦庄”及天泉水寨的大当家,他出身神秘,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师出一代武林宗师。
席不赦统领天泉水寨,号令江湖,专做劫宜济贫、打抱不平的事。
而这些,似乎就是席不赦生命的全部了。
☆☆☆☆☆☆夜色微凉,夜里山影迷蒙,波光隐约,暗暗沉沉的,无声也无息,紫元迟缓的摸索前进,如果现在有个人站在她身边,恐怕她也不会察觉。
她实在弄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她确定这里不会比皇宫大,但是也够教她走不出去的了。
“毁了、毁了!”紫元哺哺自语,“一世英名就这么毁去,父皇可能会在我的墓碑上刻者“此女亡于逃婚和饥饿”,这多没面子!万一小荷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去祭拜我,她一定从此不可能再崇拜我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圆睁着杏眼,摸黑的东走西走,多么希望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她一下,就算是这个庄子的主人也好,被认为是小偷,也总比她自个胡乱瞎摸来得强。
走着走着,她撞到一面墙,然后在她正识趣的想转向的时候,一只刚强厚实的手臂扭住了她,将她整个人牢牢的锁祝她很快的知道了,这不是面墙,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女人不会有这样的力气和这般粗大的手臂。
“放开我。”紫元挺了挺背脊,她冷静的命令箝制住她的人。
一声冷笑由席不赦口中逸出,这名完全轻忽他威严的女子是何人?夜半独闯不赦庄,好大的胆子!
“你笑什么?捉住一个弱女子不是什么英雄好汉的行为。”紫元只能撇了撇唇,她的身子完全动弹不得。
“会半夜出现在这里的人,也不是什么弱女子。”
他的声音比她冷上十倍,使紫元不由得心惊,她知道这个男人可以轻易的撕碎她,“哼。”她轻哼一声,不想反驳他的话,可也不愿承认她是因为迷路又加上饥饿才会到这里来的。
“现在不回答我的话。没关系,你很快就没有机会开口了。”席不赦莫测高深的声音更冷了。
看来她是遇上一个土匪头子了!他的话有效的威胁了紫元,“放开我,你要多少银两,我都可以给你。”这是实话,只不过她还要加上一句:等顺利回到宫里以后。
一口气很大。”席不赦更粗鲁的箝制住她的肩胛,毫不温柔也毫不客气,“再问一次,你是谁?我不会再给你第三次机会。”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的身分。”紫元抬高了下颚,语气是挑衅的,存心要激怒捉得她发疼的无礼男人。
“你……”席不赦果然生气了,他觉得眼前这是个不识好歹的女子,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既然她不肯老实说,算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他狠心。
他掐住她的下巴,不费吹灰之力的翻转过她的身子,一双冷凝人心的目光直向她射过去。
紫元倏然轻呼一声,那两道眼光……她霎时像风中的落叶,软软的瘫倒在他的怀中。
☆☆☆☆☆☆“表哥,她没事吧!”若蓁担心的看着床上那脸色红润的小人儿,她已经昏睡好久好久了。
席不赦紧抿着双唇不语,据他所把的脉象,她应该没有任何病症,可是为何能昏睡了一天一夜,他长得有那么吓人吗?实在教人想不通。
“表哥,你瞧她的脸红通通的,真的没关系吗?”若蓁又轻声问,“我们要不要报官,万一她是什么人家走失的女儿,她的家人肯定会担心得不得了。”
“用不着,没有查出她的来历之前,她不能离开。”
席不赦坚持的说,或许她是敌方派来打听机密的间谍,她的态度实在太神秘了,他不会轻易的让她走。
“表哥,我看她只是迷路罢了,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别说了,看好她,她一醒来立刻派人通知我。”
席不赦让人没有商量余地的站起来,就在他正要离开之际,床上昏迷着的人忽然嘤咛一声,她动了动,接着,她双眼慢慢的睁开了。
“啊!她醒了。”若蓁稀奇的张望着她,不只是因为她醒过来了,还有她那张美绝的脸孔令若蓁感到一阵重重的威胁,闭着眼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配上她生动灵活的翦水双瞳,简直像朵盛开中的白莲,耀目的令人叹为观止,她有点儿憔悴,却难掩原有的那股英爽。
柔软的床铺、柔软的被子,紫元舒服的碰了碰枕头,虽然这房间没有她的闺房华丽,但也很不错啦!至少比露宿荒野好多了。
她看着若蓁,还没有发现在门边的席不赦。
“我饿了。”紫元的话是对着若蓁说的,语气中不是恳求,而是命令,看来,她是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什么?”若蓁张口结舌,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接着伸了伸懒腰,若蓁眼睛睁得更大了,她不是个重病的病人吗?怎么完全不像,而且——这好歹也是别人的地方呀!
“我说我饿了,要我再说一遍吗?”紫元扫了她一眼,像在责怪她。
在宫里也没见过这么不机灵的婢女,她还真不习惯,就算是笨小荷至少也懂得见机行事啊!而眼前这小婢女怎么……若蓁求助的转头看着席不赦,有点束手无策。
“你去准备。”
在席不赦的示意下,若蓁退出了房间。
☆☆☆☆☆☆“你到底是何来历?”席不赦走近床沿,一脸冷绝的看着她。
紫元这才发现他也在房里,这个吓坏地的“巨人”,原本她还不甚清醒的,现在她缍了无睡意了。
她一时仲怔住,接着身子往后缩了缩,眼里明显的写着恐惧,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高大粗壮的男人,还有这么阴冷坚硬的眼神,莫怪她会吓得昏过去了,就算是她父皇也没这么凶过她呵。
“你……你别过来。”紫元的表情很复杂。
席不赦不理她的好语,反而用一只粗厚的手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握住了她下巴,他们的身体几乎靠在一起了。
“不许再昏倒,懂了吗?”席不赦横她一眼,以严厉的口气说。
紫元一下子又被震撼得动弹不得,这个无礼的家伙,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碰到她了.她非给他一点教训不可。
她火速举起另一只自由的手臂,在他身上落下一个极重的巴掌。
席不赦金石般笃定的接住了她的手掌,反而将她那只手臂也给扣住了。
“放手!立即放手!”紫元恼怒的喊。
“如果你再有类似的举动,我不会饶你。”席不赦松开了她的皓腕,但那对没有表情的利眼正盯着她,像在叫她将刚才的话牢牢的镌搂在心版上。
“我不能保证。”紫元才不要乖乖就范,纵使现在她的姿势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她也要维持堂堂大宋朝公主该有的风范。
“哦?是吗?”席不赦的眼半眯了起来,酝酿着怒气,“我会要你能够保证。”
席不赦说完这句不容置疑的话,就听见她身上发出“咔嚓”一声。
紫元忍不住冷汗涔涔,“你……你好……好大胆……”她话说不全,五官拧成一团,眉毛打了好几个结,牙齿已开始打颤。
杨若蓁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惊骇得差点呼出声,手里的托盘也摇摇欲坠。
席不赦松开了手,紫元蓦地跌回床上,他冷冷的转过头,没再看她一眼。
“叫韩大夫来替她接骨。”说完,他大踏步的走过若蓁身边,衣袂轻扫起一阵风,珠帘呼啦啦的一响,他离开了。
“他是个魔鬼!”紫元咬牙切齿的迸出这句话后,便昏死了过去。
☆☆☆☆☆☆折断了她手骨后,“巨人”两天没有找她麻烦,虽然手痛得受不了,紫元也落得清闲。
“赵姑娘,吃饭了。”若蓁走进了房里,后头跟着端着盘子的小翠。
“太好了!杨姑娘,我正饿着呢!”紫元欢呼一声,看着盘里色香味俱全的莱肴,忍不住挽涎。
这两天都是若蓁不厌其烦的喂她,因为席不赦折断的是她的右手骨,她根本无法动弹,而一向养尊处优的她,当然不可能自己用左手吃东西,更何况用左手吃饭还要训练好久。
“表哥说,等你伤好了,要你去见他。”
紫元扬了扬眉,口里满是怨规,“见他干嘛?让他再将我的手折断吗?我才没那么白痴。”
“不会的,表哥只是有点事想问你,他绝对不会再碰你了。”
“我才不信呢!”紫元脸上泛起鄙夷的神憎,“他这个没水准的家伙,等我的伤好了,非要他付出欺负我的代价不可。”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呵!其实表哥他人很好,对庄里的人都很客气,近年来他行走江湖,帮助了不知道多少人呢!”若菜一脸崇拜的说。
”“是吗?”紫元才不信呢,在她心中.他只是个粗人“你不必再替他说好话了.反正我饶不了他就对了。”
“哇——好大的口气,难怪咱们的大庄主会说庄里平空掉下来一个‘惊喜’。”
一个悠哉调侃的声音传人紫元耳里,她迅速的扫了他一眼,一个看起来很风流的男人,浑身白色的装束,眼里有一抹狡黠的神色,给她的推一感觉是——非属善类。
“南宫大哥。”若蓁出声招呼。
南宫游笑吟吟的踱到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紫元看,他那眼中的意思很明显,他在“亵渎”她。
紫元不会不懂他的露骨眼神,她大感不满,半挑起眉,没有表情的说:“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活色生香,但是请你移开你的狗眼,否则我同样不会饶你。”
啧!啧!弧度优美的黛眉、挺直的鼻梁、俏皮的嘴角,一个面孔天真无邪的绝美少女居然会有如此浑然天成的气势,这点教他有些想不通。
南宫游微微一笑,作出一个自命潇洒的表情看着紫元道:“姑娘这么说就有误差了,现在像我这么正直不阿又相貌堂堂的男人已经濒临绝迹了。”
“这么说来,你是沧海遗珠稃?”紫元的语气里尽是椰榆,本来嘛,在京里追求她的多得是帅得不得了的王爷世子和王孙公子,什么好看的男人她没见过呢?他在她眼里确实可谓微不足道。
“说是沧海遗珠又太严重了,我只不过是块未经发掘的璞玉罢了。”南官游大言不惭的说。
“那我坐着跟你讲话,岂不是很失礼?”
她嘴角浮起一丝很柔情的笑容,让南宫游敏锐的嗅到空气中的危险,“怎么会呢?入庄就是客,你不要太见外。”
紫元脸上保持着甜蜜的笑容,淡淡的说:“入庄就是客,讲得真好,你们的待客之道也太‘周到’了。”
南宫游知道她所指为何,他才刚回庄,属下们就忙不迭的告诉他关于席不赦对这位神秘佳人的“处罚”,他想不到席不赦居然会用那种铁腕政策对付一个女人。
不过,他现在可知道了,这小女子也未免太倔傲了些。
“我想,如果你再不好好的说出你的来历与目的,恐怕会得到更‘周到’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