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秘戏娇人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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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里,似是刻意挑逗地碰触到她的唇舌。
亲昵的触感让她惊讶地捂住嘴唇,抬起眸正好瞧见一双沉魅的眼眸直勾勾地
盯住她,「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才刚进来,没打扰到妳吧?」他扬了扬眉,完全就是明知故问。
她伸手飞快地掩起本子,扔掉手里的毫笔,黑白分明的眼眸左顾右盼,表情
显得心虚极了,「你没说我不能抄呀!」
「我确实没说。」她一副想要掩藏罪行的可爱模样让他失笑不已,「下次我
回府之前,会先派人通知妳。」
「哼。」她闷哼,不领会他的好意。
他笑叹了声,敛眸静瞅了她好一会儿,低声说道:「妳很特别,是我蔺伯扬
这辈子见过最特别的女子。」
「我有多长了一根鼻子?」她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心里觉得纳
闷,也被他盯得心跳加快。
「不。」他摇头。
「还是我有四只眼睛?」明明就没有。
「也不是。」又摇头。
「那我到底哪里特别?我明明就长得跟所有人都一样,还是,你也要像别人
一样说我心肝是黑的?是啦!如果要论黑心肝的话,确实天底下没几个人心肝同
我一般黑啦!」她噘起嫩唇,以俏挺的鼻尖轻哼了两声。
她说这些话到底是在自嘲,还是非常得意呢?
蔺伯扬轻笑起来,眉梢眼角都泛着近似温柔的笑意,尤其在看着她的时候,
沉魅的眸底闪烁着令人费解的精光。
「我指的是妳斗垮元盛昌钱庄的事情,足够让我对妳印象深刻,那一年妳只
怕才刚满十七岁吧!依妳的年纪,寻常女子心里悬着的大概都是要觅良缘、寻婆
家,就只有妳不一样,小小的年纪有如此胆识,让我甘拜下风。」他双手作揖,
对她做出佩服的举动。
这个男人到底是在夸奖她,这是拐弯在损她呢?
「你又焉知我心里不是同一般女子,想要找良人把自己嫁掉呢?不过,现在
全天底下大概没半个男人敢娶我花曼荼,元盛昌的事情让你印象深刻,也让他们
印象深刻,他们怕把我娶进门,怕到时我「驭夫有术」,把他们修理得金光闪闪,
他们招架不了。」
花曼荼噘噘嫩唇,心想他一定是在损她,明知道那件事情过后,她的行情就
从此跌到最底点,大概就连满脸大麻子,或是有着大暴牙这种行情最差的姑娘都
比她强一点。
「真是令人难过。」他摇头叹息。
「你在替谁感到难过?」她睁圆美眸瞪他,如果他是在同情她没婆家敢要,
那倒是免了,她花曼荼还没可怜到需要同情的地步。
「我在替那些不知好歹的男人感到难过,没看上妳,是他们的损失。」
「你这是在讨好我吗?」
「我为什么要讨好妳?」他不解地挑起眉梢。
「当然是想要我回去之后,对你手下留情呀!我承认先前太过轻敌,才会让
翔龙堂抢了花庆堂的生意,但现在我有防备了,而且……」她亮了亮手里的图册,
唇畔噙着嫣然笑意,「现在你的法宝我全知道了,咱们两人现在算是不分胜负,
但以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她承认自己是用了一点小手段啦!不过自古以来,她就最喜欢「兵不厌诈」
这四个字。
「妳以为我会担心吗?」他伸出大手,以拇指拭去她嫩唇边的甜糕碎屑,反
手邪气地以舌轻舔,「那些农户、织户、茶商与翔龙堂都已经合作多年,大多数
已经与我们签下合同,约定最好的商品只供给我们,就算妳现在从中介入,三年
五载之内也取不到上好的货色。」
看他舔掉从她嘴边沾去的糕屑,让她心儿不由怦然,总觉得他正在对她做着
最亲昵的事情。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先冷静下来,才不过看他舔手指就心脏狂跳,难不成
她真有如此欲求不满吗?
都是他啦!明明最色情的事情都对她做过了,现在才来跟她玩风度游戏,偏
偏又爱做出暧昧的举动让她胡思乱想,让她一颗心儿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一
半的地方,难过极了!
「你听着,咱们走着瞧吧!就算一时半刻我赢不了你,也决计不会让你再有
任何机会越雷池一步,你休想再从我们花庆堂抢走生意。」她昂起下颔,一副顽
强不屈地迎视着他。
而他只是耸了耸宽肩,以盛满笑意的黑眸注视着她,心里一点儿都不介意她
对自己撂狠话,她本来就与众不同,倘若她只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普通女子,他根
本就不必把心思浪费在她身上……
第六章
今儿个一早,蔺伯扬接到一则通报,没多说什么就出门了,临去之前,他命
人找初七来陪她,让她可以解闷。
有他在身边日夜跟着,她明明就嫌烦,可是,今儿个他有事出门一整天,一
直到吃过晚饭都不见回府,花曼荼竟觉得心里有些想念。
打从一入夜之后,她就坐不住,不停地走出门去张望,想着他说不准就回来
了,尤其在初更过后,黝暗的天空开始降下了倾盆大雨,她就站在长廊下等待,
心里不承认自己是因为担心他,而是他这阵子也真的挺关心她的,良医好药,只
要是能治好她的病,让她恢复健康的好东西,无论要花多少银子,那些能治病的
宝贝都会大把大把地送到她面前。
她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倒不会讶异那些稀奇珍宝的价值,而是他对她的用心,
那是一种不着痕迹的宠爱,不诉诸于言语,彷佛对她好是理所当然的,这种相处
模式对她而言是陌生的。
离开之后,她一定会想念这段日子的。
说不定,她还会很舍不得,到时候根本就不想离开了,那该怎么办?
花曼荼穿著单薄的衣裳,披着蔺伯扬的袍服,站在门外的长廊上,望着外头
黑黝黝的天,倾盆大雨就像厚重的帘幕般,只怕是待在雨里不到片刻的功夫,就
会湿透了吧!
「小姐,妳站进来一点,妳的绣鞋都被雨滴溅湿了。」这已经不是初七第一
次把主子从外面给拉进来了。
花曼荼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确实雨下得太大,溅起的雨水花儿把她的鞋子
都打湿了,就连襦裙下襬也都湿透了一大片,只是她没心思注意,根本就没有察
觉。
「小姐,我们还不回家吗?」初七小声地问。
花曼荼闻言微愕,瞋了婢女一眼,「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吗?咱们才出来
不到一个月,放心吧!大哥他们不会起疑的。」
「可是,蔺爷已经把妳想要的宝贝给妳瞧过了,妳都还照本抄了下来,既然
目的已经达成,为什么咱们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呢?」初七疑惑地皱着眉,实在是
想不透主子的心思。
一时间,花曼荼说不上话,因为初七所说的全都是事实,她混进蔺家的目的
确实已经达到了,她们根本就随时可以离开,但她却压根儿没想过这件事,心里
只想着要在这个地方多待一段时间。
为什么呢?
到底待在蔺伯扬的身边,她还有何所图呢?
「妳说得对。」她点头,咬着嫩唇,沉思了半晌之后,才缓缓启唇道:「妳
先下去休息吧!这事儿我要再想想,好歹也要跟蔺爷打声招呼,他明知道我的身
分,却没有声张,已经算是对咱们仁至义尽了。」
「可是小姐,妳和蔺爷每天共处一室,晚上还睡在一起,这……妳不怕被人
知道了,会毁了名节吗?」
「怕什么?我还有名节吗?最好是有这种东西啦!何况,他睡东厢房,我睡
在西厢,他根本就没碰我,根本就……没碰我。」最后一句话,花曼荼说得有些
恼火,似乎有点埋怨。
「那就好,初七这就放心了,小姐,妳身子才刚好,快点歇着,初七先下去
了。」
「嗯。」她点点头,看着初七撑起油伞走进雨幕里,渐渐地远去,直到在转
角处消失了身影,而后不到片刻的功夫,她看见了有人撑着伞出现在院落门口,
是蔺伯扬,他挥退了身边撑伞的下人,独自打着伞往这儿走来。
看见花曼荼站在外面吹风受冻,蔺伯扬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他走进廊内,
随手搁下油伞,长臂一伸,将她给搂进屋里去。
「怎么?妳身子才刚好,就打算再受寒一次吗?」他没好气地觑了她一眼,
发现她正用一脸无辜的表情回敬他。
「梁姑娘的药很有用,我早就痊愈了。」她就像一只麻布袋,被他扛进屋里,
搁在最靠近火盆的凳子上。
她反驳的口气不太高兴,心里对他有些气恼,只知道他会担心,就不知道别
人也会担心他吗?
蔺伯扬听出她的语气很冲,但却没猜出原因,笑叹了口气,「我劝妳不要太
仗势着有梁姑娘的精湛医术,妳就可以不必注意自己的身子,从今天起,医馆要
歇业一阵子,梁姑娘帮不上妳的忙。」
「为什么?」她心里的恼火被转移开来,好奇地眨眨美眸,站起身拉住他的
袍袖,脸上的笑容有点不怀好意,「不会是你发现开医馆替百姓义诊开销太大,
决定要缓一缓,等仔细评估利害之后再说?」
「妳这是在幸灾乐祸吗?」他挑起眉梢,用手弹了她白净的额心一下,无奈
地笑着摇头,「医馆的开销再大,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昨儿个晚上有人潜进了医
馆的后院,把梁姑娘给劫走了,我派人去查,现在还没消息,没了大夫,试问医
馆还能开吗?」
她捂着被弹疼的额心,急嚷道:「梁姑娘被劫走?她不是一向深居简出,会
跟谁有仇呢?」
见她脸上笑闹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切的担忧之情,赤子之心表露无
遗,更令人觉得她的可爱。
「妳没听说过「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句话吗?梁姑娘虽然与人无仇,但
是她身怀绝世的医术,还有梁家九世为医的盛名,她不需要招惹到谁,灾祸就可
能会从天而降。」蔺伯扬脱去外袍,随手扔挂在一旁的屏架上,这场雨来势汹汹,
纵是撑着伞,他身上的衣衫还是湿了一大半。
「你说得对。」花曼荼走到火盆旁,伸出一双纤手在炉旁烤着,一边沉吟细
想,「干脆我回去之后,也派人去探听消息,希望可以早点找到梁姑娘的下落,
她毕竟医治过我,也算是对我有一份恩情,你说对不对?」
听见她说要回去,他的眸光一沉,宛若两泓潭水般深不见底。
花曼荼说完兴匆匆地转身,才正想接着说下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两眼
圆睁,要出口的话就像石子一样梗在喉咙里。
「你你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她纤手指着他,看见他脱去了外袍与外衫,高大的身躯上只着半解的单衣与
长裤,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被雨水濡湿的黑发沾黏在微湿的肌肤上,看起来有
种令人遐想的性感。
蔺伯扬对她的大惊小怪付以一笑,「我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不脱掉,难不
成妳要我继续穿著湿衣服好得风寒吗?」
「那当然不是……好吧!」她想到梁聆冬现在下落不明,他要是真得了风寒,
可没人能用高明的医术替他医治,「你脱吧!快脱!」
她一脸着急的样子彷佛他动作再慢一点,她就亲自动手帮他了,蔺伯扬这下
反倒不急着除去湿透的衣衫,提步逼近她,「妳真是奇怪,一会儿不要我脱,一
会儿又像个小色女一样,要我快点把自己剥光光,妳心里真实的想法到底是哪一
种呢?」
「我才不是小色女!快点脱啦!」她气呼呼地说道,心里担心他真的因为穿
著湿衣衫而感染风寒,急得只差没有冲上去帮他的忙。
蔺伯扬轻笑出声,觉得她此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这妮子大概
不知道她已经脸红了吧!那红扑扑的小脸,宛如涂了胭脂般绝美动人。
「遵命,在下乖乖脱衣服就是了。」说着,他作样就要解开单衣的系带,忽
地动作一顿,扬起锐眸正好逮到她目不转睛正看着他。
花曼荼飞快地转开视线,细声嚷道:「你还不快点脱掉?要是……要是你真
的着凉了,我可是不会在你身边照顾的,我没你那么有义气,我身子好了,当然
是要回去主持商号里的生意,你可别想我会……」
她轻喘着,低头看见一双黑色的男人长靴离自己越来越近,才惊讶地抬起眸,
就被他修健的长臂给一把搂住纤肩,他侧眸将唇贴在她的耳上,近乎吹息地在她
的耳边低语。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我没有。」
「还否认?一张小脸儿都红透了,还说没偷看?」他沉朗的笑声轻轻地在她
的耳畔响起。
「哪有?!」她急着用双手捂住嫩颊,彷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惹得
他放声大笑,她气恼极了,两片脸颊烫得像着了火似的。
「想起好色的事情了?」他的笑声暂歇,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话。
「没有。」她矢口否认。
哼!就算她真的有想,那又怎样?反正只要她不承认,他就拿她没辙,她用
力地推开他,充满防备地离他远远的。
蔺伯扬敛眸瞅着她双手环胸,完全就是一副充满戒备的样子,耸肩笑笑,更
近一步地逼向她,眸底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舒服吗?」他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邪恶的语气逗得她心儿痒痒,彷佛他低沉的嗓音
就在她耳畔,爱抚着她的身体一样。
「那天我弄得妳很舒服,是不?」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他只距离她不到半步,
俯首沉着嗓,浑厚的嗓音如软风般拂过她的颊边。
「才没有……」她觉得自己的脸蛋热得快要冒火了。
花曼荼匆忙地拔腿就要跑掉,但被他大掌一把给握住,他揪住她纤细的膀子,
让她根本就无法动弹,像只被老鹰捉住的小鸡般在他的面前瑟缩轻颤着,而让她
战栗的原因并不是害怕,而是另一件令人难以启齿的羞事。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想跑?」
「我没必要回答你的怪问题!放开我……」她平直的视线正好对着他厚实的
胸膛,那微褐平滑的肌肤上还有些雨水残留的湿润,看起来份外有一种撩人的欲
味儿,敞开襟口的透湿单衣沾黏在他的身上,完美地勾勒出他胸膛的线条,还有
胸前两抹性感的男性突起。
她胸口一紧,深吸了口气,敛眸把自己的视线定在地上,胸坎里的一颗心儿
狂跳不已,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想要压抑住不受理智控制的狂骚,在她的腿心
儿,一阵阵地酸软了起来。
那天,他的长指是如何爱抚着她的羞处……花曼荼咬住嫩唇,轻轻地喘着息,
细节早忘了,但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是舒服的,对吧!」他俯首咬着她雪白的耳朵,含住她挂在耳上的翠玉勾
环,轻吮着她软嫩的耳垂。
「才没有……」她细弱的语气就像小猫在呜咽。
「妳的身子真的都已经全好了?」他锐利的眸光瞬间一黯。
「我骗你做什么?要不,你自己检查看看,看我有没有骗你。」她瑟缩着纤
肩,柔嫩的耳朵在他的舌尖舔弄之下,有种令人心房骚动的酥麻感。
「这可是妳自己说的,别怪我动手啰!」说着,他将她腾空抱起,让她一双
莲足悬空着不了地,性感的薄唇抵在她细白的颈项上,张牙啃咬着她颈部的嫩肤,
不片刻就已经烙上了浅浅的红痕。
「我……我说了什么?」在他强壮的怀抱之中,她总是觉得自己好柔弱,彷
佛会被他给吃掉一样,心里有些慌,却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