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出没+番外 作者:求之不得(晋江vip2013.10.31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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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紧。
片刻缄默,才听她轻声道:“睡吧,我不走。”
商允才好似松口气。
其实两人都睡不着。
良久后又听到他开口:“卿予,我有话给你说。”
“嗯。”她不知他要讲什么。
有人便支支吾吾,旁征博引,援引各种典籍东拉西扯。卿予听了许久,全然没有听懂他要说什么,又不好出声打断他。也不知过了多久,“卿予,你在听吗?”
先前还好,眼下已经已经困极,便迷迷糊糊应了声嗯。
商允继续酸溜溜得说了一气长篇大论之后,画龙点睛:“所以,年少时的喜欢其实算不得喜欢。”
其实半委婉。
“你的自然也不算。”心中总算痛快,脸色一舒。果然和她交流还是直截了当些好,委婉和迂回都是不可靠的。
结果对方劝无动静,商允脸色一耷:“卿予?”
平和的呼吸声在怀中响起。万般无奈之下,一声叹息:“好歹告诉我你听到了哪句。”
作者有话要说: 活该吃不到肉!!!
改了个名字,果然 《卿予》 是太斯文了些吗?
但这个封面还是大爱啊,舍不得唤
☆、第二十二章 挑衅
第二十二章挑衅
出了云州不几日便到了台州,一路上大小事端未生,还算安稳。
商允虽然耿耿于怀他的“算不得喜欢论”完全没有被人听到,所幸之后卿予并没有特意避开他。
相比之下,还算受用。
近日来抵达台州的王孙贵族颇多,既是为上官祁而来,三顾茅庐的诚意是要有的,是以留在台州的时日便不会短。客栈往来人杂,算不得好去处,近郊一些宽敞入得眼的苑子倒成了首选。
商允也有此意。
他向来不似其他王侯挑剔,左右是个落脚处,能将就的便好。
管事忙碌一日,本以为又遇上个难伺候的主,不想如此平顺,心中突生感激:“还有十余日便是除夕,台州夜间有购置年货的街市,公子不妨去看看。”
原本舟车劳顿,两人却都来了兴趣。
回眸相顾,皆是笑了出来。
年关将至,台州街市处处火树银花张灯结彩,即便比不得晋州也不失一派热闹景象。
“头一次离家过年也不能太寒碜,多挑些东西回别苑里装点也好。”随意漫步看些年货,商允便驻足在剪纸和贴画前,“卿予,来看看这个。”
卿予凑上前去,孩童抱着鲤鱼活灵活现,份外喜庆。
果真是一双巧手才做的出来,卿予羡慕不已。
“要一对吧。”商允只是提议,她拿主意:“好,贴在你那屋的窗户上。”商允很享受这个过程,然后付完银子东西往顾言身上一甩。
没有存在感的某人顿时来了精神。
陆陆续续,手中的东西越来越多,顾言忽然宁肯自己没有存在感。
“明日问问管事附近有名的布庄,差人来一趟。年底要置些新衣是旧俗,才吉利。还有十余日,要做也应该来得及。”卿予忽而想起。
商允就笑:“听你安排。”
“听闻台州的烟花爆竹最有名了,年关的时候要多放一些。”越说越兴奋。
“你做主。”
“我上次见顾言偷偷打量许夫人家的大丫鬟若冰,又不好意思开口,要不商允去帮忙说亲吧。”
“哦?”
顾言一怔,好似先前说起的是他。两人回头看他,顾言涨红了脸:“不是……不是侯爷……卿予姑娘误会了。”
卿予强忍着笑意:“商允……好像是我记糊涂了,喜欢若冰的人是阿篮。”
顾言一顿,迟疑望向身旁之人,阿篮也怔住。商允的双簧遂又跟上:“都一样,年后我说亲去就是,难道许夫人连这点薄面都不给?”
阿篮摸不清状况,但见卿予狠狠剜他一眼,瞬间领会:“多谢侯爷!”反应灵敏,演技派。
顾言终于憋不住,“侯爷!……我……也喜欢若冰。”
卿予扑哧一笑,商允忍俊不禁,阿篮想笑又顾忌他颜面,最后还是笑得前仰后合。
卿予就把刚买好的大堆东西甩在他手里。
顾言便也跟着笑起来。
……
晚间的台州,年味浓浓,锦绣绚丽下其乐融融,到似让人流连忘返。
“永宁侯。”身后有人笑语问候,音色有些轻佻。
商允缓缓转身,来人并不熟悉:“静王殿下?”眉间稍有诧异,静王素来与他没有交集,也断然没有理由主动同他招呼。
卿予和顾言等人就知趣退到一旁,安静立于商允身后。
静王瞥了眼他身后之人,一副别有意味的笑脸:“永宁侯来台州也是为了见上官先生吗?”
“是。”商允直言不讳,众人来此作何大家心知肚明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不知他故意找话说是何意。
静王缓步上前,绕着他看了一圈唇角略有笑意:“连永宁侯也知晓九州第一谋士,上官祁?”
话里话外,讥诮意味深浓。
商允脸色稍有些难看,却还是不作他话。顾言有些怒,卿予隐隐伸手拦下,不漏端倪。
静王见效果达到,心中甚是爽快,遂即恢复了趾高气昂之态。先前喵过她身后女子,现下便是光明正大上前打量,看得真切些,眼中就是流光溢彩:“方才就看永宁侯身边的侍婢很是体贴乖巧,细下看之,更是水灵。”微顿之后,又道:“送于本王玩几日?”
商允脸色已难看到了极致。
王侯之间本有诧异,静王眼下摆明是仗势欺人。“若是永宁侯难办,五日之内,我再送还如何?”
“卿予是我的家人,不是侍妾。”声音中蕴含不虞,勉强应声算是礼数。
“家人?”静王闻声便笑,轻佻抬起卿予下巴,卿予冷眼看他。“果然是个佳人,这副美人胚子,难怪永宁侯舍不得。”
“付之林!你自重!”商允愣愣上前掰开他的手,静王眼中挑衅更甚:“自重?呵呵,自重给你看吗,永宁侯?”冷笑之下,身后侍卫纷纷把剑,四围人群在骚乱中退去。
商允怒不可谒,顾言和阿篮便也扔掉手中之物,拔剑出鞘。
对方人多势众,两人也不敢乱来,就护在商允身前。
“如何?!”静王初初退去的手,重新抚摸在卿予下巴上,眼中尽是戏谑。手上肌肤细滑的触感,不由多看了几眼。
“拿开你的脏手。”商允挥手,付之林躲过,正想还手。手中女子却柔和覆手,静王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果真是美人识趣又解风情。含情脉脉之时,手上巨痛,未及反应又被扔出去摔了个人仰马翻。
“王爷!”伸手侍卫蠢蠢欲动。
“都看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抓住那个小娼/妇!”气急之下,污秽言语便脱口而出。他是静王,商允不过一个小小永宁侯,他哪里会放在眼里?
商允脸色微变,一把将卿予扯到身后。再怎么静王不会耐他如何,却不会对卿予有所顾忌,关心则乱。
双方一触即发之时,不远处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原来之林兄也到了台州?真是稀罕!”一袭华衣锦袍玉冠束发,商允认出是在京中见过的燕王高彦。
高彦素来是付之林的死对头,永宁侯的事情是小,若是给了高彦发挥的机会得不偿失。
静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大家不都一样,要不燕王来此地做何?”
高彦循着他面前蹲下,眼底笑意甚是挑衅:“本就是来寻些乐子,眼下还真见到了,啧啧,之林兄竟然如此狼狈。”
静王恼羞成怒:“高彦!”
高彦起身,倨傲瞥过商允一眼,仍是先前的冷笑语气:“人家永宁侯好歹也是世袭爵位,静王此举若是传了出去,日后只怕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就算永宁侯肯忍气吞声,静王也切勿因小失大遭人把柄,譬如高某,就有兴趣看笑话得很。”
一翻戏谑之下,商允脸色也不好看。燕王并非出手相救,只是来寻静王的茬,字里行间更是处处贬低。
“高彦你别得意太早,上官祁你也请不到!”静王愤恨之下挥袖而去,临行前狠狠瞪了商允一眼,便又朝卿予道:“最好别落在我手中,否则会让你知晓得罪我的下场会是如何?!走!”
高彦见目的达到,瞥了一眼商允就转身上了马车,一字未留。
商允脸色铁青,无论静王还是燕王都根本没有半分正视之意,卿予见他隐隐有些发抖。从前大凡如此,商允一概笑过,如今是上了心。
“商允……”卿予正欲开口宽慰,商允已俯身抱紧她:“别说话!”否则,他只怕自己会更难堪。口口声声说护她,她与自己一处时却从未少受过牵连,他活得何其窝囊!
卿予微顿,亦伸手环紧他。
燕王的马车从不远处驶过,车内之人随意挑起帘栊恰好与商允照面。商允眸间一滞,卓文便冷眸瞥过放下帘栊,好似若无其事:“多谢高兄。”
高彦冷哼一声,语气甚是不悦:“这次又是永宁侯。杏云楼之事就罢了,私下放他出京城还险些闹得与华帝翻脸,这回在台州又是为何?你今日不解释清楚,就不要藏在我这里!”
知他动了气,卓文笑得几分尴尬,缓缓放下酒杯才沉声道:“她是青青。”
高彦脸色一僵:“青青?”继而甚怒起身:“青青!商允他活腻了是不是!回去!!”
卓文一把将他扯下,声音低沉发紧:“二哥,我比谁都护青青。”
高彦甩开衣袖,自顾置气喝酒不说话。
卓文话锋一转:“既然知晓上官祁肯定不会再出山,我也不在台州久留了,明日便返回京中。”
高彦脸色才舒缓了一些:“回京中也好,姗姗有了身孕,你该花时间多照料一些。”
“自然。”一杯下肚,卓文脸上略有愠色。
作者有话要说: 商小允,乃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第二十三章 开窍
第二十三章开窍
快至晌午,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些许刺眼。卿予懒懒伸手挡在眼前,迷糊中有些恼意,再翻身就微微睁眼。窝在被中脑袋依旧有些发昏,依稀记得昨夜明显喝多,商允抱她回房时她磨磨唧唧说了一大堆,商允一直在笑。
然后相拥入眠。
自己竟然一觉睡到现在。
推开窗户,屋顶和树端白雪皑皑就映入眼帘,四下银装素裹。怪不得觉得今日阳光耀眼,原来是台州下了一夜大雪。
都说瑞雪兆丰年,明年定是个好年头,卿予也似心情极好。
别苑里遇见阿篮,才知商允带着顾言今晨大早便去了上官先生府邸。卿予欣慰一笑,简单收拾,换了身衣裳就赶去。
上官先生府邸在西郊,说是府邸不如说是临着山脚的连片农家院落,自成一派隐世风景。
卿予到时已然门庭若市,各路诸侯携着谋士趋之若鹜,随处可见的华衣锦袍,羽扇纶巾。或三五成群,或倨傲独立,自恃清高的有,和善有礼的也不乏少数。犹如春日上头的莺雀,叽叽喳喳,覆在树梢上的白雪就在清风中簌簌坠落,料峭的寒意里就多了几分热闹气息。
见到商允时,他一袭悠然白衣玉冠束发,随性立于院落之内言笑间意气风发,宛若嫡仙,卿予稍有失神。似是觉察这道目光,商允蓦然转眸,薄唇微翘正好对上不远处的明眸青睐。
卿予便轻巧踱步至他身后。
“商允兄,这位姑娘好生眼熟,似是在何处见过?”身旁之人彬彬有礼,目光落在卿予身上几许惊艳。
“这不是当日在杏云楼替商允兄挡酒的姑娘吗?”有人眼尖认出,就有人言语轻佻:“啧啧,永宁侯果真风流,走到哪里人都带到哪里。”
昨日的前车之鉴,卿予眼波横掠,随手挥袖剑尖就狠狠插入雪地之中,一眼可见的深度。末了,还不忘报以温柔娴雅的笑意,好似调皮烂漫得很,四围的嘈嘈切切顿时没有了声音。
轻佻之人脸色微变,当即面露睥睨:“原来是个侍卫,还装作这副模样。”愤然之余眉头蹙紧,不甚嫌弃。
“散了散了,无甚好看的。啧啧,可惜了那张脸。”亦不乏惋惜之人。
“永宁侯的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便是唏嘘者也有。
卿予看似清冽的眸子里隐隐按耐住笑意,商允假意重咳两声,卿予只得收敛,乖乖跟在他身后寻了院中的四方茶几落坐。
先前院中端茶倒水的老伯侧身多看了两人几眼,一旁便有人吆喝:“这边添水!”老伯缓步上前似是手脚不稳健,滴了几滴在他袖上,来人些许不满,摆摆手让他走。
上官先生名声在外,若不是他的家仆恐怕早已怒了。
老人家轮桌加水,临到这桌时卿予起身接过:“老人家我来就好了,您歇歇吧。”说话之时,商允已然默契翻开杯子,温文尔雅,全然没有架子,极其配合。
卿予接过他递来的杯子,沾了水涮了涮才斟满给他:“喝这个。”
“好。”商允应得自然,水中的温度沁入掌心暖人心扉,其实稳稳放于她身前,遂又将另一水杯举高给她。老伯瞥过二人,虽嬉笑不知说着何物,他嘴角却是沾染了些许笑意。
山脚下的院落宽阔,离上官先生的正屋又远,自是喧哗了些倒也无妨。坐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正晌午,先前的老伯又出来招呼:“先生还在内屋与客人聊天,各位若不嫌弃,便请在此处用顿便饭。”声音略显苍凉。
有人礼貌说怎敢劳烦?
也有人说快些上就是,反正都是走个过程。
“商允,上官先生早上见了几人?”卿予小声嘀咕,自她来之后就没有再见有人出入主屋。“只此一人,还未出来过。”他口吻里也存有疑惑,但心里平静便起不了多大涟漪:“要耐心些。”末了又挑眉看她:“若是乏了,便回别苑去吧,我这无事。”
“想也别想。”拒绝得彻底。
不多时分饭菜便已上来,全素宴竟然价格不菲。有人面露不耻,皮笑肉不笑的亦有,更有甚者不屑骂出声来。卿予就有些怔,特意来此处信口雌黄?
商允一语点破,那是信源侯的世子,本也是顶着信源侯的威逼来的。言及此处,顿了顿,从前倒是与我齐名。卿予就笑,你比那只蓬头狮子狗斯文多了。
蓬头狮子狗……
商允语塞,如何听都不像恭维的话,便也只有她能想得出来。
偏偏他又是受用得很。
但世上最不乏的便是装腔作势之人。上官先生这是暗喻,今年东部洪灾泛滥,赈灾粮饷便是如此,层层克扣,到了灾民手中不足九牛一毛,实在让人不齿。在座纷纷复议,所言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