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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迷魂引+番外 作者:张碧(起点人气大封推vip2014.3.2完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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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把李青稞气得半死。

    承恩帝温柔笑道:“爱妃免礼,来朕身边坐。”却原来这空位是给她留的。

    拓跋顺仪喜上眉梢,娇滴滴答了声“是”,柔若无骨地在承恩帝身旁坐下,若有若无中就想王往皇上身上依靠,哪里还有方才那股子草原女子的劲道。承恩帝是故意要做给某些人看,非常给面子的大臂一揽,直接把拓跋颖揽在怀里,刻意对拓跋朔说:“木果儿公子,这位可是你大夏最娇贵的公主,不知你是否认得呢?”

    一句出口,场内刚刚热腾一点的气氛顿时又降到冰点,木果儿塔是谁,大家心知肚明。承恩帝这样问他,针对的却是拓跋颖,你拓跋朔不肯自己承认,拓跋公主要是认出你是谁,就怪不得其他人了吧。

    非要在最后捅破这层纸,逼他用真实身份站在人前,林杝有些想不通。

    因为如果拓跋朔是木果儿塔,是一个普通的大夏富商,那么瑞昭与大夏今次的群英汇仅仅是非正式往来,这其中的瓜葛不用升级到最敏感的政治高度上去对付,无疑对瑞昭而言会轻松不少。

    拓跋朔可能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与其说他现在并不想与瑞昭为敌,更不如说他是不想和东瀛合作。

    而李束权现在想要揭穿拓跋朔伪装的身份,不但给这位仁兄难看,叫他心里不爽,还让大夏不得不也站出来,那么原本是白罗和范阳王的喜宴,就变成了四国鼎足而立的精彩盛况。

    皇上您到底是想息事宁人呢还是想大刀阔斧准备打仗?!

    拓跋颖到底是可汗的女儿,听到承恩帝管自己的小叔叔叫木果儿公子,就猜到两人之间有猫腻。一边是自己上辈子对她甚好的叔叔,一边是自己的下半辈子要仰仗的男人,拓跋小公主的脸上顿时笑容僵硬,沉默不语。

    “多年不见,我们草原的女儿出落得愈发美丽了。”拓跋朔嗓音一如既往的洪亮,赞叹完,哈哈大笑。可有心眼的人都听出来,他这是四两拨千斤,多年不见?拓跋颖的确离开大夏有段时间,任哪个大夏国子民都能对她说一句,“好久不见”,后面那句更加宽泛,身为子民理应赞美自家公主,身为亲人,这样一句又充满关爱,相信拓跋颖能听出他隐藏在字里行间中的真正意思。

    可拓跋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上和承恩帝的耳鬓厮磨,他轻咬她的耳垂,对她说,“明天朕等着颖儿的好表现。”下身那一次一次愈渐加深的冲击,让她快乐至极,她答应过他,她说:“好,颖儿永远听皇上的话。”那般卑微的讨好,不过求他往日多一些疼爱。

    做女人,就该当一株菟子丝,将攀附依赖当成是天性么?

    “小叔叔,多年不见,您还是这么爱玩呀,怎么摇身一变成木果儿公子了?”拓跋颖眼角闪过一丝无奈,终究泠泠开口,声音不大,却叫该听见的人都听得清楚。

【140。加减乘除?】

    却说拓跋朔对于顺仪的出卖,似乎早就料到,又是朗声大笑几下,站起来走到承恩帝主座之前,单膝跪地,右手弯曲放在左边的心房,乃大夏最高的礼仪,朗朗道:“大夏小可汗之子拓跋朔参见皇上。”

    他并不解释什么,只是行礼。这礼,按理说,过重了。拓跋朔虽然不是大夏的可汗,以后那也是小可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挑明了身份,就不必之前在大街上那样随意,这礼受了,承恩帝就是藐视大夏国威,会屁股疼。

    主位上的人蹦跶起来,直嚷着“朕受不得,受不得”,把拓跋朔从地上扶起来,又按回原位。鹤之间目光颇为复杂地流转在这两人之间,心里有种被冷落的感觉,叫大夏和瑞昭地大物博,就瞧不起他东瀛。

    “哼!”轻声冷哼,低头喝了口闷酒,早晚要让你们知道,别小看他们这个岛国。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他身后沉默而立着黑衣男子云叔,云叔倒没有鹤之间的愤慨,眼睛里波澜不惊,事不关己。

    如此一出插曲,耽误了正戏开场的时间。承恩帝重新回到桌子后面坐稳,搂着拓跋颖笑容满面,拓跋颖垂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她知道拓跋朔一定对她很失望,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叔叔,年龄相近,从前关系极好。

    “既然咱们已经坦诚公布,朕这会儿应该叫拓跋兄一声世子才对,世子千里迢迢为白罗公主而来,与东瀛皇子都是真心可鉴日月。今日既然佳人还在眼前,那就不能盖棺定论任何结局,两位兄弟以为如何?”承恩帝在外人面前,说话也一点不讲究,人家把你当死敌。他还兄弟兄弟叫得亲热。

    鹤之间挑眉,习惯性将折扇刷地打开,摇得风流倜傥,问道:“不知皇上有何主意让我们在最后关头扭转乾坤?”心里则在默默腹诽,天下谁人不知你承恩帝阴险狡诈,这么离谱的事情也被你说得冠冕堂皇,怎么白罗公主却是不生气?

    可不是么,白罗饶有兴致地在承恩帝身上打转,因为她知道承恩帝一开始的不愿意以及对范阳王未来的担忧,说出这话来也在情理之中。白罗是大气之人。不会为承恩帝这种幼稚的行为动气。更何况承恩帝又不是三岁小孩,敢说这样的话,就一定有完全的准备。

    她要看看。承恩帝是有何能耐。

    但听他双掌相击,湖心亭四周的幔帐就被宫娥缓缓落下,将这一群人遮掩在其他大臣的视线之外。对岸大臣的议论声模糊地传过来,他们之中绝大部分人也不知道自家皇上是要唱哪一出。而那零星几个知道的,目光一沉。互相对视,面容凝重。

    具是对承恩帝的做法持着质疑的态度,尤其是刘太傅,一个劲儿唉声叹气。刘太傅的长孙今日也来了宴会,听见爷爷的叹气声,不由疑问:“爷爷您好端端的为何要叹气?”

    刘延满腔的话。对着年纪尚轻的孙子却是无从开口,最后又是一声“哎”!摇头晃脑走开去。刘小公子旁边与之交好的就是孙青眇孙侍郎,脖子也蹭得老高。恨不得自己长一双透视眼,瞧瞧里面的人到底在作何。

    “林大人也在里面呢……”他喃喃。

    小公子斜睨孙青眇,“我说敬灵兄,这林大人到底是有什么好,就叫你如此念念不忘。我可听说……”

    “诶!”孙青眇立即打断他的话。“刘细彦,你再多说一句。咱现在就绝交。”

    “不说就不说呗,你心知肚明就行。”

    刘太傅的长孙姓刘,名细彦,字敬亭。孙青眇字敬灵,这两人以前不认识,取字相似全是巧合,当初还就是靠这相仿的小字,拉近了两人不少关系,现在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

    而湖心亭内,承恩帝悠哉悠哉喝了口酒,“我们来玩一个中原文人最常玩的游戏。”说着招招手,赵公公立即从后面拿出了个签筒,里头装了雕刻精细的各色样式的木头签,分发到在座每一位的手中。

    从拓跋朔开始,然后依次是鹤之间,发回对面的范阳王、白罗,承恩帝和拓跋颖坐在主位上,承恩帝对赵福贵说,“当日咱七王爷也是要向庆国公主求婚的,理应也给他一根,去把他请过来吧。”

    林杝心里藏着关于李束樘的秘密,当下一听到承恩帝指名道姓点了他,暗地里直打鼓,不由自主目光切切地盯着前面飞舞的纱帐,有个挺拔的身影闲庭信步而来,若非林杝前两天知道内情,她现在肯定还傻傻在把梅四当成李束樘来看得百转千回。

    “臣弟参见皇上。”依旧不可一世的冷酷样,双腿挺直,厚腰微弯。

    他也注视了林杝一眼,尽管无甚表情,但眼底藏着些许波动。

    小太监又搬了张矮桌来,让七王爷和承恩帝相对而坐,形成个四方。赵公公娓娓道来这个视线准备好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在场之人从一开始,拍一下木签报一个数,依照顺序来报,但凡与“七”成倍数关系的数字,轮到此这些数字的人不用把数字喊出来,只要给自己右手边的人一杯酒,那人必须一饮而尽,未给或者喝不完者,受罚。

    承恩帝只是把这当做前戏,就算事先保密了陆太医的那把刷子,可大夏与东瀛对瑞昭一直有戒心,何况是人在瑞昭,万一被瑞昭软禁起来,一时半会儿还真逃脱不了。遂,承恩帝先用这个酒桌上常玩的游戏,灌他们几杯,待之后陆太医催眠和测谎起来,也好更容易地打破他们的心理防线。

    四张桌子三对半七个人,赵公公一数这人数就是七的倍数,立即与承恩帝轻声请示:“皇上,现在七个人,若是玩起来,太简单了些,要不要加一个或者去掉一个?”你想,人数是七的倍数,那岂不是永远那两个人在推酒喝酒?

    “范阳王身子虚,就不要让他喝了。”皇上发话。

    李百岁兄弟却是不肯,“启禀皇上,今日是臣弟的大好日子,岂有不喝酒的道理。”笑容温和,目光坚定。

    只要范阳王开口说的话,哪怕是他想要池塘里的月亮,承恩帝都会不假思索让小太监们下去捞那镜花水月,心情好了,皇兄还会亲自下水试一把。在范阳王面前,说个“不”字都要考虑再三,“这……那……额……那你少喝两口,赵福贵,你给范阳王斟酒的时候下手有点分寸。”视线投向自家总管,又叫一个凶悍。

    倒是一旁的七王爷,虽然是梅四假扮,不过李一让他画虎画皮还要画骨,这会儿冷冷开口,“范阳王可喜可贺,不过也得悠着点,别玩命。”话有些难听毒舌,言下之意却也明白。

    范阳王微微一笑,抱拳道:“多谢皇上、七弟关心。”声音听上去比前两日精神许多。

    承恩帝环视一周,也不能把将将立功的拓跋颖踢出去,瞧她美目盼兮的小眼神,她这是从来都没和皇上玩过游戏呢。那不能减掉一个人,就多加一个人进来呗……“林执笔,你也来。”

    咯噔!

    林杝心底微颤,微微抬头与承恩帝对视刹那,不幸被他霸气外露的目光给吓退回去,一声都不敢反驳,自觉从赵福贵签筒里取了一只花开富贵签,乖乖挪着小步弯腰过到承恩帝的左手边静立。

    “去给林执笔搬张小桌子来。”

    “皇上,何必如此麻烦,这不还空着一个位置。”冷冷的男声,波澜不惊的响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或许在场只有他自己知道,今日这把七王爷演的,又有些过了。反正只要碰到和林杝有关的事情,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自己的眼神、自己的心脏。

    众人听了也是一愣,哟呵,瑞昭向来不爱近女色的七王爷居然主动开口要这个执笔女官,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万年铁树开花了啊!对林杝的关注便随之提高,大夏和东瀛那两位,琢磨着在这女人身上弄点花样。

    林杝汗颜汗颜又汗颜,四大爷,您是让我作死的节奏吧?

    承恩帝暗暗不爽,可毕竟大局为重,瞧了瞧这场上的布局,拓跋颖在他右手边,隔壁是她叔叔,敬酒绝对没有问题。而他左手边,拿走林杝也不过是个白罗,美人敬酒,喝起来也尚可,可对面李束樘身边无人的话,岂不是直接给他机会,让范阳王玩命喝酒?!

    这怎么可以!

    遂立即下令,“林执笔,既然七王爷都这样说了,你就坐到他那儿去吧。”刷地一个眼神飞到林杝脸上,意思十分明确:你自己看着办,办得不好回头慢慢找你算账。

    林四小姐头皮一麻,“是”了一声,躬身穿过亭内,善解人意地隔开了李束樘和李束梼。连个助兴节目都如此费人脑筋,如履薄冰之感深切,她突然生出几丝疲惫,想好好睡上几天,没有皇上,没有七王爷,没有猫。

【141。我忘记了?】

    起头的自然是承恩帝,一共八个人,范阳王把第一杯酒递到白罗面前时,笑得那叫一个暖人心间,那眼神里的温柔,还真像一对新婚的小夫妻,淡淡的温情,丝丝不断。白罗对其他人冷霜,待李束梼却是盛夏骄阳,爽朗一笑,欣然喝下。

    叫好声最响的是拓跋朔,林杝也十分高兴看到他们两情相悦,她之前总觉得范阳王是被牺牲的那一个,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情不复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激动,视野和心态都宽广了一些,她更相信人定胜天,白罗会善待范阳王,而对于范阳王来说,白罗不失为一个最好的选择。

    刚鼓了两下掌,林四小姐忽然接收到多柱目光袭来,承恩帝、鹤之间还有梅四三人具是面无表情,眼神犀利,仿佛都在问她,有这么值得你高兴的地方吗?!林杝昂仰的状态顷刻软下来,低头缩肩不敢再做出任何举动。心里腹诽,瞪她干嘛,叫得最响的又不是她,他们就是看她一个女子,好欺负。

    拓拔朔恰在这气氛诡异中朗朗道:“恭喜白罗公主觅得良人。”

    “多谢。”白罗对拓拔朔无甚好感,清冷而客套。

    拓拔朔丝毫不在意,他想提酒杯喝一口,承恩帝赶忙阻止,“诶诶,世子没轮到你喝呢,别急,咱继续数数。”

    这游戏不考人文采,只要会简单的算数就没什么难度,承恩帝也是考虑到他国不精通中原文化,没必要强人所难倒浇灭了人家喝酒的兴致。所以凭着在座几位的智商,正常情况下不会出错,理论上报数和喝酒的速度应该越来越快,最后比的是谁考验反应最快。

    按着座位的顺序,白罗喝完。林杝就报到了“14”,心里头咯噔一下,飞快扫了眼范阳王。他那身体实在不宜多喝酒,不过第一杯就不给人家喝,宴会结束之后定会来找她算账,于是一咬牙,“王爷,请。”

    范阳王将林杝的心理变化看的清楚,脸上带着顽皮的笑意,喝得十分干脆。喝完还赞叹一声,“好酒!”与气场相和的人一块儿喝酒,再劣的酒那也是好酒。看林杝和李束樘坐在一处,范阳王眼底噙着几丝暧昧,不为人察觉。

    席间的气氛,依然走不出那一份说不出的诡异。

    等到李束樘报到“21”的时候,这气氛就推向了高潮。只听低沉的男声报完一声。随后不假思索地将酒倒进了自己嘴里,林杝眼睛瞪得老大,又听那人冷冷淡淡说:“哦,本王忘记了。”

    “……”

    沉默,沉默,再沉默。

    只有“李束樘”一个人坦然。“怎么?要本王自罚三杯?”也不等其他人答应,自顾自灌了三大杯下去,眉头也没皱一下。眼睛从始至终都没看身边的女子。

    这叫啥?

    这叫欲盖弥彰!

    承恩帝连咳了三声,愣是一个字没吐出来,他其实想说,你狠,你狠。你真狠。

    故尔,拓拔朔成了今晚暖场之王。又哈哈大笑三声,调侃李束樘:“素闻瑞昭七王爷文武全才,是当人杰,倒原来人无完人,算数不好啊。该罚!该罚!”

    李束樘向其抱拳致敬,兄台,还是你洒脱随意!不就没让林四小姐喝酒么,置于如此惊悚?

    拓拔颖应和她小叔,“叔叔您别光顾着笑人家,一会儿自己报错,也得自罚三杯哦!”

    拓拔朔不计前嫌,连连点头答应,又言:“颖儿报快些,小叔我酒虫上来,真想犯错多喝几杯。”

    是努力把倾倒向七王爷那边的焦点给转移开去,承恩帝冷哼一声,道:“七弟在太院读书那会儿,理学从来都是满分,今儿居然说自己忘了,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要不要多请假休息几日再来上朝?”

    “多谢皇上关心,臣弟年轻力壮,应该多为皇上分忧,才对得起先皇遗嘱。不需要休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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