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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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一个女人,一个探头探脑的女人,正形迹可疑。左观右察的注意四周一切动静,直到确定四周真无其他人时,她才蹑手蹑脚的向前行。
一步、两步……不错!直至目前为止,一切情况还算良好,只要再多加小心一点,闯过这重重的关卡,她保证自己就能恢复自由。
真好!瞧!自由就在她的眼前对她招手呼唤呢!呵呵——
可苍天残酷,天下事就是不能尽如人意,眼看再多进几步就能成功,正当她兴奋且期待之刻,倏忽从身后传来——
“你要去哪儿?”
呜!这人上辈子绝对是只血蛭,不只好吸人血还忒是粘人,谁要是不幸被他给粘上,保证怎么挥也挥不掉。
可这不幸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宋静鹞。
“芙蓉,转过来回朕的话,你要去哪里?”连同这次,共有七次。七次什么?芙蓉七次想从他身边偷溜的纪录。
龙羿天怎么也搞不懂,为何一般女子想求都求不到的富贵,到了芙蓉眼中竟被她比喻成“牢笼”,只因姑娘她不屑山珍海味、锦衣罗缎,就只想着“回家”。
可问她家住何方,她又死也不肯说。要他放行更是不可能,他心里非常了解,这一放将永远失去她,这教他怎舍得放手?
一个不放,一个死也不肯留的结果,就是两人互相暗中较劲,看谁是胜利的一方。
“我要回去。”既然逃不掉,干脆就正面迎击,宋静鹞转身一脸坚持的向龙羿天“宣称”想回家的意愿。
“好啊!”龙羿天答得可干脆了,直到宋静鹞露出一脸满意的甜笑时,他才再次开口:“朕陪你走这遭。”
“什么!?”陪她回去?呵呵!“还是免了吧!小女子可无福承受如此恩泽,谢了。”带他回去,又不是不要命了,可怕!
“那就别再提回家之事。”龙羿天当然看得出她有心隐瞒,但就是不明白原因为何。
他也曾强逼过,可换来的却是张蚌壳嘴,紧抿的不吐一语,拿她莫可奈何,只好时时注意,时时紧盯,不敢稍有松懈。
“不提就不提。”谁希罕!她就不信他能随时随地盯着她,她相信早晚他总会有疏忽的时候,到时……嘿嘿!谁也别想拦住她。
就算再不济,等所有的事有了个了结之后,他再想拦也拦不了。哼!
看她脸上的薄怒,龙羿天摇头苦笑。这女人当真是不怕他,一点也没把他皇上的身份看在眼里,才敢在他面前要笑就笑,要生气就生气,不想理人就甩头不瞧人,唉!可再想想,这一切不就是他自己纵容出来的吗?
他看上的不只是那张绝美的脸蛋,还有那无伪真实的性子,这是任何女人也比不上的,“跟朕到御书房来。”既然是自己纵容的,就不能有任何怨言不是吗?
“不要。”要到御书房,倒不如命她再回他的寝宫算了!至少在那里,她可以高兴躺就躺,不高兴就到外头庭院欺欺小动物。
“为何不要?”每次邀她,她总能掰出一大堆的借口。不是肚子疼就是头晕,害得他紧张万分的召来御医,她小妮子才一脸无辜的笑道:“没事了!”一番折腾,所有人都被她给戏弄了,连他这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也无法幸免于难,真是头疼啊!
杏眼一瞪,宋静鹞噘嘴,懒得再找借口,干脆吐实:“无聊。在那里,你径自忙你自己的事,而我这小小女子却只能撑额发呆,再不就数数这、算算那,连御书房中有几只小虫,我都清楚得很。”
噘嘴抗议的神情,含有几分天真,更惹人怜爱。龙羿天禁不住被吸引的跨向她,抱着她轻哄:“朕在忙,你也可以啊!朕的御书房内什么书籍都有,只要你有兴趣,随你取阅如何?再不你也可以动笔挥毫不是吗?”
“真的?”这提议倒有几分诱人。想想她已经好久没动笔了,尤其是山水画更是她的最爱。
“君无戏言。”看她兴奋,龙羿天竟比她还要兴奋,就算她开口要天上的星辰,他也会为她摘取。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急惊风的宋静鹞,可走得心甘情愿、迫不及待。
而被扯着走的龙羿天除了满脸无奈的疼宠之外,还是满脸无奈的疼宠,谁教这回他的一颗心已然栽在这刁蛮任性又精灵慧黠的女人手中呢?
龙羿天边审阅手中的奏折,边不忘暗地观察那静坐在旁的宋静鹞。
瞧那一向静不到一刻钟的女人,此刻竟出奇的安静了将近一个时辰,聚精会神的时而抬头不知在冥想些什么,时而低头挥笔不知在描绘些什么,让他看了也不由得起了好奇之心。
不动声色的,龙羿天悄悄放下手上的奏折,安静的起身,踏出无声的步伐,一步步来到她的身后张眼细瞧,这一瞧可亮了他的双眼,“好画!真是一幅好画!”
但瞧那幅画,唯有一诗可以形容——
去郭轩楹敞,无村眺望赊;
澄江平少岸,幽树晚多花。
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
城中十万户,此地两三家。
她不只描绘得精美细致,更把远眺抑或直观、近赏各个角度兼顾,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错觉。
“要出声也得先打个招呼,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正描绘得专心之际,突闻声响,任谁也会被吓着的!
“朕才真被你吓了一跳呢!”龙羿天怎么也料不到她的画功竟已达如此高超的境界。
“哼!做贼的喊捉贼,最为可耻!”宋静鹞冷声一嗤,干脆停笔不再继续。画兴都被人打断了,她还能画个什么。
“不画了?”看她搁笔,龙羿天真有点惋惜,顺手一探,取过那幅山水画瞧个仔细,“这地方你去过?”瞧那活灵活现的景物,除非亲自身历其境,要不实难描绘得出。
“当然……”去过。这两个字宋静鹞赶紧含在嘴里不敢说出口,若真说出口,那还得了!“呵呵,当然是没去过,一切但凭想象。”信吗?才怪!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又如何取信于人。
不过她说谎已说惯了,真要说出实话,恐没人会信吧!
又在说谎了。这女人真是……算了!逼也逼不到实话,还是算了吧!“完成它,将它送给朕好吗?”难得一幅好山水,就此搁笔还真是可惜。
“不要,没兴了!”对一般人而言,皇上所提之事谁敢不从,可她不是别人,而是宋静鹞,只要她是宋静鹞的一天,任何人也别想勉强她,就算太后也得买她的帐,更何况是皇上呢?
“不完成,那岂不可惜。”可惜归可惜,不过龙羿天还是聪明的住了口,不再多提那幅画,“想不想出去遛达、遛达?”关了她一天,总得给她一点自由,要不真会闷坏了她。
“没兴。”唉!不能逃离这一切,就算出去还是心烦,那倒不如在此吃喝等死算了!等他知晓她就是宋静鹞本人,就是她死期到来之日。
心急啊!但心急也没用,眼前唯一能期待的就是这一切赶紧结束,她才能早日脱离,可脱离之后呢?想到脱离就代表着结束跟龙羿天的关系,宋静鹞不由得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正当宋静鹞想得出神之际,一张红唇又被人侵占了,等她回过神时,那热情的吻也已结束,而她就待在龙羿天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你怎么又来了?”从池塘边相会至今,她老是被他欺侮,到最后连女人的清白也丢了,真是无脸见人啊!
“谁教你不理人!”龙羿天说得可是万分委屈。想他在别人的面前威风十足,人人莫不争相讨好,可在这女人面前,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只懂得宠她的男人,她却一点也不在乎,这要他如何不叫屈呢?
“我在想事情不行吗?你不只要限制我的自由,还妄想控制我的思想是吗?”若是,他就真的该死!
当然是,他要的是她的全部,不管她的人或她整个思惟,皆得全部属于他。不过这番霸道的宣言,却被一副龇牙咧嘴的凶样给遏止没能说好,龙羿天只好改用软性的攻击,唇再次想要覆上嫣红的唇瓣。
看他又要来了,宋静鹞赶紧伸手一挡,“你忙完了吗?”
“忙完了。”他忙着回答,还忙着拨开她的手。
“等等,大白天的难看。”那回会吃亏是因为两人一同躺在一张床上,遂她逃不了。现下她可机伶了,赶紧从他怀中跳开,更胡乱的伸手一拿,也不知取了些什么东西,就将它挡在自己面前,捍卫自己身躯的安全。
“你想跟朕对奕吗?”看她拿在手中的棋盘,龙羿天当然知道她取它真正的目的,只是顺势一提,再诡诈的加点赌注,结果还是一样的。
“对奕?”听他所言,宋静鹞才将手中的物品看个清楚。真是棋盘!“好啊!我们就来比比,不过可得加点赌注,这样玩起来才能尽兴不是吗?”他有他的翻墙计,同样宋静鹞心里也有她的过墙梯,两人就来比比看谁的棋艺好。
“好!”正合心意,龙羿天当然是一口答应,“想赌些什么,随你开口。”
“就赌我的自由,如何?”宋静鹞不要金也不要银,唯一想的就是自由来去,她讨厌被人局限,更讨厌被人紧紧盯死的日子。
“可以。”早知她会提这个。瞧她自信满满的模样,龙羿天也笑得诡谲,“你赢了,朕便无条件放你自由,但若是你输了呢?”
输?她宋静鹞绝对不可能会输的,这点她可有充足的自信,要不怎敢跟他赌呢?“同样的赌注,我赢,放我自由;若我不幸输了,生死由你安排,更别提自由二字。”
哇!这赌注可真是大啊!而结果将会如何呢?
第七章
“好,就以此为赌注。只是……”有些话虽不好听,他龙羿天还是得说在前头,“不准耍赖,输就要服输,不得以任何借口推拒。”
“这是当然。”这点提得好,她宋静鹞当然同意,不过得再追加一项,“不能翻脸,更不能以权威压迫人。”愿赌服输,就算龙羿天贵为一国之君也不例外。
“可以,三局定输赢。”
带有相当条件的棋局就此展开,两人聚精会神,一点也不敢稍有疏失,更不敢有轻敌的心理。
若论两人棋艺高低,可说是平分秋色,无胜负之分。只是龙羿天不防一名女人竟有如此高深之棋艺,才会大意失荆州。
“啧啧,朕实在想不到你的棋艺竟如此高深。”难怪敢以一生自由相搏,当真是他失算。
“谦让、谦让。”
哈!现在才知,为时已晚。她宋静鹞什么才能没有,但若论耍心机、玩手段,一旦她开口喊第二,便无人敢在她面前称冠。
哈!瞧她才险胜一着,就径自得意起来,龙羿天不由得哂然一笑,“确实谦让,不过第二局起你可得小心点儿,不要输了再来跟朕耍赖,到时可是会贻笑大方的。”这是善意的警告,听不听在于人。
什么!他这话岂不存心气人?好,没关系!“多耍嘴皮无用,输赢只在手下见真章!有何能耐,尽管放马过来,本姑娘等着接招就是。”
“好!既然你如此自信,朕不全力以赴就说不过去了。布棋!”为了杀杀她的锐气,龙羿天当真不再轻敌,满脸严肃更步步为营,不敢再犯一点疏失,直到胜负揭晓,一声“将军”定了输赢为止。
这次可换龙羿天笑得得意,宋静鹞则满脸愤怒的盯着他瞧。许久之后,她才缓下心里的怒火,装出一脸无所谓的笑容,“无妨,还有第三局呢!皇上你可切莫太过自得,一切小心为上,万一不幸再输也莫要气馁啊!”话是说得漂亮,心里实则是咒骂连连,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全都出笼,只是骂在心里给自己听罢了!
“这是当然。”
龙羿天表面一派正经,心底早已笑翻天。瞧对面的女人,话虽说得漂亮,可那双水眸却盈满杀人的怒气,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还真是让人发噱。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若问这场赌局谁较为在乎输赢,不可否认的,绝对是宋静鹞,只因这赌局攸关她的一生,是生是死就看这一遭。
也许是太过在乎的关系,第三局一开始,宋静鹞就落错了棋,等她发觉时已成定局,只能惨白着脸看自己一路输到底,到最后她干脆蛮横的伸手一拨,将好好的一盘棋给打乱了不说,还开口大喊:“这局不算,这场赌约不算,我死都不会认帐的。”
“你真是……”
对她惯有的蛮横,龙羿天早已习惯,棋局未开始,他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只是他真该再继续任她蛮横下去吗?
“怎样?本姑娘就是不认帐,你能奈我何?”骄蛮地双手叉腰,瞪眼直瞧,她就不信他真能奈她何。
瞧她那副悍样,龙羿天心忖:自己当真是宠坏了她,才会让她在他面前大放厥词,还敢在他面前撒野。为此,他下定教训她的决心,而教训的方法当然就是……
惨了!她刚刚好象做得太过火了。宋静鹞看龙羿天一步步逼近自己,已经够心惊胆战了,再瞧他那坏坏的眼神,她更是不由得全身发冷,“说话就说话,请不要再过来了。”忍不住心里的惊慌,她开始绕着桌子跟他玩起你追我逃的游戏来。
面对有理说不清的女人,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唯有实际行动才得以制止她的刁蛮。
男女天生就有体力上的差距,再加上龙羿天的武学修养,此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才不过须臾而已,那跑得气喘不休的女人已落入狼爪之中,面对的是张分外邪佞的笑脸。
看他笑得温和,她却全身打颤,尤其是那双直在自己身子上兜绕的眸子,更是令她脸红心跳、头皮发麻。“再比一局,这局小女子我保证绝不再使刁,就算输了也会输得心服口服如何?”聪明人就该知进退,当盛气凌人时绝对不可示弱,该示弱时就得低声下气的求人。
“很可惜,朕的心意已经改变,现下比较有兴致的是……”龙羿天直接用眼神暗示,还不忘用手明示;一双手早已先一步急扯着她身上的衣物,就恨不得能一把撕了它了事,唇更是忙碌的侵占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在她身上制造更多属于他的铁证。
“你……”
怎么每次的结果都相同,真让人气馁!宋静鹞猛吸口气,强抑下体内因他而起的狂潮,断断续续的开口:“停止,就算……想也不能在此啊!”这人怎如此大胆,也不看看场所,真是……他难道不曾考虑万一遇有急事,这儿任何人都有可能闯进来的吗?
“来不及了。”忙得不亦乐乎的龙羿天,哪还管得了其他,他此时心里想的就是以教训她为名,行吃了她之实。
“你……”天啊!瞧他那副猴急的模样,宋静鹞还真是哭笑不得。
理智的她想反抗,更想义正辞严的加以拒绝,无奈体内疯狂的那一面,竟无耻的配合他的热情,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又吸又啃的,甚至还不知耻的将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就像在求他能快点侵占她似的。
等等、等等,这样不对啦!她应该是站在理智的那一方才是,岂可跟着他一起疯狂。“羿……天……”天啊!这似呻吟似的声音真是自她口中逸出的吗?这样的语气怎有说服力呢?宋静鹞在心里暗自责怪自己,可跟着她又发觉自己的双手竟也跟着造反,径自为敌人褪去衣衫!
可耻!真是可耻!但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在益发疯狂的情欲之中,她不由自主的沉沦,配合着他的需索,付出自己的热情。眼看着局面即将演变至不可收拾之际——
果不其然,愈是害怕的事愈有可能发生,就在最紧急的时刻,一阵纷沓的脚步声正朝他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