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九作品合集8本-咱俩没戏等--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把那只手,伸到我眼前,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下一下的凌迟我的自尊。他让我看他指尖的濡湿,狰狞的对我说:“苏雅,你看,你这么湿!你这么有感觉,可你却对我说你不爱我!你在撒谎!”
这一刻,我为自己身体和生理上的饥渴和诚实,感到无比耻辱!我的意志,几乎就要崩垮在欲望之中!
我流出眼泪,流出满腔满腹的委屈和羞耻。我几乎有些怨眼宁轩。他竟然,用这样耻辱的方式,来证明我在说谎!
第四十四章 做出的决定
我推开他,用力的推开他,哭着跑了出去。我已经顾不得门外堪称谍报人员的安比,将用怎样犀利的眼神来打量我;我已经顾不得让自己在人前维持从容的假象。
我不顾一切的跑出去,就像疯了似的,一直一直的向前跑。
宁轩没有跟出来追我。因为我在推开他之前,对他说:“你满意了?你不知道吧?卓浩也在这个城市!我和他才是一对!宁轩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爱你!不爱!”
我看到宁轩眼睛里,浮现出的伤和痛,比五年前,更加的深,更加的深!
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要如此互相伤爱,互相折磨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的,只四人字。
身不由已。
我开始不再去宁轩那里做花瓶,我回到展览馆重新坚守自己的岗位。
馆长见我回来,一边夸我是位好同志一边难掩疑惑的问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让那边给开了。
我对馆长思维矛盾的强大特质再次膜拜到五体投地。
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是不是不由我说了算。我打算静观其变。
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后,不可免俗的我又是一顿泪海汹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马上要断气时,我一边打着嗝一边居然从心里升腾起一股异常变态、生于感官止于理智的、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苦不是甜的扭曲情愫:宁轩,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可是,我却再次出手伤了他!
他那么骄傲,却被我伤了一次又一次,他那么倔强,好不容易克服了恨意肯承认他其实还在意我这颗回头草的,可是我却不知好歹的又把他推工。
我想这次,他一定再不犹豫的恨极了我吧?
回到展览馆的头两天,我始终心里忐忑。不知道宁轩他会怎么跟馆长说这件事。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对展览会的召开造成坏的影响。比如他随便找个借口,身体不适体力不支,高烧不退卧床不起什么的,把展览会给推了。真要是那样的话,馆长一定会痛哭至死。
我如坐针毡般的煎熬了整整两天,陶子躲我躲的远远的,她说她怀疑全球最大的珠宝公司不干净,内部可能有跳蚤。因为她的同事在那里待了一阵子之后,回来时整天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躁动不安,很恐怖。
她还跟小田说,从我扭动的频率和幅度再加上面部神情抓心挠肝的痛苦程度来看,我身上少说也有五六七八只跳蚤。
她的话一经散播,大家简直视我为洪水猛兽。同事们开始纷纷下注猜测,是什么导致珠宝公司内部生有跳蚤。
我看着一群单纯的人快乐而兴致勃勃的竞猜时,忽然体会到,想让自己开心其实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只要傻傻的,什么都不去想,简简单单的去和身边的人互动,人就能慢慢变得快乐起来。
我的心情开始好转。珠宝公司那边也没有任何关于我的不好的消息反馈过来。
我开始有些放心下来。可也开始有些茫然若失起来。
女人啊,活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是最矛盾的存在。有时候想要的不能要。不要了却依然会长久的惦记着。有时候不答应他做自己的男朋友。可听说他找了别的女人时心里又总会生出一种比失恋还难过的苦涩疼痛。有时候怕他做出一些激烈的举动让别人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暧昧不清。可当他真的什么都不做,心里又会涌起很深很强烈的失落和叹息。
我的心在日复一日的受着失落和思念的煎熬。我的人却开始一天天的冷静下来。陶子以为,跳蚤总算从我身边消失了,于是开始试探性的接近我。
她三八兮兮的跟我说:“苏雅我现在在深度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做爱会不会传染跳蚤!”
她怀疑我身上那些“跳蚤”来源之道,是我和某个男人在床单上亲密接触以及翻滚过。然后那些不讨人喜欢的嗜血小动物从某个男人身上跑到我身上来了。
我问陶子:“那某男人身上的跳蚤又是怎么来的呢?难道是他和另外的女人做爱带来的?那么另外的女人身上跳蚤又是怎么来的呢?她是和谁做爱了?而这万恶的跳蚤之源之根究竟在哪里?这一条长长的爱之链条做下来,究竟有多少人是间接有染过的?”
陶子一派认真的回答我:“苏雅你想得实在太长远了。做爱链接不一定有你想的那么长。因为,跳蚤恐怕没有那么长的命。周转几个人的功夫,它也就该寿终正寝莲辩子了。”
我说:“陶子你思想真的严重有问题。其实人类感染跳蚤的过程有很多,比如打喷嚏啦,比如两个人用同一个杯子喝水啦、再比如苹果你咬一口之后我又拿过来吃啦等等,都有可能的。可是你为什么就能跨越了这些可能而直接想到肉体关系上去呢?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你是思想多么不纯洁的一个姑娘啊。”
陶子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我,上下打量后,声音颤抖的说:“苏雅,我觉得你说的那些是肝炎的传染方式,当然貌似现在甲流也开始先进得可以像你说的那样传染了。可它绝不是跳蚤的传染途径!”
她问我:“苏雅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书上说,女了过了二十五岁还没有定期的规律的性生活的话,会变得忧郁以及神经质的。看来这话还真有点道理,我说你还是抓紧找个男人和他一起快快发展伟大友谊吧!”
陶子言辞恳切,真情实意,她对我的关心关怀和关爱,让我不禁有些感动。
我正专心感动的时候,手机在衣兜里开始震动不止。随着那股震动,我的心里涌出一种不安和焦躁的情绪。
盼是,却也怕是他。如果不是他,恐怕会惆怅怎么不是他;而如果真是他,肯定又会叹息为什么要是他。
掏出手机,深吸口气,我张大眼睛去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很熟悉的号码。却并不是他。
不是他啊
将电话接通。
那边的人声音中难掩激动地对我说:“苏雅,我回来了!”
几不可闻的叹口气,我对那边的人回答说:“欢迎回归,卓浩!”
卓浩去国外考察市场,差不多已经离开B市有小一个月。
我心里有些感慨,老天爷真是懂得怜香惜玉。它知道什么时机该让另一个男人出现,让他去帮助一个深陷在感情泥沼里无法自拔的痛苦女人,从裹足不前的困境中走出去。
我想起曾经听过的一句话。想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那么就尝试去展开一段新的恋爱吧。
卓浩在那边对我说:“苏雅,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很想你!”
我闭上眼睛,狠了狠心,做出决定。
对着电话那边,我轻轻回了声:“好!”
我和卓浩面对面的坐在西餐厅里,悠扬的小提琴演奏像一双温柔的手,从我的耳边身畔轻拂过,让我一点点变得放松和慵懒。卓浩好像瘦了一些,脸上带着淡淡的仆仆风尘。他咧开嘴巴对嘴巴对我笑:“苏雅,这么久没见了,有没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想我?”
我哼哼了一下:“卓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
卓浩风度很好,笑容依旧保持得完美,没有因为我的哼唧而尴尬:“我是发自肺腑的在问,不是假惺惺的肉麻。倒是你,以前那么爱粘人的一个小姑娘,现在却变得感官麻木,连体己的知心话都不会享受了。”
我讪讪的笑,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接些什么。
卓浩抬头看了看我,放下手里的刀叉。笑容渐渐隐去:“苏雅,”他喊了我一声,我抬起头去应:“恩?”他看着我,说:“我看了报纸。宁轩他,来B市了。”
他的话就说到这里。听起来既像是说完了,又像是只说了一半。
我怏怏的应着:“恩,他现在叫程海。程先生正和我们展览馆一起筹划他的设计展览。”
卓浩问:“和他在一起的,是不是还有位叫艾菲的女孩。”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是的。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卓浩淡笑一下:“苏雅,早几年的时候,我想把公司从A市搬到B市,为了实现这事,那时候我下了不少工夫,和许多商政界的大人物走得很近。那个女孩的父亲,是位不一般的角色,她和宁家两个人算得上是世交,他们两个人一样,都是家世显赫,是真正的门当户对。我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两个应该会结婚的。”
我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盘子里的牛排感觉越来越像滚刀肉,刀叉在上面一次次的打滑错开,刮撞在瓷质的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兹兹咂咂的声音。我被它们搞得不耐烦起来。干脆丢掉手中的刀叉,看着卓浩,我问:“为什么跟我说这个?卓浩,这是什么意思?”
第四十五章 卓浩心里话
卓浩又笑了一下,笑容似乎有些自嘲的味道:“好吧苏雅,我承认,我是故意说这些给你听的。我只是太紧张了。我担心宁轩回来,从此你眼睛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而我就只能再次化成你面前的一团空气。”
其实我想说,就是宁轩没回来,就算他在国外我在国内我们两个不得相见他依然还是我眼中的唯一,而卓浩你就算不是我面前的一团空气,也差不多是半透明状态的果冻体。
卓浩继续说:“苏雅,我亲眼看着你这几年是怎么煎熬过来的。好不容易你可以振作些,他回来了,我真怕你会重蹈覆辙。他已经有他的生活,身边也有一个现成的结婚对象。你不要再往里陷下去,再陷一次,你就真的走不出来了。”
喉咙里开始泛起丝丝的苦涩。我让自己尽量保持微笑,尽管那笑容应该比哭还难看。我说:“卓浩,你根本不知道我和他当年为什么分手。如果你知道的话,你就不会觉得我还会跟他在一起了!”
卓浩看着我,慢慢蹙起双眉,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对我问道:“那,我能知道你们当初为什么会分手吗?”
我的手放在桌子上,紧紧握成拳头。我低下头:“对不起卓浩,我不能说。”
手上忽然传来一片温热,卓浩的手臂伸过来,他的手掌覆在我的手上。
我怔怔的抬起头看向他,他的眼睛深不见底一样。
他说:“苏雅,忘了他吧”,小提琴的声音忽然变得亢,陡然抬高的琴声里,卓浩继续说:“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格调高雅别致的西餐厅。灯光昏暗得让人慵懒。悠然怡人的小提琴高高低低。到处弥漫着浪漫与暧昧。单身的社会精英对坐在他对面的女子深情的说:“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那女子的表现,十分脱线。她张大嘴巴,瞪圆眼睛,对社会精英只说了一个字,社会精英便险些因此而崩溃掉。她说:“啥?”
我看着卓浩,说:“啥?”
卓浩一脸的崩溃,握在我爪子上的手,几乎颤抖。他挫败的收回他的前肢,我终于有些于心不忍:“那什么,刚才小提琴那动静,拉得有点高,你说了什么, 我没听清!”
卓浩轻摇下头:“苏雅,你刚才那么是以‘那什么’开头的!”
我叉!又露馅了!
我摸摸鼻子:“那个,卓浩啊,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吧?男人不都是对回头草没兴趣的吗?”我忽然想到说这话的某人,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抽搐和疼痛。
卓浩看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别的男人也许不喜欢,可他代表不了所有男人。况且,我和你,真正算得上回头草的那个,应该是我吧。只是不知道你们女人,肯不肯吃浪子回头这根可怜的小草!”
我笑起来:“还小草呢!你倒是一点都不心虚,我看你都快是小草的爷爷了!”
卓浩见我笑,他也一起笑:“所以,再不快着点给小草找奶奶,没准我就直接枯萎了!”
我慢慢收起笑,看着卓浩,轻轻地说:“卓浩,你并不缺女人的。”
卓浩也收起笑,看着我,也轻轻地说:“苏雅,相信我,我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了。”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我已经过了花心的年纪。”
卓浩问我:“苏雅,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正爱上你的吗?”
我说:“不是从一开始我们相亲之后吗?”
卓浩摇头:“不是。跟你相亲时,只是觉得这小丫头很单纯,家世虽然谈不上显赫但也算得上不错,又有学历又不会任性,很适合结婚做老婆。那时候我还没有收心,只想找到一个识大体又不会太多干涉我的人结婚最好。见到你之后,我觉得你正好满足我的这些要求,于是就跟你顺理成章的谈起朋友。”
我有些不高兴。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再爱他,可是但凡一个女人,如果听到曾经的男朋友说。“嘿,我其实早先不喜欢你的。”我想她一定心里不会痛快的。
我不服气的说:“恩,年龄,其实我跟你想的一样。我当初也是看你长的不错有房有车有存折没老婆,于是觉得,啊,这个正好适合做我男朋友。”
卓浩听了我的话,呵呵的笑起来。笑得很爽的样子,让我看了却十分的不爽。他说:“苏雅,你这不服输的样子,真好,就像以前一样!”
我心里不涩。再怎么像也和以前不一样的。毕竟岁月已经在我的人生里,雕琢下一笔又一笔的灰色痕迹,无论怎么擦它们也是擦不掉的。
与卓浩的晚餐最后在我的含糊其辞中结束掉了,离开餐厅时,站在旋转门里,我看到一抹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影多像宁轩啊。不过我想,这一定是看错了。这几天走在马路上,凡是看到和宁轩差不多高差不多肥瘦的雄性物种,我总是怀疑我看到的人是他。我知道,这个现象叫做欲求不满后的白日梦。
回到家里,听了会儿音乐洗了个澡,睡前我打开电脑看了看邮箱,不期然竟看到一封卓浩刚刚发来不久的邮件。
想了想之后,我点开了它。
苏雅:
让我继续晚饭时的话题,把它说完吧。等我说话,你自己判断,我是不是还花心,我是不是值得你再次托付。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真正动心呢?我猜你一定想不到。是从那条钻石项链开始。
记得你曾经让我和你一起去翠宝斋买那条钻石项链。我之前本以为你是一个清高单纯的小姑娘,可是当你开口说要那条钻石项链的时候,我心里有些失望,我觉得其实你和我身边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都是爱珠宝爱花钱爱虚荥。可是后来,我又觉得你其实并不是真的爱那条价值不菲的镶钻项链,因为那天晚上送你回家时,你把它忘在了我的车上。
如果你真的喜欢它,怎么会这么大意。随手就把它放在一边,然后转身就忘记了。后来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那一天从翠宝斋出来之后,到商场里买的那些衣服,你一件都没有穿过。这样我就更加忍不住想,你其实并不是真的爱这些物质上的虚荣。
后来那次宴会,我故意让你带上那条钻石项链,我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想起来,它被忘在我这。我一直等着你想起之后跟我要它。结果让我意外的是,你不仅没有想起来项链到底在哪、没有来跟要它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