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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国 \瑜亮瑶月 txt-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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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主公,军师先生路途中染上风寒,现正发烧中。」赵云望著孔明的脸,心里一阵绞痛。刘备闻言让赵云赶紧将他送回军师府邸,赵云依命而退。

刘备使张飞将庞统接来,此二人望刘备处来的路途上──

「飞冒问一语望先生赐答。」



「公请直说勿妨。」庞统听张飞恭敬的话语心里好笑。有趣的人,形同子路豪迈莽撞却不惧改过,是可塑之才。



「……军师先生现今如何?」



庞统闻言失声大笑,「公岂可问吾与孔明相交甚浅之人?公应直问孔明才是。」



「可我又没见著他,怎麽问?」此语又使庞统笑了几声。真是有趣,孔明真不知你有何魔力让这人如此小心翼翼。



「我也没见著他几次,怎麽答?」张飞被问得语塞,嘟哝著不再提问。



庞统忆起孔明略显哀伤、疲累的神情,微微叹了口气,纵马向前超过张飞,轻声地说:「情哪、情哪……。」张飞在後面偏头搔脑,完全摸不清他话里的意思。

赵云将孔明安置在床上,令个小兵煎药後静坐在床畔,细细看著孔明染上悲伤的细致脸庞,心里深深长叹。为什麽……你是如此在乎那个人呢?这个问题他想问,却不敢问,如同他不敢向孔明表明心迹一样。



也罢,我就这麽默默待在你身旁吧,如此也算是我对於你的另一种价值。他苦笑一阵。



步出房间,遥远的橙红天空广阔无垠令他感到些许晕眩。或许,不要改变比较好吧。



良久,小兵将药汤端来,赵云接下进屋喂孔明;孔明饮药完毕後又沉沉睡去,赵云仍是待在一边,彷佛是守护著什麽。



守护他心中最珍视的人;守护他绝对无法拥抱的幸福;守护他永远也不能得到的美好;守护他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守在床边除了孔明低声的梦呓以外,就是外头飒飒作响的风声;没来由地,赵云觉得有些违和感。



摇曳的烛光让赵云有些倦意,不一会儿,头一偏,沉睡过去。

子龙……子龙……。

眼前忽然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茫雾气。赵云於其中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处。叫唤他的声音柔和而带点魅惑,好似有勾人的魔力。那声音赵云已熟悉至无法再熟悉,那是他无时无刻魂牵梦萦的声音。



孔明……。轻唤心中的伊人,赵云凭藉本能循声走动,果不期然在前方远处见到一抹纤细阴柔的身影;他正朝自己这儿露出微笑,腼腆得让人心痒。



孔明,不要走,不要走好吗……拜托你……。

「子龙?子龙!」赵云被恁地惊醒,愣楞看著起身坐於床榻的孔明。是……梦?

就是嘛,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莫名心里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触。他苦笑。

「子龙,你一直守在我床边吗?」见赵云默然不答,孔明知其默认。他叹了口气,「把我交给小兵们就好,何必如此费心?」话虽如此,心里是感动的。



见著赵云有些尴尬的表情,孔明唇边漾起一朵笑容,「谢谢你。」

谢谢你……谢谢你……。赵云脑中不停萦绕著他终日渴慕的声音,久久不去。

「我想,」孔明挪近赵云,轻轻倚在他的肩头上。宽阔雄魂的气息刺激著孔明那个人的存在。「我或许不能没有你。」



「军师……。」



「所以……,」孔明昂起带著央求与伤痛的脸庞,低声道:「抱我好吗?」此语一出,赵云愕然不能言语,心中激昂著长日以来积郁的情绪,一浪又一浪。这是什麽意思?是我心里想的意思吗?他好怕,好怕误解了孔明的意思而伤害了他;自己珍视他如斯,若不慎伤害了他,自己会後悔一辈子的。



孔明揽上赵云的颈项,温热吐息就在赵云耳畔,「抱我。」温柔魅惑的话语如同他的梦境令他心甘情愿尾随。赵云紧搂孔明瘦细的躯体,迎上他深邃一如曩昔的瞳眸。

赵云犹豫地覆上他的唇,细细品嚐著;这形状姣好的唇他不知渴望了多久。孔明没料到赵云会有此种反应,不过他没力气反抗,也不想反抗;他任凭此事继续下去,横竖也没人需要他负责任,或者说,那要他负责任的人早已不存在。



赵云温柔的唇舌席卷著孔明,他不由自主笨拙地回应著,此举令赵云心神一盪。赵云让孔明躺在床上,自己俯视著他。孔明泛著绯红的双颊及饱含迷醉的亮眸是何等诱人,使他无法抵抗而自愿沉沦。



湿热的触感迂回在孔明的耳际、颈项後缓缓向下,他感到赵云炽热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来回抚触。赵云手掌滑过的地方犹似火烧般传来灼烫;他的抚触温柔而带点诱惑,使孔明不禁喘息呻吟。



漫天欲火燃烧,无穷无尽,愿此时此刻不会有止尽之时。

让我用这种方式,忘记你已然离开……。

赵云宽大的手抚上下身,令孔明倒抽口气,深子受不住刺激而扭动;须臾,孔明绽放在他手中。



赵云的唇舌在孔明胸口上游移。他尊崇至近乎膜拜地蹑啃胸前两抹嫣红。孔明唱出略高的气音。手指悄悄溜到孔明的後庭,缓缓深入,再轻轻抽送。
之後,赵云不知在孔明耳边说些什麽,抬起他的腰,将自己埋入他的体内。孔明的声音越趋华美而高亢。



就在赵云投注於孔明体内时,孔明说话了。

「公瑾……,对不起……。」

对不起……。

赵云一愣,心中彷佛有什麽陷落崩塌,一片颓然;顿时几近热泪盈眶。
离开孔明体内,将他的衣物穿回,动作轻柔宛若怀里的不是人而是落叶。著毕,将孔明被衾盖严,深情望了一眼,熄灯离去。



回到自己的宅邸,进屋关门後靠在门上,泪水再也遏制不住地流下。



他知道,经此一事会後悔的不是他赵子龙,而是那诸葛孔明。他心里升起一股酸楚。

周公瑾,你真是个幸运的男人啊……。

门外的风依旧飒飒吹著,像是在嘲笑,也像是在讥讽。



嘲笑这个人对於命运的抵抗;讥讽这个人最後只能屈服的态度。



这当真是天数啊。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是建兴三年:刘备入主西蜀领成汉中王,关羽、张飞失慎而死,曹操病亡,刘备与陆逊交战大败崩於白帝城,庞统也承後死去;一代枭雄最终也只能归回黄土,仰赖其族後裔起而代之。



孔明现已位居蜀汉丞相,在於成都。他事无大小皆亲自从公决断。两川之民,忻乐太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又幸连年大熟,老幼鼓腹讴歌,凡过差役,争先早办:因此军需器械应用之饷,无不完备;米满仓廒,财盈府库。



映照著蜀汉丰饶富庶的,是孔明越趋深邃沉敛的眼眸。



七擒孟获。

孔明正坐於丞相府内处理政务,忽传益州飞报:「蛮王孟获大起蛮兵十万,犯境侵掠。建宁太守雍闓今连结孟获造反。朱褒、高定二太守献了城;只有永昌郡太守王伉不肯反。现今雍闓、朱褒、高定三人部下人马皆与孟获为乡导官攻打永昌郡。赖王伉与功曹吕凯,会集百姓,死守此城,其势甚急。」孔明闻言自案中抬头,斜飞入鬓的细眉稍稍拢了拢。之後,孔明乃入朝奏刘禅欲驱兵前往平蛮。刘禅听了孔明冷静分析後应诺。孔明拜退。是日,孔明辞了刘禅,令蒋琬为参军;费禕为长史;董厥、樊建等人为掾史;赵云、魏延为大将,总督军马;王平、张翼为副将;并川将数十员,共起川兵五十万,前望益州进发。



初至益州界分,孔明使计大胜雍闓、朱褒、高定三人,正行进之间,忽报天子差使命至。孔明请入中军,但见一人素袍白衣而进,乃马谡也;为兄马良新亡,因此挂孝。马谡带诏而来,孔明接诏已毕後留马谡在帐叙话。孔明问马谡高见,马谡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孔明叹道:「幼长足知吾肺腑也!」於是孔明遂令马谡为参军,即统大兵前进。

孟获得知孔明智破雍闓等,遂聚三洞元帅商议。孟获说三洞元帅可分兵三路前进,得胜者便为洞主。於是分金环三结元帅取中路,董荼那取左路,阿会喃取右路,各引五万蛮兵,依令而行。



孔明得报,推诿赵云、魏延二人不识地形,使王平、马忠各往左、右二路迎敌,让赵云、魏延随後接应。赵、魏二人不满,遂密商自行带兵破敌,事後才发现此为孔明智谋,二人叹服。赵云心里苦笑一阵。孔明见胜,再分调擒孟获,擒住後因孟获不心服又放他走。孟获离去後孔明令众将歇退。此为一擒。

斯夜,一抹人影悄然闪入孔明的营帐。孔明解衣欲睡,瞥见烛光摇晃一下。他微笑著转过身,轻声道:「夜袭可不是君子该有的行为呢,子龙。」赵云一语不发望著眼前已然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依旧不及以往般长;白皙脸庞也黯淡泛黄,甚至有些许皱纹;蓄了胡子使他更添男子气概;只有那一双深邃如寒泉的眸子依然没变,仍旧是如此幽深莫测,不明底蕴。



「怎麽了?明儿还有仗要打,当心累坏了身子。」这句话是对自己说吧。赵云心里反驳著。当上丞相的孔明事务比他是军师时多上数倍甚至数十倍。孔明秉烛夜事的孤独身影赵云都知道,却只能躲在一旁偷偷注视,什麽也做不到。他能为孔明做的事只有打胜仗,所以他希望孔明能够多多善用他,让自己为他付出所有。

已经要无事可做了。

在四擒四纵後孔明已经有些疲累。一日,孔明见无事可做,故步出营帐向一树林走去。南方湿热的空气让孔明感到阵阵不适,尤其他将自己包裹得何等严实,其闷热不难想像。他摇了摇羽扇,轻轻舒口气。



南方的天空蓝得过分,丰沛水气在高空凝结而成的云飘飘悠悠地划过天际,不知何往。走进树林,茂密苍翠的树叶将苍穹几乎完全阻隔,阳光斑斓而略显破碎,像是洒了一地的水晶。



清风骤起,乱了他的发、他的衣;落叶大片大片飘下,凋落颓败如同他逐渐老去的生命,莫可违逆。他苦笑叹了口气,长长地、长长地。



能够这般叹气的日子还有多少呢?他自己不能回答,也不想回答,更害怕回答。



一句真诚让他感动出山相助;一句遗言让他甘心至死付出。他不明白,下一瞬还有什麽会让他甘愿死心塌地贡献仅有。他不明白,也没勇气去想像。



想尽各种方法让自己忙碌不堪;最近越来越多人对他说:『丞相您瘦了好多啊。』要他保重身体,他总是微笑以对,毕竟他们不明白,自己是存心让身体忙碌、消瘦、虚弱下去的。



当脑中充斥著繁杂琐事时,便会没时间也没心力去顾及停驻心中的哀伤与萦回梦中的思念;至少,他是这麽想的。



但,想要遗忘、学会遗忘,却无法遗忘。那个名字所造成的连锁效应让孔明心悸、逃避但不能够掩饰。

下定决心要忘的啊……。



在断发的当时就决定的不是吗?为何自己如此不守信用?为何自己无法控制自己?为何在这激情应当全然退去的时候,我还如此悬念著他?

越是想遗忘便越是想起,因此,孔明让自己更加忙碌,几近已到自我凌虐的境地。



总是在夜阑人静时发了疯似地砸坏目之所及的所有物品;总是在无人知晓时狠狠剐破自己的手臂;总是在他人背後恣肆大声吼叫,彷佛只有藉由这些才能让他感到平静。



在那之後,也总是一个人独自流泪,孤寂而抑郁。



对於很久之前赵云对他的所作所为他没有任何不悦,正确说法应是他不想不悦。那个能够让他完全付出情绪的人早已消逝在风中,他为何还要浪费呢?没必要的。



有时孔明认为自己根本形同行尸走肉,甚至想一死了之;但他不能,他晓得答应那真诚及遗言应当付出的代价。他不能失信於刘备,更不能失信於爱戴他的百姓。



但,难道说,为了这些,连自己自私性的快乐也要被夺走?他茫然了。

好累,真的好累……。

梦境中常出现有个拯救他跳脱此种情境的英雄,但那终究只是梦,如何也不可能成真。他连『谁能来帮他』的话也不敢说,唯恐一说出口,那虚幻至极的美梦在残酷现实下会无法幸存地完全碎裂、湮没,一丝不剩,让他连缅怀的机会也没有。



孔明昂首望了望根本看不见的天空,眼角有些酸涩。是阳光太刺眼了吧。他眨了眨眼睛,垂首不知沉吟些什麽。
他听见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究竟何时,才能让他……。

『孔明,我对你──』这是一句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完结的话。



『让我在最後叫你一声……』这是一句孔明永远也不会知道的话。

风再起。

七擒七纵後孟获终於归顺,孔明凯旋班师回朝,孟获率引大小洞主酋长及诸部落罗拜相送,时值九月秋天。



孔明自引大军回成都。刘禅排銮驾出郭三十里迎接。孔明慌下车服道而拜。刘禅扶起孔明,并车而回,设太平筵会重赏三军。自此远邦进贡来朝者二百馀处。孔明奏准刘禅,将殁於王事者之家一一优恤。人心权悦,朝野清平。



秋季总是萧瑟索然。孔明饮下一杯茶,视线失焦在不知名的彼方,那个理智上逃离,潜意识思念的那个人存在的彼方。



或许,承认比较好吧。承认自己思念;承认自己放不下;承认自己舍不得。他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苦涩。



远处枯黄随风而落,枝头零落的树叶让孔明备感孤寂,却说不出孤寂。莫名地,孔明觉得自己比那落叶还不如。



落叶飘下回归大地,当春风一过新绿会再上枝头;但自己却连那再度绽放的勇气也没有。他喟叹。

「爹爹,您怎麽了?」一童声将孔明自思绪中拉回。回首便见一双瞳灵动,天真无邪的男孩朝他跑来。男孩揪著他的下襬说:「爹爹您好久没回家了,怎麽一回家就叹气呢?」



孔明微微一笑後将他抱起,「瞻儿还太小,等你长大就懂了。」至此可大胆揣测那人便是诸葛瞻。



「爹爹每次都这麽说。」诸葛瞻嘟了嘟嘴,兀自跳出孔明的怀抱後东摇西摆地跑走了。孔明笑了笑。

说的也是,是该轻松些,毕竟日子还长著呢。



再怎麽哭泣失意情况也不会改变;我想,为了将来,我是不会再流泪了。



你能原谅我吗?

一阵风拂过,犹似当时鲜红披风拂过身旁。孔明淡淡笑了。

谢谢你……。

日後,孔明计夺南安、安定二郡,替出魏延军马去取天水。天水郡太守马遵心危,乃聚功曹梁绪、主簿尹赏、主记梁虔等商议。正说间受困於南安的夏侯楙(马遵驸马)差心腹将裴绪到。绪入府取公文与马遵,说都督求安定、天水两郡之兵星夜接应。言讫,匆匆而去。



次日又有报马到,称说安定兵已先去了,教太守火速前去会合。马遵正欲起兵,忽一人自外而入阻止马遵,冷静分析现今情势後说此为孔明之谋,更道他有一计可擒孔明解南安之危。



孔明当然不知其事,摇摇羽扇,已为天水势在必得。众将正为孔明神机妙算而得意,孔明却无一丝喜悦之色。赵云见状眉头一拧。

「丞相为何面作难色?」赵云轻轻问著。孔明投以微笑不答。

赵云静静望著孔明,心里激昂著莫名的情绪。自己已年登七十,再不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或许当初那情感有些变质,不再带著那般如烈火的激情,但那核心情意还是不变的,他依然在乎著孔明,希望他能够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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