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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爱可以下载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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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天使,刚才还请你喝咖啡可是。”
  是,正是她。
  第二天,裕亭介绍弟弟给林家兄妹认识。
  兆丽记得他,“我们在图书馆见过。”
  裕均不出声,低下头,偏偏看见鱼网袜穿了孔,露出猩红指甲油。
  裕均只觉这些不是他那杯茶,为着小姐姐面子,只得礼貌唯唯诺诺。
  裕亭许久没有这样高兴了,只见她笑脸盈盈,与兆光谈着演讲厅里趣事,世界政局走势,以及股票市场如何凶险等。
  任何,无论什么题材,他们都可以喁喁谈个不休,他们是真正遇到知己了。
  裕均替姐姐庆幸。
  这是林兆丽轻轻问裕均:“你对戏剧可有兴趣?”
  裕均答:“我只知莎士比亚拥有一间环球戏院。”
  兆丽笑笑。
  “卡门与蝴蝶夫人算不算?”
  “那是歌剧,两回事。”
  “对不起,我一无所知。”
  “有无兴趣来看我排演?”
  对于女性来说,这样主动,十分难得,但是裕均怕煞她的打扮,他一时不知如何推搪,忽然灵机一动,他答:“我的取向有点不同——”
  说也真巧,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男同学走近,亲昵地问:“裕均,好久不见,慈善晚会需要你呢,你去年扮白雪公主叫好叫座,今年有什么好主意?”
  裕均尴尬。
  兆丽却听明白了,她低下头,籍故走回大哥身边。
  裕均松口气。
  不管什么籍口,总好过误导人家感情。
  同学犹自不放过他:“今年扮什么?”
  裕均没好气,“黑湖妖中被掳的美女。”
  “谁做黑湖妖?”
  “你。”
  同学知难而退。
  那天回到家,裕均忙着找资料作笔记。
  裕亭走进他书房,“喂,你合作一点可好?”
  “什么事?”他抬起头。
  “人家约你,你为什么拒绝。”
  “男人也有说不的权利。”
  “你告诉人家什么,你的取向?小弟,男人也有名誉,是即是,否即否,缘何模棱两可。”
  裕均沉默。
  “请别破坏我与男伴关系。”
  裕均看着姐姐,“男友男友男友,你心中只有那么一个陌生人,我是你手足,他是谁?你认识他才十天八天,为什么他比我重要?”说到最后,语气悲怆。
  裕亭连忙说:“他不会比你重要,兄弟在我心目中永远维持最高地位,但是社交约会,有何不可?”
  “我不会故意讨好你男友的妹妹,我一向不喜浓妆女子。”
  “人家演舞台剧,需要夸张。”
  “我有我的选择。”
  裕亭取出啤酒,一人一瓶。
  “她对你很有好感。”
  “多谢她赏面。”
  “毫无机会?”
  “老姐,我祝你幸福。”
  裕亭觉得遗憾,试想想,本来一对姐弟与另一对兄妹双约会多有趣,不过世事很少这样凑巧理想。
  第二天,裕亭陪兆光到公园散步。
  她租了辆三轮车。
  “来,运动一下脚步,我坐你后边,试试你腿力。”
  兆光很感动,这可爱的女孩想尽办法帮他振作精神,他不可以辜负她。
  他载她缓缓向前。
  “怎样,比蜗牛略快吧。”
  “嗯,可是慢过乌龟。”
  “我答应你会有进步。”
  “我找到一支好拐杖给你用。”
  他正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借力,听了失望,“叫我自立。”
  裕亭笑了。
  兆光忽然说:“我没想到裕均会反串白雪公主。”
  “有对头扬言愿出一万善款给他,他考虑后,毅然上台。”
  “造型可漂亮?”
  “我有照片。”
  裕亭出示照片。
  林兆光看了忍不住大笑,“值回票价有余。”
  “他们今年还想邀请他,不过裕均表示可以不可再,见好要收蓬。”
  “为着捐款,我也不介意尝试。”
  “真的,你可愿扮埃及艳后?”
  “那台成熟了,让我想想,以我年龄,最好是小红帽或者是买火柴女郎。”
  “你没上台我已经笑得落泪。”
  “我得好好练脚力。”
  裕亭仍觉可惜,她真心希望小弟与林家妹妹可以走到一起。
  叫裕均同去散心,他总是婉拒:“我有事”,“另外约了人”,“三个人太拥挤”……
  不久,林兆光已经丢下轮椅,站起来,每朝到公园缓步操。
  裕亭正高兴,裕均却朝她泼冷水。
  “老姐,期考将至,您老切勿蹉跎功课。”
  裕亭辩答:“我有分寸。”
  裕均冷笑,“那就再好没有。”
  “人生除却功课还有其它。”
  “我也愿意这样相信,不过你是学生,功课欠佳,还剩什么?”
  “你知道邓洪耀吧,一级荣誉毕业在一流大学顶尖电脑系毕业,至今赋闲在家。”
  “那是人家,老姐,你是你。”
  裕亭取出笔记温习,过片刻她问:“婚后你会搬出去住吗?”
  裕均抬起头,“谁结婚,你,还是我?”
  “随便是谁。”
  “我不搬,我惯了住在家里。”
  裕亭说:“我也不搬,两家连子女一起住这件租屋。”
  裕均笑,“人家会答应吗?”
  裕亭没有回答,她又埋头写功课。
  周末,姐弟还在憩睡,是裕均先听到门铃,他披上旧毛衣惺忪下楼应门。
  门一打开,见是林兆光站在门口。
  没有拐杖,不用搀扶,他笑说:“最后一枚钢钉已经拆除。”
  裕均由衷替他高兴,“快进来,这事值得庆祝。”
  他们不管时辰,在厨房开香槟对碰饮尽。
  兆光感慨:“站起来了。”
  “原来你高度超过六尺。”
  “几时一起打网球。”
  一转身,看到裕亭自楼上下来。
  她已听到好消息,不由得过去拥抱男友,兆光把她整个人抱起转圈。
  裕均咳嗽:“兆光你别太兴奋。”
  兆光说:“今晚去看兆丽演戏。”
  裕均刚想推搪,裕亭轻轻说:“小弟今日刚好有空,你说可是,小弟。”
  “排演整月,今日登场。”
  “就这么说好了。”
  “晚上在宇宙剧院见面。”
  林兆光走了之后,裕均说:“是,我有空。”
  裕亭一拳打倒弟弟胸口,“当然。”
  傍晚姐弟打扮起来,平时衣着随便,专门穿运动衣破球鞋,换上礼服,看法完全不同。
  裕均改穿深灰色西服,梳理头发,刮净胡子。
  裕亭换好黑色丝绒露背裙,与弟弟一起站在镜子前。
  “妈妈看到我们会很高兴。”
  “她一直在看着我们。”
  姐弟二人出发到剧院。
  林兆光在门口等他们,看见女友,眼前一亮,他没想到她有那么纤丽腰身,薄妆面孔晶莹可爱,他连忙迎上去。
  裕亭问:“兆丽在后台?”
  “是,她嘱我殷勤招呼你们。”
  他把姐弟带到包厢,没坐下裕均已打算瞌睡。
  可是灯光一熄,序幕打开,他却被深深吸引住了。
  女主角正是林兆丽。
  她穿大红裙子,格子鱼网袜,演一个歌舞女郎,叫一个老教授神魂颠倒,为她身败名裂。
  裕均同姐姐说:“她化妆同平时差不多。”
  裕亭答:“她每日排戏,来不及卸妆,你看到的正是舞台浓妆。”
  有人说:“嘘。”
  叫他们静心看戏。
  “排演也许化妆?”
  “兆丽说那样会得投入些。”
  “你见过她平日的样子?”
  “没有。”
  “嘘。”
  隔壁观众已经十分不耐烦。
  “林兆丽是职业演员?”
  “她读美术,对演戏有极大兴趣。”
  人家实在忍不住他俩不断说话,索性敲敲包厢。
  姐弟终于静下来看戏。
  上半场结束,休息时裕亭说:“小弟,你问题很多呵。”
  “原来她一直化舞台妆。”
  “兆丽时间紧凑,休息时载兆光及轮椅到图书馆。”
  这是兆光忽然走近,“裕均,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
  是个文静的年轻人,裕均一怔,什么,同性朋友?真是误会。
  这时他发觉人不能说谎,否则像滚雪球,越滚越大,不可收拾。
  年轻人友善微笑握手。
  “你们一定谈得来,两个人都不喜交际应酬,十分难得。”
  淘气的裕亭看到这种情况,哪里肯放过,连忙笑着说:“你们两人像玉树临风,不知多少女生要失望了。”
  裕均尴尬地站着陪笑。
  兆光笑说:“兆丽说一定要为你俩介绍。”
  下半场戏开始。
  剧情精采,但是裕均如坐针毡,那年轻人在一旁把他当作有可能性的知己,叫他难堪。
  裕亭居然朝他眨眨眼。
  散场后,大家赞美演出:“本地制作做到这样真不容易”,“女主角演技动人”,“灯光音乐也好”……
  他们到后台去祝贺演员。
  裕亭代表送了大花篮,被兆丽放在当眼之处。
  裕均想在人群中寻找林兆丽。
  裕亭说:“兆丽在这里。”
  一名女郎转过头来,素净面孔,清丽脱俗,原来林兆丽已经卸了妆,裕均第一次看清了她真面目。
  她套着一件毛衣,可是裙子底下仍然是那只舞台鱼网袜,穿了孔,露出猩红指甲油。
  裕均精神恍惚,究竟哪个是真的林兆丽?
  兆丽迎上来笑,“不认得我?”
  裕均发愣。
  亲友上前祝贺兆丽。
  他们要去喝酒,兆丽婉拒,“明日还要演日场,早些休息好。”
  裕均鼓起勇气说:“我送你。”
  “不用客气,”兆丽笑说:“你与新朋友一起去喝上一杯。”
  裕均气馁。
  他拉着姐姐说:“裕亭,你帮我解释一下。”
  裕亭一本正经说:“他要做功课,他不能陪我们喝酒。”
  裕均气结。
  他摆脱那年轻人赌气独自回家。
  裕亭深夜才由兆光送回来。
  裕均问她:“为什么不打救我?”
  裕亭答:“人生邮电错摸才够精采。”
  “当心,我是一个记仇的人。”
  “裕均,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兆丽的厚粉。”
  裕均跌坐。
  电话铃响,裕亭去听。
  “是,是,他在,请等一等,裕均,找你。”
  “谁?”
  “剧院里的年轻人。”
  “不不,我不在。”
  “你没有礼貌。”
  裕均跑上楼去。
  裕亭大笑对电话说:“很奏效,他知错了。”
  原来对方是林兆光。
  裕亭上楼对弟弟说:“你得解释清楚。”
  “我不会与那人对话,我不欠他什么。”
  “不,是兆丽释疑。”
  “也许人家已对我失望。”
  “也许,也许不。”
  “我想想该怎么做。”
  裕亭微笑,“小弟,你是学生,功课要紧,女生要多少有多少。”
  裕均气结。
  “还有,不过是一陌生女子,见过几次面,毋需念念不忘,我是你同胞而生的姐姐,我说什么,你要听从。”
  “你有什么话要说?”
  “人家喜欢戏剧,你可多读资料,像著名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的作品之类。”
  “多谢指教。”
  裕均走近,裕亭与他紧紧拥抱。
  像母亲辞世那晚,他俩相拥哭泣,直至天明。
  片刻裕亭说:“你帮过我,我一定帮你,我俩互相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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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辰快乐

        傍晚,珠宝店已经准备打烊,忽然有旅行社导游带着六七名日本游客进来,店员笑逐颜开,忙着应酬。
  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女也在其中,指着玻璃柜台,要看一只金表。
  店员踌躇一下,心想,一定是跟着父母来旅行的小东洋人,她把金表取出放丝绒盘子上,少女拿起细看。
  一共才三个职员,那边又叫人,她只得过去忙。
  电光石火之间,想起那少女与金表,抬起头,已经不见人了。
  店员大惊,立刻按动警报,不顾一切奔出店去,在商场走廊看到少女低头疾走,快要跑出马路。
  护卫员奔近,店员连忙伸手一指,“那个白衣少女!”
  两名大汉立刻扑向前,“站住,别动。”
  少女像没听见一般,去拉玻璃门预备逃出街上,但已经来不及了,护卫员已经赶到,手搭到她肩膀。
  她面如死灰。
  店员送一口气。
  少女手中正握着金表,人赃并获。
  她缓缓蹲下,途人好奇地看向她。
  不久,警察抵达商场。
  在少女身上找到身份证明文件。
  她叫孙新菊,十六岁。
  珠宝店职员忍不住斥责:“原来不是日本人,你不该在游客前丢脸,人家会怎么想?呵这繁华都会有的是小偷。”
  女警看了店员一眼,“小姐,接着的工作,你叫给警方好了。”
  职员悻悻回转店内。
  少女从头到尾不发一言,跟着警察到派出所。
  她手发笨拙,像是第一次做贼,已经失手被捕。
  她看着自己双手,忽然落泪。
  女警见过太多不良少年,根本不去理她。
  警车经过繁华街道,霓虹灯亮起,是晚饭时候了,途人匆匆赶回家与家人团聚,一天辛劳工作,为的是甚么,不过是愉快安逸的与家人吃顿饭。
  到了派出所,少女被交到当值警员手上。
  少女走进询问室。
  门一关上,少女吓得发抖,询问室没有窗,水门汀墙壁地板,只得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与一盏灯。
  不久另一个警员走进来,“我是陈督察,你叫孙新菊?”
  少女不出声。
  陈督察说:“我们调查过,你并无犯罪记录,看你样子,也不似惯性罪犯,当然,甚么事都有第一次,可否告诉我,你偷金表是为着甚么?”
  孙新菊仍然不出声。
  “你把理由告诉我,我可以通知感化官前来,也许,她会给你一次机会。”
  少女张开嘴,又合拢。
  这时,有人送咖啡三文治进来。
  陈督察说:“吃点东西。”
  少女喝了半杯咖啡,忽然说出真话:“我妈妈病了很久,家里已没有食物,我想偷了手表去换日用品及一点吃的。”
  陈督察动容:“你父亲呢,没有其他亲人?”
  “我没有父亲,穷人没有亲戚。”
  “请你写下地址,我马上联络社会福利署,你放心,你母亲会得到照顾。”
  少女像是略为放心。
  她随即饮泣,“我要坐牢了。”
  “你且到拘留所过一夜,明早会有感化官带律师来替你办手续进教养所。”
  “我母亲——”
  “事到如今,孙新菊,你不放心也得放心,生活中遇到困难,应当求助,不该犯法,你已读到高中,这种道理都不明白?”
  孙新菊低下头,她实在慌了,才会铤而走险。
  陈督察站起来走出询问室。
  在门外遇到同事,她摇摇头说:“可怜。”
  同事点头,“与其说是她的错,不如说是社会的错。”
  两人都长长吁出一口气。
  她们都有女儿,也十六七岁年纪,想到这里,不寒而栗。
  孙新菊被带到拘留所。
  铁闸一开,她是个罪犯了。
  新菊躲到角落去,缩成一团,暗暗饮泣。
  下午,她又到外婆家借贷。
  外公面孔一直朝着电视机,眼神不与她接触。
  在这之前,老人同他妻子说:“那孩子又要来借钱,你不必叫我,你若不能帮她,就叫她走,不关我事。”
  那外婆拉下了面孔。
  “叫她不要跟那个人,她不听,一意孤行,离家出走,成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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