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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神兽录-龙子之卷:红枣(出书版) 作者:决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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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龙子吁笑,香烟袅漫,“当然不会。”那时,就热闹了。“我们先来赌一赌那颗红枣,能否打败雌鞍鲸,顺利晋级?”七龙子兴致勃勃。
  “能。”
  “不能。”
  下好离手!赌盘马上要开了——
  是的,胜负立刻要揭晓,红枣与雌鞍鲸踏入场中。
  相较于雌鞍鲸的步伐如雷,神情抖擞,红枣所踩的小碎步,活似个小媳妇儿,气势上,高低立判。
  蒲牢心急如焚,恨不得冲进场内,偏偏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叫狡倪,狡倪顾看抽香火,全然不理会他,他忿忿磨牙,狠狠狺吼——发不出声的狺吼。
  雌鼓鲸有口利牙,咬合时,卡卡作响,额心萤光闪烁,照得脸庞忽明忽暗,有种诡话的光影。
  “快逃!不要跟她打!你打不赢的!会死——你会死的!”蒲牢吼着。
  “别说我欺负你,我站着不动,让你三招。”雌鞍鲸长相凶狠,性子却出乎意料的宽大。
  “可以吗?”红枣眸儿微瞪,意外她的仁慈。
  “你那种软绵绵的拳,打了也不痛,当心些,别自己骨折了。”雌鞍统对自己一身坚硬,很具信心。
  “那……谢谢你了。”红枣真心诚意道谢,并深深一鞠躬。
  “废话不多说,尽管来”喝!雌鞍皱马步扎稳,站定,要接下红枣三招。
  红枣慢慢走近,抬起手,不是抡握拳头,而是伸出一根食指。
  瞄准目标,按。
  原先站得直挺挺、气昂昂的雌鞍,蓦地一软,砰然瘫倒。
  场边一片静寂,背负评判大任的魟医,也看得呆住,忘了该要查看,直到有人咄喝提醒,他才如梦初醒,蹲到雌鞍鲸身旁检视状况。
  “呃……安康康选手昏、昏睡不醒,胜者,皇甫红枣”魟医拉着红枣的手,高高举起,扬声宣布。
  赌输的龙子们,瞪目结舌,“那是什么回事?……古怪武功吗?”
  “穴道。”北夷替众人解惑,“她按了安康康的睡穴。”
  红枣将海底生物的各处穴位,记得滚瓜烂熟,那些药书她没有白读,关于每类物种的弱点,习性,摸个透透彻彻。
  “原来如此,但是同一招,能用多少次呢?”大龙子淡淡挑眉,声若音律,悠扬、清冽。
  红枣下了场,由第三组人马开战,她喝着茶沫水解渴。
  胸口蹦蹦直跳,是残余的紧张,还有,获胜的血脉债张。
  “你那是什么妖术?””儿香站到她面前,一脸讶异又戒备的神色。
  儿香还没看穿这种小伎俩吗?嗯,不该意外,毕竟儿香和蒲牢是同一类人,迟钝……实属正常。
  “你真的跟蒲牢好像……”红枣有感而发,脱口笑叹,就各方面来看……
  “你是指……夫妻相?”儿香眉字绽笑,惊喜问道。
  并不是。
  场内战况正炽,缠斗不休,红枣及儿香谁也无心关注。
  红枣望看儿香,那张倔气而美丽的俏颜,忍不住与她攀谈。
  “你喜欢蒲牢……有多久了?”
  儿香瞄来一眼,目测红枣的年纪,嗤了声。
  “比你当人还要久。”这只雌人类,绝对不超过二十。
  好长久的时间……
  她望尘莫及的一段光阴……
  儿香爱着蒲牢,爱了那般的久远。
  虽然清楚,爱情不是谁爱得久,便归谁所有,有人爱了一辈子,心里的那个人,仍不属于自己所有。
  爱,无关日子长短,便与先来后到并不对等,但儿香的痴,她不由得心疼起来。
  “你愿意跟我聊聊,你与蒲牢相识的经过吗?”语气放得轻柔、友善。
  “咦?你想听哦?”
  红枣点头。
  反正闲着也闲着,第三组势均力敌,互殴得正琳漓,短时间内难分高下,后头四五组亦等在那儿,既然这只雌人类想听,讲讲又何妨。
  儿香豪迈坐下,腿儿交叠,开讲,“我遇见蒲牢的第一天,就不小心把他吞到肚里去了”
  吞到肚里?
  呀,她忘了,儿香是鲸嘛。
  “我那时嘴张得好大,顾着觅食,根本没看到蒲牢,大口一吞,稀哩呼噜,就把他扫进嘴啦!”一开始,儿香还佯装冷漠,故意说得毫不热络。
  不过,儿香性子毕竟直爽,不一会儿,她便比手画脚,演来活灵活现,抑扬顿挫,越说越高昂。
  红枣专注听着,这更加鼓舞了儿香,她起劲续道:“蒲牢气得在我肚里大吼大叫,威胁要打破我的肚子,因为太疼了,我一直哭、一直求、一直拜托他不要,他后来竟然真的停手了门那时,她险此以为死定了!”那时,她险些以为死定了!
  “他停手了?”
  红枣的眸光总受他吸引,此时,不自觉地,又觑现被言灵缚绑的他。
  同样的,他也正在看她,用一种……担心烦恼的眼神,生怕儿香对她不利。
  “不猛捶我肚子,不在我腹中翻天覆地。”儿香补充。
  红枣明白,因为蒲牢是个温柔的男人。
  粗犷的他,对待比他弱小之人,有其特殊的细腻。
  “他给我时间,让我想办法找人将他弄出来,而又不需把我大卸八块……口气非常凶恶——”
  确实像是蒲牢的习性。
  语调坏、表情狞,战牙咧嘴,撂出狠话,但——
  心肠、软。
  “最后,是大龙子救蒲牢出来的,出来后,蒲牢他呀,一脸想打爆我的狠劲,又忍着不能出手,我则是吓得半死,缩在角落,半句话也不敢哆嗦……”
  “蒲牢是面恶心善之人……不,他的面容也并不吓人,他有双明亮的眼,眸里红光像一簇火焰,温暖、炙热,看看人时,仿佛要将人融了一般……”红枣说这番话时,始终凝望蒲牢。
  儿香脑袋歪一边,流露困惑。
  “会吗?我只觉得他那双眼,很凶恶,要瞪穿人一样……我一开始很怕很怕他。”相较起来,冰夷的眼睛还要美多了,弯弯的,暖暖的,时时都在笑。
  “怕?”
  “非常的怕,夜里梦到他时还会惊醒,接连几十天都梦见他,我姊妹们才跟我说,我应该是爱上他了。”
  “咦?”红枣对于儿香此番前因后果,听得相当不解。
  梦到蒲牢,会惊醒,接连几十天都梦见他……应该是爱上他?
  明明听起来……像是受惊过度,夜里不断发起恶梦……
  “因为爱,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想起他的模样,胸口急躁乱跳,有一种……好慌好闷的感觉。”儿香认真道,这也是姊姊们说的。
  “……”怎么……越听,越怪?
  “因为爱,所以我一定要来见他,每年起码要来一次,见到他,我就可以安心回家去,等下一回再游来龙骸城。”儿香双手撑在臀后石椅上,身子后仰,舒展肢体,一副了却大事的模样。




第二十二章

  红枣听出了一些……勉强。
  像是强迫自己一定要来见他,见着了,了事了,又能开心地走,不闻半丝离情依依。
  红枣正欲提出见解,场边传来吆喝,打断了她。
  原来是第三组的胜负已分,由雌狮细获胜。
  场地大略整理过后,第四组人马上场。
  “我讲完了,你也要说,我要听你跟蒲牢的相识经过。”儿香比她先一步开口。
  “我与蒲牢……”
  “太甜蜜的部分,你不要讲,我会吃醋!”儿香警告说在前头。
  儿香的不矫揉造作,让红枣会心微笑。
  “我第一次遇见他,以为他是魔教中人……”武林轶闻录里描绘过的诡异族派。
  “魔教中人是什么?”儿香没听说过。

  “是书中出现的一种邪教,不属于名门正派,行事率性自我,狂放不羁难以用礼教约束。”
  儿香有听没懂,胡乱点头,也不求甚解了。
  “我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男人,既高大,又强壮,逆看光,向我走来……”
  轻易便能回想起。
  初见时,他带来的震撼,他喊她名字的沉沉声调;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还有,他遭她以竹帚乱打,不闪不躲,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
  再见面,是他的龙形真身,接下来,则是她全然意外的生命转折……
  红枣娓娓说着。
  说沇川镇的河神娶亲;说婴亲之日,白蛟现形;说白蛟之后,是火般的红龙,将其吞噬,说她投身入海,蒲牢等在那儿,接住了她——
  “为什么你一提到蒲牢,就会红红的?”儿香指指她的双颊,不懂它由白哲转粉嫩,变成好好看的色泽。
  “因为,想到了他,想起了开心的事。”红枣轻笑,以及,甜蜜的事。
  “我刚提到蒲牢时,有像你这样脸红红的吗?”儿香疑惑问她。
  “没有。”红枣实话实说,儿香方才在说件有趣的事儿,只是有趣,其中却没有女孩儿情窦萌绽的气息。
  “一定有!是你故意装作没看到!”儿香控诉道。
  红枣浅浅叹息。
  “你确定……你是真的爱上蒲牢吗?当你闭起双眼,浮现眼帘的他,是笑意,或是怒着?当你靠近他,是更渴望靠近,还是看他一眼就好?当你离开他会想念他、会依依不舍,抑或是大松了一口气?”
  “我……”
  儿香被问倒了,有些潜藏的心绪,确实让红枣说中。
  “蒲牢待你的态度,若易地而处,他那般淡漠的眼神,冰冷的语调,发生在我身上,我会非常、非常的疼痛,像是数把刀刃割剐在心上,凌迟一样的剧痛,儿香,你呢?”
  “呃……”她完全无感,一点都不难过,她习惯了……
  对,是习惯了……吧?
  “所以我才说,你跟蒲牢好像,你们都钝钝的,迟钝得有些可爱,有些……伤人。”
  “伤人?”
  “伤了真心喜爱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从错爱中清醒的人。”
  “那是谁——”
  尚未问完,便遭打断。
  “你们还有闲工夫聊天?!下一场,换你跟我打!”伫立在两人面前,是雌狮细鲉。
  当红枣与儿香谈得正起劲之际,第一轮的比试已经全数结束,即将展开第二轮续战。
  雌狮鲉正是儿香此轮的对手。
  儿香瞪她一眼。
  “你刚才完全没看见我和海蛰的比试吧?这是你的失策,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可把你首战的招式,瞧个仔仔细细,你胜不过我的——喂!你怎不听人说完话?”雌狮细气呼呼,追赶起身就走的儿香,在她身后喳呼。
  一上场,魟医才喊了“开战”,儿香一拳打昏雌狮细,没有半点累赘动作,又折回场边。
  “到底是谁?”儿香追问红枣,心急想知道答案。
  那个真心喜爱她,希望她有朝一日,能从错爱中清醒的人,是谁?
  “你希望是谁?”红枣眸光温柔,反问,而不直接回答。
  她不能干涉儿香的想法。
  爱或不爱,不该由他人口中为谁作答。
  那是自己才知道的答案。
  一个名字,一张容颜,跃进脑海,快得教儿香还来不及思考。
  不不不……怎么可以跳出“他”?!“他”老朋友耶!
  “他”是她每回来到龙骸城,都会顺路绕过去,同他说上几句话的好朋友!
  儿香心里猛烈甩头,甩开那张不该浮现的脸孔,努力再思忖,到底还有谁与她关系密切……
  呀,有了!
  “是……最爱跟在鲸身旁,吃鲸背上小虫子的……䲟鱼阿粘。”
  唉,红枣幽叹。
  冰夷,抱歉,我尽力了。
  你,好自为之吧。
  场上,第二轮的对战,仍在持续——
  最后晋级第三轮者,终于出炉。
  红枣、儿香,以及击败金鳌的八爪鱆女。
  红枣好运略过一战,但第三轮,她无法再避免。
  三人奇数,无法两两对点,干脆省事些,三人同时与战,进行三打混斗。
  混斗比对战难上许多,攻击之际,亦可能遭另一人偷袭,须攻须守,耗费的心力等同于加倍。
  此时,三人分站三角,敌不动,我不动。
  谁也猜不透,对方会朝哪一人先出手。
  三人之中,最弱便属红枣,她像只误闯丛林的小白兔,随时会被豺狼虎豹扑杀吞食。
  八爪鱆女脸上神情淡淡,瞧不出端倪,偶尔瞟向红枣,又看看儿香。
  倒是儿香心中所想,清楚传达在眼神里,她一双眯眸全盯紧八爪鱆女,最后再与红枣一对一,逼红枣认输。
  若不是红枣跟她抢蒲牢,这点教她不满,不然……她并不特别讨厌红枣,甚至,与她闲聊是件有趣的事。
  儿香率先沉不住气,脚尖一跪,身子飞跃,如箭疾窜,一拳便往鱆女胸口挥去。
  鱆女早有准备,一手挡下儿香的拳,一手像甩鞭,反击儿香。
  儿香迅速改攻为守,避开了鞭手,却忘了防备第三只等在后方的腕足——
  “唔”儿香被缠住了!腕足一圈一圈,收得死紧、红枣见状,欲上前帮她脱困,鱆女冷冷一笑。
  “都自顾不暇了,还想救她?”空下的五只腕足用来对付红枣,还嫌太多了呢!
  鱆女甩动一足,迎面袭向红枣,红枣踉跄躲开。
  鱆女似乎存心戏弄,故意放慢速度,让红枣逃,偏又紧追不舍,不给她喘息机会,打算耗尽红枣的体力,等玩够了,再擒捕她。
  她就这般戏着、耍着,恶意至极。
  儿香瞧了好火大,奋力想挣扎,但有个人比儿香更怒!
  蒲牢。
  充血双瞳,红似烈焰,仍在加深赤泽,肤上被覆的红鳞,正忿忿盒动,胸膛剧烈起伏,吞吐熊熊怒息。
  每见红枣一次跌撞,他倒窒息一回。
  他咆哮、他嘶吼,他吠得胸喉俱痛,可是,声音离口之后,消失无踪,谁都听不见。
  红枣被腕足绊倒,这一跤,跌得扎实,无法再逃。
  鱆女也觉得玩腻了,卷起红枣,腾举于半空,准备重重甩于古板上,砸她个头破血流!
  “呀——”
  这声尖叫,并非来自于红枣。
  只见缠绕红枣的腕足,瞬开松放开来,如遭电击,痛麻难当,直直颤抖。
  原来,红枣趁触手贴身之际,使劲按了“鱆”的弱穴,教她麻刺疼痛。
  “你——”鱆女怒瞪她,咬牙切齿。红枣试验成功,想要如法炮制为儿香解套,所以,由腕足间获释的她,非但不转身逃,反而企图往儿香方向奋力奔去。
  快逃!
  蒲牢大吼,他在至高之处,看见鱆女身后数条腕足,蠢蠢欲动。
  吼不出的声音,阻止不了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腕足使尽气力,化身为鞭,狠狠扫向红枣。
  湛青的海,溅开血色红雾。
  仿似落日余晖中,一抹残红,乍现,又逝,被海水稀释。
  而更快消失天众人眼前,是被腕足击中,飞出场外的红枣——
  场外,万丈深渊。
  怒啸,冲破蒲牢的喉头,已非一个男人的声音,而是兽——
  兽在绝望、愤怒、失措之际,所发出的震天巨吼。
  巨大的红鳞龙,取代人形,挣破言灵之缚!
  他吼得发狂,目毗俱裂。
  音中霸气,震碎周身数百尺内之物,竞武场内的一石一砖纷纷迸裂,由场边观武台开始,到场中金刚石板,无一幸免。
  甚至,连支撑竞武场的海峰,亦轰然倾倒——
  崩裂,那仅是眨眼一瞬的事。
  更快的是,嘶啸不绝的红鳞龙,往被深渊吞噬的红枣急疾冲去,驰摆的有力龙尾,打碎了倒榻中的海峰,将其彻底毁坏,场内众人四散逃避……
  红枣正在下沉。
  背脊间,是骨碎肉绽般热辣辣的痛。
  口鼻弥漫着腥血气味,浓烈倒呛,阻断她的呼吸。
  四肢好重,无法动弹,身子……像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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