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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当时间化成灰烬-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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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活不下去了吗?”朱莎想想也是,于是就算了,向几个男生道了谢就走了。他们已经商定好表演的时间改成每周二四六的晚上,同样是两小时。   朱莎出了门一算,如果这样玩命唱的话,不算小费和点唱费用,一个月有多块的收入,两个月就可以有千块,父亲病情稳定后两周透析一次就行了,这千块可以维持父亲的三个多月的透析费。不过这只是杯水车薪,解得了燃眉之急,解不了长久之忧,要凑足换肾的费用还要再想别的办法才行。   她回到学校左想右想,最后咬咬牙去超市扛了两箱方便面回来,又买了二十几包榨菜,然后每天上食堂买点馒头,将生活费用降到每天三块钱左右,准备就这样维持最低生活水准,开始打持久战。  因为酒吧驻唱都是晚上,朱莎决定找老卞再去打一份工,争取把白天的时间也用上,把父亲几个月的透析费用挣出来,姑姑他们照顾也不是长久之计,小虎更是一开学就得走开,她还要把护工的费用也挣出来才行。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努力了。  朱莎硬着头皮开始拼命挣钱。她没对外人说起自己家的情况,知道就算她说了,除了得到一点同情外和一点有限的捐款外,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帮助,而她还要付出人格尊严作代价,不但要像个祥林嫂一样见人就说自己的苦难,还要一遍又一遍地让人把自己的不幸放大到所有人面前。  老卞总有办法知道朱莎的一切事情,他找到朱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朱莎不看他,尽量轻描淡写地说:“我父亲生病了,要做手术,我现在多挣点钱凑够手术费。”  “要多少钱?一两万够不够?”  “已经差不多了。你别瞎操心了。”朱莎不想告诉他。  老卞一下生气了:“朱朱,你把我当朋友吗?差不多了你会是这样子?跟疯子一样没日没夜地挣钱,脸色白得像张纸、虚弱得好像见风就要倒下?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否则别怪我不把你当朋友!”   朱莎一下子就崩溃了,她蹲在地上泣不成声:“要换肾!我爸爸要换肾!二十万啊,我上哪里去凑这笔钱?没有钱,我爸爸就只能等死!我快要绝望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老卞也惊呆了。回去以后,他不知从哪里凑了两万块钱交给朱莎,算是他借给她的,朱莎没推辞就收下了,现在钱对她来说就是救命的东西,谁肯借钱给她,她都感激不尽。  老卞后来给朱莎找了个清闲的活,就是白天去帮人看书店,可以坐着一边看店一边打瞌睡那种,每个月六百块钱。钱不多,但工作清闲。老卞临走时反复交代朱莎不要太认真,差不多就可以了,可是朱莎拿了人家的钱财岂有不帮人消灾的道理,她不但不打瞌睡,反而起劲地帮人推销书,清闲的工作被她弄得一点也不清闲,雇主倒是很满意,只老卞气得没办法。  就这样连轴转了二十几天终于到了月底,朱莎坐在床上数数挣来的钱已经够千块了,她把这五千块连同老卞那里借的两万赶快寄了回去,打电话给朱虎,要他收到以后马上取出来,给父亲在医院里找床位住院,天天挤在美玉表姐家也不是办法,她也是自己租的房子啊。  “魔魅”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老板现在已经完全信任了朱莎,主动提出增加表演的次数,朱莎一口拒绝了,理由是自己的时间不够。但其实真正的想法是,再好的东西天天吃也要厌烦的,她现在之所以这么红火,完全是因为有剩下三天那些人差劲的表演衬托着,如果她天天来唱,来来回回就那几首歌,客人没有了期待的空间,很快就没有兴趣了,她还怎么吸引人来呢?  这二十几天来,朱莎在两个酒吧间奔忙献唱,收到的小费也不少,更奇怪的是,她把点唱的条件定得那么苛刻,最近一周还是有人点唱。不管她是在“魔魅”还是在“深蓝”,总会固定每场有人点一首歌,然后交钱,有时候没等她唱完就走了。她努力地想看清这人是谁,却发现每次都不是同一个人,有男的,有女的,每次只点一首,点完就走了。  朱莎直觉上就觉得这事不简单,但她隐隐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她自己问自己,你一直在等待的不就是这一天吗?还在犹豫什么呢?  从回到北京起,她就在考虑一个计划,而去酒吧驻唱只不过是实现这个计划的一个手段而已,现在这个计划已经渐渐接近核心了,她已经没有了后退的余地。朱莎告诉自己要镇定,不管这场游戏是什么,主角都已经就位,配角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游戏却马上就要开始了。  朱莎也不惊慌,她每天照旧去唱,给钱就收下,唱完就走,从不在酒吧多逗留片刻,十足地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她知道,有些人就喜欢她这个样子,而她现在就要把她的计划付诸实现了。

与魔鬼做交易  每一天,不管在“魔魅”还是“深蓝”,朱莎都会在结束的时候接收一首歌的点唱。从开始到昨天,朱莎已经不重复地唱了首英文歌了,今天将是第首。朱莎拿着点唱的小纸条,看着今天的这第首歌的名字,内心如雪地般宁静。这首歌是她曾经在“零度空间”唱过的所有英文歌曲的总和,按时间顺序,从第一天的《Wnn》到最后一天的《Lmon Tr》。她知道,她已经猜中了这开头,现在,是时候由她自己把这结尾续下去了。  也许再过不久,她也会和宿舍楼里有些女孩一样,在周末的晚间,一个人在宿舍里细细拾掇着,面对着椭圆形的镜子,将化妆水、精华液、粉底霜一层又一层地涂在脸上,从狭小逼仄的衣柜里左挑右选,精心搭配了漂亮精致的衣服和鞋,留下满桌零乱的化妆品,出门去赶赴一场与魔鬼的约会。  今晚,也许就是她的最后一场演出了。朱莎站在台上边唱边想。乐队的几个小伙子也有点明显的心不在焉,管他呢,反正这里也没有几个知音,而她也快要功成身退了。唱完了最后一曲,朱莎到老板那里拿了钱走人。她的工资是日结的,唱一次拿一次的钱,概不赊欠。  昨天接到朱虎的电话,父亲在美玉表姐的帮助下已经顺利地住进了医院,而且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血液透析,他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但换肾还是势在必行。朱莎将钱随便地往兜里一揣,然后走进了夜色中。   她边走边想,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应该有一辆车停在路边等她。走了没几步,朱莎果然远远地看见了一辆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别克商务车,静静地停在路旁的便道上。虽然是月,但深夜的凉风还是让她感觉有点冷。她搓搓有点起鸡皮疙瘩的双臂,然后慢腾腾地往前走去。等她快走到的时候,黑色商务车右侧的车门忽然打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对她说:“上车。”  朱莎看了一眼,仍旧没有说话,默默地坐进了车里。商务车很快开动,朱莎沉默地看着车窗外流光溢彩的街景,不知在想什么。  李正一边开车一边说:“怎么不说话?你好像一点也不奇怪?现在是不是想通了?我说过,你迟早有一天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朱莎在心里冷笑,也不分辩,就让他这样认为吧。  李正接着道:“你的那个小男朋友呢?怎么这么快就分手了?没想到他还有点来头,给我找了不少麻烦,让我不得不分出一些精力来专门应付他。可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好好地出现在这里?他还不是扔下你一个人出国走了?”  朱莎终于忍不住了,她对着李正冷冷地说:“你找我就是为了特意来羞辱我的吗?”  李正抿着嘴没有说话,他把车开到一个小区前放慢速度,门口的保安在向他敬礼,他侧过脸微微一点头,等栏杆升起,一踩油门滑进地下停车场。  他率先下了车,然后拉开车门对朱莎说:“下车吧。我们到地方再说。”朱莎下了车随着他坐电梯一直升到顶层。他打开了门,然后对朱莎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等朱莎进去后,他随后关上了门,但并没有锁上,朱莎注意到这个细节,紧张的心理稍微有点放松,看来他不是一个急色的人,至少现在她还是安全的。   她匆匆地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这套房子装修很不错,小小的二居室收拾得非常整洁舒适。  李正给朱莎倒了一杯水过来说:“你唱了一整晚,先喝杯水吧。”他又注意到朱莎在看这房间的布局,随口说道:“这是我自己挣钱后买的第一套房子,虽然现在我不住在这里,但每周都会有人来打扫。你要是喜欢,我就过户到你的名下。”  朱莎既没有惊喜也没有恐惧,她淡淡地说:“条件是?”  李正举着柠檬水的杯子递给她,她不肯接,李正只好无奈地说:“你知道的。我只有一个条件。”   朱莎点点头,悲哀地说:“是啊,你只有一个条件。可是这一个条件要的是我所有的一切。”  李正也不争辩,只说道:“只要你答应,在我厌倦你之前,我可以给你我能办到的一切。”  朱莎嘴角浮起微笑,慢慢地又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摆设、精致的沙发和柔软的长毛地毯,说道:“那就是要把我自己卖给你啰?即使要卖,我也要卖个好价钱,怎么办呢?我要的远不止这一些。”她笑笑看着李正:“我要钱,而且是很多钱。这是你欠我的,不是吗?”  她那忧郁中带着微笑的样子突然之间变得分外动人,李正有点迷惑:“你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事?”  朱莎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会不知道吗?是你让我美梦破灭出不成国的,给系里寄检举信的不正是你吗?你在我要展翅高飞的时候折断了我的翅膀,把我打入了尘埃里,你还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不都是在你的算计中吗?或者我还要感激你手下留情、没有对我赶尽杀绝?你一向不都是喜欢把人逼得走投无路之后再任人宰割的吗?我真幸运,值得你这样费尽心机!”  李正也不气恼,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你到底还是猜到了。”  朱莎悲愤地说:“我为什么猜不到?这太像你的风格了!别人不可能神通广大到知道我所有的细节,只有你才有办法做到。你处心积虑设计了这么久,把我害得这么惨,就是为了跟自己赌这一口气,让我做你的什么情妇二奶?”  李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说过,只要你肯做我的女人,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可以给你。”   朱莎幽幽地说:“喜宝说过:‘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就很多很多钱。’我一直都很喜欢这句话。现在我要努力实现这句话了,很多很多的爱我已经失去了,那么就给我很多很多的钱吧。我同意做你的女人,但我要二十万。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你什么时候给钱,我什么时候卖身。”   李正根本不知道这个“喜宝“是何许人也,但他很介意朱莎这么说自己,他皱着眉头道:“不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得那么难听。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个令我心动、让我念念不忘的女人,尤其你跟我又是那么的相似。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如果我不能得到你,我这辈子会有多遗憾。你命中注定就该是我的女人。你恨我无非是因为我用了一点非常的手段而已。可是只有这样,我才能完完全全地得到你,我为什么不用?”  朱莎低头不语,这样的结果她早就猜到了,现在他亲口说出来,无非是让她更死心塌地而已。  李正不在意这些,他很快说:“我明天就签支票给你,但你要记住,从此以后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你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我。”  朱莎闭上眼睛点点头,然后转身说:“送我回学校,至少今天晚上我还是自由的。”  李正依言和她一起下楼,开车把她送回了学校,然后说:“明天上午点我来接你。”朱莎下了车,摇摇晃晃地朝宿舍楼走去,将李正和他的商务车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她没有哭,早在失去罗昊,失去出国的机会,得知父亲重病的消息的时候,她就已经把所有的眼泪都哭干了,现在的她,只是一具包裹着重重钢铁外壳的血肉机器人而已,喜怒哀乐都隐藏在冰冷的外壳下。  接下来的一切顺利得超乎想像。李正没有丝毫迟疑地就给了她二十万,还把那套小小的二居室过户到了她的名下。但李正在给她支票的同时,她也被律师要求签署了一份秘密的协议,上面可笑地给她规定了许多权利和义务,尽管用词谨慎隐晦,但朱莎一眼就看穿了它的本质,无非是一份“包养协议”而已,她鄙夷地看了李正一眼,然后律师赶紧解释说是为了更好地保证她的权利,朱莎没有理他,低头“刷刷”签了字然后拿了支票出去了。  李正神色自若地也在协议上签了字交给了律师备份。不一会儿,他的助理肖扬敲门进来,律师趁势客气地告辞了。肖扬拿着一份东西朝李正挥挥手问:“老大,这二十万怎么入账?”  李正抬头道:“这个不走公司的帐,直接从我个人帐户里出。”  肖扬奇怪地问:“老爷子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李正不耐烦地说:“只要你不多嘴,老头子根本不会知道!去把张超给我叫来!”  肖扬满腹牢骚地出去了,他是李正的远房表弟,但同时也是老爷子派来的嫡系心腹,名为助理实为监军,身份尴尬,虽然奉行着两边都不得罪的信条,但有时难免还是会两边都不讨好,老爷子认为他私下里帮李正隐瞒了不少事,李正又认为他经常背地里向老爷子告密,因此很多事情都不肯让他知道。可是张超就不一样了,他和他手下六七个人虽然职位不高,但都是李正当兵时期认识的人,他们眼里只有李正,只有他们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太子党”。肖扬满怀醋意地想。  不一会儿,瘦削精干的张超进来了,李正递给他一张纸说:“去查一下,她用这笔钱干什么。”张超接过纸一言不发地走了。李正把身体往后靠到椅背上,陷入沉思。他有点好奇,朱莎要这二十万做什么呢?   李正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现在是时候由朱莎来实现自己的部分了。当第一个晚上,朱莎从小套房的床上爬起来去浴室的时候,床单上留下一抹殷红的印记,那是她的第一次。她把李正吃惊和审视的目光抛到了身后,然后面无表情地去了浴室。她打开淋浴的喷头,在温热的水流下机械地冲刷自己,她觉得自己很脏很脏,无论喷头开得多大,无论用掉多少水,始终也洗不掉身上这种耻辱和肮脏的气味,这气味一直深入到她的每个毛孔里,让她永远不能摆脱。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当她用身体做为交换条件换取了这看似光鲜的一切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自己掉进了悲哀的陷阱里。她知道她要为此付出代价。但李正的出现,就像荒漠里长出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急于要抓住,特别是这根草还是她精心种出来的,不是李正,也会是别人,从她回北京起,一切就已经成了定局。现在,她终于把自己的身体出卖给了魔鬼。  李正带她去买高档的场所消费,吃一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精致的美食,给她买各种高档的衣服饰品,企图博得她的一个微笑。她知道,李正是为了补偿她,但她很想告诉李正,她并不是一个守身如玉的人,以前没有跟人上过床,只不过是因为诱惑还不够大。可是李正不这样想,他自从第一夜的震惊过后,就一直对朱莎小心翼翼,用尽心思哄她开心,因为他一直有着很浓重的处女情节,而朱莎满足了他全部的幻想。   朱莎把李正给她买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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