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宠妾(典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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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么,记得好好守护你自己挑选的女人。”得到满意的答案,上官媚微笑说道,之后迈开步伐,婀娜多姿地离去。
两个男人目送著她,黑子骞仍是握著拳。
“她肯定是在筹备著什么诡计。”他陡然出声说道,恨恨地看著上官媚离去的身影。刚刚短暂的对峙中,他瞧见上官媚眼中一闪而逝的光亮,那光芒让他极度不安。
她该不会真想对小篆不利吧?此刻的友善与包容,很可能只是假象,从来没有人能够知道,上官媚心中究竟在打著什么主意。
“她什么时候不是在筹备诡计了?”衣笙反问一句,拢著袖子打算离开。“我必须尽快赶回香港,有病人在等待我。”他简明地说道。
“你必须留下,小篆还需要你。”
“她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你的陪伴。”衣笙看了黑子骞一眼。
很难想像,这男人先前还是个冷硬残酷的人。如今,这传说中连血液都是冰冷的男人,正因为关心一个女人,逼著他留下来治疗。
“我先到药屋里,拿些药来,你让她和水吞下,药是补气养血的温补,可以慢慢调养她的体质。”衣笙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补了一句。“若是她体质本就偏寒,那么就等到她怀孕生产后,那时你若是照顾得宜,或许可以藉此改变体质。”他的口吻里有著取笑。
黑子骞的回答,是给他狠狠的一瞪。
衣笙带著笑,不把他的怒气当一回事,摇摇头走开。
站在原处的黑子骞仍是皱著眉。自从认识小篆后,他眉头的结就不曾松开过。那女人,老是绕紧了他的心,让他放不开。
明知道衣笙的那几句话,只是个玩笑。但为什么一想到小篆怀中抱著孩子的模样,他会感到胸口一热?她会低著头,逗著孩子玩,孩子格格地笑著,她也跟著笑,而他会站在一旁,看著她与他们的孩子,在心中发誓要守护他们一辈子……
虽然只是想像的画面,莫名的情绪却已经充斥他的胸中。
那情绪本来是陌生的,但是在遇见小篆后,却愈来愈常出现。原来,那样的清绪,都是被小篆带入他心中的。
那是什么样的情绪?
喜悦吗?
被捆成小粽子的小篆喘著气,在宽阔的床上,学习毛毛虫的蠕动方式,努力想要挣脱绑得死紧的被单。
“放开我,”她仰起头,放声尖叫著,模拟狼人在月圆时的嚎叫。
她已经叫得这么大声了,却还是没人理会,难道这里的人都是聋子吗?
木门被打开,黑子骞走了进来,手中不知拿著什么。他笔直地走到床边,大床因为他的体重而陷落一角。
“你要做什么?”小篆防卫性地瞪著他,用毛毛虫的姿势爬开,想逃离他的魔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在同一张床上,这头大野狼该不会是想乘机吃了她吧?可能吗?她现在可是很“不方便”呢,黑子骞不会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吧?
“喂你吃药。”黑子骞淡淡地说道,瞄了她一眼。
她那警戒的样子让他感到愤怒。这女人难道以为,她疼成这样,他还会对她不轨吗?
小篆的脸色刷得变白。
“我不要吃药。”她蠕动得更快,想远离他。
“没得商量,我要你吃,你就给我吃。”黑子骞果断地说道,严肃的表情上看不出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他迅速地伸出手,扯住试图逃走的小毛虫,拖进怀抱里。
“不要、不要。”小篆嚷著,卖力扭动身躯。
她瞪大眼睛,看著黑子骞拿出几颗暗红色的药物,放到掌心中。那药物有著中药的香气,闻起来倒是不会让人厌恶。但是,她还是不想吃药啊!
“我怕苦。”她可怜兮兮地说道。
“喝水后就不苦了。”他冷酷地说道,毫不怜惜,打定主意要她吞下这些药。
“说得容易,吃药的又不是你,不然你也来吃……”话还没说完,下颚就被撬开,一颗暗红色的药被扔进她嘴里。
瞬间,她的脸就皱成一团。哇!好苦好苦,她根本吞不下去。
“呸。”小篆不客气地吐掉,然后仰起顽,倔强不驯地看著他。“我警告你,不许再……”
下颚又被撬开,一颗药又被扔了进来。黑子骞眯起黑眸,没有动怒,又喂了她一颗。
“嘴巴张开。”他缓慢地说道,要确定她已经吞了下去。
握住下颚的那只手上让小篆畏于恶势力,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开嘴。只是,当他在她口中看不见药丸、满意地松开手时,她又迅速转过头去。
“呸。”她再度把药吐掉,原来是藏在舌下。
黑子骞瞪著她很久,黑眸中喷著怒火,几乎想要把她翻倒在腿上,狠狠地给那可爱的圆臀一阵好打。他连连深呼吸,召唤所有的自制力,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就是有办法让他失去理智!
许久之后,他拿起药丸,再度撬开她的嘴,不死心地就是要她把药吞下去。
这变成一场意志力的战争,小篆可不打算输。她看著他手中那些药丸,打算把放进口中的所有药都吐出去,坚决不吞下任何一颗。
药丸放进嘴里,正当小篆又打算故技重施时,黝黑宽厚的掌迅速盖住她的嘴,不让她如愿吐掉。
“ㄆ……唔唔……”那个“呸”字,只来得及发出ㄆ的音,还没能发出ㄟ的韵,就被黑子骞硬生生截断。俐落爽快的呸音,变成无助惊慌的低呜。
“唔!”她瞪大眼睛,倔强地不肯把药吞下去,药丸就在她口中打转,然后逐渐融化。
当代神医的衣笙以多种珍贵中药炼制成的药丸,有绝顶的药效,但也苦得让人想哭。她完全深刻地体验到,何谓“良药苦口”。
药在她嘴里融化,让她苦得头皮发麻,她先是冒冷汗,接著因为满口苦味而眼中泪花乱转。
“吞下去,不然就等著让药全部溶了。”黑子骞坚定且无情地说道,逼近她的小脸,阴鸷的表情上,看不见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含著眼泪,小篆委屈地就范,把溶解得差不多的药吞下肚去。
直到确定她已经吞了药,捂在嘴上的那只手才放开,她连忙伸出舌头来,在他手背上用力地擦著,却还擦不去满嘴苦味。
一杯水递到眼前,她想也不想低头就喝。因为双手还被捆在被单里,她的双手没办法动弹,连喝水都要他喂。
喝完一整杯水,嘴里还是苦得厉害,小篆委屈地决定,不要一个人吃苦。
“亲亲。”她对黑子骞厥起红唇,决定跟他分享,存心陷害他。
反正先前都亲吻过了,两人之间的吸引力也明显得一触即发。为了报仇,她索性来个跳楼大放送,大方地献上红唇,想以美人计诱他也尝尝苦头。
黑子骞却不上当,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开始动手帮她解开被单。她的唇蹶得高高的,却等不到他的吻,一时之间有点尴尬。
“不解风情的家伙!”这男人精明得讨人厌,先前那么放肆霸道,现在倒成了柳下惠了?她喃喃骂著,随著束缚的减少,放松地叹了一口气。
手臂因为被绑久了,有些不舒服,但某种温热而有节奏的触摸,舒解了不舒适。她低下头,发现他正在按摩著她的手臂。
黑子骞对待她时总是沉默,就算是有说话,不是凶恶的吼叫,就是冰冷的命令。但是他的一举一动中,却总是透露出对她的珍惜。那样的举止,总会让她心头暖暖的。
这个男人,似乎正以他自己的恃殊方式,在呵护著她。如果这不是爱情,那么她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想著想著,她的唇上浮现淡淡的笑意,突然间觉得他先前的举动也不再那么可恶了。不可否认的,被这么一个出色的男人宠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完全满足了她的女性虚荣。
再说,她也不讨厌他啊,甚至在最初的一眼,就被他所吸引。
她不顾性命地追查真相,是真的想得到什么资料吗?其实,在内心深处,她也明了,她只是想乘机多接近黑子骞……
这个想法,让她的脸突然变得通红。
“还会痛吗?”他蓦地出声问道,看见她因为不明原因而红著脸。
“一点点。”她点头说道,知道挣扎也没用,干脆躺在他怀里,安分地被他抱著。“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她叹了一口气。
谁像她这么悲惨?痛得几乎昏厥,还被这个不讲理的家伙绑来,又是针灸又是吃药的,还没半点反抗余地。
黑子骞却迅速地否定,听不出她口吻里的自怜。“不,世界上比你可怜的人多得是。”在世界的黑暗角落里,悲惨的情况不是她所能想像的。
他理智的回答,等于当头浇了她一桶冷水。
小篆嘟起嘴,坐了起来,脸色从惨白变成惨绿。噢!这个不解风情又兼不知反省的笨家伙,她先前怎么会觉得他温柔呢?
“笨蛋!”她大声骂道,冲动地想跳下床,奔出这个房间,不愿意跟黑子骞共处一室。但是月事来潮,体力不支,她没办法奔跑。
不过,小篆还是很坚定,用爬的离开这间房间。
呜呜,她不要改变决定,她还是要讨厌他啦!
第七章
阳光隐褪,深蓝色的夜空上出现点点繁星。这片山区的建筑群,也点起灯火。
衣笙走了进来,打算在离开台湾前,再看看小篆的状况。
一踏入黑子骞的卧室内,却没瞧见小篆,只看见黑子骞沈著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深刻的五官上有著愤怒的痕迹。
“季小姐呢?”衣笙好奇地问。他才离开一会儿,错过了什么事吗?
“她坚持要睡到客房去。”黑子骞冷冷地说道,扔下手中酒杯。“我照你的话陪伴她了,可她却更生气,半点也不领情。”他皱眉。
衣笙挑起眉头,猜测是性格冷硬的黑子骞,大概出师未捷,难得付出关怀,却被小篆打了回票,难怪他心情恶劣到必须灌闷酒了。
“我所说的陪伴,不只是肉体上的贴近。有时候,女人反而很在乎男人的言语,以及举动。她会希望你更温柔些,抚摸她、哄著她。”他很有耐心地解说著。
“我不曾做过这种事。”黑子骞仍是皱眉,低声诅咒著。
他为什么老是在乎她的情绪?为什么老是无法不去理会她?该死的,那女人影响他的情绪太深了!
衣笙笑得很温和,从两人相处的情况,就看得出端倪了。
“那是因为先前,你不曾遇过想去珍惜的女人。影子,她难道不值得你的温柔吗?”他点出盲点,之后转身离开卧室,踏上归途。
接下来的种种,不需要他插手了。
爱情,自然会教导对幸福生疏的人,该怎么做。
黑子骞没有敲门,直接推开客房的门。
“走开。”小篆闷闷地说道,不想看到他。先前他的不解风情,让她尴尬而不悦,只能狼狈地逃开,躲到这里来生闷气。但是,孤孤单单躺在这里,她却觉得好寂寞,小腹又开始有些疼了。
他一言不发,就大刺刺地上了床,掀开柔软的被单,躺了进来。
小篆没有回头,只是无言地把娇小的身躯慢慢往床沿移去,想离他远一点。
温热的气息从后方贴近,而后紧贴上她的背部,那炙热的体温,舒服得让她想叹气。温热的肌肤,透过衣料,煨烫著她冰冷的皮肤。她一时之间舍不得移开,先前要讨厌他的决定,如今被他的体温慢慢融化。
他没有开口说半句话,甚至没有再询问她疼不疼。
有力的手掌滑过来,揽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他从背后拥抱著她,呼吸吹拂在她的发梢,带来酥痒的感觉。
黑子骞的手掌稍微推开睡衣的下摆,直接触摸到她柔嫩的小腹。她的身躯轻轻颤抖:心中却没有惊慌的感觉。
他的触摸,感受不到任何情欲的侵略,反而充满了让她心动的温柔,坚定而徐缓地抚摸她,想要将体温灌入她冰冷的体内。
“我不……”他突然的温柔,又让她感到尴尬,粉颊浮现淡淡的红晕。
“别说话。”灼热的呼吸,缭绕在她耳边。
她乖乖地躺著,真的没有再说话。热烫的温度直往脸颊上冲,她心跳得好快,感觉到他粗糙的掌心,缓缓地在她赤裸的肌肤上移动,一寸一寸仔细地抚摸著。
他的手掌最后停在柔嫩的小腹上,施以轻柔的力道,缓慢地画著圆圈。肌肤与肌肤摩挲的感觉,有著温馨而舒适的感觉。
有时候,千言万语,都比不上一个温柔的动作来得让人心动。
室内一阵沉默,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她的疼痛,被他的动作一点一滴地抹去了。温暖的怀抱,让她好依恋,几乎就想这样在他怀里赖一辈子。
“是这里吗?”黑子骞低声问,按摩著她的小腹。
“嗯。”她小声回答,舒服得叹了一口气。从来不知道,只是触摸,也可以让人感到平静。
他就这么抚摸她,抚摸了好久好久,不带著侵略性的霸道情欲,反而温柔得不可思议。
她紧靠著他,心中暖暖甜甜的,感受著他的温柔。
许久之后,当黑子骞轻柔地将她在怀中翻转过来时,她没有反抗,只是红著一张脸,有些羞怯地望著他。
粗糙的指,滑到她的红唇上,她的粉颊更红了。
黑子骞热烫的唇覆盖下来,以惊人的准确寻找到她,轻柔却也坚定地吻著她。他轻咬舔吻著她柔嫩的唇,趁著她轻喘的时候,舌头溜进去与她纠缠,教导著、诱惑著。当她生涩的回应时,他从喉间发出粗哑的呻吟,将她抱得更紧。
这个吻,美好得像是先前的每一次,让她的心跳加快,肌肤泛红。但是,吻得激烈了,在唇舌之间,总尝到先前的药味。
“会苦苦的。”在两唇稍稍分开时,小篆小声地说道,有些懊恼。
“没关系。”黑子骞勾唇一笑,再度贴上她的唇。
不在乎那些苦味,这一次,他吻得更深了。
休息了一阵子,直到每个月的“特殊状况”结束后,小篆停滞许久的好奇心又开始运转。
虽然跟黑子骞之间的暧昧情况持续加温,他每晚抱著她入睡,虽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事来,但是望著她的视线愈来愈炙热,吻著她时也更加热情激烈。
她怀疑他可以等待多久,毕竟每晚抱著一个女人入睡,却又不能够碰,这可是一项酷刑。
黑子骞纵然有高超的自制力,不过看样子,随著“特殊状况”的结束,她的缓刑只怕也将宣告终结了。
提心吊胆的这段日子,她倒也没闲著,对于上官家,以及“绝世”的各种问题,不停在小脑袋瓜子中打转。不知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还是真的宠爱她,黑子骞不知从哪里弄来许多绝版的侦探小说,其中几本还是侦探迷梦寐以求的第一版珍本,她看著几百本无价之宝堆满了书房,兴奋到极点。
“季小姐,有客人来访。”仆人恭敬地说道,推开木门。
“嗯嗯。”小篆连头都没抬一下,沉醉在柯南。道尔的世界里。故事正精彩,她不想分心。
一阵香风袭来,两道纤细的身影踏入书房。
“别光是看书,喝些汤品休息一下,衣笙特地吩咐,让我熬了些温补甜汤带来。”火惹欢甜笑著,走到书房内,轻轻一挥手,让随行的仆人送上汤品。
上官媚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