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交易背后的腐败:玩火者 作者:胡宁-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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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屑地笑笑:“仇杀?我与那兄妹俩有仇?一帮蠢蛋,等你们找到这儿,我恐怕早已回到克罗地亚的小岛上抱着里拉维亚的黑屁股睡觉了。”
他本想关电视,可是,下面的一条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播音员:“昨夜,有两名囚徒越狱,一名被当场击毙,另一名在逃。”随即屏幕上显出两张照片,一张照片上的人他认识,那就是鲁兰特。播音员继续说,“这名叫鲁兰特的囚犯,是两年前震惊欧洲抢劫慕尼黑的一家著名珠宝商店的两名匪徒之一,在那次抢劫中有两名无辜的人遇害。鲁兰特在荷兰被捕,被判终身监禁,昨夜越狱时被狱警当场击毙,很可惜,死前他没有说出同案犯的姓名及价值上百万欧元的珠宝藏匿处。与他一同越狱的案犯叫理约查,据信已逃脱,警方正在全力追踪。”
他仔细看了看与鲁兰特一同越狱的理约查的照片,那是一位年轻人。如果他分析不错的话,理约查肯定也要到符拉尔丁根小镇上来找这位叫做拉奈尔的小姐,因为,他了解鲁兰特的性情,他不会把整个隐藏珠宝的秘密告诉一个人的,如果是这样,只怕拉奈尔早就离开符拉尔丁根了,她何苦还在这儿傻傻等待?昨晚,在旅馆大厅,他只花了五十欧元,便从值班者的口中打听到拉奈尔的住处,这里,毕竟是一个小镇。
他关了电视,到卫生间洗漱一番,刮了胡子,在镜子前整理了一番衣服,对着镜中的自己笑笑,做出一副明朗友善的样子,他对自己还比较满意,充满信心,他再次扫视了一下房间,走出房间,随手关了房门。他穿过走道,绕着狭窄的楼梯下楼,在进入前厅的时候,他听见有人讲话,他停了下来,侧耳聆听。
“拉奈尔?”前厅服务员说,“昨晚也有人在问她,你是……”
“哦,是这样,”那人显然递了什么给服务员,“我是她未婚夫的朋友,给她捎了封信。”
斯托弗奈特知道,他递给服务员的可不是什么证件,那多半又是五十欧元。
“她的家很好找,”服务员说,“你出门往右,经过一条大街的超市,有一栋红砖的三层小楼房,她就住在三楼的五号。”
“行,”那问话的人说,“谢谢你。”
天网恢恢(2)
斯托弗奈特探头望望,他看到了那张年轻的脸,没错,他就是昨晚与鲁兰特一同越狱的理约查。他没有再听他们谈话,就快步折回,从二楼的另一端防火楼梯下到停车场,找到了他的法拉利跑车,发动引擎,他必须赶在理约查之前。
他将车停在过街拐角处的空地上,看了看对面的那栋三层红砖小楼,他下了车,径直进了那楼下的铁门,上了三楼,他找到了五号。
他摁了摁门铃。
门开了,一位金发碧眼的青年女子打开了门,他眼睛放光:“拉奈尔小姐?”
对方迷惑地看着他:“你是?”
她比他想象的要美丽性感得多,鲁兰特还真有艳福,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女子,他喜形于色,微笑着:“我叫斯托弗奈特,是鲁兰特的朋友,我能进来吗?”
“不,”拉奈尔道,“不能,鲁兰特没有给我一丁点儿好处。”
“可是,”斯托弗奈特说,“那次珠宝案是我与他一起做的,你不想得到一部分吗?”
“可你并不知道珠宝在哪儿。”拉奈尔说,“鲁兰特曾告诉我,那批珠宝的下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让我进来说好吗?”斯托弗奈特看看走道的左右,“站在门边谈话可不方便,你看我,不会有恶意。”
拉奈尔警惕地看看他:“好吧。”
他进到房里,房间不大,布置也非常简陋,他知道,她不可能得到那批珠宝,但她身上肯定有线索。没等主人发话,他就一屁股坐在她的小沙发上:“你知道吗,昨晚鲁兰特与一位狱友越狱时被击毙。”
“知道,”拉奈尔冷冷地说,“今早我看了新闻。”
“他那位狱友肯定要找到这儿来。”
“你的意思……”
“因为珠宝下落的答案,就在这个房间里。”
“是吗?”拉奈尔说,“我怎么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啊,”斯托弗奈特说,“鲁兰特跟我搭档十多年,我们在一起做过多少惊天大案……”
“不会吧,”拉奈尔不信,眨巴着一双美丽的大眼,“就那珠宝案还算惊天动地,可是却搭进了鲁兰特……”
“说什么?就珠宝案?在此之前我们可做了不下十次惊天大案。”见拉奈尔瞪大了眼睛,还是不信?这真是个美丽的姑娘。他继续说,“远的不说,两年前,慕尼黑老哈托特勒家族的堡垒房子被烧为灰烬,就是我与他的杰作,当然,只有前天的艾瑟尔湖的豪华森林别墅大火,是我一人独立完成,因为他当时在监狱里。”
“艾瑟尔湖的豪华森林别墅大火是你所为?”拉奈尔吃惊地瞪大眼睛,一副崇拜英雄的模样,“是真的?就你一人干的?”
“那当然,”他心想,这确实是位天真的姑娘,以为杀人放火真是好玩的?不过她确实是位性感的姑娘,他甚至已经幻想着她在床上的样子。“如果鲁兰特还在的话,这次他一定也会跟我干的。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性格我会不知道?等着吧,当他那位狱友叫什么的来着,对了,理约查找到这儿时,那批珠宝就会重见天日。”
“是真的吗?”拉奈尔显得很兴奋,“真的就可以找到珠宝了吗?”
他胸有成竹:“那当然。”
门铃响了,他示意她去开门。
拉奈尔打开房门,他听到一个男人在问:“拉奈尔?”
“是的。”
“我是鲁兰特的朋友,我叫理约查。”
“哦,我知道你,”拉奈尔说,“今早我在电视上见了你的照片,快进来,有位朋友在等你呢。”
来人进来,迷惑地问:“等我……”后面的话他没有讲出来,因为他看到一把蓝幽幽的勃郎宁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直直地对着他。
“你是理约查?”斯托弗奈特拿着手枪,仔细打量他。
那人胆怯地:“是,我是理约查。”
斯托弗奈特:“我叫斯托弗奈特,曾与鲁兰特是搭档,那珠宝案是我与他一同干的。你知道我在这儿等什么?”
天网恢恢(3)
“可鲁兰特并未告诉我珠宝的下落。”
“那么,他告诉了你什么?”
理约查从上衣袋里拿出半张纸,那是半张监狱里特有的书写纸。“他只写了三个字母。”
“三个字母?”斯托弗奈特不解,一把抓过来,那纸上写着W·K·R,这是什么意思?他看看另外两人,都是一头雾水,于是说,“你们好好想想,找到珠宝后,大家都有份。”
听了这话,理约查与拉奈尔相互望望,面露喜色。
“对了,”拉奈尔突然想起了什么,“两年前,鲁兰特送了我一个挎包,那包上就是这三个字母为标记。”
“是吗?”斯托弗奈特说,“快找找。”
“慢着,让我想想,”拉奈尔拍拍头,“对了,在大橱下面。”
于是,她弓了身,趴在地上,把大橱最下层的抽屉费力地拉开,拨开一大堆破袜子烂内裤,终于翻出了一个黑色的挎包,那包上确实钉有W·K·R三颗金属字母钉扣,斯托弗奈特收起手枪,一把将包抓过来,“我看看,”他在包的夹层里确实摸到了一枚钥匙,他想,这一定是银行的钥匙,他拿出钥匙,惊喜地:“找到了……”
这回是他没有说完话,因为他看到了两把蓝幽幽的勃郎宁手枪,而且,两把枪的枪口都对着他的脑袋。
他不解:“这是……”
“我们是警察,”那位性感的金发碧眼的“拉奈尔”说,“斯托弗奈特,你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的话将作为呈堂证供……”
那位“理约查”取出手铐,很轻松地把他铐上。
看着他迷惑的眼神,“拉奈尔”说:“我不是什么拉奈尔,我是阿姆斯特丹警局的丹特尔警官,这位也不是理约查,他是国际刑警瓦海尔森德上尉。因为你前晚的纵火事件与两年前慕尼黑老哈托特勒家族的堡垒房子被烧为灰烬的手法特别相似,于是,我们推测是同一个人干的,我们调出了鲁兰特的档案,所以,我们设计了这个圈套。我可以告诉你,那批珠宝早已送回慕尼黑的那家珠宝店了,但是这个消息没有公开,因为另一位匪徒还没有归案,这价值上百万欧元的珠宝可是一个诱人的好鱼饵。”
“那么,鲁兰特……”
“鲁兰特当然没有死,他还好好地待在监狱里呢。”
斯托弗奈特深深地自责:“怪不得,在这么戒备森严的监狱里,他怎么就可以越狱呢?”
瓦海尔森德上尉向外面发了信号,警察们蜂拥而至。
丹特尔对其他警察吩咐:“你们把他带回警局,等我回来审讯,这会儿,我与瓦海尔森德上尉去机场接我们的中国客人。”
丢卒保车(1)
乌黑锃亮的加长豪华凯迪拉克房车平稳地驶出梵蒂冈城。一早,拉夫桑列尼便代表奥古斯奈塔公司向伟大的教皇捐赠了一笔巨额资金,以帮助非洲和中东因战争造成的众多挨饿的难民,在捐赠仪式上,教皇的特别助理红衣大主教菲利拉南普对他及他代表的公司给予了高度赞扬。在带着教会标志性礼帽的红衣大主教菲利拉南普发言时,尽管拉夫桑列尼的表情严肃,可心里却在发笑,这个世道可真有点奇怪,一边干着违法的勾当,一公斤冰毒不知要使多少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同时又为救助难民捐赠大笔资金,确实又可以使许多忍饥挨饿甚至走投无路的难民度过难关,而且还受到高度赞扬。
这世道的天理,可有点纠缠不清。
豪华凯迪拉克房车越过台伯河大桥,经威尼斯广场,绕古罗马斗兽场,出了君士坦丁凯旋门,一路向南,上了哥伦布路,汽车在哥伦布路中段减速,向右行驶,停在一栋气势雄浑的黑色大楼前,这里是奥古斯奈塔公司总部。四位穿着红色制服的服务生立即从大楼内跑出,为拉夫桑列尼打开车门,拉夫桑列尼伸出一条腿,再伸出一条腿,艰难地出了车,他太胖了。他站直了身,服务生们立即毕恭毕敬地行礼,一帮身穿黑色西服的公司员工一字排开站在大门两旁,也在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微笑着,冲员工们挥挥手,算是回礼,便迈开大步,径直进了他的专用电梯,电梯在第三十三楼停下,电梯门口还有一排身着黑色西服的员工向他鞠躬问好。他笑笑,推开他办公室宽大的玻璃门走进去。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特大办公室,办公室内一尘不染,井然有序,阳光从宽阔的落地窗倾泻而入。站在落地窗前,他可以鸟瞰整个罗马城。他的秘书是位高挑的年轻小姐,她跟了进来,说:“总经理先生,中方周晶桦女士打来电话,后天开始,边西国际机场和茅丘电站等大型工程都将逐渐开标发包,她说,请您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哦,知道了。”
秘书继续说:“另外,尼可·贾达维淌尼先生来过电话,问您几时回来,他有事与你商量。”
“行,你请他过来吧。”
老贾达维淌尼尽管已六十多岁,可身体很好,没有发胖,而且精神饱满,他推开玻璃门,叫着:“桑尼,事情顺利吗?”
“顺利,父亲,”拉夫桑列尼满脸堆笑,“只是对方提出一个附加条件,她要我们帮她除掉两人。”
老贾达维淌尼一脸狐疑:“什么人?”
拉夫桑列尼:“一对兄妹,据说其父也曾是中国内地的高官,前不久自杀了,这对兄妹大概掌握着他们的什么秘密。”
贾达维淌尼:“这事可得谨慎,不能把我们给卷进去。”
“应该没有问题,斯托弗奈特很可靠。”
“还有,”老贾达维淌尼说,“不能像前两次那样,这次一定要把稳了。”
“这个,您请放心,我已经在欧洲、北美和亚洲分别成立了三家不同的建筑公司和核电力工程公司,他们中的许多高级工程技术人员,都曾主持或者至少参与设计建造过国际上很多有名的国际机场和核电工程,应该是天衣无缝。”
“这我就放心了,”老贾达维淌尼一屁股坐在长沙发上,语重心长地说,“桑尼,你的能力我看在眼里,可是,干我们这一行,危险随时存在,我只有拉塔维娅娜莎一个女儿,我可不愿看到她变成寡妇。”
“我知道,父亲,”拉夫桑列尼说,“这一次无论成功与否,我都辞职,而且永远离开家族企业。”
“我看啦,你现在就辞职,”老贾达维淌尼说,“把工作让给小贾达维淌尼,你带着娜莎和孩子们去瑞士滑滑雪什么的,也好减减肥。”
“好哇,父亲,”拉夫桑列尼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知道这是老贾达维淌尼在暗示他,如果这次还是失败,他至少可以先一步销声匿迹。为了家族的秘密,一旦出事,家族的其他成员一定会想尽办法在警方找到他之前消灭他,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他能说的只有两个字,“谢谢。”
丢卒保车(2)
他不得不佩服老贾达维淌尼的老谋深算,一旦出事,他们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在他身上,从而保证小贾达维淌尼可以继续领导公司,而另一方面,他又让拉夫桑列尼提前退出,躲过一场杀身之祸。
他知道,要做出这样的决定,老贾达维淌尼至少有三个晚上无法睡觉。
老贾达维淌尼:“你还是谢你妻子吧。”
拉塔维娅娜莎再一次救了他。
感谢上帝,给了他一位美妙的妻子。
她不仅是他的天使,还是他的救星。
他把计划和辞职书交给老贾达维淌尼,老贾达维淌尼把他的辞职书放在一边,他知道辞职书写的什么,所以不需要认真阅读。他认真地翻阅着他的计划书,那是一份完整的将黑钱漂白的计划,他惊讶着他的天才想象力,计划书的天衣无缝令他拍案叫绝。可惜呀,如果不是为了心爱的拉塔维娅娜莎,他肯定不会让他走。
在老贾达维淌尼要秘书通知掌管公司高层的家族成员、同时也是公司的大股东们召开紧急会议的时候,拉夫桑列尼出了办公室,到了一楼大厅,公司员工还在毕恭毕敬地向他问好,他微笑着还礼。在一楼服务台,他给拉塔维娅娜莎打了电话:“娜莎,我请了几天假,想到瑞士滑雪,你去吗,带着孩子?阿尔卑斯山的漫漫大雪,孩子们还没有见过呢,我想,他们一定会乐坏的,我们在伯尔尼会合。”
放下电话,他出了大厅。秋风瑟瑟,可天空还是那么湛蓝,已远在南半球上空的太阳光还是温柔地洒满大地,他感到身上暖洋洋,他说,多么美好的一天哪。他没有要他平时乘坐的豪华房车,而是走到大街上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的狭小,使他上车相对较艰难,他说,“真该好好减肥了。”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机场。
进机场大厅前,他想了解一下这几天欧洲各国的天气,随手买了一份今天的《太阳报》,他一边向售票窗口走去一边翻阅报纸,他找到了介绍天气的版面,可版面右上角的一个小小标题吸住了他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