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本是道-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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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得天地顿时变了颜色,四面星光点点,流星如雨,血海之上的一切,都做消失。衍生出了诸天星辰,却无规律,杂乱无比。
与此同时,五条混沌气尾部已经脱离了周青手掌,前面仿佛一张大手,光耀万分,后面拖出一条长长光尾,比平常的流星要明亮许多。直飞到了接引古佛头顶,猛压而下。
钟声更急,仿佛潮水鼓荡,一波一波,攻穿耳膜。地藏王只感觉到头晕目眩,连忙将六识关闭,元神舍利升起,充耳不闻,也不去想,无念无相,虽然耳边依然是钟声大作,眼前流星晃眼,不可听声,不可见物,但神智还算是清醒。
那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大势至菩萨,八金刚王,也都如此,眼神流星晃乱,耳被钟声鼓荡,外面情况,都察觉不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祭出法宝,紧守心神,静坐菩提,免受了毒害。
“此人法力,果然如此厉害!”
接引古佛禅定空明,头上宝幢旋转,十二尊光王琉璃晶射出光明,就见一蓬晶芒四射,电转飙飞地似一只大手地流星当头飞来。猛觉压力如山,把自己四面都自罩定。
虽然依仗有宝幢之力不受伤害,但接引古佛也觉四面大力挤压,不可思议。
尤其是外面粘着的一层不可逼视地晶光,白晃晃一片,亮到了极点,直把人的眼睛都射瞎,就算闭目不看,也无济于事,全身更是被白光照射进来,宛如亿万针刺,疼痛万分。
接引古佛心中不再敢惊讶,枯瘦的身体完全投进了宝幢之中,宝幢顶端随后现了一颗十二色舍利,带动宝幢旋转更疾,荡开周围的晶光,朝西方猛冲。
但那晶光明晃晃仿佛液体,随宝幢荡开,又附身上来,好似抽刀断水,永无尽头。宝幢旋转得越快,晶光也愈加明亮,更是奔腾疾涌,居然发出了潮水之声。
“不是西天教主亲自,怎生脱得我手!”周青暗道。
从外围来看,就似一团晶亮的流星在太虚中翻滚,拉成各种形状,时不时碰上其它飞击地流星,便融成一体,晶光便越发不可逼视,仿佛一轮大日晶盘高高挂上。
“鲲鹏妖师之祸,还要我亲自动手,否则难以得手!”周青心中思付:“此次一行,却是得罪了西天教主,不过就算对方出手,也最多将我镇压,仍然是奈何我不得,还是反助我成道,况且我日后成道出来,他也麻烦不小!况且还有其它因果。虽然不能尽数算出,却因该是我教大兴,就算日后要遭受重劫,也是日后的事情了,未尝没有补救。”
周青见宝幢光王佛脱身不出来,身体一动,头一条淡淡地蚊子冲破缝隙,比电还首长,到了地仙界中,直往东海去了。
周青此时地神通,虽然未成混元无极,但化身亿万,胜超一切仙佛,自身已经是万劫不坏,永恒不灭,道行更是通明,照见过去未来,鸿蒙运转,天机变化,都在心中掌握,只要踏出最后一步,就立成至高混元无极圣人,开天劈地,重炼地水火风,也绝非虚言,就算是圣人出手,也只能将其镇压,要将其再贬入轮回,却是不可能。
只是门下弟子,日后多有劫难,是以周青才冒险开罪西天教主也要将修罗一族归附天庭,日后诸般劫数,都可替代,否则让佛门渡去,门下杀劫不可避免。
无量量劫中,只有一人可成大道,我本阎浮世界一蝼蚁,恰巧有此机缘,得了红云老祖地正果,可见天数无常,圣人虽然不灭,却也不能尽将天数掌握。我虽已无劫数,但要应在门下,日后麻烦不小。更何况妲己乃是我命中魔星,还要使我受山河社稷图镇压之灾。
周青来时,已经在西极玄元勾陈宫中静算九九八十一日,日后变数,多不可量,自己不能掌握,但根据天数推算,自己天道门气数当前乃是最旺,虽然旺过便衰,但也是日后的事情,暂时考虑不过来。
自己虽然还有最后一劫才能成道,却是阴相,不应在西天教主之手,是以周青才有恃无恐,将接引古佛用神通困住,立渡阿修罗众。
西天雷音古刹之中,众佛听经已经散去,八德池上莲花空寂,只听得金龟鲤鱼吐泡,一片悠闲。
西天教主阿弥陀佛端坐莲台,两边莲台空空,教主面黄身瘦,仿佛有些营养不良,漫目慈悲,眼神之中光影迷离,一副副场景连连变幻,仔细一看,隐隐中间有血光,火光,撕杀,惨叫,嚎哭。
“老师!有准提老师来访问!”弥勒佛进来,见得教主,双手合十道。
教主点了点头,一道人进来,也是面黄身瘦,高有丈六,手拿一株树枝,正是准提道人。
准提道人朝教主稽首,寻莲花坐下,开口道:“我于三十三天之上,见得西牛贺州现了血光,知是佛子不久遭难,特来见过教主。”
教主道:“一盛一衰,自有天数。”
“不然!人教大兴,正乃我西方一教又兴道统之时,佛子遭难固然是不避免,但三年之后,自有人替过。”准提道人将七宝妙树搁置一边。
教主道:“天道教主还要受山河社稷图镇压五百年之灾,才可成道,此是定数,我不能越过,天道一脉,气数也是正旺。”
“三年之后,天道大兴,主宰天庭,便是由盛转衰之时,我西方一教,可受人皇正统,代天人相争之时,我道弟子,正好完过杀劫。天道教主出来之时,正是四教并谈,开辟洪荒,完鸿蒙开辟一量之劫。各修正果。教主心中虽然慈悲,不忍天道一教遭灾,但天道教主自杀劫中生,此乃定数,如何能逆?”准提道人道。
教主道:“杀劫又起,我心着实不忍。”
准提重新拿起七宝妙树,只是笑而不语。
“好家伙!”
董永身边站了青牛,七公主,远远潜伏在东海远处,只见娑婆净土之上血云缭绕,九天都篆元灵魔焰升腾,燎天而上,就见天空两边分开,佛光一冲而上,随后一个赤条条的血神从中遁出,电也似飞逃,后面一尊千手佛陀宛如附骨之蛆,紧紧咬住。
董永忙取出一只蝴蝶,身上花花绿绿,巴掌来大,董永出了水面,凝空一抓,抓了血神气息,又给蝴蝶闻了一闻,然后用手一指,叫声“去!”
蝴蝶一飞上天,转了两圈,朝张自然方向去了。
随后董永,青牛,七公主也跟蝴蝶去了。过了片刻,那血神果然又远远地出现在天边,后面咬一只光山大手,都朝蝴蝶方向飞遁而去。
原来血神正要逃往海外,然后寻机会到血海之中,突然神智迷糊,不知道怎地就朝南方飞去。却是董永乘血神被追得紧,暗中降法,迷惑了血神,正好投进张自然布置的大阵之中。
张自然突然见道海上佛光冲起,连忙念动咒语,将手上的蛊幡一抛,哧溜一声,蓝光一闪,那条蛊唧唧尖叫两声,砰然爆开,化为一蓬蓝色烟云。
不出一刻,果然血光起自天边,一条血神夹杂一白,一绿两条剑光,如弩箭穿云,电破长空,晃眼就到了高空,张自然连忙将手一搓,一声发雷,方圆十万里之内都是黑烟黑云,其中魔火滚滚,阴风如刀,已经把血神裹在了其中。
张自然又发雷,大阵瞬间缩小,不出几个呼吸,已经只有了一顷大小,里面魔火呼啸,仿佛煮粥,越发猛烈。
“小子!你敢害我!”
血神一冲进阵中,就觉身体炽热,魔火从六面冲来,立刻认得是都天神煞大阵。此阵在黑风山也见识过,威力奇大,但现在又仿佛厉害了许多,自己祭起剑光,四面乱暂,魔火居然不再消散,剑上却仿佛绕了千斤丝线,越来越重,仔细一看,上面缭绕了许多蓝色烟气,挥之不去,仿佛就生在了剑上。
董永蛊术化进神煞大阵之中,将元屠、阿鼻两剑暂时绕住,血神双与本体分开,法力不如以前,一时慌乱,哪里冲得出来。
猛听得西瓜喝骂张自然的声音,血神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连忙尖叫起来。
“教祖不急,代打理多宝道人之后,自会请教祖出来,你还不快停了阵法,真要暗害教祖不成!”西瓜最后一句却是对张自然喝道。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天道大兴(下)
张自然见西瓜嗔怒,神色娇憨,越发不敢违背的她的意思。把双手一搓,正要念动咒语,熄了魔火,突然生出变故。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四周震动,张自然耳膜“嗡嗡”做响,西瓜脸上也显出了惊骇的神色。
一大片金光如潮水般涌起,自天边而来,初始只是隐隐一条金线,眨眼之间就漫空一片。铺天盖地,奔腾疾涌,把整个都天神煞大阵全部包裹。
张自然心中一惊,隐藏在阵中朝外面观看,只见得黑云魔火之外,尽是一片辉煌,仿佛落日照耀云彩。而那金光之中,现出一尊胖身大耳的肥和尚,头上出观一圈佛光,呈七色模样,上烛重霄。
佛光之中,又立一尊佛陀,高有百丈,身盘一圈巨手,密密麻麻,有千百来支,各持法器,奇形怪状,件件法器都是晶芒闪耀,氤氲流动,直似先天,不惹尘埃。
“我与勾陈大帝并无因果缘分,怎的来多结这一番事端。”那胖身大耳的肥和尚正是释递牟尼尊者,如来佛祖,见到黑云缭绕翻滚,其中隐隐现出十二尊高有千丈,似乎牌坊一样的旗门,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大帝与那冥河有纠缠,在地府之中与它本体了断就是了,又来插手贫僧镇压血神是为何?大帝弟子眼下就有劫难,不去解救,大是不妥,莫非强持法力,一面三用不成?”释递牟尼尊者又道。
“果真是如来老佛!快快按照你姨夫的话说,免得对方强行破阵,到时教祖血神难以保全,法力大失。我阿修罗道亡在旦夕矣!”西瓜赶紧对张自然道。
血神突然尖叫道:“如来小儿,你设计陷我,又沟通地藏,接引佛乘机进攻血海,灭我阿修罗一道,处心积虑,何等歹毒,想必是那斗战胜佛涅盘,也是你的诡计。故意迷惑于我,我本也不怕你,你却偏偏又找那接引佛联手攻我,算甚本事?”
喋喋!喋喋!血神又尖叫两声道:“你却万万没有想道,那勾陈早就另有算计,正在血海之上与接引佛赌斗,你要将我拿去,夺我双剑,岂能让你如愿!”
“西瓜!你快快停了阵法,与教祖我一同对敌。将这半路出家的肥和尚毙了。”
血神一面抵挡魔火,一面厉声怪叫:“我本体现在血海之上,被人困住,还不助我,修罗一族至此就灭矣,你父亲,母亲都难逃一劫!”
张自然正要放声喊董永教过的话语,但却一下就被血神的叫喊打断,随后西瓜听了血神法旨。急忙叫道:“还不尊教祖言语!”
张自然连忙停了魔火,心中思付道:“释递牟尼尊者法力通玄,不如惊走了事,再听小姨之言,去血海解救教祖真身。”
当下一面捏动印决。一面叫道:“多宝道人,你当年偷我姨夫无影毒药,又下毒手害他受千年牢狱之苦,今天正好相还,你不了这因果,怎好证道!”
“咦!?原来是董永叫你来的!”如来闻言。掐算了一下,已经明白。“既然是董永叫你来地,也就罢了,我便放血神一次。”
张自然大喜:“多谢如来佛祖!”血神直气得爆跳,但既然有这一场因果,倒不用再斗,日后再卷土重来,侍机报仇不迟,开始不过是狠话而已,不肯在小辈面前丢了面皮。
“佛祖还有什么事情?”张自然见如来已经答应放血神一次,却也不走开,四面依旧是金光包裹,不禁问道。
“冥河犯我净土,又毁我两件先天法器,还是须要有个交代,我虽放过血神,但那元屠,阿鼻两件乃是凶戾之器,灭杀我净土不少佛子,贫僧定要带回净土,一是以佛法化解,二是以示惩戒,否则三界神仙,定要笑话我净土无颜,妖魔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不是正理。”
如来这一番话语,也说得有理,奈何血神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三尸神暴跳,尖叫起来:“你这小人,由道转佛,半路出家,还有脸分说,还不要面皮,窥视我宝物,定不与你甘休。”
说罢,咆哮一声,冲出旗门,拉成一条长长的血虹,前身持两口魔剑挥出。顿时四面惨白,随后转绿,冷气深深,元屠,阿鼻两剑光绞动,扑哧之声连响,四面如茧的金光破去了几个大洞。
如来喝道:“你执迷不悟,我也只能逼得出手摘除你两口凶器了!”
头上那千手多宝佛飞出,已经和血神斗在了一起,只见得晶舞长空,电射火星,狂云疾转,又是一场好斗。
如来真身见血神元屠,阿鼻两剑着实两得,怕一个不好,伤了多宝真身上几件威力较小的法器,连忙取出一紫金钵盂,用右手托起,左手敲了一敲钵盂底部,两手都是清光盈盈,显然是发出了玉清玄光。
哗啦!一条清光水幕从钵盂中冲起,转眼就水波滔滔,天上尽做晶莹之色。
张自然抬头看时,只见听得头上哗啦水响,晶光闪耀,仿佛天河移了下来。
自己虽然不是身临其境,但心中隐隐感觉到那水不似凡水。在头顶汹涌奔腾之时,就仿佛一座座的大山漂浮在头顶,另他十分沉闷,喘不过气来。
仿佛只要有一滴水落将下来,就会将自己砸成肉饼。
隐隐看得血神在波涛之中沉浮,与那多宝佛争斗,好似那水是胶液一样,血神的动作渐渐迟缓,两剑使来,也有些呆滞,似乎是挽着千万斤的巨石一般。
这钵盂中的水果然不是凡品,乃天上银河之底层地一元重水,一滴就有数万斤。普通修士,只要下得银河底层,取一葫芦水出来,用本身元灵祭炼,便可抵御天劫,得成似道。
但此水甚重,未成仙地修连天都上不去,更别说到银河底层取水了。就是普通的银河水,比水银汞液都要重上百倍,其中更是有暗流无数,怪兽潜伏,天仙也难得下去。
如来有大法力,取水自然是轻而易举。他将此水用玉清玄光在丹炉中祭炼,每一丹炉炼成一滴,多次祭炼之后,聚集一钵盂,再到炉中炼。反反复复多次,足足用了一千多年时间,取水有万方,才聚成一钵盂,其重不可估量。
这水一施展出来,血神只听得轰然潮涌,六面水滔,仿佛不周山倾倒,一齐压了过来。自己运起护身玄光,持伏两剑,破开水势,才勉强能动弹一二,那水又似乎异常粘稠,狠狠吸住自己。而那多宝如来却在水中进退自如,仿佛泥鳅油螵,要不是自己有元屠,阿鼻两刽,已经被擒拿住了。
“这厮奸猾到了极点,我如本体在此。用九天都篆元灵魔焰,倒能冲将出去,偏偏许多抵御法宝都在本体身上,难道天要亡我?”
血神猛然叫道:“你们两个速速助我!”
张自然正发愣,猛听得声音,不知如何是好。但听得西瓜逼迫,也只好动手,念动咒语,旗门一爆,化为十二条黑光上冲云霄,随后轰然落将下来,把方圆万里都包裹起来,随后在西瓜地催促之下,运转了大阵。
阴风呼号,四面黑云,天旋地转,恶魔呻吟,猛鬼呼啸。如来,血神,都被围困在阵中。
张自然催动滚滚魔火,朝如来烧去,如来因为有了董永的因果,不好还手,只得运起玉清玄光,在阵中大放光明,把魔火隔离在外,血神得张自然庇扩,魔火不上身,只是炙烧那晶亮水淘。
得了都天大阵旋轱相助,血神减去了好些压力,运剑如龙,和如来斗了难分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