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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红豆江湖-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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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尼姑气得发抖,拐杖连顿,道:“反了!反了!珠儿、秀儿,快替师父把这老奴才捉住,关在柴房里,等一会让我亲自来割他的舌头。”
  身后两名年轻女尼低应一声,双双举步,便向高翔奔来。
  高翔剑眉一挑,正要探手取筝,却被朱昆一把按住,附耳道:“别误会了,这老尼姑生性古怪,越是恶言相骂,越是生死交情,放心把我交给她们吧!只要她把我带进这座庵门,我这条老命就包在她身上了。”
  高翔好生不解,忙也沉声道:“她能治得了毒伤?”
  朱昆笑道:“虽未必能治愈,一年半载不致发作,这倒是靠得住的。”
  高翔还欲再问得详细些,那两名女尼已奔到近处,四腕齐探,竟从高翔肩上硬生生把朱昆拖了过去,一个抬头,一个扛脚,直向庵门而去。
  高翔终难放心,厉声喝道:“我把朱老前辈暂时寄放贵庵,少则一月,多则两月,必来迎接,你们要是伤了老人家一根毫发,当心小爷一把火烧了这座庵子。”
  老尼姑扬目问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高翔道:“在下高翔,是他的晚辈……”
  一句话没完,被那老尼姑迎头哗了一口,骂道:“呸!没出息的东西,见人就称晚辈,量来不会有多大能为,等你一月两月再来,咱们早把那老奴才敲骨熬油,燃了大灯了。”
  说完,头也不回,柱拐进入庵门,蓬地一声庵门复闭。
  高翔站在门外,木立如痴,许久,摇摇头道:“天下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这样的交情,的确是平生初识,怪!怪!怪!”
  连道三个怪字,才无可奈何转身,踏上西行之路。
  由巴州往西,循官道前进,如果疾行,不过二三日可抵成都府,但高翔为了追赶母亲,过江就购了马匹,单骑如飞,绝尘而驰,当天黄昏已经抵达隆昌县城。
  趁着天色未暗,略一打听,果然有这般模样三辆马车,但据说午后过城,并未久留,打了一次尖就继续上路了。
  高翔既得确讯,越发不肯逗留,简单用了些食物,快马加鞭重又踏上征途。
  由隆昌县城向前,官道偏向西北,地势也平坦了许多,正宜放马奔驰,日落之后,清风拂面,令人抖擞,高翔鞭梢连举,天色刚黑,便驰人双风驿。
  但是,他一打听之下,却顿时愣住了。
  驿中店铺居民,异口同声,的确有这样三辆马车,是日落前半个时辰到的,但那三辆车,在驿上停也没停就穿街而过,已经继续向内江、资州方向去了。
  高翔不禁大感惊诧,暗付道:“朱老前辈既然嘱我赶来会合,必然也告诉过母亲她们沿途缓行等候,依我追赶的速度来说,论理早应在隆昌县城之前就追上车辆才对,如今一路疾追,竟未追上,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母亲她们突然决定加快了速度。
  为什么会如此呢?最可能有两个原因,如非另有变故,便是途中发现敌踪,必须尽快赶路躲避。”
  他忽然记起朱昆临别所说“川中高人云集,单靠她们几个女孩子和阴阳双剑,只怕不足应付……”的话来,骇然心动,车辆连夜赶路,必被强敌所迫。
  一念及此,哪敢耽误,辔头一带,紧跟着也追出大路。
  前后紧差半个时辰,高翔马快,自信不久就可追上,一路催马怒奔,不觉追了牛夜,单骑竟到了沦江江边。
  双风驿往内江县城,必须渡过沦江,如在白日,江中有特制木船往来,车辆都能渡河,但到了夜晚,渡舟已收,江边一片荒凉,水流湍急,无处可越。
  高翔一骑冲到江边,连忙拖住一个舟子,沉声喝问:“天暗以后,可曾见过有三辆马车,由此渡河?”
  那舟子颤声道:“此处规例,人夜封舟,无论人车都不再渡河了,刚才有三辆马车,要求破例开渡,小的没敢答应,她们已经顺着江边向北去了。”
  高翔又问:“那三辆车子,是不是载有几位姑娘?”
  舟子连连点头道:“是的!其中一个穿白衣的姑娘,答应给小的一封黄金,小的也没敢应承。”
  高翔想了想,又道:“车辆之后,还有渡河的人来过吗?”
  舟子摇头道: “没有……”但忽然又连连点头道: “不!有六七个,骑着马,都是女人,其中有一个老太婆,嗓门又粗又凶,好象……好……”
  高翔惊道:“她们现在往哪里去了?”
  舟子用手一指,道:“都向北边,大约是追那三辆马车去了。”
  高翔听罢,心急如焚,马头一带,连忙循着江边,疾追了下去。
  事情已经很明显,金凤仪等三辆马车,果然是被强敌追迫,连夜落荒而逃,但逃到江边,已遭敌骑追及,敌人既然全是女人,不用猜,准是天魔教和独眼鬼母婆媳了。
  单是天魔教徒众,金凤仪等也许还能勉强应付,然而,加上鬼母婆媳,事情显然不妙。
  高翔怒马沿江北奔,行约里许,突然看见江边倒着一辆马车,车轮朝天,四壁皆碎,车辕头上,两具马尸犹温,马首碎裂,洒了遍地血污。
  他飞身落马,略一检视,却没见到车中有人或尸体,但这辆马车,分明是金凤仪她们三辆马车之一,却又怎会空车倒塌在江边呢?
  高翔神目如电,扫视之下,只见破车四周,尽是凌乱的蹄印,车厢门窗,也有被刀剑砍劈的裂痕,心念微动,不禁恍然而悟,长啸一声,振臂而起。
  又行了一里多,江边乱石堆中,又倒塌着一辆马车,车傍足迹凌乱,杂着点点血迹,好象是曾有飞战,而且,有人在血战中负伤。
  高翔虽不能确定那负伤的人是哪一边的人?但由此可见情势紧急,金凤仪等已被强敌追及了。
  他心里发慌,正待纵马急迫,刚要起步,却听得江边芦苇丛中,有人呻吟叫道:“高……高少……侠……”
  高翔骇然一震,掠身落马,循着血迹人声,小心翼翼欺近江水边,拨开芦苇,赫然见一条魁梧人影,倒卧在水塘中,浑身泥泞,剑创斑斑,血水和泥水业已混淆难分,一支长剑远远落在六尺之外。
  高翔连忙将他从泥水中扶起,急声问道:“前辈怎会伤得如此重?”
  东方子瑜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奄奄一息呻吟道:“少侠来得正是时候,赶快追下去,她……们已陷在强敌手中了……”
  高翔又间:“是天魔教和独眼鬼母吗?”
  东方子瑜无力地点点头,道:“咱们从昨日发现敌踪,一路疾行,仍未脱出追骑,金姑娘下令弃车,想以空车引诱敌人,阻延追骑,前面已经丢弃了一辆车,并无效用,万不得已,我只好故作落后,舍命阻挡一阵,谁知敌人大多,空自负了一身伤,依旧无济干事,少侠务必快些……”
  高翔道:“她们离此有多久了?”
  东方子瑜道:“不过盏茶之久。”
  高翔取出一粒金露丸替他塞进口中,低声道:“前辈暂时忍耐在此地调息片刻,我把马匹留上来,供前辈乘骑,这就立刻去援助金姑娘她们了。”
  也不待东方子瑜回答,匆匆牵过坐骑,又替他点闭穴道,止住流血,扭转头,撤步如飞,向前追去。
  他放弃了马匹,行动反倒洒脱,吸气纵身,人如箭矢,其速不逊马奔,不足盏茶时光,遥闻江边人喊马嘶,一辆马车,正被六七匹快马追及,夜色中,只见徐兰君、金凤仪、阿媛、马无祥和阳剑西门铠一共五人,各执兵刃。团团将马车围护在核心,对方共有七人,正是天魔教主人妖姬天珠、独眼鬼母婆媳和个个妖艳绝伦的天魔四钗。
  以五对七,在人数上已经相形见细,何况姬天珠、鬼母和天魔四钗,个个武功都出类拔萃。金凤仪一柄剑舍命挡住鬼母,徐兰君跟姬天珠恰是棋逢敌手,西门销怒吼连声,单剑截住朱凤娟和白秀文,剩下阿媛和马无祥,却被毒蝶靳莫愁和蓝衣妖女郝玉,外加一个擅使毒物的陆群仙缠住,更显得力不从心,支拙不灵,眼看即将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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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噩 耗
 
  高翔远远望见,猛然一声大喝,人如天马行空,凌空迈步,瞬息欺近,叫道:“母亲、各位姑娘、各位前辈,不要慌,我来了!”
  声凝巨雷震耳,人如天神下降,高翔身形甫落,铁筝一指,当先对毒蝶靳莫愁背心戳到,相距三尺,劲气已破空射至。
  靳莫愁傲然不惧,柳腰一拧,手中长剑反撩迎上,娇叱道:“你来了怎么样?还不是多一个送死的……”
  谁知话声未毕,突觉自己长剑跟铁筝相触,竟如卵石相击,铮地一声,长剑齐腰震断。
  靳莫愁连忙住口,脱手掷出断剑,纤腰连摆,撤身退出战圈,惊呼道:“姐姐们注意,这小子又添了鬼门道!”
  高翔利在速战,一声不吭,铁筝疾摆,又砸向郝玉。
  郝玉是天魔四钗中年纪最轻的一个,生得面如粉琢,娇小妩媚,但一身武功,却在其余三钗之上。
  她仅在君山之巅,见过高翔一面,那时高翔孤身撞上君山,力抗惑人心志的天魔舞,郝玉已对他十分留意,此时见他一招出手,便震断毒蝶靳莫愁的长剑,心头微惊,不肯硬接,手中剑一旋,势化“迎风舞柳”,避实就虚,反向高翔小腹撩去。
  高翔俊脸一红,喝道:“下贱的东西,留你不得!”
  喝声中,筝身一压,左掌疾翻,呼地劈出一掌。
  郝玉咯咯一阵娇笑,纤纤玉掌一划,卸开掌力,莲足疾转,不退反进,竟向高翔怀中撞去,笑道:“我就不相信,你真的那么狠心!”
  高翔掌势走空,方欲撒招换式,万不料郝玉竟欺近身边,一时欲避不及,钢牙一挫,膝盖一抬,只听郝玉闷哼——声,松手抛了长剑,双手捧着肚子,蹬、蹬、蹬直退出丈余外,粉脸苍白,摇摇欲倒。
  他本是逼不得已用此险招,也是郝玉仗着姿色,料不到高翔果然铁石心肠,毫无怜香惜玉之意,这一膝盖,说重不重,刚巧撞中要紧的地方,只撞得她眼中金星乱闪,真气涣散,再也发不起狠,两眶泪水转了又转,才切齿骂道:“姓高的,我算认识你了。”一拐一拐地退了下去。
  高翔脸上一阵绯红,也不答话,纤筝一抖,又扑向陆群仙。
  陆群仙外表痴笨,心里却十分精明,一见高翔举手投足,连败二钗,心头早就在打鼓,未等铁筝砸到,臃肿的身子一闪,疾退三步,笑骂道:“好小子,贪多不厌,主意竟打到老娘头上来啦!老娘可不比她们黄花闺女!”
  一面说着,一面探手人怀,取出一支形如黄蜂针筒的竹筒,握在手中。
  金凤仪远远望见,立即高声叫道:“翔哥哥当心,这婆娘浑身是毒。”
  陆群仙吃吃笑道:“浑身是毒又怎的?难道我害死了你汉子?”
  金凤仪被她脏言相辱,气得发昏,手上略慢,险些被鬼母一拐扫中,连忙取出药瓶,向高翔掷去,叫道:“这是半瓶解药,好好准备着,婆娘毒狠淫凶,饶她不得。”
  高翔接过药瓶,倾出一粒解药含在口中,却把其余解药递给了阿嫒,道:“大家分含一粒,小心被她毒物所乘。”
  阿媛和马无祥等刚分配好解药,陆群仙已将竹管塞口拔开,迎风一晃,一蓬淡黄色烟雾应手而起,顷刻间,空际中泼散出一阵阵辛辣之味,连靳莫愁和郝玉都急急闪退到十丈以外,避人上风。
  高翔闭住呼吸,凝神待变,只见那陆群仙渐渐被黄色烟雾封裹,却从浓烟迷漫中,发出一阵摄人心魄的笑声,唱道:
  “苗山瘴气比天高,
  毒虫飞兽任逍遥。
  自幼炼得惊人技,
  马蜂阵中逞英豪。”
  歌声刺耳,音律古怪,自从陆群仙歌声一起,鬼母和人妖姬天珠等尽都停手,远远退到十丈外一处小士丘上。
  徐兰君目注那越来越广的黄色迷雾,关切地叫道:“翔儿,千万当心她施放什么毒物啊!”
  阿媛却低声骂道:“真是惹人厌,要打就打,唱什么鬼东西……”
  一语未毕,高翔突然沉声喝道:“大家快退到车里,当心飞虫!”
  徐兰君一招手,带着金凤仪、阿媛疾步后退,西门销和马无祥略一迟缓,只听那陆群仙噘唇唿哨,黄雾之中,突然出现一群怪虫。
  那一群怪虫,似蝗非蝗,似蜂非蜂,每一只都有拇指般大,成群列队,在黄色烟雾边缘飞绕不止,阵阵低沉的嗡嗡振翅之声,恍如闷雷滚动,声势越来越惊人。
  马无祥机伶伶打个寒哄,低声对西门销道: “这婆娘擅使毒物,飞蝗蔽空,难以防备,快叫姑娘们退进车厢,闭上门窗。”
  西门销匆匆应了一声,身形才转,那成群怪蜂,早已弥空而至。
  高翔舌绽春雷,一声大喝,铁筝飞舞,砸落了一二十只,蜂群微滞,一涌径奔马车那边去。
  西门铠迅速地推闭车门窗口,跃上辕头,正待驱车人江,使马匹不致罹害,但一步稍迟,满头满脸,尽被怪蜂掩袭。那些怪蜂既大又毒,螫粗力猛,加以为数众多,杀不胜杀,可怜西门销偌大一条汉子,被蜂群围袭,只狂叫了两声;直如推金山,倒玉柱,立即从车辕滚落下来,翻腾了几下,便声嘶力竭,奄奄待毙了。
  马无祥望见,心胆俱裂,蓦地厉叫一声,悄身扑上前去,双掌翻飞,先砍断马缓,驱马入水暂避毒蜂,一面解下衣衫,搂头盖脸将西门销裹住,一把挟起,也掷入江边浅水之中。
  经过一番折腾,马无祥手臂、面颊上,也被毒蜂刺了三两下,但他忍住薰楚,又来协助高翔,护卫车中三个女人。
  高翔的铁筝是重兵刃,飞舞起来,呼呼风生,蜂群一时倒不能逼近,沉声道:“马大哥,你不要顾我,最好赶快在芦苇中放起一把火,蜂群见火自然远避,小弟擒贼擒王,先设法制住那陆群仙再说。”
  马无祥手脸俱都红肿,点点头,掏出火折子,埋头直向江边芦苇中奔去。
  高翔扭头一望,见陆群仙正盘膝坐在黄色烟雾中,扯开一只皮制革囊,不住地驱放毒蜂,她那囊中毒蜂本不甚大,但一出革囊,只要绕着黄雾飞翔数匝,立刻增大一倍不止,随着陆群仙呼哨指挥,冲出烟雾螫人。
  高翔筝掌交施,步步向烟雾逼近,无奈每次冲人烟雾里,都被那辛辣之气硬生生又追了回来,两眼直被黄得泪水直流,终于无法撞进烟雾中。
  正在无计可施,忽听陆群仙古怪的歌声又起,唱道:
  “青竹斑,节节高。
  铁线丝,一条条。
  不畏刀剑劈。
  不俱天火烧。”
  歌声方落,又掀开一只革囊,一阵蟋蟀声响,从囊中游出许多蚯蚓般小虫,怕不有千条之多。
  陆群仙口中喋喋不休,一面却解开自己上身衣衫,露出一身肥肉,喃喃念道:“来啊!孩子们,饿了很久啦?但只准吃个半饱,另外还有好吃的等着呢!”
  高翔注目凝视,不知她又要施展什么歹毒毒物,谁知那些蚯蚓般怪虫,爬出革囊,竟然一条条都叮在陆群仙身上,死命吸吮起来。
  陆群仙一身肥肉,刹时枯萎收缩,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情,但那些奇怪小虫,却在吸吮人血之后,身躯立即肥大硕壮,竟变成千百条头角峥嵘的巨蛇,红信频吐,其状可怖。
  高翔大惊忖道:“听说使毒高手,最歹毒的便是以身毒之法,这些被她用自身鲜血饲养的毒物,不但终生受她指挥,而且与她心意相通,最难除去,陆群仙放出毒蜂,又驱出毒蛇,看来是存心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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