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凝辉碧染 作者:东泠(晋江2015-05-03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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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凝辉碧染
作者:东泠
晋江2015…05…03完结
文案
清康熙三十八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处秋风悲画扇?
小小的酒馆里,他是“兄台”,她是“贤弟”。一壶陈年杜康,他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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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康熙四十年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畅春园中,他是皇天贵胄的皇十三子,人人口中的十三爷,她是名门闺秀,贵妃最宠爱的凝淳格格。
两年后,一道圣旨却捆绑住了两人的命运。
=
清康熙五十三年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愁无限;消瘦尽;有谁知,闲教玉笼鹦鹉念郎诗。”
“最近怎么念起这么伤感的词了?
“别人觉说这是闺怨,可我却觉得是幸福。胤祥,只要有你在,就是幸福。 ”
清雍正八年
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咳咳……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们,好好,好好活下去…下一世,等着爷去找你……”
“……嗯嗯,好,我等着你…。。”
公元2013年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我该叫你淳儿还是小怡?三百年,你可让我等得好苦!爷终于找到你了!”
“你让我独独守了四十年,你可说,要如何来还?”
“一辈子,够不够?”
我不知道我是遵照着历史活着,还是一手创造了历史。无论如何,我终究是历史的一个过客,是时空交错中的一次意外。可是我有多么庆幸,我在这个不同的时代,遇见了,爱过了。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知己,亦或是,爱人。
谢谢你,爱新觉罗·胤祥,许我两世情缘。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兆佳·凝淳,爱新觉罗·胤祥 ┃ 配角:姓爱新觉罗的人和他们身边的人 ┃ 其它:十三党
☆、清音流韵
四月烟雨迷雾江南渲染月色
深巷宁静的酒馆清风醉熏人
几番歌舞过后余音回旋
红绡垂幕里歌声青纱帐中舞
大漠黄沙细雨江南天生潇洒
绽放在倚陌红楼中幽梦还乡
雨滴打湿了芭蕉落花缤纷凋
一枝海棠在晨晓中开放
烟灰色屋顶上油伞轻旋转
蓝衣墨发的你粲然笑醉了江南
青石板小桥模糊了双眸
曾经的话语还荡漾在心间
悠远的歌声从夜色中传来
就这样让我手中的笛惊艳
是笛声是歌声 别伊时
这一别又凋落了多少花
又是夕阳潜下小楼西
为了蒹葭覆江山
皓月婵娟夜永对景
这歌声对窗畔月露冷
烟水茫茫相思再相望
几壶浊酒掩盖那光阴、
三生的墨一生情
流连茫茫碧落黄泉人间茶一壶
烛花摇影中沉默结局怎么收
又是清明时节青草迷离
漫漫青冢茗飘香唤醒了前奏
那些令我忘却了又想起的回忆
青石板小桥模糊了双眸
曾经的话语还荡漾在心间
悠远的歌声从夜色中传来
就这样让我手中的笛惊艳
是笛声是歌声 别伊时
这一别又凋落了多少花
又是夕阳潜下小楼西
为了蒹葭覆江山
皓月婵娟夜永对景
这歌声 多唯美 多怀念
酒香弥漫了多少岁月
我还看见旧时的盛清
剪不断的身影
一砚笔墨一生缘
一世前尘一梦忘
一树繁花一根弦
一念执着一世情
作者有话要说: 先热热身~~上一篇歌词~
☆、春烟雨
苏州的美,总令人无法言语。灰瓦白墙,铺着青石板的小路,曲折幽静的小巷,还有那若有似无的轻雾,像一层薄纱,遮起了苏州精致的眉眼,无愧乎那一句“烟笼寒水月笼纱”。这一切的一切令苏州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成为吴越之都。唐代杜荀鹤有诗文:“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宋时人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明清之际,苏州更成为康熙南下的必经之地。
清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三月十六苏州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
又下雨了,清润的雨丝静静划过他的耳鬓,飘渺的飞入了点点尘埃之中。黛眉轻蹙,却不知思索着什么。
“也许……”两个字喃喃出口,却又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展开手中的一把金镶玉扇骨折扇,轻摇几下,信步走入了那家常去的云天酒馆。
“小二,陈年杜康两坛。”
“小二,两坛陈年杜康。”
两个不同的声音,却说出了同样的话语。小二看着眼前的两位爷,尴尬的摇摇头,又咧嘴笑了:“二位客官里面请。”
凝淳看了看他身边的男子,一身墨蓝色的普通袍子,长而大的凤眼,却是内双眼皮,刀斧劈出的轮廓上却有一张薄唇。书上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可却又都是长情的,他呢?也是吗?
“这位兄的很喜欢看着在下吗?”清爽的声音在凝淳耳畔响起,凝淳回了神:“抱歉,还请兄台见谅。”
“贤弟多礼了。”看着小二在自己和凝淳桌上摆着的两大坛子陈年杜康:“贤弟,也喜好杜康?”
凝淳听他提起酒,笑容便映上了脸庞:“当然!好巧,兄台也爱。”
“不如,一起?”
“好啊!”
男子举起坛子,为自己和凝淳各倒一碗后,抬腕饮下。凝淳也不甘落后,亦是满饮一碗。就这样,两人也不说什么,只是你一碗、我一碗的喝起来,两坛子酒下去后,男子不由称赞道:“贤弟好酒量!”凝淳举起一碗酒,与他的碗相碰:“彼此彼此,干了!”“干!”
“不知贤弟今年贵庚?”
凝淳嘴角弯起一抹笑意:“十三。兄台呢?”
“又巧了,我也十三!”
听着他爽朗的声音,凝淳暗暗一笑,好像不太巧,她其实只有十一,只不过想说的岁数大点而已。不过这男子,到好生有趣!于是墨色的眸子中金光一闪,“兄台为何也喜欢这杜康?”
“哈哈!”男子朗声大笑:“你这可是问对人了!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兄台心中有忧?”凝淳小心地问道。男子却摇摇头,“世间哪有那么多忧不忧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忧’?杞人忧天吗?”
“呵呵,诸葛孔明忧刘禅忧了整整后半生,最终蜀国不也是灭了吗?”一口酒随即落入喉中,有点辣,寒意中有着几分甘醇。
“你…好像不是很欣赏孔明?”男子剑眉轻佻,玩味的问道。
凝淳举在空中的手顿了一下,“额…怎么说呢?就是不是很喜欢,神乎其神,到似妖了…呵呵。”言罢,清酒入肠。“倒是周瑜,我喜欢。还有嵇康。”
“周瑜和嵇康?为何?”
“‘曲有误,周郎顾’兄台可知道?”男子看着对面的他清亮的眸子,点点头。“‘火攻赤壁’呢?”男子再次点点头。“一个十六岁结识孙策,二十一岁平定江东,二十四岁当上中郎将,三十四岁击退曹军,三十五岁当上偏将军,同时却又有美姿,精音律的男子,实在是令小弟心生敬佩。至于嵇康……我打心眼儿底欣赏他那种桀骜不驯,不在乎权贵的胆量和气节。”
“原来如此。”
“乱世之中,能够坚定自己的信念,宁可独居乡下,以打铁为生,也不愿入仕的嵇叔夜,为了保护朋友宁可写下《与山巨源绝交书》的嵇叔夜,怎能不让我赞叹呢?”
“想不到,贤弟竟有如此心胸想法?愚兄也有同样的看法呢!”
凝淳听了此言,不禁喜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想不到在此遇到了兄台,真乃小弟之幸啊!”
“哈哈,人生最难得一知己,几日遇上了贤弟,愚兄也无憾了!”举起了手中的酒碗说:“来,干了它!”
“好!干!”
江南苏州的烟雨中,那一声声豪爽的声音,若有似无的,回荡在蒙蒙雨丝之中。那浅浅萌生的信任和初得知己的幸喜,都掩藏在了天青色的烟雨之中。
如果知道那一次偷偷跑出去喝酒,让她的命运齿轮还是缓缓转动的话,她宁可把自己关在尚书府中,永世不出。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
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
我即使早已知道结局,却终究不知道我们的开始和经过。但即使当我知道这一切是如此这般,我更加庆幸,在那时,我曾遇见过你这个蓝颜知己。
作者有话要说:
☆、夏花劫
一觉醒来外边已是夕阳在山,透过轩窗看屋外的落日,玫瑰色的光晕一层层的渲染了整个院子。外屋的西洋钟好巧不巧的响起了铃,我探身看去,呵,一觉竟睡到了下午五点。
微风吹的额头有些微微发凉,我伸手一摸,原来又出了一头的冷汗。我坐在床上,拢了拢头发,脑海中又出现刚刚所做的那个梦。
光影的变换,乱的我头疼。再躺下已没了困意,便喊了紫霓和绿衣进屋为我梳洗。八月多的季节,穿什么都不甚合适,紫霓随意为我挑了件青绿的冰缎旗袍罩上,绿衣为我净了脸,才觉得脑子清醒了不少。简单的挽了个髻,又插了一对银质流苏簪子,看着还不错,就准备去书房临几张帖子,翻译几页洋书。
自胤祥走后,我便放纵自己,日子悠然的堪比西郊园子里的生物。
去书房的路上正看见兰姐姐抱着大格格清婉在石桌附近嬉闹。一岁多大的孩子,话都说不清楚,却正是好玩的时候。我也信步走去,抓着清婉肉嘟嘟的小手,舍不得松开。
“凝淳也喜欢小孩子?”兰姐姐问道。
看着清婉粉嫩的脸庞冲我“咯咯“笑着,心中不觉一阵欣喜,回道:“那是自然,小孩子最可爱了。”
兰姐姐抬头看看我,又看看清婉,笑道:“凝淳今年也有十七了,也快了要当额颞的时候了。“
一说起这个,我不觉苦笑,一个依旧完璧的女子,孩子又是多么遥远的事情。怎么也还有两年的光景。“再大些再说吧,年纪小了毕竟不甚保险,前些日子去永和宫时听说十四弟妹刚有了没些日子便小产了。当时十四弟刚走没几日,景蓝都快哭成个泪人儿了。“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可怜了玉福晋小小年纪便要经历这骨肉分离。“
说起景蓝的事,心中仍是有些伤怀,也附和着说:“是啊,景蓝比我还小着两岁呢,好在十四弟待她也是极好的。”
两个女人在黄昏下感叹着第三个女人的命运时,小丫头忽然哭了起来,搞得我一脸惊诧:“大格格这是怎么了?”别是我们的沉默吓得吧。
兰姐姐抱起清婉,拍了拍背,又交付给乳娘,“想必是饿了,小孩子家家的,整日除了吃便是睡了。”
“原来如此。”我心下舒了一口气。
“等凝淳有了自个儿的孩子便也晓得了。”
我笑着点头,想着这个时候要多么遥远。“那兰姐姐先坐着,我去书房临几张帖子,译些东西,明儿再找姐姐玩。”
兰姐姐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快去,我便进了抄手游廊,向书房走去。
每日临几张帖子,是我给自己布置得作业,毕竟自己的一手字写得着实不怎么样,比起十二嫂富察?玉亓逊色太多,更不要说和自家胤祥比,全朝皆知,十三爷写得一手好字,可我这作嫡室的字却着实拿不出手,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案前花犯依照惯例为我摊好了笔墨,临的是赵孟畹奶印M本弑噶肆ê脱照媲涞木瑁杂谖艺庵掷寥死此担媸巧仙霞哑贰
每在我认真之时,光阴过的总是那样快。临完帖子,屋内院外都已掌起了灯。我问旁边的花犯:“花犯,现在几时了?”
花犯出门让门外的粗使丫头传了话,不一会儿就告诉我:“福晋,西时八时二刻了。”
“晓得了。收了帖子吧,我再译上几页诗。“
“是。”花犯一边收拾一边问我:“福晋,今儿要译哪一首?”
今天,该是轮到sonnet 18了。
“你把我那一本子拿来就好,我说细了你也不晓得。“
“福晋可真是少见的才女,咱大清现今儿和福晋这般懂洋文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说着将书和草纸放在案上。我打开书页,看着满目的英文,渐渐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你可是个会取笑人的,就因为我会这点子东西,外面都快把我传成什么样子的人了,现在做的这些活计,若不是有汗阿玛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花犯研磨着小墨块儿,笑着说:“还是皇上对福晋好。”
我摇摇头,无奈的看着她:“汗阿玛不是对我好,是对所有有才华的人都好。”
“是是是。”她忙声应道。
看着她涨得通红的小脸,我也不禁“嘿嘿”笑出声。
Shall I 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e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能否让我把你比作夏日,你比她更加可爱,更加温和)
在我曾经生活的那个年代,有人说,这是莎士比亚写给一位贵族青年的。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青年,能配得上这样的美誉?
爱新觉罗?胤祥
在我第一次见到他时,还没有想到这两句诗,那时年少,只觉得他如周瑜一般,气度不凡,然而现在,我却觉得这两句是对他而言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他现在,应该已经抵达呼伦贝尔草原,在奶茶烤肉的盛宴下,少女们的歌舞声中,他心中是否还有那么一点位置,属于京城,属于十三府?他心中定是没有我几分位子,也许在怀念着逝去了没多久的王妙嫣,也许记挂着清婉和墨兰姐姐,也许……。。
理智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也真是的,胡思乱想那么多干什么呢?从某些方面而言,我所想要的我已经得到,只是无边的欲望,一点一点的吞噬着,蚕食着,我所剩不多的理智。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plexion dimmed;
And every fair from fare sometime declines;
By chance or nature’s changing course untrimmed。
(有时太炙热的阳光,也会因迷雾而变得暗淡;有时美丽的花朵,也会因为摧残而败落)
但,夏日却是永生的,笼罩着我的生命。总有那么一些东西,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得到的,比如性格,比如生命,比如爱情。
纵使今日我已成为他的妻子,但他心中依旧没有属于我的一席之地。
我还记得,大婚的那日,良辰好景,我穿着一生中最美的大红衣衫,他挑起了我的盖头,躺在我身侧,对我说:“淳儿,我着实不晓得该怎样待你,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朋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