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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钗头凤-第28章

小说: 钗头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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诘厣希鲜还素范K彤姝在身后扯他,直叫道:“皇阿玛,芷若与九哥早已两情相悦、心心相印。老十三这禽兽,非要横插一脚,真不是东西。”那胤锇在康熙面前一向硬,即便吃了鞭子也从不退让,康熙素来欣赏他这股子劲儿,也不予计较,但此刻胤禟听了他那话儿却神色紧张,唯恐这十弟触怒了父皇让事情更加糟糕。

    康熙沉默地打量着众人,尤其是几个不宣自来,擅闯御帐的儿子媳妇,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那么焦灼紧张,与胤祥镇定自若的样子截然不同。一定有什么他还不知道的事情!“老十三!”他突然开口,“你这脸上是怎么了?”

    胤祥拿手背触了下眼角的乌青,回道:“禀皇阿玛,儿子自个儿不小心撞上的,不碍事,谢皇阿玛关心!”

    “你放屁!”胤锇骂道,“少在这儿假惺惺地装伪君子,是我打你的又怎样?我老十不买你这人情帐,用不找你替我遮遮掩掩!你这畜生一样的东西,跟咱们玩阴的,毁了芷若的清白,我饶不了你!”

    “十弟!”胤禟的声音已有些发抖,身子也颤个不停。这没脑子的,怎的把这事儿也说开了。名节、名节……他难道不知道姑娘家的名节是多名重要的事儿,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他们陷入了被动?胤禩看着胤禟的样子,这才清楚了他刚才错过的场景,心中一掂量,已起了“丢卒保车”的念头,遂悄悄儿挪了地方,紧紧地贴到胤禟身旁。

    “十阿哥这话可怎么说的……难道老十三你真得玷污了人家的清白?皇上这可是……”胤禟这才留意到原来德妃也在场,骤然感到手心里早已沁出层层冷汗,看来即便是额娘赶来也终究要迟了一步。

    “老十三……”这消息太过惊人,甫一听说,康熙眸子一沉,心里已经不悦。

    “儿子知错了!孩儿对芷若一向情有独钟,一时心急,情难自禁,做了错事,还情皇阿玛成全!”胤祥垂着头趴在地上,不敢乱动,心里也是十分紧张,不晓得这样一步步走来,究竟是对是错,这计划就算只失误了一小步,恐怕也能将他俩万劫不复了。

    “做了错事,还要求朕成全?哼,你倒打得好如意算盘啊!”

    胤祥不敢答话,只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德妃毕竟养他长大,看了心疼,遂为他求情:“皇上,十三年轻,性子毛躁,喜欢人家一时心急做了错事,也是情有可原。既然木已成舟,还请陛下降旨赐婚,以全他颜面,也可保了若丫头的名节!”

    “娘娘所言极是!请圣上成全吧!”土谢图汗一看那架势,也离开位置跪了下去,给自己的外甥求情。

    “皇阿玛,你不能……”胤锇又要咆哮,这会子却是被康熙一瞪,愣是把话给收了回去。他看看身旁的八哥、九哥都不开口,只有自己在这儿上蹿下跳的,弄得好像自己的女人被抢了一样,想想有些怪异,又有些气馁,遂缩了回去。

    这时,李德全走到康熙面前奏道:“禀皇上,四阿哥求见!”康熙微微颔首,命他去唤芷若过来。一会儿胤禛进了来,也不看各位弟弟一眼,径自跪下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康熙看向他后头问道:“你身后是何人?”

    “回皇上,”德妃不待胤禛开口,已抢着答了,“她是臣妾宫里的李嬷嬷。”

    “老奴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嬷嬷忙跟着给皇帝请安,她虽然入宫多年,但能面圣的机会却是屈指可数,现在亲身见了,心里既是欢喜又是紧张。

    “你手上拿着何物?”

    “回皇上,芷若格格的侍女因病留在了畅春园里,故而无人侍奉,奴婢领了德妃娘娘之命前去补缺儿。刚刚格格被送回帐里,奴婢侍侯了格格更衣,见格格身上遍是红印,腿根上还留……留着……嗯……奴婢遂擅自为格格验了身……格格如今……如今……已……已非完璧……老奴不敢隐瞒故特前来奏明圣上。这是格格刚刚换下的亵裤……”李嬷嬷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只好将手中之物抬高。李德全接过呈上御岸,在场的每个人只要略微抬眼,便清晰可见那白洁的布料上斑斑点点的鲜红印迹。彻底输了,胤禟绝望地闭上眼睛,知道自己已经失去!

    “逆子!”康熙气不打一处来,抓过案头的茶杯砸了过去。胤祥没躲,挺直身子承受了。杯子砸在他额头上,滚烫的茶水顺着脸颊淌下来,浸湿了胸前一大片衣襟。脸上的疼痛算不上什么,攥紧双手,伏身又重重磕了一下,他想要的,只是父皇一句承诺罢了:“儿臣痴心不改,求皇阿玛成全!”

    “求皇上成全吧!”德妃不知何时,也已跪在下头,与土谢图汗一同为这个小辈求情。

    “皇阿玛。十三弟也到了年纪了,该配个人让他收收性子了。老十四那边都快要当阿玛了已经。难得他自己钟情,一心一意的,还请您全了他的心愿吧!当年你圆了八弟的心思,难道今天就愿意让十三弟失望吗?你说是不是,八弟?”胤禛不动声色,既为胤祥求了情,又将老八拉了进来。胤禩在心中痛骂他这狐狸,面上却不能说什么,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甚为尴尬。老十气鼓鼓的,嘴里哼哼着什么,也没人去留心。

    康熙沉默着,直到众人都绝望得要放弃时,他突然下来走到胤祥跟前。他看着眼前这个儿子——眼角乌青,满脸水痕,额头上还沾着几片茶叶,狼狈不堪。他确实是对这个儿子忽视了很久,因为他的额娘早死,因为他在京中没有强有力的外戚做后盾。他有几十个儿子,他做不到对各个都疼爱有佳。但这并不说明他不知道胤祥这些年来所收的委屈,他之所以没有表示,一则是无暇去管,二则也是存了私心,想看看残酷的皇宫会让这个无助的男孩长成什么样子。直到近几年来胤祥在课业上的突出表现让他不能再忽视,而当前安抚蒙古各部的重要性又一再的凸现。这会是一个有作为的孩子,看着前几日被他亲口赞为“千里驹”的胤祥,康熙叹口气,伸手替他拂去了额头上粘着的茶叶片儿,沉声道:“等回了京,自个儿去宗人府里报道吧!”

    胤祥被他不曾表露的父爱所迷惑了片刻,心念一转已明白了过来,忙欣喜地磕头道:“谢皇阿玛!”康熙的神色柔和了些,想这孩子也机灵,他旨意还未下,倒先把恩给谢了,能娶媳妇高兴得连受罚也觉得是件乐事了吗?此刻再问芷若自己的心思已经是多余了,但是……他将脸转向另一边,看到胤禟苍白的面容,无神的黑眸,又拧起了剑眉。这儿子虽然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却素来不讨他喜欢,整日里不思国家大事,却只顾着自家的生意数着银子。若不是看在额娘还得他欢心的份上,他岂能容他一个皇子在外头寻花问柳、整日以商贾之流自居?他遂问:“老九,你呢?你是不是也非此女不娶呢?你嫡福晋过世也有几年了吧!”

    胤禟没有动,急得胤禩直拿胳膊撞他。半晌,他张了张嘴,唇边浮上一抹笑,用冰冷的声音说道:“皇阿玛可说笑了。您知道儿子向来风流,喜欢游戏花丛。怎么会向十三弟这般用情至深呢?况且自幼您便教导我们要兄友弟恭,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这做哥哥的岂会与弟弟挣一个女人呢?十弟天性单纯,见我与芷若格格有些交情,便误会了我们两个。皇阿玛早就言明要她做皇家的媳妇儿,儿臣既不愿娶她还怎么敢随便招惹。其实我与她之间,不过是兄妹之义,并无儿女私情,还请皇阿玛明察!”这番话说的义正词严,又斩钉截铁,若非了解两人之间的事儿,胤禩等还真要以为胤禟所言不虚了。他的手藏在袖中,紧紧捏成拳,指甲嵌进肉里,用疼痛逼自己下这决心。没人看见,他的心正在淌血。老十原是要出言反驳的,却也知已是回天乏力,白费唇舌。

    芷若被人带到帐外,正听见胤禟说得清清楚楚的,仿佛整个人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失了魂轻飘飘得险些晕倒。他不要她了!她的脑中一片模糊,可唯此一句却听得明明白白。怎么会这样?昨夜在草原上,她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今日醒来却已在自己的帐中。这中间似乎发生过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她却一点记忆都没有。刚刚几个嬷嬷为她更衣的时候,她看见了自己胸口上几处红点,却不知究竟是如何弄的,那几人脱下她的衣服很慎重地查看了她的身子,连她最羞耻最隐秘的部位都没有放过,可她却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胤禟为什么要与她撇清关系?

    她走进帐中,一眼便见到一身绛紫的胤禟跪在那里,容颜憔悴,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她想冲过去质问他为什么,可是终归不敢在圣驾前放肆。跪倒在地,只听康熙金口已开:“今以故南京漕运总督魏东亭之女配十三阿哥胤祥为嫡福晋,待回京即成婚典!”

    仿佛是被惊雷劈到,芷若整个人已当即石化愣在了那里。怎么会这样?原因呢,谁来给她个理由!

    “格格快谢恩啊!”一旁的太监小声催促着。另一边,胤祥已拜身下去,高声道:“儿臣谢皇阿玛!”终于下旨了。至于回到京里,他是要先大婚还是先圈禁,或者是边大婚边圈禁,此刻与他激动的心境已经没有丝毫影响了。他忍不住想仰天长啸,将这消息告诉全天下的人。用了那么多心思,老天终归还是待他不薄啊!

    芷若侧过脸向胤禟看去,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支持和帮助。然而胤禟眸子一闪,里面那丝嫉恨与愤怒令她陌生、令她害怕、又令她绝望。他的承诺呢,他的誓言呢,难道真如胤祥所言只不过是昙花一现作不得数的吗?她不是傻子,她知道什么叫做“君令难违”,也知道抗旨不遵的后果。失去了最后的寄托,她只能无力地伏跪在地上,喉咙里积满了泪水,可这恩却是无论如何也谢不出口。

    帐外,立了许久的宜妃已大约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可是错已铸成,还能如何呢?这两个孩子终归是情深缘浅啊。心知已无能为力,她自觉不便出面,只好转身离去,不经动帐里的人。

    “都下去吧!”一早便处理了这么件麻烦事儿,康熙有些疲倦了,也懒得听芷若谢不谢恩的。今天的事情他很生气,但他一直告诉自己这个是东亭的女儿,而另一方面,他又必须要给土谢图汗一个情面。

    “走吧,芷若!”她木然地让胤祥扶出帐外后,突然用力挣了开去,一双美眸泪涔涔的,满含着疑惑和控诉。“为什么?”她问胤祥,可不待他回答,又立即扑过去抓住胤禟的手臂问,“为什么?”除了为什么,她说不出别的话来,她只想知道原因,谁来告诉她?

    “为什么?”胤禟冷冷地望进她水翦的眸子里,嘴角浮上邪佞的笑容,没有温度,“你还有脸来问我为什么?简直不知羞耻!”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芷若被摔在地上,伸手捂住左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双曾经神情凝望的眸子,那里面有的,竟然只是恨意!他打她,他打她啊!她不再是他的宝贝了吗?

    “你居然敢打她!”胤祥一个箭步直冲上来,拎住胤禟的前襟,一副监护人的模样,冲自己的兄长咬牙切齿。两人身高相当,胤禟也是练过家子的,一个使力,反而双手掐上了胤祥的脖子,低声吼道:“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拿她的性命去搏这个赌注。如果皇阿玛不是念在她是魏东亭的女儿,你已经要了她的命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算是在爱她吗啊?”

    胤祥扯开他的手得意地笑:“毕竟我赌赢了不是吗?我会好好爱她,这点就不用九哥再费心了!”胤禟脸色难看,手一松,背转身离去。远去的背影渐渐带走了芷若的嗓音,一声名字在口,却怎么也呼喊不出来。被人搀着扶起,她紧握那人的手臂失声痛哭:“彤姝……我”彤姝任由她哭,只默默地将手臂抽离,转身遂了老八他们离开,拒绝给她安慰。

    众人逐个散去,只有胤祥还没走开。他上前揽过她,前额抵着她的发际温柔地问:“疼不疼?先送你回去。”

    “为什么?”芷若抬起泪眸依旧不甘心地追问原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让我失去所爱,失去仅有的一切?”心疼得无力挣扎,可是终归还是想知道原因啊!

    “你还有我!”那眸子里得坚定几乎让人不敢直视,“因为我要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你的人,要你的心,要你的世界里只有我!”她默然。

    当晚,看向即在酒宴上当众公布了这一桩婚事,胤祥和芷若立刻成了焦点人物,各臣工、宗室,蒙古郡王们莫不举杯道喜的。胤祥心里高兴,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已喝得满面通红,幸而他酒量不错,并没有醉。没有人来为难一个女儿家,芷若只是像个玩偶一般呆坐着,偶尔举起酒杯木然地接收祝福。眼泪滴落杯中,和着烈酒,果然是又苦又涩。

    “那女孩子看着挺生嫩的,没想到手段居然高明得很。十三阿哥如此潇洒的人物都被她迷了魂儿。听说昨夜两人一宿未归,还真是大胆啊!也不知是谁勾引了谁呢!”她听见有人在身后指指点点。

    “十三爷又不被皇上怎么待见,若说荣华富贵,怎么比得上九爷府上金玉满堂。况且九阿哥风流倜傥,温柔多情又更甚十三阿哥!”她又听见有人如是说。

    “……”

    不断的流言碎语扑面而来。她终究不过是别人嚼舌根的话题罢了。胤禟托病不出,不知是真得病了,还是怎的了。她想得心都要绞起来了,只好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失态。

    不知是谁突然提出要准新人来各节目,一大帮年轻人立时起哄起来。胤祥踌躇满志地想露一手,但一看芷若恹恹的表情,心知不该勉强,遂一个人上前向四方拱了拱手笑道:“她脸皮子薄,可经不起你们闹,今儿且饶过她吧!等我俩大婚之日,定让诸位尽兴,好不好?”众人不依,胤祥只好自己主动罚了三倍酒。当即有人怪叫:“十三阿哥可真是疼媳妇儿啊,今儿这话咱们记下了,十三爷到时可千万别忘了啊!”胤祥连称“不敢”,也不顾众人还要刁难,自怀中掏出玉笛,呜呜地吹奏起来。

    风声将那清澈的笛音送出老远,在每个人的身边打着圈儿,一层层,一阵阵,仿佛鲜花盛开在冬日,又仿佛黄莺初啼在雨后。一曲终了,众人齐声叫好,几个蒙古格格一时技痒,便跑到场中开始歌舞起来。

    “天边的星星哟,仿佛你的眼睛,如此深情地凝视着我。

    水中的鱼儿哟,仿佛你的红唇,如此温柔地轻抚着我。

    我在这里等待着,我心爱的情哥哥,你何时才能再回来?”

    那几个少女唱得开心,都觉得不过瘾,见康熙心情颇佳,遂大着胆子要和几位在座的福晋格格一起比比歌喉。可那些京中来的几位被宫里的规矩拘束惯了,一时放不开身段,岂肯来凑这趣儿。几位蒙古格格遂激道:“莫不是格格和福晋们嫌弃咱们唱得不好,不屑与我们同乐吧?”这话扣得有些大了,有几位听了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这时,兰薇突然出席,蹭蹭地跑到康熙面前跪道:“皇阿玛,儿媳最近刚学了一首新曲儿,倒愿意在此献丑一下。”见康熙微笑着不反对,便开始唱道:

    “如果有一天世界已改变当沦海都已成桑田

    你还会不会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度过长夜

    如果有一天时光都走远当岁月改变青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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