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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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殇聿去了宁城忙碌着,而香菱,制作的一些小衣裳、小鞋子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时常拉上蝶舞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的喜悦,其实她也是好心,怕蝶舞阳太闷,教她,可是怎么学也学不会,只能看着了。
殇聿走了大约一个月,便听有人从宁城传信回来,让府里好好准备准备。他似乎想把离王府迁至宁城,宁城乃十城中心,以便更好的处理十城事务。
这一消息传来,满府上下,皆是兴高采烈的,毕竟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心的环境还是很让人憧憬的。很快的,王府上上下下,也都在忙碌着搬迁之事,香菱来的时间就更少了,整日的协助玉素夫人上上下下的安排着事情。
唯独墨鸷轩,较为冷清,因为蝶舞阳拥有的东西也不多,且为人对任何事物都不是十分的留恋,因此也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她没有其他姬妾的那种欣喜,因为无论如何,与她来说,那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
要离开了,蝶舞阳仅仅挂念着一件事,便是春花的孩子晟儿,以前得空的时候,跟春花出府去过一趟,如今到也是有空,便想着去一趟,带了些银两,她便跟小红出门了。
可是寻了前去,人家却说 他们一家人,早早的已经搬走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更无人知道那可怜的孩子在哪里。心来有些低迷,蝶舞阳也就没再外停留,匆匆的回了王府。
刚到门口,却见者从宁城回来的殇聿,看到她,他似乎很平静,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没事少出去!”待到再抬首的时候,他人已经走出了好远。这是一句命令的话语,也不需要他承诺的言辞。
一路行过,整个王府似乎已经空旷了许多,虽然殇聿说过这里以后当作别院,但毕竟不是王府,因此一些该拿的东西都拿了,在经过竹林时,她的身子稍稍怔住,这里,对殇聿来讲,似乎有着一种别样的意义。
倒一过得很快,转眼便是搬迁的日子了。一早,后院的女人都叽叽喳喳的笑带着随行物离开,蝶舞阳待到众人走了,这才与小红等人出院。
走的时候,竟然还回头看了看那个院落,在这里,装载着他的愤怒和她的平静的院落。如今人去楼空,显得有些凋零,唯独院子里的几株桃花,已经挂上了小小的青果。
蝶舞阳没有带什么,她的包袱里,就只有几本书和一支白玉簪,是他送的白玉簪,自那次以后,她的发间从不戴任何珠花,很简约的装扮。
上车的时候,看到殇聿的眸光有意无意的向这边瞟来,当作没有看见,她轻轻的放下车帘。
一路上,马车行得极慢,因为东西多,想快也快不起来。
这日夜里,赶不及停宿的地方,便在山间露宿。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陌生,因为自从行程以后,便已经是屡次如此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蝶舞阳听到车外有打斗声,本未在意,但仿佛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她便挑起车帘而望,只见前面和后面都有人在缠打,黑幕下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却能听到殇聿指挥的声音一丝不苟,看来此番来人不可小窥。
一个个的人倒下,后面还接着有人上来,似乎,那些人杀不尽,仿佛,危险永远如头顶悬刀。如此的一幕打斗,相之于战场上几十万的大军,自然是不能相比,但对于那些不曾见过鲜血之人,一切都显得那般骇然。
月光落在血上,白晃晃的闪出一些透亮,仿佛水珠一般,但比水珠多了颜色,虽然分不清是什么颜色,但染上身体,却是一种绯红绯红。
似水,却不透明;若雨,却带着一股温热。。。。。。
腥甜腥甜的味道,越来越重,倒下的身躯,越来越多,疲倦的人儿,渐渐的感动吃力。
马车里所有的人都已经下车,紧紧的被府里的假定护卫围着,唯独忘了蝶舞阳,忘了她这辆简陋的马车。殇聿因为在与人打斗,以一敌十,自是无暇顾及其他。
玉素夫人让众人都不要慌乱,不要吵不要闹,但似乎喊了数十声,都没有多大用途,毕竟命在旦夕之际,何人会在意你是否是夫人,该叫的叫,该闹的闹。
反倒是香菱,第一个感到还差了什么人,只待稍稍一想,便只剩下蝶舞阳,当下看了看她的那辆马车便朝着走了过去。
“香菱,你做什么?”玉素大叫,她往打斗中走去,自然让她不得不担心。
回头笑了笑:“妹妹还在车中,我去唤她!”说完小跑步的来到蝶舞阳的车厢:“妹妹,妹妹。”
“怎么?”舞阳下意识的掀开车帘下车,挡在香菱的前面:“王妃有事么?”
她总是这样贴心,也难怪自己总是这么惦记着她:“所有人都去那边了,我们也一起吧!”
“好的!”往不远处看了看,果然,所有的人,只差她一个:“小红,你们也快跟上!”
去的途中,她仿佛看到了打斗中的殇聿,看到他浴血杀敌的身影,看到他那因为血液儿赤红的眼眸,这样的战场,与他来说,不过是一种变相的玩闹罢了,可是,他太过疯狂了,攻击他的人太多了,一人在众多攻击的人后面,一剑向他刺出。
“王爷,小心。。。。。。”香菱看着近在咫尺的殇聿,当下大声喊道,儿看到的却是挡在身前的人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那从殇聿后背出剑的人,拦不住,只能以她那双芊芊玉手,紧紧的握住那向前冲的剑尖。
以手握剑,那需要怎样的一众决绝和残忍,对自己的残忍。剑刃两侧锋利,即便是握住了,还是会穿过掌间向前而去。但是,她没有考虑,更没有犹豫,就那么握住了,握住的是冰冷的剑身,付出去的,却是那早已经沉沦的心。。。。。。
那一刻,她仿佛能够感觉到被自己紧紧握住的剑,缓缓的滑过掌心,刺入殇聿的背部,一股温热的血液,喷洒在自己的脸上,暖暖的,是他的味道,仿佛过往一般,她的血融入了他的身体,他的血亦沾染上了她的心扉。
“啊。。。。。。”香菱紧紧的捂住嘴巴,看着蝶舞阳的不顾一切,仿佛看到那在竹林中轻舞的身影,再一次飞起,好决然的背影,好让人心疼的步伐,只是,却在她的眼眸间渐渐的远去。
“舞阳。。。。。。”转身一掌袭向那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傻女,殇聿眸间竟然又着一股酸涩:“傻瓜!”扶住她的身子的同时,有剑尖再次刺入身体,而他却浑然不知。只是傻傻的看着那握在她掌间的长剑。
“不痛,爷,奴婢不痛!”趁着还有思绪,她咬牙拔去长剑,而后紧拽着拳头转身朝着香菱行去。
此时此刻,他不能太过儿女情长,只得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稍稍发愣,便与前来相助的冷眉再一次加入了战场。
“妹妹,你怎么这么傻?”香菱痛哭着流泪,看着她水袖下隐藏的双手,水袖如今已是一片红润,异常的艳冶。
“没。。。。。。”事还没有说完,便被袭来的一群人吓得失去了声音:“香菱,快逃!”
不再流泪,香菱和蝶舞阳二人冷静的看着那死人,越来越近,越退越无路可退,因为她们退到了断崖旁边,舞阳挡在香菱前面:“你们要做什么?”
冷冷的一个瞪目:“哼,还能做什么?我们要灭了离王,从头到脚的灭了!”一名男子狠狠的盯着两名女子,怜香惜玉对于他们来说,与他们无关。
香菱怒气腾腾的看着他们,并未被身后的悬崖吓住:“你们如此欺负妇孺,委实不是大丈夫所为。”
“谁跟你们讲大丈夫?难道离王就是大丈夫么?”
蝶舞阳双眸直视他们,仿佛透过他们在看着后面的什么,一脸的自信:“就凭你们要从头到脚的杀了离王么?瞧瞧你们身后是什么?你们打得过么?”伸出血淋漓的手指了指,趁众人转头的瞬间,她使尽全身力气推开众人,想要趁虚而逃,但刚拉到香菱的手,却因香菱的脚扭伤了,没跑两步再次人发现而拦住。
“他娘的,敢骗我们?找死”不再废话,那行人一转身便出掌,双双击向蝶舞阳和香菱。
“不。。。。。。”不远处打斗着的殇聿,见到两人坠崖的身子,整个人腾空而起,留下冷眉应对众人,掌间向众人袭去,便是一片人哀嚎的声音。随之便是他相随坠崖的身影。
两名女子的坠崖,像个甚远,蝶舞阳坠得比较深,殇聿只是稍稍一看,跃下的身子便飞向香菱,紧紧拥住她的身子向上飞去。而那一阕白色的身影,却犹如蝴蝶一般,翩然起舞,却越坠越深,越来越模糊。
看到他救香菱,看到他毫不犹豫的身影时,她才终于尝到了,什么是万劫不复,什么是灰飞烟灭,说了不放心进去,却在心痛的时候,才发现,沉沦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那颗已经被粉碎了的心。
一滴泪,终于滑落了眼睑,在这个世上她走了这一遭,却终觉是一个多余的人罢了。
身子,似乎越来越轻盈了,她在飞么?应该是呵。。。。。。
断崖间,仿佛响起了一声幽幽的叹息,犹如千年冤魂的凄厉,久久的缠绕开来,在所有人的心扉上,刻上了一刀,流着鲜血,却不会疼痛,因为只不过是一道风景罢了。
一条生命,便是这样没了么?便是这样成就了他人的幸福么?连一个波浪都不曾见到,便是这样深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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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温 存
“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蝶舞阳仿佛听到了全身骨头散架的声音,感觉到了整颗心支离破碎的疼痛。
心田长长的一声叹息:“呵······”伴随着意识,慢慢的飘向了远方,是生命的尽头,里面尽是沧桑,满是无奈,走吧,就这样走吧······
到得断崖之上,殇聿心中满是疼痛,怎能那般舍得?怎能就这样让她去了?可是不舍得又能怎么办?面对的是香菱,那个给了他重生的女人,他怎能就这么让她走了?
想到她适才义无反顾的为自己挡剑,想到她双手握剑时的那一股子决绝,想到她看见自己抱住香菱那一刻的泪水,他不觉紧紧的捂住双眸。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怎的会有如此让人不得不迷恋的冷觉?
当身子再一次宠到断崖处时,香菱急切的喊道:“爷,你不可以!”急急的抱住他的身子,她太了解他了:“您还有自己的抱负,还有着整个离王府上上下下好几百口的人,不可以如此冲动啊!”
顿住身子冷笑,是呵!他还有如此多的负担,还有这么多的放不下,仰天长叹:“本王怎么会跳下去呢?本王不过是要下去找她!”如此说,不过是在告诫自己,不可以放弃自己的所有,不可以让跟随了自己十几万的大军就这样无疾而终。
看了香菱一眼,他缓缓的走开,缓缓的进入打斗,再疯了似的杀人。13134118768手打,转载请注明|
打着打着,天空开始下起了不小的雨,没有人两方人马,难分难舍,但终究是邪不胜正,当山贼一个一个倒下时,殇聿的眸间没有放松,只要越来越多的紧张,越来越多的害怕。
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山贼,雨势越来越大,殇聿二话不说便领着一行人赶往断崖,看了看,便从另外的小径缓缓下山。
“王爷,万万不可下去啊,如今大雨,若是碰上山崩了该如何是好?”冒雨赶往前的众人,以玉素最为积极:“蝶舞阳落下去了便落下去了,不就是一名侧妃么?”
她这样一说,反倒让殇聿更加坚定的要下去了,就因为舞阳如今的孤苦无依,就因她总是举世而孤的淡漠,没有向任何人交代什么,就这么义无反顾的去了。
到得崖底,一片水迹,因为四处的水皆汇聚在此,待到他们到得崖底,已是一片水潭,殇聿仰头看了看崖顶,一眼望不到头:“你等赶紧去潭底找!”虽然坠入潭底的可能性小,但也不能放弃所有机会。
而后,一行人分开寻找,人多,一路顺着断崖找去,就在那一块。
却始终不见任何踪迹,整整三个时辰过去了,差点没把整个山谷翻一遍,慢慢的,殇聿越来越心急了,暴躁的开始大吼,一次吼的比一次高,细下听来,也不过是发泄自己的紧张罢了。
“混账!”不知是在骂着自己,还是在骂着天气,而双眸却在看到不远处树木的断枝时:“舞阳······”疯了似的跑过去,看着断枝处,此处千年积起的树叶,松松软软,让他稍稍心安。
转身却见有着一个不小的滑坡,心猛地失去了跳动,心急火燎的大喊:“来人,来人啊,快来人······”
一遍一遍的喊着,双手已经用力的刨向那一片新土,一下一下,很是用力,当众人来时,看到的便是殇聿发疯的模样,紧张的脸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殇聿如此卖命,众人自然不过疏忽,皆以手代锄在滑坡上挖着。
“舞阳,不要,不走,不可以走的······”说着说着,双眸竟然氤氲上了一层雾水,仿佛多年前看到娘亲的尸首一般,那么的痛,那么的无助,是一种与天争斗的无奈,是一种害怕自己不能救她的无力。
指尖,渐渐的染上鲜血,十指连心,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他的一颗心,皆放在蝶舞阳的身上,一双眼睛,能看到的是那不断被刨出的泥土,紧盯的背后,是期盼着下一次的挖掘,便是她的踪迹。希望,总是出现在他的眸间,虽然一次次的失望,却始终不曾让他放弃自己的希望。
十几名护卫,都被这样的离王吓着了,渐渐的,看着他指尖染上的鲜血嘴里仍然不停的含着那个名字,所有的人,地低下挖掘的头,泪水一滴滴的滴落,渗进本就饱和的泥土,成就了多余的水灾。
所有的人皆是沉默的,只有因为殇聿而感动的人,偶尔发出的梗咽,所有的动作,便是围着这一个滑坡挖着,挖着······
夜空下的雨,稀里哗啦的用来,倾盆才当如此,不停的下着,下着······13134118768手打,转载请注明|
当他麻木的指尖碰到熟悉的身体时,那一刻,殇聿才知自己是多么的激动:“舞阳,舞阳,不怕,不怕呵······”手下,更是不曾停歇,直到她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殇聿才知自己多么的希望看到她的容颜。
氤氲的泪水,就这样毫无顾忌的流了出来,血染的双手微颤的抱住那被活埋过的人儿:“舞阳······”头,重重的埋入她的怀里,泪水,亦不断的流!
“王爷,快些扶蝶姑娘上去吧!”
慌乱的抬起头来:“好,好,上去,舞阳,我们上去!”多傻的人,竟然不敢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害怕,恐惧······
殇聿抬起的脸,让众人整个的惊呆了,虽然雨势不曾停下,但是王爷脸上的泪水,他们依然可以看见,纵横而下,汩汩而流,如此一幕,怕是从来不曾有人见过,即便是见过,也不会有人相信,可是,他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回到断崖之上,殇聿已然恢复平静,香菱看着满身泥土的蝶舞阳,便已经明白了什么,只是慌忙的撩起车帘:“爷,快进去吧!”
不想殇聿却只是越过她的身边,唤来离风,抱着蝶舞阳飞身而上:“哈!”的一声,马儿如离弦之箭一般离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