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了他!”
被松开的殇聿,正要冲动的上前:“娘,我来!”
“不要过来,聿儿你快走!”玉沐烟冷静的看着儿子,一张红肿的脸上满是伤痕。
“不,我不走!”
“好,你不走我们一起死!”玉沐烟决然的点头,见殇聿的坚定,再次开口:“你走,走了给娘亲报仇!”
“娘······”
“快走!”
冷冷的转身,殇聿毅然的含泪走了出来,只是在转身的时候,看到娘亲将那柄剑深深的刺入方亲王的身体,随之便是娘亲被打得飞起的身体,很轻很柔,一片一片的,碎成了碎片。13134118768手打,转载请注明|
好不容易逃出,殇聿却不知去往何处,到处的东躲西藏,直到最后被人下药卖进妓院,往那以后,他便是日日昏昏沉沉,只是感觉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在他身体上忙碌着,有着各种各样的女人张扬的笑声,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力气反抗,萎靡的在妓院过了一日又一日。
直到一日有一名女子实在看不下去,一旦长此用药物控制,他将会变成废人,好心的女子,将他救出后,只是抛在乞丐堆里,因为那里最不容易被人抓住,走时给他留了一锭银子。
醒来的他,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但却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若不是娘亲的恨,他想他可能已经死了。银两在醒来之前被人抢去,只得东躲西藏,在乞丐堆里求生存,但仍然还是被人发现了。
被追杀中的殇聿,不小心撞到了香菱,那时她正好出门,看到一身脏污的殇聿,却被他双眸间的那一股子戾气怔住,听着不远处传来官兵的声音,当下心中了然:“跟我来!”拉了他的手便往院子里奔去。
“随要你管?”甩开他的手,殇聿不以为意。
稍稍一怔,竟然还有这样的人?香菱太过惊讶了,却还是拉着他走了进去。
后来有人上府查探,甚至是将香菱和香烨抓去官府盘问,他们都不曾松口承认,而香菱,那时候作为一名十四岁的女子,被人夹手指、刺针、刺指尖,始终,她都不曾开口承认殇聿在府里。
因为官服认定是他们窝藏了钦犯,所以香家刚刚走起的事业,再一次被抄,而躲在密室里的殇聿,也顺利的躲过了一劫。
最后还是带伤的香菱和香烨,暗中从出口将奄奄一息的他救出,因为没了家,他们三人四处流浪,他们两个男的还好,唯独香菱一名女子,在乞丐对里,经常受到他人的歧视和猥琐的眼光。
直到后来逃至关城,香烨东山再起,将殇聿送回契丹城,一切才慢慢的往好处发展。
而殇聿,需要面临的还有殇琪,亲生父亲将娘亲和他送到皇城当质子的残忍,小小年纪,要背负起所有的痛和泪。
“我放不下香菱,就如我放不下娘亲的恨一般。”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里疼痛不已,声音亦带着无尽的晦涩,第一次,他将如此不堪的过去摆在她的面前:“舞阳,你明白么?我不能不管香菱,哪怕是让我重新选择,我仍然选择香菱!”
早已隐忍不住的蝶舞阳:“哇!”的一声,哭倒在他怀里,紧紧的捂着胸透喘不过气来:“痛,好痛······”是为自己,还是为他,她已经分不清楚,只知道那颗心,被生生的撕裂,被活活的剜出。
轻轻的吻着她的泪水,殇聿怜惜的说道:“不通,不痛呵!”他便自己,自己没有看错女人,即便是自己伤她如此之深,她却仍然能理解自己的痛,他以为自己可以不说出这段往事,可以不要让她这般痛楚,可是她的沉默,他无能为力。
泪水,不停的在他的胸膛上蔓延,缓缓的奔腾,是她的心痛。她从来都以为,世上只有自己最是可怜,原来,一切的痛,在他面前,都不算什么,都不能算是痛,面对娘亲的惨死,遇到香菱和香烨的生死与共,更要孤身面临父亲的遗弃,那时的他,该怎么办?又该如何处理那一切?她心痛的是,他在香菱和自己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香菱的决绝,以为他待自己,不过是可有可无,可是如今,她能说什么,能怪眼前的男人太过重情义么?能怪他将恩情 摆在自己的前面么?不能呵!不能······
两人都不曾睡下,就那么静静的相拥,没有说话,只是她的谅解和他带着哀伤的欣慰,她能回来,便是因为她在意自己。
月光,柔柔的照在窗棂上,泛出柔和的光芒,床榻上的两人,静静的相望,浅浅的相吻着,绽放出的光芒暖暖的将两人包围,因着明日的别离,他深深的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着她的味道,伴着缓缓的入眠。而她,亦在他的怀抱,在那一片湿润下,轻轻的闭眸。
翌日一早,殇聿起榻,便见到早已起榻的她,一脸的神清气爽,当下大是不悦:“你早就痊愈了?”
看了看他,蝶舞阳心虚的耸了耸肩。
正待发怒,却见她发间的白玉簪,终于,阴郁了多日的笑容再次在他唇畔绽放:“舞阳,过来!”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可爱,可以不说一句话,便能轻易的左右自己的情绪。
还是有些不适应,蝶舞阳不解的看着他。
将她拉入怀里,殇聿开口:“跟本王一起去谒城!”不是询问句,而是陈述句,带着不允许的拒绝和深深的不舍离别。明知刺去千难万险,明知此去多么不易,他却仍然放不下她。
章 危险;舞阳
好!〃她仍然坚强的点头。
“不怕么?”
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来看他,而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好,那便出发!”无论任何风雨,一路有她相伴,即便是再多的苦和痛,他们都可以一起面对。轻手拉着她满是疤痕的手:“还痛么?”
“不痛!”
两人启程时,香菱前来送行,看到合好的两人,稍稍有些黯然,却也很是高兴,一直叮嘱着蝶舞阳路上好好照顾着殇聿,让他不要熬夜什么的,听得蝶舞阳有些头大,如此的事情,让她做怕是有些困难,却也点头应承下来。
一路上,殇聿体谅她大伤出愈,赶路也不是很急,一路上也算是风平浪静。
舞阳静静的躺靠在马车上,因为坐车看书很是费眼,又无事可做,便也就看着沿途的风景,走的是官道。如今已是初夏,车厢里难免有些烦闷,外面的景致一点一点的向后走去,一颗颗的树木,仿佛赶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很是匆忙
有时想想事情,不一定看着表面上的,便是对的,就入那一棵棵的树木,如此看着,仿佛它们会走路一般,其实真正的不过是马车再向前行驶。就如殇聿一般,舍弃了自己,并非不爱,不过是不得不如此。
而自己呢?其实她不愿意这样呆在他的身边,因为如此便伤害了香菱,可是她逃过,却是逃不开呵!越是躲,他便越是疯狂,与其你追我躲,到最后还是回到他身边,还不如就这么静静的伴在他的身边,不争不抢,直到腻了为止,也便不会如此纠结了。
“在想什么?”殇聿进得马车,却看到她虚无的眼神,不觉有些紧张,拥着她的身子问道:“怎么了?”
转眸看着他,蝶舞阳笑笑:“没事!”轻轻的将身子靠在他的怀里,数着他因为紧张自己而紊乱的心跳。
“累了就睡一会儿!”轻轻抱着她的身子,殇聿亦靠在她的肩上闭眸:“本王也想睡一会儿!”自从她出事了以后,他都不曾好好的睡过觉,如今她在身边,也就不会那般难受了。
不日,他们便已经到了谒城,让蝶舞阳惊讶的是,他没有带任何人,就这么只身前来,如此生死大事,他却如此不放在眼里,委实让人费解。
刚到城门口,逐月皇被与众人迎上前来,看到仅有的一辆马车和两三名侍从,稍稍有些呆住,但随即又反应过来:“离王如此信得过朕,让朕很是惊讶!”逐月皇为人比较直爽。
“皇上说笑了。”看了看他身后的慕忧云,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自己,他骄傲的笑了:“舞阳,快出来见过皇上!”
蝶舞阳心下大惊,若是被逐月皇看出自己是代嫁过来,那该如何是好?殇聿若是知道,断然会当下撕破脸来。却又不能不出去,心狂跳着,在殇聿的第二声后,她只得硬着头皮走了出去:“民女见过皇上!”微微一笑,特意说民女,逐月皇应该不会多想,殇聿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逐月皇微微皱眉,这名女子毫不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在何处见过:“免礼!”好让人难以忘记的一双瞳眸,虽然只是一眼,却仿佛天山雪莲那般净透,这殇聿眼光果然不一般。13134118768手打,转载请注明|
只是稍觉奇怪,殇聿并未多想,而是被逐月皇亲昵的拉着手朝城中行去。看似亲热,谁还能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波涛骇然,逐月皇如今是忌惮殇聿的势力,不得不如此。
随后的慕忧云,看到蝶舞阳时,含笑的点了点头:“适才吓我一跳。”还是舞阳伶俐,一个自然的民女称呼便以放松了逐月皇的注意力,也幸好殇聿并未细下去想,不然此刻的两人,已是欺君之囚。
“嗯,奴婢也是!”掌心的涔涔冷汗,已经湿透。
“舞阳,你瘦了!”再一次见到,恍如隔世,他和她之间,许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原来,他始终能珍藏的只有两人隔窗时的静静守候,她临西窗剪烛,他立窗外守候。
看似凄凉,却是无与伦比的温馨,如今,近在咫尺,却是沧海桑田。
“谢王爷挂心,奴婢还好!”
苦笑了一下,她现在待自己,是越来越疏远了:“舞阳,那次的事情对不起!”那个时侯,她能粉饰他犯下的错误,而自己也理所当然的当作没有发生,可一旦事情过去以后,才发现自己原来错得离谱。
“无碍,奴婢并未在意!”手帕轻轻的擦着手间的汗水,而后抬眸看着前面男人转过头来的眼神,含笑回视。
看他们两人如此默契,慕忧云一阵黯然,却也明白自己大势已去:“我没有任何,只是希望你在受了委屈的时候,不要去当作没发生,不要粉饰太平好么?痛了的时候就好好放肆一下。”他不知道一个人能够承受多少的苦痛,但是却能明白,舞阳的痛,绝不仅仅只是多年前在山洞的那一幕。而她却似乎习惯了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痛了,就自己躲在黑暗里舔着带血的伤口,带伤口复原了,再一次去面对其他的伤痛。
“好!”别院已经到了,舞阳朝一旁的慕忧云福了福身:“奴婢先告退了!”
“嗯,记住一点,活着,不仅仅是只为了活着!”她过去的十九年,皆是这般过来,他只希望在将来的日子里,她能为了自己的喜怒哀乐而活着:“我走了!”
“还看什么看?都已经走了!”殇聿现在最烦的人便是慕忧云,一见舞阳与他有说有笑,自然是十分恼怒:“还不快进来?”
蝶舞阳轻笑,这男人占有欲太强了,却也只能跟在他的身后进府。
刚进府,殇聿便沉着一张脸:“他对你居心叵测!”一脸的不悦,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他便是杀人不眨眼的六城之主。
“嗯!”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你还跟他有说有笑!”
“嗯!”好像有一股子酸意。
“你还目送他离开!”
“嗯!”可以肯定他是在无理取闹,蝶舞阳打断他还想说的架势,平静的说道:“再说下去奴婢该红杏出墙了,他是奴婢的哥哥,王爷你在无聊了!”
“你······”轻轻叹息,也只有这个女人,在面对自己的怒火时,能够如此的平静,一把将她抱起,殇聿在她耳畔说道:“舞阳,你在惹本王?”
“啊······”被他突然抱起,蝶舞阳惊呼出声:“爷,你吓着奴婢了!”眸间却是漾着点点的幸福,原来,离开王府,她的生活才能这般和谐。
“本王不认为天底下有你还怕的事!”说话间,他已经抱着蝶舞阳到了寝房,她的光彩夺目,似乎再一次回来:“去梳洗一番吧!”
听他语气,似乎还有另一番安排:“王爷还有事?”天色不早了,还能做什么?
“嗯,如果你想去逛逛谒城的夜市的话,本······本王倒是······”本来洒脱的一个人,却因为说着这句话,整个人都有些扭扭捏捏。
好,奴婢马上梳洗!
两人各自一番梳洗后,便换了较为平常的衣衫,殇聿便领着蝶舞阳出门了。
身边没有任何侍卫,就他们两人,能够如此随性的出门,不仅仅是蝶舞阳,殇聿这几年也是头一次。其实舞阳不是一个很爱美的女子,若不是万不得已,她一般是素面朝天,看着很是清秀,与后院其他女子相比,自然少了几分艳丽,却也多了一些纯净。也难怪自己当初在军妓营时,不能发现她便是慕雪凌,截然不同的两种美,却让这个女人成就了两种风情。
一路上,两人都不曾说话,蝶舞阳偶尔会看看摊贩上的一些东西,不会去买,就那么看一看,摸一摸,满足一下小小的心愿。自幼,她便明白自己与她人不一样,没有精美的珠花彩带,偶尔兴起,也是在山上采上两朵较为美丽的花朵,簪于发间。那种美丽很自然,却很短暂,因为花儿离开了枝叶,便会干涸。
笑笑,伸手抚了抚发间的白玉簪,这朵花,将是永远也不会凋零了,不用因着没有珠花而黯然了。
“我去给你买一支新的!”殇聿见她如此,甚是感动,说着便拉她往一旁的胭脂店里走去。
没有说话,因为人已经被他拉着步入胭脂店了。
进去了许久,看着整个胭脂房里琳琅满目的珠花、簪子、胭脂等等,五颜六色,光彩夺目。蝶舞阳才终于明白,原来,女人,能够有那么多美丽的时候,只是这却需要很多的时间,虽然很是美丽,但却不是她所追求的,殇聿在一旁细细的看着一些什么。而她,逛了一圈,比不得刚开始的那种兴趣,只在一旁的耳坠旁站定身子。
以前买不起时甚是羡慕,而如今,能够买得起那些东西了,反到是不在意,也不知会喜欢什么,就这么冷冷清清的过着一生,没有努力去追寻过什么,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却是伴在他的身旁,虽不完美,虽破坏者他人,却不会去争取,尽量不会去伤害他人。
“姑娘,这对耳坠很适合你呢!”一旁的妇人看了蝶舞阳许久,那般静静的人儿,不说话,不走动,就那么站着却也能让人不能忽视,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姑娘。”
回过神来,蝶舞阳看着眼前的夫人,拉着自己的指尖如葱,修长修长,抬眸看去,只见一双碧碧含波眼,缭绕柳叶眉,朱唇不点而红,白皙的脸上带着几许忧伤,很让她感觉舒服的一名女子。
但素来不习惯他人亲近的她,却只是挣开被她扯着的衣袖:“何事?”
“我说这对白玉耳坠很适合姑娘,晶莹剔透间含着一股淡淡的绿。”确实如此,跟眼前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光芒,甚是相符。
权当她是客气,蝶舞阳颔首:“谢谢!”
姑娘,我说的是真的,如此激动,还望姑娘见谅!〃无来由的,她竟然觉着眼前的女子甚是熟悉,很亲切的感觉。
“在聊什么呢?”殇聿拿了手上的东西,而后看着她竟然会跟着一陌生人说话,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