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木兰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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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皇甫天衣淡然笑道:“请薛大人见谅,这个问题无可奉告。”
“妈的!”袁骏星骂道:“你现在已是网中之鱼,孙女儿又在咱们手中,你还狂?你要不回答这个问题,我就先杀了她。”
袁骏星屡遭失败,一心想求功,以便使自己和薛宇红能在马公公面前有所交待。
不料,皇甫天衣沉声道:“你别吓唬我。这个问题我是绝不会回答的,你不要逼我们哄到天山、西藏和大漠去。”
江春花闻言,立即嚷道:“不错,丁公子是去了天山,西藏、大漠!哈哈哈哈。”
“我宰了你!”袁骏星钢刀一勒。
“你杀,杀啊!本姑娘早就不想活了!”江春花叫着将脖子往刀口上撞。
袁骏星未得命令,哪敢杀江春花?只得缩回钢刀。
皇甫天衣看在眼里,心中已窥测到了对方的阴谋;悬着的心放下一半,眼下对方绝不会杀江春花。
薛宇红冷冰的脸上罩上一层严霜:“我就料到你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是,独孤双钓和慕容久酒不就白死了?现在我提出第二个要求,这是你可以做到,而且也必须做到的。”
皇甫天衣浅笑道:“要我自戕?”
薛宇红冷声道:“你很聪明。”
皇甫天衣故意问:“我如何才能得到保证?”
皇甫天衣眯起眼:“你的话可靠?”
薛宇红反话道:“我此行的使命只是要你的命,为什么要去杀一个疯女人?”
“爷爷!”江春花叫道:“你们在说什么?他们是不是想要杀您?”
“别多嘴!”皇甫天衣沉声一喝:“有话待会与你说。”
江春花噘着嘴,果然没再出声。
皇甫天衣沉思片刻,毅然道:“好,我答应你,但在我自戕之前,我要江春花说说私话。”
“不行,决不行!”袁骏星挥着宝刀,高声喝叫。
皇甫天衣冷声道:“袁骏星档头,我是在和薛大人说话,没你的份。”
“放屁!你敢藐视我?”袁骏星被激怒了,僵尸脸上泛出一片淡红。
皇甫天衣平静地道:“不是我藐视我,在这里是你说了算,还是薛大人说了算?”
袁骏星无言可对,脸上的淡红转为紫红,继又变得惨白。
薛宇红没露声色,但心里却对皇南天衣这几句恭维话十分满意。
皇甫天衣转身对薛宇红道:“放江春花,让她过来。”
薛宇红沉着脸道:“谁又想信你的话靠得住?”
皇甫天衣道:“你我并非初次见面,难道不知神药郎中言出必行?”
“不。”薛宇红摇摇头,“三天前,你就在这里骗过我。”
“不对。”皇甫天衣道:“若我那夜真骗你,就在酒中下毒了,就是现在你我一丈的距离,我也可以用十几种方法向你施毒,你信不信?”
皇甫天衣从不施毒,这只不过是一句唬人的大话。
辞宇红却相信了他的话,低头沉思片刻,对袁骏星道:“放开江春花姑娘。”
袁骏星急趋前一步:“大人……”
薛宇红沉声道:“我叫你放,你就放。”
袁骏星低声道:“大人,这是马公公……”
薛宇红压低声:“混帐东西,你想将他俩都逼死?”
“属下明白了。”袁骏星躬身后退,他知道江春花若死了,马公公的计划也就完了。
袁骏星挥刀斩断江春花背上的绳索。
“爷爷!”江春花飞鸟似的扑向皇甫天衣。
与此同时,薛宇红手一挥,四处的侍卫纷纷涌进石坪,近百支毒箭弓弩对准了皇甫天衣和江春花。
皇甫天衣对薛宇红道:“你们退后十步。”
袁骏星不觉又吼道:“妈的!是你在指挥我们?”
皇甫天衣道:“我若死了江春花一定会要寻死,我得好好地劝她留上这条命。”
江春花哭嚷道:“爷爷,你不能死!你死了,我绝不活着!”
薛宇红喝道:“退后十步!”
他料定在如此重围之下,皇甫天衣纵能变戏法,要耍不出什么名堂来。
袁骏星及众侍卫皆令退后十步。
“爷爷,”江春花抱住皇甫天衣放声大哭,“那个负心郎已找到白姑娘,把我抛弃了……”
皇甫天衣楼住她的双肩,轻声道:“别哭,听爷爷说,丁不一是不会抛弃你的,他已向爷爷保证娶你了,你可千万别耍孩子气,至于白姑娘……”
江春花突然想起了毒刺的事,不觉破涕为笑道:“我不怕她了,我知道他一定会娶我。”
皇甫天衣相信丁不一不会抛弃江春花,他已看出丁不一是个对女人有责任心的男人,所以也不多和江春花说什么,只是道:“你出了山谷后就去找他。”
江春花心结一解,顿时清醒了许多,悄声道:“这些人要跟着我怎么办?”
皇甫天衣吐了口气道:“好孩子,你真聪明,当然不能引他们去双羊店,你出谷就……”
江春花边听边点着头,还不时地发出几声哭泣声。
江春花悄声问:“爷爷当然会死,但你用不着着急,爷爷死后又能活转来,你听着……”
薛宇红竖起耳朵想听听皇甫天衣和江春花说些什么,但什么听不清楚。
袁骏星和其余侍卫紧张地注视石坪的周围的动静,唯恐皇甫天衣和江春花突然飞走,或钻入地中消失。
皇甫天衣的手抚摸江春花的秀发,手指从她背颈上扳下一粒黑色的小药丸:“爷爷的话,你都记住了?”
江春花点点头:“记住了。”
此时,袁骏星道:“喂,话说完了没有?”
薛宇红摆手示意让他们再说一会话。不知怎的,此刻他俩的那种生离死别的眷恋之情,使他感到很同情。
袁骏星很奇怪。冷酷、凶残、无情的剑狂居然还会有同情心?他感觉茫然不解。
皇甫天衣推开江春花:“站在一旁去。”
江春花离开皇甫衣,退后十余步。
薛宇红、袁骏星及陈风大、胡彪、胡汉等坪中侍卫,一齐逼前十步。
薛宇红在江春花身旁站定,凝视卓立在坪中的皇甫天衣道:“你动手吧。”
皇甫天衣“嗖”地拔出腰间长剑,坪空夕中映出一道彩红。
皇甫天衣举着剑道:“请允许我留个全尸。”
薛宇红点点头。
“噗!”皇甫天衣手一翻,将长剑插入自己左胸。
所有的人都看见剑透胸而入,剑尖从背部透出。
薛宇红心为之一震。
“嗨!”皇甫天衣大喝一声拔出穿胸长剑,投掷在地,一股鲜血喷出老远。
“薛宇红,你说话可要算数。”皇甫天衣话落,身子儿晃,怦然仰面路地。
袁骏星及众侍卫相顾骇然。
江春花静静看着皇甫天衣壮烈牺牲的一幕,没叫喊,也没流泪,只是眼神有些异样。
薛宇红看着江春花。不知皇甫天衣说了些什么话,居然能使她看到爷爷的死,而无动于衷,疯女人,毕竟是疯女人!
薛宇红走近前去。
袁骏星和所有侍卫都走近前去。
皇甫天衣静静地躺在石坪上,上身满是血,胸脯的伤口里鲜血还中汨汨地流淌。
袁骏星似乎不放心,举起手中的宝刀:“让我再补他一刀。”
“不!”江春花厉声一叫,挡在皇甫天衣身前,“谁要杀我爷爷,我就难你们看!”
薛宇红目芒一闪:“你爷爷还没死?”
“是的,爷爷没死。”江春花叫道:“我爷爷是不会死的,死后只要埋在地下,七七四十九天后又能活转过来。”
原来皇甫天衣用复活的假话骗住了江江春花,难怪她如此平静,这个人邪可真是有心计!薛宇红心中暗想。
但,他仍不放心,挥手命袁骏星退下,自己上前弯腰伸出二指接住皇甫天衣颈脉。
脉已全无,皇甫天衣确死无疑,如能再埋入土中,更是万无一失。
他抬起头对江春花道:“你说的没错,若能将你爷爷埋在地下,七七四十九天后他准能活转来。”
“哈!”江春花拍手道:“太好罗!埋石屋下,爷爷说,埋在他睡过的地下就能活得更快,也许六六三十六天就行了。”
江春花蹦跳着来到石屋前,指着台阶地道:“就这儿!”
薛宇红朝袁骏星呶呶嘴:“去检查一下。”
袁骏星带着四个侍卫来石屋前,先围着石阶转了一圈,然后吩咐道:“挖。”
四个侍卫领命开始挖抗。
薛宇红立在一旁,静眼观看。
江春花坐在皇甫天衣身旁,嘴里不知在叨念着什么咒语?
不到半个时辰,坑已挖好。
袁骏星跳入坑仔细检查过后,走到薛宇红旁道:“没问题。”
薛宇红朝侍卫挥挥手:“埋了他。”
四名侍卫拾起皇甫天衣的尸体走向坟坑,当经过薛宇红身旁时,薛宇红伸手探挥手:“埋了他。”
四名侍卫抬起皇甫天衣的尸体走向坟坑,当经过薛宇红身旁时,薛字红伸手探了探皇甫天衣的手脉。
脉脯全无,身躯虽未僵硬,但已开始冰冷,事实证明皇甫天衣已确死。
“哎!”江春花对四名侍卫嚷道,“不能扔,扔下去去会把爷爷跌痛的,要轻轻放下去。”
四名侍卫皱起眉,这疯女人真够麻烦的!
薛宇红道:“依她的话去做。”
江春花纵身跳入坑里,伸出双手:“慢慢放下来,我接着。”又在尸身旁跪下,双手插在地里念了一些咒话,这才跳出坑来。
“埋!”袁骏星一声令下,泥土纷纷落入坑中,皇甫天衣身上。
片刻,坑已填平。
依照江春花的意思,没有堆坟堆,更没有立墓碑,因为她说爷爷没死,只是在地下睡觉。
这是疯女人的话,当然谁也不会相信。
一切妥当之后,薛宇红对她说:“江春花姑娘,你可以走了。”
袁骏星补上一句:“你想到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江春花朝着坟坑,拱拱手道:“爷爷,七七四十九天后,我来接您老人家出土。”说完,她转身就走向山壁崖口。
薛宇红走过后,踩在坟坑上,冷声道:“皇甫天衣,你孙女儿还望你能活转呢。”
袁骏星走近前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薛宇红道:“依照马公公的计划盯住她,她会将咱们带到丁不一练剑的地方去的。”
“是。”袁骏星立即带着陈风林、胡彪、胡汉、跟身追过去。
薛宇红凝视着已被幕渐渐罩住的山谷,良久,才发出一声命令:“撤!”
所有的侍卫都撤走了,只剩下了空幽幽的山谷。
薛宇红还站在石屋前,望着脚下的坟坑发愣。
死去的人真还能复活吗?
七七四十九天后,皇甫天衣能从这坟坑爬出来?
山顶传来一声长啸,啸声震撼山谷,音传百里。
薛宇红全身一震,他知道这是马公公在传唤自己。
他报以一声长啸,身形一骤,跃出石坪,飞上石壁崖,直扑山峰顶而去。
空荡的山谷一片冷清。
石坪的鲜血在雪地里只是一块黑色。
一条绳索荡下山谷,山锯周石公背铁镐到了石屋前。
月光照亮了周石公手中的铁镐和石屋前那个神秘的坟坑。
第十三章 铁板神功
汝王镇,是个很小的小镇。
四周一层层的山连绵不断,像海里的浪,小镇蜷缩在山坳里,藏得很深很深,就像淹没在浪里的一叶小舟。
太平铁铺在镇尾街口,门前接着锻打的铁器和“太平”铺号。要找太平铁铺,根本就用不着问。
拉着大白菜的马车直接驰到铁铺门前。
车夫大声嚷道:“田老板,菜送来了。”
铁铺里走出个伙计:“唷,是大白菜!请随我来吧”
马车跟着伙计拐过街口,转到铁铺的后院门,驶进院内。
伙计低声问:“人到了?”
车夫指指车上的大白菜:“在里面,两个人。”
伙计扬起眉:“怎么只两个人,不是说好是三个人吗?”
车夫轻声道:“那疯姑娘跑了,陆老板正在找她,想她已回到了崂山清风观。”
“嗯。”伙计点点头,便和车夫一起动手卸十车上的大白菜。
丁不一和余小二从车架上钻出,立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背。
此刻,已是申牌时分,马车在路上整整跑了一天。
伙计和车夫找过招呼后,马车拖着几件铁器驰出了后院门。
伙计转身对丁不一和余小二道:“请二位这边来。”
丁不一和余小二跟着伙计穿过院内门,翻过一堵围墙,钻过一丛枯刺树,来到一个山坳小坪上。
阳光照着小坪,坪地上的雪在融化。
这里和崂山山谷绝然不同,四周是低矮的山丘,高低都在四百米之下,重重叠叠,一望无际。
此刻,雪已开始融化,丘坡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积雪,使整个山丘就像个癞痢头一样,十分难看。
小坪中三条板凳,两板凳上端坐着两位年逾五旬的长衫者,另一条板凳上躺着一位双手抱胸打着呼噜的汉子。
伙计上前向端坐在板凳上的长衫者道:“丁不一和余小二已经到了。”
一名长衫者问道:“怎么不见江春花姑娘?”
伙计道:“陆老板江春花姑娘在小谳逃回崂山清风观去了,他现在正在寻找她。”
长衫者花白胡须一翘:“这个小丫头。”说着摆摆手,“你去吧。”
伙计躬身退下,对丁不一和余小二道:“你们过去见礼吧。”
“哎。”丁不一轻声一唤,正待问话,伙计却已走了。
怎么是三个人?
丁不一正在猜想,一名长衫者道:“丁公子,你们怎么不过来?”
“哦!”丁不一急忙掏出魔花玉石和余小二一同走上前去。
“嗯,二位……”丁不一拿着魔花玉石不知该究竟交给谁。
“拿过来吧。”说话的长衫者一把夺过丁不一手中的魔花玉石迎着夕阳光照,“没错,就是它。”
丁不一忙拱手道:“在下扬州桃花园少主丁本一拜见地邪欧阳台镜叔叔。”
长衫呵呵一笑:“你错啦。”他手朝另一位长衫都一指,“他才是地邪欧阳驹。”
也在这里!丁不一笑咧开了嘴,忙向二人施礼。
欧阳台镜接过魔花玉石看看,扭头对睡在板凳上的汉子道:“七弟,魔花玉石到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板凳上的汉子咕噜着道:“二哥你看了就行了,我懒得看。”
“板邪诸葛独景也在这里?”丁不一颇感惊异。
欧阳台镜道:“丁公子,那位就是板邪诸葛独景。”
丁不一赶紧又向诸葛独景施礼。
诸葛独景爱理不理地“嗯”了一声,继续打着呼噜。
司马神驹对愣在一旁的余小二道:“臭小叫花子,见了三位师傅,怎么还不磕头?”
余小二闻言,急忙跪倒在地,先向欧阳台镜磕了三个头,然后又向马神驹磕头。
司马神驹大笑道:“用力!用力!”
余小二运动铁头功,猛三个响头,他存心要在三个师傅面前的卖弄功夫,自是使出了全身之力。
“咚咚!咚”三个响头磕下,坚硬的地上已磕出一个凹洞。
欧阳台镜眯眼微笑。
司马神驹大声嚷道:“好铁头!”
余小二鼓起嘴,歪着头,神气十分得意,他正准备过去向诸葛独景磕,司马神驹伸手拉位他,轻声道:“他要是不理你,你就露一手邪龙神刀给他瞧瞧,说不定他还不是你的对手。”
余小二嘴唇高翘,神气更是不可一世。他大步走到诸葛独景身前,运起铁头功,“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弟子余小二叩见师博!”
诸葛独景无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