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木兰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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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不一曾听爹爹说过,落在九鬼魔手中会死得很惨,既然如此,何不求个痛苦?思念间,他猛一挺脖子,向锯齿刀上抹去。
“真想死?”熊宗手中的刀往回一缩,刚开暴牙道:“可爷们偏不让你死,你死了,谁告诉我们那颗蜡丸在哪里?”
“呸!”丁不一横下心,一口裹血的唾沫吐到熊宗脸上。
“快动手吧,”朱颜道:“我还有要事要干。”
熊宗举起骈起指的右手:“你急什么?好戏还未开场呢。”说罢,手指疾挥。点在丁不一身上。
丁不一身子一抖,先是一阵酸麻,接着是一阵刺痛,然后全身一阵痉挛,每个关节处爆出难忍的灼痛。
熊宗低下头瞧着痛苦万分的丁不一,冷森森地道:“你听说过鬼抽筋,魔换骨吗?”
“鬼魔筋骨!”丁不一听爹爹提到过这种鬼魔城的酷刑。
“蜡丸在哪里?告诉我,你将会少很多、很多的痛苦。”朱颜一旁柔声道。
丁不一咬紧了牙关,牙齿在唇内磨擦得格格发响。
“不说?小鬼推磨!”熊宗指点如飞点下,每点一下,就像有把刀扎入丁不一身上。
丁不一忍不住了出痛苦的呻吟声,身子缩成一团,开始扭曲变形,但他仍未开口。
熊宗却忍耐不住了,他没料到丁不一会如此强硬,猛地捏住丁不一的脖子,吼道:“腊丸在哪里?在哪里?”
朱颜一旁道:“别发火,别性急,让小弟来给他加一味口药。”说着,从腰囊中摸出一个漂亮的小盒。
朱额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两个指头从盒中拎出一条红色的小虫,一边怪声道:“这是一种极毒的虫子,如果你再不说出蜡丸在哪里,我就将它放入你的鼻孔中,它将由鼻孔进入你的体内,然后烧起烈火,将你内腑烧成灰烬,当然,它会慢慢地烧,让你受尽无穷无尽的痛苦。”
丁不一感到了极度的害怕,痉挛的身子往后缩。
朱颜笑着道:“害怕了,是不是?告诉我蜡丸在哪里,我就收起火毒盘,并替你解开穴道,放你和白姑娘走,怎么样?”丁不一连连摇着头,终没有开口。
熊宗道:“喂吧,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那就让你尝尝火蛊的滋味吧。”朱颜说着将小红虫放入丁不一鼻孔中。
“嗯,嗯。”丁不一哼叫着,小红虫从他鼻孔里直钻了进去。
朱额阴沉着脸道:“待会你想开口,就求我,我有冰毒蛊做解药,但不能超过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谁也救不了你。”
片刻功夫,丁不一体内腾起一股热,刹时,热变成了火,炙热难熬,加上错骨分筋的痛苦,他发出一声声嚎叫。
朱颜和熊宗的头同时凑到丁不一脸前:“快说,蜡丸在哪里?”
丁不一体的内的火力越来越甚,肚腹、胸膛仿佛已被烤焦起火,这火似要把灵魂活生生剥离自己的躯壳。
任何一个铁石男儿在这种痛苦面前,都会毫不犹豫地去选择死而不愿意生。
丁不一拼命支撑着,渴望能尽快失去和知觉。
丁不一没有开口,外殿有人开口说话了:“色、厉二鬼出来。”
刷!刷!说出来就出来,熊宗和朱颜二人眨眼间已掠入外殿。
薛宇红背插宝剑,卓然挺立在殿堂中。
朱颜等一眼先瞟过被自己点住穴道,躺在鼓架下的白如水,然后才将眼光投向薛宇红。
熊宗呵呵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剑狂薛宇红!”
朱颜阴阳怪气地道:“现在薛大哥已是东厂的大档头了。咱们该叫他薛大人才对,薛大人,别来无恙?”
薛宇红也不计较色、厉二鬼的讥笑,嘶哑着嗓子道:“二位放了丁不一如何?”
熊宗咧嘴道:“不行。”
朱颜摇着头道:“就凭薛大人一句话,叫咱们放人,咱们就放?”
薛宇红刺耳的声音向起:“侯登科给了俩多少银子?”
熊宗与朱额交换了一下眼色:“五万两通天银票。”
“好。”薛宇红道,“我给十万两,怎么样?”
熊宗和朱颜不觉一怔,旋即,哈哈大笑,笑声震得殿梁摇撼。
薛宇红难听的声音像针一样透过笑声,刺入色、厉二鬼耳膜:“我再说一遍,我给十万两,怎么样?”
熊宗凝住笑声道:“有奶便是娘,咱们成交。”
朱额伸出手道:“请薛大人付银票。”
薛宇罕红道:“你们刚才给他喂下什么毒了?”
熊宗道:“火毒蛊。”
薛宇红眉锋一皱:“先替他解毒。”
朱颜道:“可以。”
薛宇红道:“我要亲自监督。”
熊宗摆摆手:“请。”
薛宇红跨步走向内殿。
“慢。”朱颜伸手阻住薛宇红。
“还要怎样?”薛宇红脸色变得阴沉。
朱颜笑着伸手朝鼓架下的白如水一指:“那姑娘归我。”
薛宇红想了想,毅然道:“行。”朱额躬下身,摆摆手“薛大人请。”
薛宇红抬手抖袖掩住了脸。他不想让丁不一认出自己。
熊宗和朱颜顿住脚步。
薛宇红沉声道:“人在哪儿?”
熊宗和朱颜惊傻了眼,刚才还躺在殿内的丁不一与余小二都不见了!
熊宗“哇”地一叫,扑向后殿小院。
朱颜和薛宇红急步追去。
后殿小院是一块山峰间的小岩坪,绿荫覆盖,环境优美。
岩坪四面环山,没有出路,坪上一座小石亭,亭旁一口水井。
地上有明显的拖痕,直至井旁。
难道有人将丁不一和余小二拖下井了?
熊宗趴在并沿上,往井口里吼叫:“臭小子,你给我上来!”
薛宇红扒开熊宗,往井里一瞧,原来是口枯井,里面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他顺手捡个石块,往井里一扔。
“哎!有话好说,别扔石来,余小二怎么没死?”
余小二铁头功虽未成大器,但挨熊宗一掌却未丧命,只是一时昏厥过去。
当他醒过来时,见色、厉二鬼不在,便急忙拖起丁不一奔进后殿小院,他已看清院中的石井是个枯井,仓促之间,便决定到井中暂避一时。
余小二抱着丁不一跌进石井后,即听熊宗在井沿上的骂声,心中着急,顺手一摸,发现并底左侧有一个石洞,一时间,他顾不得许多,便将丁不一往石洞里塞,此时,井上投下石块,他一边高声叫喊,一边也往石洞里钻。
石洞很窄,伸手不见五指,余小二使劲地推着丁不一往洞里挤,挤出丈余之后,他又转身摸着洞壁,希望能找个石块将洞口掩盖起来,否则,色、厉二鬼寻下井来,岂不也是一死?
他的手摸到一块石块,使劲一摇,“哗啦!”一声震响,一块大石块横移过来,刚好将洞口封住。
余小二心中一惊。难道这洞中设有机关?
急切之间,他无心细想,推着丁不一继续往洞里前进。
他希望这洞不是个死洞,能在不远处找到出口。
突然,丁不一的身往前一滑,迅速地往下坠落。
糟糕!前面像是个很陡的滑坡。
他拼命地拖位丁不一的手臂,想将他拉住。但,他没能做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和丁不一推向石洞陡坡。
“啊!”他发出一声惶急的叫喊,随着丁不一沿着黑黝黝的陡坡,滑向深不见底的洞底。
井沿上,薛宇红低声下令:“下去,把他们弄上来。”
熊宗和朱颜双手抱肩,冷然一笑。
东厂大档头的命令,对色、厉二鬼来说,高兴时当个请求,不高兴时当是放个屁。
薛宇红咬咬牙,目芒一闪,托地越过井沿,跳入石井中。
熊宗凑近朱额身旁:“兄弟,侯登科的买卖可以退,东厂的大档头得罪了,可有不少麻烦。”
朱颜眯起眼道:“快刀斩乱麻,什么麻烦也没有了。”
熊宗点点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朱颜道:“投井下石,天赐良机。”
熊宗和朱颜走到凉亭角,合力抢起一块大岩石,压盖在井口上。
井底转来了薛宇红惊慌的怪叫声:“色、厉二鬼,你们要干什么?”
熊宗拍拍井口是的岩石道:“大档头,你递十万两银票上来,我就放你出来。”
薛宇红厉声骂道:“你这两个恶鬼!”
熊宗道:“其实你交不交银票是一码事,七天之后,你身上的银票还不是咱们兄弟的。”
朱颜将嘴凑到岩石与井沿的缝口,道:“这枯井在群山峰中,冬暖夏凉,是个好地方,你陪着那俩小子,好好歇着吧。”
熊宗拍拍手:“咱们走了,七日后见。”
熊宗和朱颜离开石井走了。
他们料定薛宇红了瓮中之鳖,决无逃脱之理。
至于丁不一的死活,他们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丁不一死了嫂搜身,有蛤丸就再赚五万两银子,没蜡丸就作罢,有薛宇红作个抵挡,这趟买卖是净赚了。
薛宇红在井底没发现余小二和丁不一,心中暗自吃惊,随即断定这井底一定有暗洞或暗道,他正在细心敲打井壁搜索。
突然,井内光线顿暗,抬头望去,心中暗自叫苦,这两个恶鬼竟将石井封死了。
他又气又恼又急,哪还有心思再去寻找暗洞?将身一跃,贴井壁而上。
他爬到井沿,用手托住岩石往上一顶,“哗啦!”岩石丝毫未动,脚下的壁砖却已断裂,身子直坠落井底。
反复试过几次,他知道要顶开井口上的岩石是不可能的事。
“嗖!”井内闪过一道冷森森的光芒,腾蛟剑出鞘了。
薛宇红凝视着手中的宝剑,额头上的红印记闪烁出红光。
求生的希望就在这柄宝剑上。
他要用这柄宝剑削开封住井口的岩石,挣脱罩住自己的死神的阴影。
他要让色、厉二鬼知道剑狂薛宇红的厉害。
他暂时忘掉了丁不一,无暇去考虑他的死活和什么马公公的整个计划。
他激身到井口,先用剑在井壁上凿了两个立足处,然后贴壁稳住身子,提起真气,运动内功,力透剑锋。举剑往岩石和井沿的缝隙里一削。
一阵灰屑和碎石坠落下来,落了他满头、一身。
缝隙里透进的光亮陡然亮了不少。
“有救了!”他低低发出一声怪样的欢呼,挥剑朝着岩石边缘一阵猛削。
色、厉二鬼颇有心计,但却忽略了两点,从而使他们困死薛宇红的行动变成了梦想。
薛宇红有柄罕世的宝剑。
这块凉亭旁的岩石,虽然巨大的而沉重,但由于长期风雨劈削蚀已经风化,内部结构遭到破坏,经不起薛宇红宝剑的劈削。
片刻功夫,薛宇红带着满身百屑,从石井里跃身而出。
他两眼喷火,拎着宝剑,直奔入庙殴。
殿内,不见一人。
殿外岩坪中传来色、厉二鬼淫声怪笑。
薛宇红冲出庙殿。
他脚刚踏上岩坪,一瞧,顿时双目尽赤,心火灼炽。
第六章 血腥中的缠绵
岩坪中,色、厉二鬼将白如水按在地上。
熊宗按住白如水的双腿,哈哈地狂笑着,竭力将两腿分开。
朱颜坐在白如水的肚皮上,一手捉住她的双手,一手在她胸脯上乱摸乱捏。
山风在劲。
风吹动着朱颜和熊宗的蓬头散发,像是两个恶鬼在将白如水生吞活剥。
“嗤!”衣襟破裂声,空中飞过一片破布,白如水雪白的胸肌在阳光下闪出玉石般的光泽。
“嘻嘻……”朱颜淫笑着,玉石般的光泽被污爪遮住,“别动,乖乖别动,待会就会有你乐的了。”
白如水拼命地挣扎着,身子不住地扭动,涨红了的脸上,一双惊恐的眸子透过朱颜的肋下,直盯着薛宇红。
她痛恨、厌恶薛宇红,但此刻,她却希望薛宇红能救自己。
她的眼光中充满着乞求。
然而,薛宇红却凝身末动。
他拎着剑痴痴地看着岩坪中这弱肉强食的一幕。
“嗤!”又是一声裂帛声,熊宗撕下一幅裙衣,顺手一抛。
裙衣随风飘起,正扫在薛宇红脸上连同嘴鼻一齐缠住。
一股奇异的撩人心火的幽香钻入鼻孔,使他心族摇荡,额上的红印记灼发亮,呼吸顿时急促。
“哈哈哈哈!”熊宗狂笑道将黑手伸进撕破的裙衣里。
“啊!”白如水禁不住发出尖声厉叫,泪水如泉涌出。
“住手!”难听的叫喝声在坪空响起,一道映日的银虹射向熊宗和朱颜。
熊宗和朱颜虽然浸淫在忘乎所以的淫邪之中,但他俩毕竟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手,闻得叫喝声,便已撒手,弹身跃起。
熊宗跃身之时,右手五指如勾,抓向飞来的银虹。
朱额袖内短剑已弹人手中,横身一扫,格向银虹。
他俩的变招,应该说是极快、极准,这等身手在武林中已属罕见。
但,他俩今天遇到的对手不同,否则,他俩就不会用巨石封井这种小人手段来对付薛宇红了。
当熊宗猛然醒悟对手是薛宇红时,收爪已来不及了,只见血光闪耀,五根断指随着飞溅的血珠飞向空中。
银虹挟着断指的余威,从朱颜腰身擦过,短剑被荡开,腰侧被拉开一条血口,血口很长,但不深,伤势并不严重。
薛宇红横剑立在了白如水身前,两道冷森的目芒盯着色、厉二鬼。
熊宗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咧大着嘴,瞪眼瞧着薛宇红,居然没有叫嚷。
朱颜咬着牙冷声道:“薛宇红,你竟敢伤鬼魔城的人?”
薛宇红哑声一笑:“鬼魔城能与东厂相比?”
“嗖!”熊宗左手拔出锯短刀,恨声道:“我要剁去你十指,挖去你双目,抽掉你脚筋,将你碎尸万段!”
薛宇红冷声哼道:“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朱颜一摆手中双短剑阻住准备上前的熊宗道:“今日被你偷袭得手,这笔帐削门日后再算。”
色鬼朱颜心思机灵,见熊宗右手五指已断,伤势不轻,武功大打折扣,若要交手恐怕吃亏,便决定先脱身再说。
熊宗见状,也只好咬咬牙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后会有期。”
色、厉二鬼说罢,转身就走。
刷!薛宇红一个筋斗,从色、厉二鬼头上跃过,横立在岩坪下山口。
“你俩今日还想走么?”薛宇红闪动的目芒中透出重重的杀气。
他明白今日若不杀了色、厉二鬼,让他们回到鬼城去,日后麻烦一定会不少。
他做事向来果断,干净利落,今日也是一样。
“你究竟想要怎样?”朱颜红着眼,厉声斥问。
薛宇红斜垂着的宝剑微微上扬,“请二位留下剑来。”
薛宇红的话还未说完,熊宗和朱颜已一声不响地咬牙扑出,双剑、一刀直刺向薛宇红,这一招与薛宇红刚才的偷袭毫无两样。
薛宇红右腕猝翻,宝剑灿动出幽幽的寒芒,与刺来的刀、剑绞在一起。
刹时,刀剑之光将薛守红,熊宗和朱颜罩住,同时也将下山路口封死。
白如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她极想到殿内去看看丁不一和余小二怎么样了,但双腿发软,难以行走。
她知道被色鬼朱颜点住穴道,还未完全打通,只得忍住性子盘膝坐下,运动内功,打通周身的血脉。
山风杂着刀剑的呼啸,使清风观坪罩上了一层滚滚的愁云。
没有叫喊,没有厉啸。只有挫牙声的拼死的狠斗。
薛宇红使的虽是宝剑,此刻却是丝毫发挥不出长处。
俗话道:“一寸短,一寸险”。熊宗和朱颜使的都是短刃兵器,但抢了先后,贴近身将薛宇红缠住,如同鬼影附身,短恨在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