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夫君 作者:玺月(晋江2013.5.23完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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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好多!说实在的!咱们长着这一身贱肉不就是为了做活吗?做活有银子!买米买面盖房娶媳妇!这日子就够了!”
我拿起酒壶给他们俩倒酒,他们俩都连忙捧起酒杯。
“你们这样跟我说实话,我这心里好受多了。总怕我实心实意地想提拔你们,你们却不实心跟我走!或许,我现在说这个话,你们会唬得不敢接,或者赶过去跟谁说去。我倒也不怕那些个!我现在就想找几个实诚人,真正能站在大少爷跟我的身后!也不怕说多了,你们笑话我!其实,我并非没有什么野心,但我的野心,也不过是为了大少爷争来他该得的,却也并不想做什么把人赶到绝处的事情。但毕竟大少爷是康家的长房大少爷,就算他现在不能管理康泰,可还有我,还有我们将来的孩子,也该有这个机会和权利!你们说,我虑的是不是?”
白源点着头,沉默着举起酒杯,喝了下去。
陈涛思虑道。“大少奶奶,您是有胆识的,这我们都敬佩您!只是眼下,三少爷就快回来了,大少爷还能有机会么?”
我冷笑。“三少爷回不回来,他又会对大少爷造成什么威胁呢?你们不要忘记了,三少爷的案底可一直有呢!难道这对康泰就不会有坏影响吗?再说二娘,终归有老的一天,她哪有精力永远管理好康泰呢?为了康泰的将来,为了康泰所有伙计的生存,难道咱们不该做些什么吗?”
陈涛也点头了。“说的也是!三少爷现在康泰里面威信已经大不如前了!他以前的那些亲信都各找各的门路,跟了别的掌柜了!”
这时,白源跟陈涛都举起酒杯敬我,“既然大少奶奶信得过小的们,那小的们,就定然为大少爷跟您尽心尽力!”
我看了眼子恒,笑道。“相公,这杯更是他们敬你的,你一定要喝!”
子恒笑了笑,自行斟满了一杯酒,洒脱地饮下。
白源跟陈涛都愣了下,仿佛有点疑惑。
我心里想笑,待日后,还有更令他们疑惑的呢!
回到铺子之前,我嘱咐白源跟陈涛关注赖兴,最近感觉这个赖兴怪怪的。倒不是,他不听使唤,而是太过听话了。往常琐碎小事,或者重活累活,压给他做,他都想着法子推搪,或者叫别人替他做。可最近,他却听话得狠,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连句废话都没有。这反倒令我心里头不踏实了。
子恒也说,赖兴这个人咱们一定得小心了。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开他的好时机。他说,既然咱们想重用白源跟陈涛两个在伙计中有影响力的人,就不能失了他们心里的义气。那个赖兴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把戏,倒把这俩人收做兄弟,我若此时对赖兴下手,保不齐,白源先不跟我们一心了,待日后有什么不好,反倒容易被他咬了一口,痛快了别人。
之后的几天,府里,铺子里都没什么大事发生,新染出的一批布,色都不错。可以继续染下一批了。如果没什么意外,我们分铺承染的平安醮的红布,定能按期交工。其他分铺也都进行得不错。老徐叔,杨掌柜,赵掌柜,周掌柜,都是谨慎的,我过去跟着他们学过不少,与他们都相熟。现在一起监察这次染布的任务,更是没什么不好沟通的。
转眼就到了陈隽亭迎娶胡程程的日子。这一早,我就交代铁大力等人,一定要保证那玉雕的完好,别关键时刻,给我搞砸了!
酒席摆了多少桌我没数,反正陈府的大宅院也都摆满了,气派不比康府差!我望着红灯笼在风里冉冉招摇,心头里默默搅动起几丝惆怅。
当日,我是怎么被抬进康府的,当日,那喜宴如何,来了多少宾客,洞房内如何布置的,我全然都记不得。
子恒从身后拥住我,嘴唇在我脸颊上一贴。
“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咱们成亲那天的情形?唉,你那时肯定一门心思地委屈难受,哪里着意这些个?”说着,他扳过我的身子,捧住我的脸,郑重其事道。
“素素,我答应你,待这些事情都了结了!我再正经地办一次喜宴,咱们再正经地拜一次堂!”
我笑斥着他。“胡说!难不成,咱们过去拜的那次,不是正经的么?我还头回听说,这拜堂还有拜第二次的!你就不怕不吉利?”
他笑着抱住我,“我这不是怕你觉得遗憾吗?想让你有个美好的回忆。”
我轻轻靠进他怀里。
“素素能跟你一辈子,此生就没什么遗憾的了。”
子恒苦笑。“终究还是为了我,让表哥遗憾了。虽感情不可谦让,可我还是觉得有些对他不住。”
我皱了下眉头,刚要说话。
这时翠儿过来唤我们入席。
这陈小狐狸穿上新郎官的行头,还真叫一个英俊,怪不得程程这样喜欢他!他走过来敬酒,一个劲地要跟子恒喝。子恒喝了一杯,他又给满上一杯。
我忙得拦住。“新郎官!今儿是你大喜日子,那被灌酒的该是你!你怎地灌起我相公来了?”
陈隽亭笑。“我这不也陪着子恒兄喝呢吗?!瞧你心疼你相公那个样!至于嘛!我跟程程的喜酒喝不坏人的!”
我啐他。“新郎官!你给我老实点!你要敢算计我相公,我待会儿就让程程收拾你!”
陈小狐狸眯着眼睛笑。“以后兴许是她收拾我,不过今晚定是我收拾她!”说着他又瞥向子恒,“子恒兄,我说得对不对呀?”
子恒笑而不语。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意思,脸上也不好意思起来,这个狐狸,说话这么随性,也不怕别人笑话他!
陈老爷把县太爷和路清风等人请来了,毕竟是我们的父母官,县令虽脑筋糊涂些,到底也不是什么大贪大恶的,还为我们成阳县做过几件实在的好事。
酒宴上来了不少生意场上的人,大部分都与我们康泰也有交情。看见我跟子恒在这里
二夫人与福桂芝在另一桌。我想,许是程程故意做此安排,好让我跟子恒吃得尽兴些,省得在酒桌上,还要陪着她们打机关!
这么一会儿功夫的,来这里敬酒的就有十几个人。我怕子恒喝多了,也帮他挡了几杯酒。我也实在不想喝,翠儿怕我伤了身子,想替我喝,我没许。一是她不善酒,二是我们三人总得留下个脑子清醒的。铁大力那边,在喜堂外面的小桌子上也喝开了,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见了酒,连爹娘都忘记了。
还是白源有点把持,一会儿偷跑到我这里说,他拉不住铁大力的酒杯,这小子怕是要喝大了!我催促着他和陈涛快把铁大力送回家,可别在人家院子里出丑!
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想去看看程程,跟她说几句话就带着子恒回府。这边翠儿要跟随我,我嘱咐她留下来照应子恒,说去去就回。
以前,我倒是来过几次陈府,不过是生意上的事情,每次当然都只到他们家的客厅。陈隽亭的洞房在哪里,我还真不清楚,我正踌躇,见迎面走来一个端盘子的小丫鬟,便拉住问她。
她指了指那院子深处的一座红楼,“那院子便是我家四少爷跟四少奶奶的!”
我点点头,赏了她些铜钱。她欢喜着扭身走了。
陈隽亭的院子位置有些偏僻,但环境却还幽静雅致。这倒也好,以后他们小两口怎么闹腾,倒也落得自在些。
我穿过密密丛丛的绿树繁花,又经过一条小石子路,便到了那红楼前面。
有丫鬟引我上了楼,到了那洞房门前。丫鬟敲开房门时,胡程程端坐在床边,那几个喜婆正端给她看“压箱底”。她半掀着红盖头,脸颊浮着红云,见我走过去,忙得唤我过去。
我们拉着手说了些话,喜婆催促我说,时辰快到了,别误了好事。我握了握程程的手,说了几句吉祥话,便转身出了门,下了楼。
我独自又原路返回,只觉得,月光如洗,透过密密的叶子,显得一切都那么影影绰绰。一时间,酒劲又蒙了头。我立在树下,稳了稳精神。再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忽地瞥见身后好像有个灰影子。
惊得我顿时就清醒起来。
“谁?!是谁?!”
从我身后的假山石头后面闪出来一个人。
“大少奶奶,是我。”
我定睛一瞧,那走出来的人,却是赖兴。
“是你,你来这做什么?”
我的话刚问出口,他未回答,却更走近了几步。
这时,阴风乍起,那树叶子哗啦哗啦地响着。
赖兴一身灰衣,在风里噗噗翻卷着。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眼神里带着许多我不喜欢的缠粘。
他忽然露出笑意,那样的笑里,仿佛带着许多轻薄,放肆的东西。
“大少奶奶好记性!竟忘了,我今日随二夫人来这府里给陈四少送贺礼的!”
我稳了稳气息,不想他看出我心慌。
“我怎么记得你们这些人成日里都做些什么?!既然,二夫人愿意支使你,你就好生做你的事情去!怎地又跑来这里瞎逛!”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大少奶奶教训的是。只是这里风大,大少奶奶不要吹坏了身子。”
我冷哼了一声。“你且忙你的去!我这里不需要你!”
说完,我转身,一步步走开。
走了几步,发现他并未追过来。可也不敢懈怠。我也再顾不上什么,就急急地往前跑。
走到一距离喜堂很近的亭子处,我这心才落了实地。捂住胸口大喘起来。
我寻思着,刚刚我那是怎么了?怎地怕起他来了?不!他那眼神实在令人恶心!厌恶!害怕!
我恍然觉得,赖兴刚刚那个眼神,跟三年前,云龙山的龙老大看着我的眼神格外的像!
我这么回想起来,那个恐怖的回忆又在脑海中翻来滚去。喜堂内的喧闹喜乐声响,传进我耳朵里的,全然变了个模样。
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样子!一时间,仿佛黑夜被什么抓得体无完肤,沁出一丝丝的鲜血来!我的身子发抖,不由自主地发抖。我知道,我要马上见到子恒!马上跟他在一起!
我缓了口气,慢慢地撑起身体,刚要迈步。
忽然!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的肩!
☆、风雨将至
我屏住一口气,疯狂地甩开那只大手!嘴里大声喊着,“放开!放开我!放开我!”
“小妹!小妹!你怎么了?!”
我定睛一瞧,原来不是赖兴!是路清风。
“路大哥?怎么是你?”
路清风担忧地看着我。“小妹,你刚才碰到什么人了?怎得吓成这个样子?”
我不想让路清风担忧,只道,“没,没什么。刚刚被那树影子里的乌鸦,突然打翅唬了一下子。”
他见我惊魂未定的样子,深深看我一眼。“小妹,你若有什么事,定要告诉我,大哥不想你有危险。”
我点点头。“大哥,你放心吧,我有事哪次不是劳烦你?”
路清风看了看我,点头道。“走吧!大少爷正找你呢!”
刚走了几步,他突然顿住。脸上几分迟疑之色。
“大哥,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路清风默了默。“小妹,我知你因为砚博贤弟的事情,心有歉疚。为兄只想让你知道,靖玉王爷的小女儿慧玦郡主眼下就要招砚博贤弟为郡马爷了!砚博贤弟如今得此佳缘,前途似锦,你也无需再多忧虑。”
我勉强挤出几丝笑意。“虽如此,表哥这个人,我知道。他用情颇深,岂会那么容易忘记我?若他执迷于此,恐会影响他与郡主的夫妻感情。到底是我薄情无信,伤了他。这都是我的错。”
“小妹,许多事情,并非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如果,如果你知道真相,也会恍然自己其实也早在局中,无法自脱。”
“真相?什么真相?!呵!我当然在局中,若菲康子俊诬陷我爹爹,二夫人狠心不顾,我又怎会出此下策,嫁入康府?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宿命缘分。”
路清风摇了摇头,嘴上又没再说什么驳斥我的话,像是有许多隐秘的话,不可与我说。我也无心多问。事到如今,我与表哥再无回头路可走。我的心和人都已经是子恒的了。
我忽问他,“路大哥,你怎么对靖玉王府里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顿了下,“哦,都是我的朋友告诉我的?”
“朋友?可是上次在街上文房店前面遇见的那个?”
他脸上笑了笑。“你记性倒好!但却不是他!”
“那他是谁?”我追问。
路清风别过脸不看我。“小妹,有些事,我不想跟任何人说,也包括你。”
“那连云袖,你也不准备告诉吗?”
路清风转过身。“她认识的,喜欢的,都是这个我,现在的我是最真实的,我没欺骗她分毫。”说着他又皱起眉头。“至于那些,我不想说的事情,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往事!”
往事?是什么往事?
我总觉得路清风看似爽朗,实则心里仿佛一直重压着什么阴影。
几天后,果然传出来,表哥被慧玦郡主招为郡马爷的消息。我心想,路清风的消息还真是准确。
想想当初表哥从这里离开的情绪,我的心底又搅起一层层的歉疚。我只希望表哥能跟慧玦郡主白头偕老,相敬相爱。但愿慧玦郡主能抚平我给表哥带来的伤害,但愿慧玦郡主能完全取代我,甚至比我更能令表哥幸福快乐。
子恒见我闷闷的,知道我有心事,他是聪明人,当然猜得到,我心里的事是什么。他也不过来劝我,也不问我。见我心情低落就把我一个人放在屋子里头,他独自出了房间。
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提醒我已经到了晌午,心情不好,提不起神,店铺那里我今个儿没去,都交代给毛庆祥跟铁大力他们几个了。
这边我才发现子恒已经大半天没回来了,就担心他出事。我慌得起身,往卧房外面奔,刚打开房门,就撞到了子恒身上。
他跳脚叫着,“素素!有没有烫着你啊!”
“没有!我没烫着!”我说着,却发现,他的右手红肿起一块,我急忙拉他的手。
“你这是怎么搞的?端个东西也烫着了?怎地不叫丫鬟们帮你?咦?这不是桂花糕吗?谁做的?居然做得有模有样的啊!”
后面传来翠儿的声音,酸溜溜道。“还不是人家见小姐你心情不好,特地下厨为你做的啦!本来就猪一样的脑子,这次又多了猪一样的爪子,连盘子都端不好,还装大厨呢!”
我瞪了翠儿一样,“知道他被烫了,还杵在那里吃风?!还不赶紧地取烫伤药过来!”
我急忙抢过子恒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
回头拉起子恒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吹着。
“是不是很痛?你个傻瓜!谁要你做东西吃了?你会做吗?你做的能吃吗?瞧你把自己给烫的!这都肿起来了!恐怕要好些天不能碰水,洗澡的时候也不能碰!你记住了吗?”
我这边担心他的手怎么样了,谁知道,这康大少却急急道,“素素!你赶紧趁热吃啊!我可鼓捣好久呢!我试过一个了,不难吃!你赶紧尝尝!”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手都伤成这样了,我哪有心思吃啊?!”
翠儿走过来,手里拿着烫伤药,我训斥她道。
“翠儿,你也真是的!你知道他不会做这些个!你怎地也不看着他点!你难道不知道他自小是个矜贵身子,哪里做得了这些个!”
翠儿撇嘴道,“小姐也真是的!别人家想要自己相公亲手提个鞋的份都没有呢!姑爷这边给你脱鞋洗脚,那边给你揭锅起灶的!你反倒,心里不高兴!还有功夫挑起错来了!”
“你个死丫头!诚心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