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公主传 作者:岚月夜(晋江vip2013-01-14完结,青梅竹马、温馨)-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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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拉开帐帘就看到里面一个长发披面的头伸了出来,在发出了“噢”的一声后,长发散开露出里面伸着舌头还冒着莹莹青光的脸,杜澈一时不妨,吓得后退了一步,仔细一看,正是锦佩。
锦佩见他确实吓到了,立马哈哈大笑:“吓到了吧!哈哈,你不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么,哈哈哈,我看你这会脸都白了。”笑倒在床上的锦佩手一松,一颗夜明珠滚了出来,在被子上转来转去。
杜澈深吸一口气,感觉胸腔里的心还在砰砰乱跳,他刚才是着实吓了一跳,这会真的很想把床上笑的东倒西歪的锦佩捉过来好好收拾一顿。杜澈伸手把夜明珠拿起来用帕子包了,打开床头的抽屉,打算把夜明珠先放进去,再收拾那个还在狂笑的人。放夜明珠的时候,感觉手感不对,里面似乎有本书,他就抽了出来,放好了夜明珠,才拿了那本书到灯下打量,只见封面上写着《倚翠屏》,甄虚先生新作。
什么时候出的这本书,怎么好像没听过?杜澈就打开翻了翻,这一翻不要紧,更觉得手痒该好好跟锦佩算一算账了!
锦佩笑够了,见杜澈一直没反应,不免觉得无趣,就问:“你干嘛呢?还不上来睡?可是吓的不敢睡了?”
杜澈就拿着书回到床前,慢条斯理的问道:“我在床头里发现了一本书,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啊?什么书?”锦佩早忘了这码事了。
“叫做《倚翠屏》,你应该看过了吧,好好的收在床头匣子里。”
《倚翠屏》?是什么书?床头,啊,坏了,是那本假冒卢诠名字的艳情书!“什么屏,听都没听过,你要看书,我可要睡了。”然后就十分利落的往床里一滚,打算钻进被子装死。
杜澈当然不会让她如愿,他也十分迅速的爬上了床,拉住锦佩的胳膊就把她按倒了。按倒之后,感觉手上触感冰凉,皱眉问道:“你沐浴回来就一直在这等着吓我?连件衣服也不披?”说着又去摸她的手和脸。
“哎呀,谁叫你回来的那么慢,我现在这不是就要盖被子么,你还非拉着不让。”男人就是火力旺啊,这人也就穿了单衣,却比她身上热乎多了。
杜澈很无奈的起身,把锦佩塞进了被子里,然后又压在她身上问:“这么说还都是我的错了?我该早点回来让你吓一吓的。”
“你知道就好。”锦佩又忍不住笑了:“这回怕了吧,心跳的厉害么?”
“跳的厉害不厉害,你自己摸一摸不就知道了。”
锦佩还真的伸手去按住他胸口,感觉了一下,但这都过去一会了,已经感觉不到跳的很快了,就很无趣的推他,“行了,别闹了,早点睡吧,你不冷么?”
杜澈就把手里一直攥着的书拿出来晃了晃:“你先给我说说这本书。”
锦佩作恍然大悟状:“啊,是这一本啊!这是善友那边卖的冒名的书,根本不是卢诠写的,我买回来打算看看写的怎么样。”
“写的怎么样?好看么?”
“拿回来我就塞到匣子里了,哪有空看呢。”坚决不承认,打死不承认。
杜澈明知道她肯定是看过了,但她一副抵死不认的样子,也就没再追问,又把书放回了床头抽屉:“那改天我们一起看吧。我还真有点冷了。”说着就掀开锦佩的被子钻了进去。
“喂,你干嘛抢我被子!诶,你别动手动脚的…哈哈,好痒,别闹了…哈哈哈,哎哟,你再闹,我生气了啊,哈哈哈…我真生气了啊!唔~~,你又咬我!你……唔……”后面再没了话语声,只有一阵一阵的急促喘息声传出来。
外间值夜的阿云脸红的塞住耳朵,把头埋进被子里,又放下了刚刚一直悬着的心,真怕这两人又闹僵了,谁也不理谁。说起来,自从五公主下降之后,两位主人的关系好了许多,公主不再只顾着去找卢郎君和去看印刷,知道关心驸马起居了。驸马也比从前爱说话了。菩萨保佑,公主和驸马能这样一直恩爱,早日生个小郎君或者小娘子就好了。
…
宫城里,皇帝刚刚得知一个让他下定决心的消息,看来,是时候剪剪世家的羽翼了,不然他们还真的什么事都敢掺和!
开平二十四年十月十八日,京畿监察御史彭康年上书弹劾太常寺丞赵启环侵占民田,逼死良民,还纵容其子强抢良家妇女,罗列了诸多实证。皇帝命大理寺会同御史台和刑部审理。一开审不要紧,这赵启环的儿子赵攸吃不住吓,供认说强抢良家妇女实是受了旁人的指使,这女子现在也不在他的手中,而是在那背后主使人的家里。这招认出来的背后主使者自然是赵敬。
赵启环是赵启琮的堂弟,赵攸也是整天跟着赵敬招猫逗狗的人之一。然后顺藤摸瓜,又牵连出许多赵敬干的坏事,因为是皇帝亲自下旨命三司会审的,主审官员也不敢有所隐瞒,都是据实上奏。
这边查案正查的热闹,那边民间又有了新的流行话题,琴心书肆出了一本号称《秭归记》的姐妹篇传奇《世间业》,里面讲述的故事情节居然有很多都与后面查出来的赵氏一案相符合。于是这些事不关已的贵族男女们,就开始对照着书里的情节把这些涉案的人对号入座,发现果然大多对的上,可惜这本书只出了上部。于是琴心书肆整日车马盈门,上部一版再版,呼唤下部的人也越来越多。
锦佩看时候差不多了,这才小手一挥,卖吧!
赵敬被三司的人请去喝茶,那个被他弄到家里,如今已然魂归地府的女子的尸首也被挖了出来。就在这个时间节点上,《世间业》下部面世,刚开头就爆出了惊天丑闻,和亲姨母乱搞,真是惊掉了所有第一批买到书的人的下巴。于是这些人又开始对号入座,守寡的姨母,赵敬有两个,一个已经五十多了,整日深居简出,看来不是;另一个,却和书里说的年纪情形有七成相像。又有知道点小吴氏的事的,就说这小吴氏本就不是什么端正的人。
本来很多人知道却不敢说,都碍于赵吴两家的势力,但如今,大家却都可以借着书中人的名头大说特说,于是凡是赵吴两家的人,出了门背后总不免有指指点点的。就连齐家,也是被各种人整天语气暧昧的提点。这时候他们却不能有任何动作,整个长安城的人都在盯着他们三家,一旦做了什么反应,岂不就是把这事坐实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①,貌似这句话的出处是宋朝某人,但我们是架空啊架空o(╯□╰)o
昨天下班回家路上,忽然想到信用卡还款日是23号,那万一末日的话,岂不是不用还了?
然后又想到一个更搞笑的梗:末日后,在千疮百孔的大地上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幸运的还活着,一摸兜里手机还在,四处找信号,想打给亲人朋友问平安。结果好不容易找到信号,第一时间收到一条短信:叉叉银行提醒您,您本月的账单没有及时还款,为了不影响您的个人信用请在三日内及时还款,您的账单金额是100000,最低还款额是1000,看着账单吐血三升而死!
好吧,最后说点正事,推基友的新文《青楼丫头翻身记》
第63章 一波三折
最先坐不住的是德妃;小吴氏是她堂姑母,外间传的这样不堪,她脸上如何有光?但也不敢去前面求见皇帝,自从两个儿子都封王开府后,皇帝就很少往她这里来了。因此只叫人留心着;待得有人来回报说皇帝去了皇后宫里;就整了整衣衫;跑到皇后宫外求见。
德妃的来意其实皇帝心知肚明。就跟皇后说:“我去里面眯一会。”皇后送了皇帝进去;才请德妃进来。
德妃进来没看见皇帝;下意识的四处扫视了一圈;皇后心里哂笑,却也没点破她,开口问:“德妃今日过来是有何事?”
德妃犹豫了一下;圣人肯定是在这里没走的,只是此刻不想见她,但这次不说,拖下去对她们家实在没有任何好处,只得硬着头皮按早先想好的说词说:“也没什么事,妾在宫里呆着无事,就想着过来跟您说说话。”
皇后笑了笑,没答话,只让德妃喝茶。
德妃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这些日子无事,天又冷,整日闷得慌,就叫他们找了些书来看,当中有一本现如今最多人看的叫什么《世间业》,据说还是嘉宁公主的书肆出的。我也好奇什么书这样好看,就拿来翻了翻,不想里面却多是写男女苟且的,更还有那乱/伦的。我想着嘉宁公主刚刚开府出去,估摸着也是为了贪一时新鲜才开的书肆,可这书肆里卖这样的书,总归是对她的名声不好。”
皇后听到这里才缓缓的答了一句:“是么?我也只是听说嘉宁请了匠人在改良印刷术。”
“我先也不知道,还是问了三郎才知道的。我也是白操心罢了,嘉宁公主是圣人的掌珠,有什么事,想来圣人也会周全着。”她还要继续再说几句,就见里间门帘掀起,皇帝从里面走了出来。
皇帝一脸不豫:“你既知道还啰嗦什么?整日无事闷得慌?怎么不把心思放在三郎身上?你瞧瞧他,我把修史这样的大事交给他,他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镇日和些不三不四的人往来,还要娶侧妃?正妃都没生下长子呢,就迫不及待要娶侧妃,心思都用到哪里了?你这个做母亲的,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嘴!”
德妃看见皇帝进来就站了起来,等皇帝一开训,她只得跪下,没想到皇帝越说越不留情面,在皇后面前就这样劈头盖脸起来。她入宫侍奉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皇帝发这么大火,吓的不敢说话。
皇后也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垂手静听,在皇帝停顿时才开口:“圣人息怒,有话慢慢说。”
“哼,慢慢说,我和她说了多少次了,哪次真的听进去了?每每被娘家的人撺掇的不知进退,我告诉你,你再管不好三郎,就别叫他留在京里惹我生气,趁早出去巡视水利去。”
德妃吓得连声恳求,说一定好好管教三郎。皇帝没再理她,转头对皇后说:“我这一向事忙,你帮我多看着点,三郎那边也多管教管教。吴家也是百多年的世家,如今怎么……”后面收住没说,挥袖走了。
皇后这里少不得又安抚告诫了一番德妃。
德妃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只觉脸上似有火烧,心头却一片冰凉。圣人说三郎镇日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恐怕就是在嫌三郎和吴家走得近,后面甚至更直白的说出她每每被娘人家撺掇的不知进退,可见圣人心中对吴家已经很是厌烦,甚至对她对三郎都有了厌弃之意。难不成那书里写的是确有其事,而圣人早已查知,因此对吴家家风产生了怀疑?
不行,怎么能让三郎离京?出去巡视水利,谁不知圣人要建贯通南北的大运河,这一去何时能回来?三郎府里如今连个小郎君都还没有,想到这她又疑惑,娘家人是提起说豫王妃一直没能生下男丁,不如再给豫王纳个出身高贵的侧妃,甚至还提了几个人选。可是德妃并不敢去给圣人提,这事圣人怎么就知道了呢?德妃只觉得脑子乱成一团,无论如何理不出个头绪,只得命人传豫王进宫。
…
宅在家里的锦佩却很心满意足,她刚刚叫芍香帮她打算盘,好好算了一回账,这两本《世间业》真的是让她大赚了一笔,总算是捞回了本,不亏钱了。
只是眼看就要到皇帝的生日,又到了年底,各种人情往来是少不了的。今年她已经成了家,给皇帝的寿礼,再像往年那样写几幅字画几幅画恐怕是不行了,但皇帝老爹什么宝贝没见过,送点什么给他好呢?
等杜澈回来了就和他商量,杜澈就说:“我曾听太子殿下言道,圣人一贯喜欢收集些古籍残本之类的,回长安后,我已经托了人去找了,前几天有信来说,找到一本,但还不知道是不是真品。这些日子光顾着赵吴两家的事,忘了和你说了。”
“哦,那你再催催啊,抓紧点,可就剩了不到一个月了。对了,明天于姑丈出殡,路祭的事你都安排好了?”
“嗯,已经安排了。你放心。”
这边夫妻在研究各种礼仪应对之事。另一边皇帝和益阳姐弟俩在讲的也跟礼制相关。
“…我这一向身子不济,精神也短,你们一个个的又这样瞒着我,竟不知道这许多事,要不是到了这不得不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呢。圣人怎能不尊礼制,越级封赏也罢了,还要驸马随葬裕陵,不怪御史们不答应。”益阳虽是在责怪皇帝,但声调依旧还是有气无力。
“就是不想让你听了伤神呢。不随葬裕陵,难道还要你们夫妻到了地下也不能在一处?”
益阳叹了口气:“要是依我的意思,我走后也不必再入裕陵,驸马葬在哪,只叫我和他同穴就是了。”
“那如何使得?阿姐只听我的就是。再说,如今朝臣们也安生了,那些世家自顾不暇,如今个个都很服帖!”
“我知道圣人早已对世家不耐烦,嫌他们指手画脚不敬皇室。我也是如此,这些人仗着祖祖辈辈做官,就自认血统高贵了,其实哪一家先祖不是起自微寒呢。可世家毕竟不仅这一面,世家子弟多受到良好教养,比一般的子弟才学出众,对于政事也比较熟稔。咱们皇室毕竟还是要和世家相互扶持,待到科举出仕的寒门士子们成了气候,正可以两方制衡。
再则,无论如何,不可阻塞言路。我知道,你这一向实在是辛苦,一言一行,这些言官们都要说几句,也实在无法不腻烦。可圣人想想,若有一天,真的是圣人说一不二,言官们不敢直言相谏了,那是个什么情形?
如今圣人是明君不消说了,就是太子也不是那等胡闹的,可谁也保不准自家没有个不肖子孙,若干年后,若真出了个不知世事只会胡闹的皇帝,再没有言官劝谏,家国危矣!”说了这一长串,益阳有点喘了,喝了口水。
皇帝则在皱眉沉思。
益阳缓了缓,又说:“不过这苏辰东也实在可恶,圣人这样处置也无错。只别叫大臣们寒了心,该叫大臣们说话的时候,还要让他们说。”
皇帝这时也转过弯来了,笑道:“我听阿姐的。这话也只有阿姐会跟我说。”
不是只有我跟你说,是只有我说,你才能听得进去。对于益阳而言,从出生起,家国二字就缠绕在一起,从来分不开,她到了现在这样心伤体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为家国考虑,要劝谏皇帝,不能因私废公,尽管皇帝其实是为了她才这样做。
第二日益阳长公主驸马、皇帝追封的正二品上柱国于先群葬入皇陵。
但整个长安城的关注焦点依旧还是赵家的案子,就在长安城内对赵吴两家的事情议论的愈加如火如荼的时候,小吴氏上吊死了。留遗书说,不堪流言侮辱,以死明志。
满城哗然,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猜测小吴氏真正的死因的时候,赵敬那头又闹出教坊里打死人的事来。赵敬被三司的人请去喝茶后,因为拿出了那个女子已经卖身为奴给赵家的文书,大理寺那边也并没把他收押,他老爹亲自把他保了回来。这赵敬被关在家里,哪也不能去,心里恨得要命,听说有本书写的故事和他的事倒有七八成相符,他就觉得一定是谁要害他,找了那本书来看。
一看不要紧,看到最后那书里说妻子生的孩子都不是那人的骨血之后,他心里一直有的一根刺疼了起来。他的小儿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