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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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不想要解药吗?”
“解药?她连自己的容颜尽毁都可以毫不在意,还敢那样傲然地吓我,你以为她会想过解药吗?”一想到自己当初让清浅吓得步步后退,芙蓉就怒火中烧,她第一次看到清浅中毒的脸时,她的震惊到有些心软,一个女子变得这个样子真的有点太可怜,她甚至想过如是清浅肯求饶,也许她会网开一面,但是清浅竟然微笑着,用那张脸将她吓走了。她怕得何止是那张可怕的脸,还有清浅无视一切的态度。
“不要生气,为这样一个女人不值得。”延庆温和的安慰她。
“生气,她还不配。”芙蓉按奈自己的怒意,眼神却流露出凶狠的目光。
庆王爷看向窗外,紧紧地将芙蓉拥在怀里,她温顺地靠在他的胸前,眼中仍有怒意。庆王爷低下头,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耳垂,
“蓉儿,今天会留下来吧,我们好很久……”
“不行,父亲自从进宫见了那个女人之后,对我看管得很严,今天我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能从府里出来。”她享受着他的吻,软绵绵的声音欲推还就。
“我舍不得你走……”他的吻如雨点般落了下来,双手褪去她的衣衫。
“我只能再留一会儿。”
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双唇,不住地在他口中索取。延庆不甘示弱地回吻她,趁着空档打横将她抱到了床上。屋内一片春光。窗光的明月,静默地注视着一切,顾自顺着以往的轨迹慢慢移动。男女的欢爱,它看得太多,其中的真假,已经懒得去追究。
月移西楼,房中的床上只剩下东方延庆一人,床上还残存着欢爱的温度,芙蓉离开的时侯,他深情款款地挽留,此刻,脸上却是冷漠的表情。他和芙蓉是互相利用,这一点,两个人都很清楚。芙蓉一直以为她可以借着他得到很多好处,但是他想从她身上得到的更多,偏偏她不是那么听话,自以为是地找了一个人替嫁,让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一个水清浅,就算在朝中做得再出色,也影响不了他的计划,他要担心的是木重恩为首的一些保皇派,其中包括水远洋。之前,为了芙蓉,水远洋和他接触过几次,对于他要反叛的事,好像没了以前的反感。现在,水远洋限制了芙蓉的行动,这就表示他不再站在他这一边,就因为水清浅的一番话吗?他不懂,到底水清浅有什么办法,会比芙蓉更能影响水远洋。
在芙蓉的口中,他知道清浅是个其貌不扬,为人豁达的女子。他自己在宫中的所见,和别人的描述,他觉得清浅为了随性,行事颇像世外高人,又有些小孩心性。之前见她时,她的表现并没有让他有很大的印象,她在伪装自己,不让别人看到她的不同,他也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同,印象中记得最深刻的是她的眼睛,无欲无求,写着对世俗的不耐。她在宫中的一举一动,他全都知道,包括木之舟为她治病的事,还有东方落为她吃醋的事。能让东方落动心、水芙蓉动怒、木之舟动情的女子,他倒想看看到底有多么不同,他也想看看东方落的神智恢复到了哪一步。
凤仪宫中,清浅伸了一个懒腰,将最后一份奏章合上,放在一边。也不知为什么,最近大臣们的奏折越来越多,她要用上大半夜的时间才能将奏章批完。看了一眼安心睡在床上的人,她忍不住皱起眉,她天天累个半死,还睡不着觉,最最关键的人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过他的好日子,实在不公平。她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真的会在他睡着的时候帮他把奏章批阅完。其实,晚上如果不看奏章,她也没知道要干些什么,傻傻地躺在床上,实在有些无聊。算了算日子,她有半个月没有睡觉了,现在还有这样的精神,真的全靠之舟的医术。
夜,微凉,她脱下身上的袍子,钻到被窝里,在东方落身边躺下。东方落翻了个身,抱住她的身子,清浅落入他的怀中,哭笑不得。第一次他这么做,她还以为他在装睡,叫了他几遍,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她还翻了翻他的眼皮,最后确定他真的是在睡觉。后来,她也惭惭习惯了,反正也无法从他的怀里逃开,明明床那么大,她不管躺到哪个角落,他总能滚到她身边,将她拥在怀里。不可否认,他的怀抱很温暖,他身上的香味,很好闻;躲在他的怀里,她有一种被宠爱的感动。如果有天早上,他不在她的身边,她想自己多少会有些不习惯。
“这可真不是一种好习惯呢。”她喃喃地说,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如果此刻她能懂爱,心里该有怎么样的欣喜,可惜她不懂,所以除了温暖,她不能产生更多的感觉。
东方落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又靠近了清浅一些,将唇靠近清浅额头,若有似无地碰触着。清浅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他的亲近,她也习惯了,吻,对现代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下棋就输过几个吻给他,有一次,执行赌约时,她想亲他的脸颊,吻快落下的时候,东方落转过头,她亲到了他的唇。那时,他笑得如日光般灿烂,而她却低着头,摸着自己的唇,一脸懊恼,暗暗发誓再也不拿吻当赌约了。那一个吻,隔着面纱,却清楚地留在了她的心里,他唇上的温度,她还记得,每每想起,她都暗恨自己当时的表现,低着头的她,就算没有脸红,也像极了小女孩的娇态。心里没有太多的感觉,就连感动也没有,她只是在懊恼,懊恼自己上了当,懊恼自己没有守住距离,她跟他太亲近了。
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她双手微微用力,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他睡得很熟,一动不动地,连身子也重了几分,她用了很大的力气,竟不能动他分毫。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反正他睡着了,靠得近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如果是在白天,她一定会注意,一定会从他身边离开。她安心地舒了一口气,继续享受着他怀里的温暖。
虽然靠在他的胸前,她也听不到他不安份的心跳,就像那个吻结束的时候,她只是低着头,没有看到他眼中异样的光彩。逃避也好,迟钝也好,爱这个字,她不想触碰。
[第一卷 水清浅 爱清浅:第二十五章 清浅怒]
天色微亮,东方落就醒了过来,清浅趁他睁眼的刹那,从他的怀中离开,然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微笑地看着他,
“你醒了。”
“嗯。”东方落眨了眨眼睛,贴近清浅的脸。
清浅偏过头,起身下床,“我去叫春儿。”
“好。”东方落温顺地应道,眼睛笑得像一弯新月。
四大宫女早就候在门外,小秋也在。东方落原先一直要睡到很迟才肯起身上朝,自从清浅陪他一起上朝后,他起的很早,颇有点像勤勉的君王,如果那一叠奏章也是他自己批的话。清浅虽然也要跟他一起上朝,却不像他穿得那么正式,她的头发还不够长,不能梳太复杂的发式,她自己也不喜欢,也没必要。除了第一次上朝的时候,她从帘子后面走出去,另外几次,她都乖乖地坐在后面,不怎么出声,如果有什么大事要做决定,东方落会在外面轻声问她,她这才开口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对于上朝这件事,清浅没有像当初那么反感,接受别人的膜拜时,她不会再有激动的感觉,好像一直是理所应当的。心里,很累,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一点也不喜欢。被这么多人围着,心里的孤独感更重了,她没想过有人陪伴,但至少要让她一个人,不要看到有人陪在身边的假像,他们只是过客。
庄严的大殿,相同的开场,清浅默默地坐在帘子后面,像在看重播了十几次的旧片。目光从众多的演员中飘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微微停留,是他,他不是自称有病,怎么还会上朝?尽管隔着帘子,她还是感受到他的目光穿过纱幔,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日子,东方落的表现好得有点过了头,作为原因之一的她,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清浅不由苦笑,千方百计地想低调,还是不小心做了出格的事,皇宫这个地方,实在不适合她。
有了庆王爷在场,大臣们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事要上报,清浅也乐得清闲。轻轻松松地下了朝,她淡笑着牵着东方落的手往回走,一想到回了凤仪宫,又要喝之舟开的难喝的药,还要接受痛得要死的针炙,她不禁皱眉。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逛逛。”能躲一时是一时吧,她暗想。
“宝贝,我陪着你一起逛好不好?”东方落撒娇道。
清浅点了点头,多一个人逛也无所谓,如果人太多就没意思了。她看了东方落身后的四大宫女和那一长排的宫女太监,目中闪过不悦,她才不要闲逛的时候身后跟了一大堆人,特别是躲起来的时候,有那么多人跟着,不存心告诉别人自己在哪吗。德公公似乎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挥一挥手和别的人都躬身退下,清浅不禁露出笑意,小秋犹豫了一下,见她笑得灿烂,微微叹了一口气,也离开了。连小秋都走了,四大宫女自觉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也默默地离开。清浅见她们走远了,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清浅只想一直走着,不容自己有烦闷的机会。东方落和她并肩走着,牵着的手,并没有拉着两人的距离。清浅只是习惯了,不排斥;欣喜,她从来没有过。
“累了吗,我们去前面的歇歇。”她看着前面的湖心小筑,淡淡地说。
“好。”东方落高兴地答应。也许距离也没有那么远。
有那么累吗?清浅不解地看着东方落脸上的笑,明明以前逛很久,他也很精神。这次,累的是她,看来不乖乖地接受之舟的治疗是不行的。她偏过头,暗暗嘲笑自己的任性终究敌不过身体的反应。身边,东方落带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霰,他的脚下有一刻停顿,却在清浅发觉前,恢复正常。
湖心小筑,是不可多得的清静之地,如果想要躲避什么人的话,这里是不错的地点。不过有一个坏处,就是无处可逃。清浅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倚在窗口,盯着粼粼的湖水。身体的疲倦让她力不从心,半个月,差不多也是极限了吧。
“宝贝,是不是累了,我去找木哥哥好不好?”东方落担心地看着她。
清浅摇摇头,身体虽然累,还不到会睡着的地步。她握紧东方落的手,有些感伤,这样不能入眠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皇上,皇后娘娘,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
门口传来庆王爷淡淡的声音,清浅看着他,心里暗叹,要逃的果然是逃不过。松开跟东方落牵着的手,她端正坐姿,“真巧。看来庆王爷的身体已无大碍。”
“谢娘娘关心,微臣只是偶染风寒,休养几天便没事了。”
清浅露出放心地点点头,心里却在叹气,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神来应付他。
“听说皇上在娘娘的教导下,学业大有所成,还学会了武功,不知是否有此事?”庆王爷饶有兴趣地盯着有些失神的清浅,满意地看到她回过神来。
“的确,皇上天姿聪明,能有此成就也不稀奇。”原来是为了这些事,她想,看来她又办了坏事。
“娘娘说的是,皇上连奏章都批得如此精妙,其中定有娘娘不少功劳吧。”
“为皇上分忧是本宫份内之事,不是王爷让本宫多照顾皇上吗?”
庆王爷望着清浅处变不惊的眼睛,微微一笑,“皇后说的是。几日不见,皇后倒是越发憔悴了。”
还不是你的芙蓉害的,清浅暗骂。他脸上温和的笑,让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里没有别的人会出入,如果现在他要做什么的话,她和东方落只能任他宰割。“谢王爷关心。本宫身体有些不适,想先行回宫,皇上,我们走吧。”
“好,王叔,我们走了。”东方落拉起清浅的手,急忙跟在她身后。庆王爷依旧笑着,待他们走到门口,他一个箭步上前,点住东方落的睡穴。清浅只觉得身后一凉,急忙转头,却看见东方落倒在了地上。
“你要干什么?”她恼怒地瞪着他,弯下身想看看东方落到底是怎么了。
庆王爷拉住清浅的手,将她从东方落身边拉走,“放心,我只是点了他的昏穴。不这样,我怎么跟皇后商量大事呢?”
清浅也不挣扎,目中的恼怒在他的微笑中化为冷漠,“说吧,要商量什么?”
“水姑娘真是快人快语,”他拉着平静的清浅在一边坐下,“我看得出来,你不想留在宫里,现在被困,都是芙蓉的过错。不知姑娘有没有想过找芙蓉报仇,然后彻底地从这些事情中脱身,继续过你自在的日子。”
“当然想,可是有可能吗?”她的眼中带着讽意。他还真算得上了解她,为了皇位,他连芙蓉都会牺牲,看来她的用处不小呢。
她的语气让庆王爷有些意外,这个女子果然超出了他的预计,“本王会圆了姑娘的心愿,同样的,本王的事,也希望姑娘多出力。”
“什么事?”她淡淡地问,如果要谋反,直接兵变不是更快,搞那么多阴谋,真的要烦死人了。
“皇上对你言听计从,你只要让该离开的人离开,该荣升的人荣升,本王自然会达成你的心愿。”他盯着清浅的脸,却见她冷笑一声。
“直接夺位不是更快,何必假手于人,费这些功夫。”
庆王爷一愣,目中露出狡黠,“本王向来谦和又怎么会做这些事。”
清浅笑着摇了摇头,轻蔑地看着他,“又想偷汉子、又想立贞洁牌位;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他变了脸色,恼怒地看着清浅,刚刚有一会儿,他还以为清浅被他说动,想不到这个女子脾气这么硬,还生得一张历嘴。他略一皱眉,重又露出笑容,讶谑地看着清浅,伸手勾住她的下巴,“那你是想偷汉子,还是想立贞洁牌位呢?”
清浅不禁后退了一步,后背紧紧地顶着墙壁,他暧昧的笑,让她生厌。不能畏惧,一旦害怕了,他只会得寸进尺,她暗暗告诫自己,昂首无畏地盯着他,镇定地摘下自己的面纱,“想不到小女子这副模样还入得了王爷的法眼。”
庆王爷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没想过芙蓉的毒会这么厉害,“就算是这样的你,本王也要。”
清浅略一吃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戏谑的看着她眼中的惊讶,俯身吻住她的脖子,对付女人对他来说简单得很,就算再聪明的女人,也敌不过他的柔情。
“你干什么?”清浅恼怒地想推开他,偏偏身体用不上力气。
“难道清浅不喜欢本王吗?”庆王爷深情地看着她,眼中的柔情像要将她溶化。
喜欢吗?她失神地看前眼中这个英俊不凡的男子。庆王爷得意一笑,继续挑逗她的欲望。清浅的身体有了反应,她的嘴角露出讽意,“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哦……”庆王爷不以为意,如果让她怀上孩子,事情会更简单吧。
他的手伸进清浅的衣内,吻一刻不曾停下。清浅缓缓地拨下头上的银钏,咬了一下嘴唇,狠狠地刺向他的肩头。庆王爷吃痛地推开她,狂怒地盯着跌坐在椅子上狞笑的清浅,她的手中还握着那根银钏,看他的目光竟像看着猎物。他不禁后退了一步,“你疯了吗?”
疯吗?清浅深深吸了一口气,贪婪地看着庆王爷肩上流出的鲜血,舔了舔发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