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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如何去爱-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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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暗暗握紧双拳,她对他们的心意,他看得清楚,她的身边,有了东方落,有了木之舟,现在还多了西门岩,那么他的位置在哪里。他不要她的心里有其他人,不能容忍她对别人好,却独独对他一个人冷眼相待。他以为自己少的只是时间表,如果能把她留在身边,也许她会改观,上一次,他没有机会好好待她,这一次,他不会再如此。如果她要的是温柔相待的话,他也可以做到,而且一定不会比她身边的人差。

  “还不动手。”他狠狠地说道。

  黑衣人得令,开始对之舟和岩出手,清浅站在中间,他们不敢动她分毫。她默默地看着,面前让眼花缭乱的打斗,何曾让她胆怯,她害怕的是心疼的感觉,因为他们受伤出现的心疼的感觉。她害怕他们会受伤,害怕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重要被锁上,走上流浪的路。忽然,在他们四周有一队白衣人加入战局,清浅略放了心,她知道他们是岩的人,只有宫中的侍卫才能穿白色。她看了一眼岩,怪不得他那么镇定,原来他早知道有人会来救他,不过,也幸亏有他,她才不用被那个恶人抓去。北堂临春见岩的手下赶到,眼中的杀意更浓,他不会再让清浅从他面前离开了。他纵身一跃,伸手抓住清浅的肩膀,在一旁的之舟见状,忙舍了他的对手,出针射向他的手臂,岩也持剑刺向他,他侧身闪过,抓着清浅的手并没有放开。清浅皱着眉,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她不怀疑再这么下去,她的肩会再一次脱臼。她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推开他,别人都在出力,她没道理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尽管她知道她的努力必然是白废的,她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他松开了她的肩,顺势抓住她的手,她手掌的柔软,让他的心中出现涟漪,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他的武功是两人之上,但是面对两人的联手,多少有点吃力,之舟的银针让他防不胜防,而岩高超的剑法,让他不得不后退,尽管如此,他还是将清浅护在身上,丝毫不想放开。清浅暗叹一口气,刚刚是肩膀,现在是手了吗,他到底是要她伤多少个地方才满意,被他拉着闪来闪去,她的脚步开始不稳,她忽然后悔在宫里的两年,竟然没有想到学一下武功,如果学会了,至少现在不用狼狈成这样。

  在两人凌厉的攻势下,北堂渐渐有点力不从心,恍惚中,他听见清浅抱怨的叹惜,他分心看向清浅,看到她皱着眉,似在忍痛,他不禁有些慌神,是他又伤到她了吗,她的肩膀还是她的手。他的手略一放松,岩趁他分心,将剑刺向他的手臂,他缩手,之舟马上隔开他和清浅。他怒目瞪着他,见之舟拉住清浅护在身后,他的掌不由向之舟击去,之舟将清浅护在身后,将手中的针射向他。他运气,弹开射向他的针,掌依旧不变地向之舟拍去,清浅看着,不由伸手护在他身前,之舟一惊,松开她的手,北堂暗暗心急,在将来击中她时,收回了三层力,之舟拦腰抱起清浅,转身挡在她身前,替她接下了那一掌。北堂天生神力,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他全力击出的掌即使收了三分力,依然威力不减。之舟抱着清浅重重地朝后摔去,清浅感觉腰上一疼,重重地倒在地上,之舟强撑着从她身上起来,却看到清浅苍白的脸。

  “怎么了?”他担心的问,嘴角有血不停留下。

  清浅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恐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灵魂中某一个重要的部分在慢慢消失,或者,她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个部分,她的灵魂从来不是完整的,但是,现在她感受到了,却是失去的开始。浓重的血腥味,让她难以呼吸,她握紧手,努力想要抓紧什么,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当指甲嵌入肉中,她的手中还是空空如也,她什么也抓不住,她什么也不曾得到。皱起眉,心中的恐慌让她忘了疼痛,她不要感受那疼痛,不要知道那难以忍受的失去是怎么一回事。腿上,粘稠的液体湿透了她的衣裙,她的眼泪不住从脸上抚过,像是安慰。之舟慌乱把住她的脉,苍白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握紧清浅的手,似要安慰。清浅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出一阵呜咽。心中的恐慌,让疼痛失色,她从来不知道,失去,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

  “清……”岩匆忙赶到她的身边,握住她另一只手,不知所措地看着之舟,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北堂慌了神,他不想伤害她,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可是,为什么每一次他想要走近她,她都会受到伤害。他走到她的面前,内疚地看着她,他不知道她伤在哪里,只知道她看到他时的眼神,闪动着从未有过的神色。她在恨他。

[第二卷 爱未生 恨先起:第七十五章 失去换来的爱]


  不曾见过的,忽然出现在她身体里的生命,她的孩子,她并不期待它的到来,但是决定下来生下它后,她的心思难免被它牵引。它会是什么样子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将来会怎么样,会不会很听话,会不会粘着她,把她当成世上最好的人……她不确定自己是不会爱,还是真的不爱它,她想让它幸福,有完整的家庭,所以她不希望它出生,如果不得不生下它,她会努力给它好的生活。她知道有了它,她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世上,会有人跟她有血的牵绊,她从来不曾感受过的亲情,也许能从它身上感受到。可是,她失去它了,不曾见过的、忽然出现在她身体里的生命,今生再无另一个生命能替代的生命,从她的生活中完全消失了,与她的以后完全失去关联了,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爱它,还没有来得懂得如何去爱的时候,它,离她而去了。

  她失去了它,它不在她的身体里,她却分外清晰地感受到它曾经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在她因为疼痛昏厥,怀着无尽的忧伤沉入无边黑暗时,她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依托,灵魂失去了重量,双腿离开了地面,她想要离开。但是她终是逃不脱黑暗的漩涡,手中的重量,牢牢困住了她,让她重新回到地面,重新睁开眼,面对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她有些困惑,心中空虚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双眼泛红,但是,她没有流泪,她,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红肿的眼睛,酸涩地,绝望的看着身边紧握着手的人,是之舟,他躺在她的身边,憔悴的脸没有血色,另一边,岩趴在床上,一手还紧紧抓着她的手。她动了一下手,想要确定她的孩子是否真的不在了,她不相信,不相信她会这样就失去它。岩感受她的动作,猛地醒过来,一脸惊喜地看向她。

  “你终于醒了。”

  她鼻子一酸,微微点点头。身边,之舟略一皱眉,从睡眠中醒来,“清浅,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转头看向他,摇了摇头,心里的悲伤再次袭来,“孩子,没有了。”

  她哽咽地说着,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的悲伤感染了他们,他们静静地陪在她身边,无力地看着她,如果他们能再小心一点,也许她就不会失去她的孩子,她也就不会如此伤心欲绝。她哭累了,再次睡去,眼角含着未干的泪滴。他们对视一眼,继续守在她的身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一个人,如果可以,他们想要替她伤心,就算不行,他们也想要分担她的悲痛。

  那日,他们被北堂临春伏击,清浅流产,北堂临春失神地站在她面前,最后被他的手下带走,清浅昏过去后,岩抱着她坐在马车上,之舟忍着内伤,守在她身边,到了客栈,亲自为她诊治,在确定她没事,才安躺在她身边,昏了过去。一路上,即使在她昏迷了之后,她的眼泪也没有停过,他们没见过她的眼泪,在她毁了容受了委屈,之舟也没有看到她落泪。这一次,她是真的伤了心。因为清浅和之舟的伤,一行人停在一间小小的客栈内。北堂临春的大军在边界没有动静,似乎有退兵的迹象,岩已经修书给东方落,提出要和联合东水攻打北煌,他没有说清浅怀孕的事,只说她因为北堂临春受了伤。东方落前不久刚被北煌国的刺客行刺,对北堂临春深感不满,就算不是为了清浅,他也会对北煌采取一些对抗的手段。如果清浅是落在北堂临春手上,他要救回难上加难,如果是西门岩,他还能通加西沙四大家族的施压,让岩放了清浅。西沙的贵族怎么会容忍别国的妃子进入宫中。

  在两国商讨如何对付北煌大军,清浅的身体渐渐好转,她依旧呆在小客栈里,不想出门,也不想见到别人。心里还是隐隐作痛,她不敢再去想那件事,只要想起,眼泪会不受控制得流下来,她讨厌自己的软弱,她明明不是动不动就流泪的女子,因为,她不会动情。她失去了一个完整的生命,得到了一份完整的爱的感受,但是这一份爱还没有开始,便成了她的痛。她呆呆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略显空洞的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之舟撑着受伤的身体,走到她的身后,将手安放于她的肩上,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反应,如果感受回来,首先出现在她心中的是痛,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泪。

  之舟紧挨着她坐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哑着嗓子说:“孩子,还会再有的。”

  清浅摇了摇头,眼泪掉了下来,“不一样,不一样的。这是唯一的一个,失去了,我才会爱它。是我不懂珍惜,可是为什么,要在我失去了之后,才能感受。如果一直不知道就好了,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就好了。”

  “不会的,下一个孩子,你可以当成现在的孩子一样疼爱。”

  “可以吗?”

  清浅困惑地看着他,既然她能感受到疼,是不是表示她也是爱。她看向之舟,他苍白的唇色,憔悴的模样,忧伤的眼神,微微牵动她的心,她伸手抚着他的脸颊,从手上传到心里的感觉,并不包含着爱。她,还是不爱他,但是,她爱失去的那一个孩子,也许,将来有了另一个孩子,她也会怀着同样的爱去孕育她。她缩回手,不由苦笑。想要完全的拥有,就要先失去;她还能失去什么,他们,她都不想失去,如果再受一次这样的疼痛,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坚强地面对下来。

  之舟默默叹了一口气,她的伤心,是因为那是落的孩子吗?他看不清她的心,当她的手覆在他的脸上,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心里疼痛着,她完全沉溺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看不到他为她受的伤,也看不到他们的关心,一开始她不想要的孩子,什么时候成为她心中最重要的存在?他看着她,如果有一天她也能对他如此,就算是要失去性命,他也无憾了。忽然,他仔细打量她的脸,回想她恢复容貌的那一天,他看到的她和现在的她似乎有点不同,五官似乎没有差别,却变得精致了,她不再是那个平凡的女子,现在的她如果打扮起来,也称得上是清秀佳人。为什么他没有发觉她的变化,是因为在他心中无论她的长相如何她都是最美好的女子,还是她的变化是这几日的事。他看向她额间的花印,颜色似乎深了些,他以为那是她怀孕后出现的斑印,现在看来,这花印有别的意思。与她的长相改变有关,与她的特别之处有关,与她曾经提过的咒有关;他忽然醒悟,她曾提起的那一个咒,并不是她个性冷淡的托辞,而是确实的存在。她不会动情。但是,她说过,她曾对他有过感觉,现在,她也确实为她的孩子伤心着,之舟皱起眉,想起两前年的元月节,她看到他受伤时的反应,难道那时就是她对他有感觉的时候,难道她要在他受伤的那一刻才会有感觉,还是因为他流了血?他略一运气,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怎么回事,你的伤还没有好吗?”清浅紧张地握住他的手。

  “放心,不过是淤血,吐出来就好了。”之舟淡淡地安慰道。

  “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她哽咽着说,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他搂紧她,略带内疚地吸了一口气,缓缓擦干嘴边的血迹,心里有淡淡的欢喜。刚刚,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她的关爱,她是爱他的,如果他流血的话。但是,如果只是因为血,东方落,西门岩,甚至是北堂临春是不是也一样会让她动心?真想让她永远记住他,他暗想,如果为她失去了性命,流干了血,是不是,她就会永远爱着他了。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不想让她活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中,他不会让自己有事,哪怕得不到她的爱,只能这样守在她的身边,也没有关系。她不是不爱他,只是不会爱。

  清浅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刚刚一闪而过的心疼渐渐平息,很快就让另一种心疼替代。难道真的要完全失去,她才能得到爱吗,她悲哀地想着,无奈地眨了一下眼,如果到最后,她感受到的只是爱带来的痛,她宁可不要爱了。但是,她可以不爱,他们呢,就算她离开了他们身边,他们还是一样会受到伤害,那时,她就算离得再远还是能感受得到。他们的爱,牵绊着她,他们的血,牵动她的心,到底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她有缺陷的灵魂是因为什么,与他们的感应是因为什么?她皱着眉,不断想着,额头上那一个粉色的花印,静静呆在那里,等待开放。

[第二卷 爱未生 恨先起:第七十六章 散心]


  三国的战争一触即发,之舟的伤好了很多,如果是要复元,还要休养些时日。岩担心让清浅继续留在外面会有危险,便几次催她进宫,宫里总比外面安全得多。清浅犹豫再三,终是没有答应,心中的疲倦容不下任何负担,不想进宫,不想去风翼,甚至不想留在西沙,但是无处可去,或者说不想去。终日无所事事地呆在客栈,她闲坐在台阶前,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浮云,之舟会陪在她身边,在她累了的时候,让她依靠。在岩第五次来看她,劝她进宫,或者出门散心时;清浅淡淡地看着他。

  “翼花,还在开吗?”她忽然问,看到岩略带为难的看着她,她低头叹了一口气,“连花都谢了。”

  “我们离开吧,我们去星月,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星月。”之舟拉着她的手劝道。

  岩略一皱眉,见清浅的表情略微缓和,也没开口阻止,也许这个时候让她去星月是不错的选择,如果开战,他不会有足够的时间照看她,宫中守位森严,外人不会危害到她,里面的人却不见得会善待她。但是,让她离开,和之舟一起离开,他着实不愿意,之舟的伤也未痊愈,让她们上路去星月,如果再出什么事,他会更加内疚。

  “去星月,我要去星月。”清浅任性地说着。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必须忘记那悲伤,哪怕现在只能逃离。她期盼地看着之舟,在这些日子,她更加习惯他的陪伴,有一个人留在她的身边,让她不用独自去面对。她看向岩,他的关心,她也是看到的,开战的事,她也知道。知道这件事时,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不想因为她的原故让百姓受苦,但是,她想看到战争,她想看到北堂临春失败的样子,她想看到他的骄傲被踩在地下会是怎么样。每当这么想时,她便能忘了心里的苦痛,有时,这恨会让她陷入类似疯狂的状态,身体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心中的烦躁透着对血的饥渴。她甚至想要跑到北堂临春身边,亲手报仇。这样的想法侵占她的思绪时,手腕上的丝带会紧紧缚住她,让她清醒。银风,许久不曾在她梦中出现的人,曾在她受困于黑暗时,立于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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