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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从此君王不翻牌 作者:古金儿(晋江2014-01-24 正文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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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赵竹心当晚跟踪去处理尸体的唐叔,但终究还是未鼓起勇气检查尸体,她刚刚也只是碰碰运气,本来她并没指望姬尔安会亲口承认。
  “你是不放心庞离对吗?”赵竹心又问道,“你想留他在身边做挡箭牌,却又怕他有害你之心。”
  姬尔安并不否认,理直气壮道:“没错,他父亲想置我于死地,对他,我总不能不防。”
  这虽是人之常情,但赵竹心还是为庞离宁不平,“他从未有过害你之心,而且想要保护你。他是在几天前才知道庞将军想要对付你的事,便决定留在你身边,让父亲投鼠忌器。若不是刚刚他的家人抓了我以做威胁,他还是不肯回家。”
  姬尔安急道:“你说什么?他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赵竹心劝道:“庞离是无辜的,别再拿他做人质了。”她忽然觉得对眼前的人有些失望,“你难道一点情谊也不顾吗?”
  姬尔安厉声道:“你可知我若是顾了情谊,就是弃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性命于不顾!”
  赵竹心似乎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又好像明白,她呆呆地看着姬尔安,目光中既是不解,又是哀伤。很久,她没说一句话,转身欲离开。姬尔安不知她为什么会那样看着自己,忙伸手拉住她,说道:“这段时间太危险了,让我陪你一起回去。”赵竹心轻轻挣脱了手,没有说话,姬尔安便静静地跟在她身边。
  回客栈的一路,两人没再说一句话,姬尔安始终落后一步跟在赵竹心身后。到了客栈,天已经大亮,唐叔00和赵一平也早等在客栈里,见他们回来忙迎了上来。
  赵竹心见赵一平毫发无损,也放下心来,问他去了哪里,他夹缠不清地说了半天,赵竹心大致知道,他在宴芳阁遭到蒙面人攻击,一路追着对方出去,最后还是被对方跑掉了。至于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赵一平当然一概不知。
  “那你怎么回来的?”赵竹心问道。
  赵一平道:“宴芳阁那个哥哥说,你让我回来等你。”
  唐叔插口道:“对方将赵公子送回来,说是姑娘跟我们公子在一起,最晚辰时一定回来。”
  赵竹心在心里暗暗惊叹:“祁老大真是神通广大,好像真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我若能得此人相助,除掉曲长秋简直易如反掌。”
  姬尔安听了他们的对话,问起宴芳阁主人的情况,赵竹心也未隐瞒,将祁老大的情况说了,姬尔安也想不到偌大一个风波庄竟是一个女人在经营。
  “也是她将我擒去要挟庞离的。”赵竹心补充道。
  姬尔安关切地问道:“她没伤害你吧?”
  赵竹心看了他一眼,忙又避开他的目光,轻声回道:“没有。”跟着便回房去了。姬尔安总觉得她好像在躲避什么,即便阅女无数,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位赵姑娘的情绪总是如此瞬息万变。

  第三十六章

  接下来的一天,姬尔安也没再见到赵竹心的身影。直到晚饭的时候,唐叔将饭菜端到房间里,说是赵竹心亲自做的,让他端进来给姬尔安。
  姬尔安忍不住高兴,笑着吩咐唐叔出去。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害羞了些。”他胃口大开,将饭菜吃了个干净。
  饭后觉得有些困乏,便倚着床想小憩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之中,姬尔安听见有人唤他的名字。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问道:“谁?”然后清晰的听见窗外有人唤着:“尔安。”声音那么温柔,那么熟悉。姬尔安听了一惊,“你……”他忙冲了出去。
  眼前人影一晃,姬尔安想也不想就跟了出去。那影子行动极快,如鬼似魅,但总是能让姬尔安跟上她。直到一处崖边,“影子”才停下来,山风吹得她衣袂飘飘,青丝披散在白色的纱裙上,随风而动。
  姬尔安站在她身后,不敢置信眼前这“影子”就是他想的那个人。
  “云枝,是你吗?你还活着?”姬尔安从未如此小心翼翼的说过一句话。
  那“影子”道:“尔安,你为何如此待我?你真的关心我的死活吗?”声音充满怨怪。
  “怎会不关心,得知你的死讯,我真的很伤心。”他顿了一下,接道:“朕又何尝忍心将你送进冷宫?可你这两年变本加厉的行为,已令朕不能再维护你。黔中官员上下七十多条人命丧在你手,教朕如何不闻不问?还有天威镖局那些人,他们又有何过错?”
  云枝听到他的责怪却没有回应。姬尔安又说:“但朕已吩咐下去,在朕回宫之前不准任何人动你一根汗毛。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违抗圣旨?”
  云枝淡淡地说道:“是谁又能怎样?就算别人不动手,那么你回宫之后呢,打算如何处置我?”她冷笑一声,接着道:“恐怕皇上还要感谢那个人,省得皇上亲自下旨杀我。”
  姬尔安道:“朕从未想过要杀你,但作为一个皇帝,朕不能任由你滥杀无辜。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你到底有何苦衷不能对我说?”
  云枝深深叹气道:“罢了,你要做一个好皇帝,可你一双眼睛如何能看尽天下事?那些人罪有应得,可你却认为他们是无辜。呵,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朕不知道,是你从来也不肯跟朕说。”姬尔安压着心中的情绪,语气平和地说着,他永远让自己保持着那种冷静而高贵的姿态。
  姬尔安试着向前靠近了两步,云枝立刻喝止道:“别过来!”然后又恢复平和的语气,“如今我已不在乎这些是是非非。我只求皇上一件事,请皇上派人将我的尸身送出宫,安葬在城外五十里处的那个山冈上。”
  听了这句话,姬尔安不免吓了一跳,“你……你说,你是想告诉朕,你现在只是魂魄而已?”饶是他在沉着冷静,也不免惊诧。忽然,白影一闪,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见了。跟着他感到头越来越沉,努力使自己清醒,可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一觉醒来,姬尔安发现仍睡在自己的床上,于是怀疑昨晚是自己在做梦,可感觉又太真实,而且他想不通云枝怎么会提出那样的要求。
  思绪尚未明了,就听见赵竹心和赵一平吵吵嚷嚷的声音。于是轻轻推开房门去看,原来他们在玩木射①。唐叔也在一旁看得出神,连姬尔安出来他也没有发觉,只见他面带浅笑,眉眼间尽是温情,他是唐家兄弟之中最少言寡语的一个,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在姬尔安的记忆里好像从未见过唐叔如此模样。
  这时赵竹心又打中了红色的“良”字,乐得手舞足蹈,“哈哈,平哥哥,你再打中黑字可就要输了。”
  赵一平一脸不服气,说道:“你瞧着好了。”手里拿着球斟酌着,瞧准“仁”字木桩抛了出去,可还是未击中,但还好也未击中黑色字的木桩,那球从“仁”字和“慢”字两个木桩间滚了过去。赵一平失望地撅起嘴,赵竹心在旁边喊道:“哦,你快输了,哈哈。”
  “赵兄弟,我来帮你。”姬尔安将球捡了回来。
  赵一平拍手笑道:“太好了,有姬公子帮我,竹心妹妹,这下该换你输了。”
  姬尔安问赵一平:“我们打哪个字?”
  “哎,等一下。”赵竹心抢过姬尔安手中的球,说道:“你们两个人,我一个人,不公平。唐三哥,你来帮我,我们一队,他们一队。”说着去拉唐叔。
  唐叔愣愣地推脱道:“不,我就……我就不玩了。”谁料平日里如此沉着冷静的人,此刻竟连话也说不好了。
  姬尔安道:“什么不玩了,来来来,一起一起。”他倒似玩性大发。唐叔不敢违他的意,只好也加入他们。
  姬尔安果然帮赵一平投中了一个红色的字,赵竹心不服气地将球夺过来交到唐叔手上,说道:“唐三哥,我们打那个‘智’字。”
  唐叔接过球,竟有些局促,都不知道眼睛该看哪。赵竹心觉得他这个样子实在比平时可爱多了,抿嘴笑道:“我们这是游戏,不分主仆,你可别让他。”说着用眼睛瞟了姬尔安一下。
  姬尔安“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哎,没错,唐叔,朕……真不用你让,你若不尽力,我才不高兴。”边说边挽起衣袖,顿时玩心大起,跟赵竹心你一句,我一嘴的边玩边吵,唐叔也渐渐融进欢乐的气氛之中。
  一时赵竹心这边赢了,又是手舞足蹈,又是对姬尔安做鬼脸的;一时姬尔安这边又赢了,也像个大孩子般,笑着向赵竹心示威。姬尔安上一次这样尽兴的玩耍,恐怕已经是十二三年前的事了。
  小小的后院吵吵闹闹,欢声不断,即使现在天气渐渐转凉,大家也还是大汗淋漓。这一上午的时光,四人后来想起脸上都会不自觉地泛起微笑。
  因疯了一上午,大家都有些倦了,四人各自沐浴更衣后,都准备去睡午觉。姬尔安却叫了唐叔过去,命他将房间的门窗都打开,沁凉的风飕飕而入。姬尔安低声问道:“宫里面都安排好了吗?”
  唐叔回道:“已安排妥当。”
  “庞拓最近有何异动?”姬尔安又问。
  唐叔道:“自从上次他率领大臣揭露假皇帝事,被无花少主轻而易举的解决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举动。”
  姬尔安冷笑道:“哼,朕若没有万全准备又怎会轻易离宫,这下他给自己摆了了个大乌龙,却还能如此沉着,想必他就要有所行动了。通知唐伯他们牢牢盯住他,他在京城的兵力不多,若想起事定会先回老家,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是。”
  姬尔安接着吩咐道:“另外,安排千丁卫分批秘密进京。”
  “是。公子……”唐叔向来只听吩咐,不多嘴。每次姬尔安也能将事情安排的天衣无缝,可这一次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我们何时回京?”
  姬尔安道:“我们……等丐帮的事情一了就回去。”
  “可是公子,在外多逗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何况庞拓已经知道您的所在。”唐叔劝道:“武林中的事,公子又何必在意。”
  姬尔安笑问:“你难道忘了我们为什么赶去泰山破坏丐帮大会?”他并没有等唐叔回答,接着说:“曲长秋就是庞拓操纵武林的那只‘手’。如果这次我们能帮助赵帮主除去曲长秋,就等于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而且,日后丐帮也会不遗余力地帮我们。”
  唐叔道:“属下总觉得赵姑娘不是那么简单。”他很奇怪为何姬尔安没有察觉这一点。
  “你最近的话好像变多了些。”姬尔安这句话似是关心又似责怪,总之是令唐叔浑身不舒服,他却又轻松一笑,吩咐道:“叫唐季赶快回来吧。”
  唐叔知道再劝无用,只好答应着出去。
  姬尔安才将门窗都关好准备小憩,一个小脑袋探进门来,笑嘻嘻问道:“休息好了吗?”赵竹心推开房门,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姬尔安见她换上了一身水蓝色的衣服,清丽动人,但还是淡淡地说了句,“你怎么也不知道敲门?”
  赵竹心索性更不客气,直接走进去坐下,催促道:“换上衣服,陪我出去走走吧。”
  姬尔安盯着她,心中暗想:“难道这位姑娘天生是喜怒无常、忽冷忽热的性子?”不过很快他脸上又出现那种骄傲而迷人的笑容。是啊,对于阅女无数的他来说,像赵竹心这样一个小姑娘纵使行为举止再古怪,在他眼里也都见怪不怪了,于是从容地披起外套。
  “走吧。”赵竹心见他穿好衣服,起身欲走。
  “等一下。”姬尔安拿过自己银白的斗篷递给赵竹心,说道:“把这个穿上。”赵竹心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披在身上。
  两人并肩出了客栈,开始在集市上,赵竹心觉得太吵闹,二人便出了城。城外已是草枯叶落,一片荒凉。赵竹心踢着脚下的枯叶,水蓝的裙摆在银白色的披风下忽隐忽现。
  她不说话,姬尔安就绝不先开口,他发现这样看着她调皮的身影竟也是一种享受,于是他靠着一棵枯树的树干,嘴角带着微笑,静静地看着赵竹心在枯叶上又踢又跳。
  “你在想什么?”赵竹心忽然转过来问他。
  姬尔安道:“我在想为什么总是觉得你有些熟悉,你的眼神、你的背影,我好像都曾见过。”
  赵竹心嫣然巧笑道:“每一个乞丐的眼神和身影都是差不多的,眼中都是乞怜,身形都很瘦削。”她不让姬尔安开口,又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找你出来?”
  “我不必问,因为无论为了什么,只要是你找我,我都一定会来。”
  赵竹心抿着嘴,欲笑还羞,轻轻别过了头。姬尔安轻轻走到她身边,笑问道:“刚刚还勇闯我的卧房,怎么这会儿又害起羞来了?”一句话说的赵竹心更加脸红,娇嗔道:“不想理你。”
  姬尔安故作不解,“不想理我为何叫我出来?”别看平时赵竹心鬼主意不少,此刻却只有任他欺负的份儿。姬尔安见她抓着手臂,侧着头不肯看自己,索性走到她前面拉起她的手,赵竹心更加局促,忙用力缩回手臂,可姬尔安却不肯放手,轻声说道:“你逃不掉的。”声音本已充满魅惑,赵竹心又感受到他温暖的鼻息喷在耳边,身上一阵酥麻。

  第三十七章

  赵竹心急急推开姬尔安,想找些别的话题,吞吞吐吐道:“我……那个……天越来越凉了,塞北就要下雪了吧?”
  姬尔安不得不感叹,这位姑娘实在太没情调,不过却可爱得紧。他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说道:“是啊,我最喜欢下雪的时候,天地都是洁白的、纯净的。雪中赏梅,再热一壶酒,简直是人生最美的享受。所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当真是难得的佳境。”
  “听你说的,好像真的很美。”
  姬尔安见她神情有变,似乎没有什么兴趣,问道;“怎么?你不喜欢下雪?”
  赵竹心低着头,神色黯然,缓缓摇了摇头。“不喜欢,而且很讨厌。”
  这回姬尔安真的感到奇怪了,白雪红梅,美景如画,他遇到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不喜欢的,她们都会陶醉其中,在她们眼中浪漫的事多发生在这样美丽的景色中。
  赵竹心笑着解释道:“如果你在寒冷的雪夜,身上还穿着破洞的单衣,你还会不会喜欢下雪?如果填饱肚子都已困难,你还会不会有心情赏梅?”她的笑慢慢变成自嘲,“没有穷人会喜欢冬天,喜欢下雪的。”
  姬尔安听了良久没有说话,满心都是疼惜,再次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柔声问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不是与你厌恶官宦贵胄有关系?”
  赵竹心恨恨地道:“是。他们倚财仗势,欺压穷苦,害我从小落拓江湖。”
  “告诉我,你都经历了什么?”
  经这一问,赵竹心的思绪飞回十一年前那个冬天,这件事她从未再跟任何人提起,包括后来收养她的姑姑问起,她也只是哭,却怎么也不肯说。对她来说,那是一场不会醒的噩梦,只是想到,泪水就已在眼中打转。
  “那时候我只有六岁,很多事都不是很明白,也记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一天,我突然就失去了爹娘,连两岁的弟弟也未能幸免……”赵竹心终于鼓起勇气谈起那天的事,但当父母兄弟惨死的画面重现,她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姬尔安见她还未说什么就已泪眼婆娑,本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正要找些别的话题令她开心时,却听她继续道:“那天因我和姐姐贪玩,瞒着爹娘偷偷跑出去。我记得姐姐站在风波庄的门口跟我说,‘竹心,等姐姐把家里的牡丹被面绣好就偷偷拿到市集去卖,赚了钱带你来这里吃饭。’那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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