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起点vip完结]丫环好傻气-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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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长孙洵歉意的笑了笑,自从那日撞见白月然之后他便再也不敢去白府。不知该怎样面对那样的月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心心念念的曾经:“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所以忙了晕头!”
“这样啊,”初夏抿嘴点了点头,眼神游移的看着地下:“可……可清薇说是因为公子不喜欢小姐了!”
不喜欢月然?
听到初夏的这句话,不知道怎的,长孙洵连日来纷繁的心竟隐隐有些平稳下来。不,然而马上他便否决了这个荒谬了想法。心头也飞速的窜上一丝背叛后的罪恶感,不会是这样的,他怎么会不喜欢白月然了呢?虽然她的性子变了很多,然而他九年来一直想着要保护的人只有她——白月然而已!
想到这里,他牵强的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是清薇多心了!”
“恩,我也觉得不会是这样!”初夏说着第一次鼓起勇气,抬头笑靥如花的看着眼前的长孙洵:“初夏记得公子曾说过视小姐如珍宝,还说人无完人,就连你自己也是缺点多多,又岂会强求他人至善至美。公子是那样的好心肠,初夏也不相信公子是这样朝三暮四的人!”
“是啊!”长孙洵爱怜的看着她的笑靥,心底浅浅的划过一丝失落与悲凉。
习习的凉风吹得枝叶沙沙作响,将长孙洵精致的苏绸衣摆掀开些许小小的弧度。他们在浓浓的夜色中静静的凝望着彼此,竟一时忘了时间的流逝。
“好了,好了!”忽然一双修长强健的手伸到他二人中间,不耐烦的晃动着道:“再看下去就要天亮啦,快走,快走!”
“九王爷?!”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只见睿楚一脸不满的站在他二人中间埋怨着:“真是的,本王这么个大活人站在旁边你们居然都没感觉!”
夜色漆黑如墨,此时的街上已经寂寂无人,唯有一声接着一声的打更声和着车轮的轱辘声在大街上回荡着。
与睿楚坐在马车内的初夏自上车离开长孙府后便一直是低埋着头坐在角落里,默不出声。睿楚原本是见长孙洵一直未出府,想是他与白月然出了矛盾。于是才特意将初夏带来,好让初夏趁虚而入的。
然而此时见初夏这个样子,他心里便有些发急,也不知究竟是出了何事。
“咳咳……”他故意清了清喉咙,欲打破这恼人的沉默:“丫头啊,你们刚才都说些什么了?”
“没说什么!”初夏依然头也不抬的答道。
“哦。”睿楚应了声,忽然觉得方才的声音有些不对,他猛的转头看过去。只见初夏将头深埋在膝间,双肩正微微的颤抖着。
睿楚心下一沉,慌忙挪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丫头,你没事吧?”
“没事,”初夏抬起头,冲他无力的笑了笑:“就是脸上好痒!”
她脸颊上纵横交错的眼泪看的睿楚一愣,还未回过神来,又听得初夏淡淡的开口说道:“王爷,好奇怪,为什么我这么难受,这么想哭呢?”
第十一章
再一次见到长孙洵的时候是一个多月后的七夕夜里,由于睿楚一直呆在涟城未回京,故而此次七夕他便做主发了帖子邀请一应人到涟城最出名的华清斋小叙。而自从斗诗会一事后,白月然便打定了注意不再带这初夏,孰料,此次睿楚却点名了要将初夏带去。
因为是七夕的关系,所以这一日华清斋的生意也是出奇的好。而为了防止被人打扰,睿楚、长孙洵一行人则是被安排在了二楼的最里间。
白月然低头抿了口茶将长孙洵偷偷打量了一遍,其实经过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她也想得恨清楚了。自从在斗诗会清薇帮她作诗的事被撞破后,她自己也清楚想是要再攀上九王爷是难上加难了。再加上长孙洵忽然好一段时间没有去白府,她想了想还是先抓牢长孙洵再说,免得到了最后九王爷没攀上还搭进去个长孙洵。
她心里自也知道论相貌、人品、能力长孙洵自是人间翘楚。看连日来的表现,他更是对自己痴迷不已的。他又与九王爷交好,只要自己哄得他去向九王爷谋个一官半职的,倒也勉勉强强算是可以嫁过去的。
想到这她便开口试探的问道:“上次画舫之上,见得长孙公子才情过人,怎的就没想过考取个功名回来吗?”
商贾虽然外表风光,然而古来便是士农工商,可见其地位之地下,如若长孙洵有个功名官商一家那……
殊不知长孙洵在外游历九年见惯了官场上的那些个勾心斗角,巧取毫夺,搜刮民脂的贪官污吏,因而对于考功名一事他是提不起半分兴趣的。
做为富贾一方的巨商,他对官场上的黑暗是知道的再没这么清楚了,所以当白月然突然问起这个时便脱口而出愤然说道:“自从从商那天起,我就发誓绝不涉入官场。从商就是发展经济,发展经济可以造福地方百姓,交纳税务可以富国强兵,这些个远比跳入黑暗的官场去趟那个混水要强上何止百倍?”
“哈哈哈,说得好!”坐在一旁的睿楚听得长孙洵此一番言语,仰头豪爽一笑,举起酒杯对着长孙洵示意道:“本王就是喜欢你这性子!几年前见到本王是这么说,几年后再见你依旧未改当初志向啊!”
而原本心里对长孙洵的回答失望到了极点的白月然见睿楚如此说,也只得赔着笑说道:“确实,如今像长孙公子这样的人确实不可多得,眼下谁人不是指着攀上富贵权势,只有公子才会如此的淡然。”
睿楚与长孙洵方将酒杯放下,坐在一旁的初夏便条件反射性的上前欲为他们斟酒。正好被坐在她身旁眼明手快的睿楚伸手按下:“早就说好了,今天你和清薇都是本王请来的客人,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下人去做便是!”
“这怎么好呢。初夏不过是个奴才!”初夏极不好意思地说道。从她被睿楚强迫性地安排坐在椅子上起。就一直觉得浑身不舒服。如坐针毡一般。
“王爷给你面子。让你坐你就坐。还有什么好不好地!”白月然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说道。她如何也想不通就白初夏这个又笨又蠢地下人如何三番四次地引得九王爷地青睐。
见白月然脸色十分难看。初夏怯怯地点头应道:“是……是。小姐。”
这时坐在初夏另边地清薇忽然伸手握住她地手。安慰性地捏了捏她地手心。又冷声对睿楚说道:“王爷今日既是设了这鸿门宴。不妨开诚布公直奔主题!我和初夏两个都是下人。这样和主子坐在一个桌子上到底是不合规矩地!”
“鸿门宴?”睿楚哑然失笑地挑了挑眉看着白清薇:“姑娘是说本王设地鸿门宴?”
“难道不是?”清薇学着他地样子。同样挑眉回看向睿楚:“我与王爷可以说一不相识二不相知。无缘无故被请来不是鸿门宴那是什么?”
“好,真是有趣!”睿楚闻言颇有兴致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又笑着一众人说道:“七夕之夜难得雅兴,不如我们一边遥看牛郎织女星一边猜迷如何?”
“这倒是个好提议!”长孙洵淡淡的点头道:“往日只在上元节才兴点灯猜谜,实则偶尔为之倒也颇为雅致!”
见没人反对,睿楚又狡黠一笑补充说道:“不过,光猜迷不行,要有赏有罚那才有趣。”
“那赏什么,罚什么呢?”一直未开口的白月然似乎也来了丝兴趣,急急的问道。
“那自然是……”睿楚不急不缓的说着,却又故意顿了顿,“啪”的一声打开随身不离的扇子怡然自得的笑道:“既然身在酒馆自是未猜中者就当罚酒,猜中者便算作是过关了!”
说完睿楚满眼含笑的看着白清薇,见她神色慌张欲开头说话。他便赶忙开口先发制人的挑衅说道:“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清薇姑娘竟会不敢?”
“谁说我不敢,”清薇被他一阵抢白,自是怄不下这口气,她微抬起精致的下巴同样向睿楚回以挑衅:“比就比!”
见清薇如此说,睿楚不自觉的低笑一声道:“那好,现在就以我开始,本王先行出一个谜题,不分主仆谁猜对了,就由谁接下来出迷,猜出的算过关,猜错的罚洒一怀如何?”
众人均是点头同意,于是睿楚便开口道:“本王出一个字谜,下边连上,上边连下,看上看下,不分上下!”
“下边连上,上边……连下,看上……”白月然喃喃的又吟了一遍,突然凝起的眉头舒展开来道:“定是个卡字了,王爷我说的可对啊?”
“恩,”睿楚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敢相信竟是由白月然最先猜出的:“那就请白小姐出谜……”
“好!那我也出一个字谜,”白月然低头沉思了一下,突然间抿嘴一笑。想到此次的目的是抓住眼前的长孙洵,她目光流转,万般妖娆的朝长孙洵看去:“公子听好了,你我各一半,猜一字。”
见长孙洵听完题目后,对她温温一笑低头沉思起来。她把玩着桌上的酒杯对长孙洵吃吃笑道:“公子若是猜不出,那可是要罚酒两怀的哦!”
长孙洵抬头看着这么久以来初次展露调皮样子的白月然,他神色一怔,虽然当初那个小女孩也是这样的神色,可时至今日,为何他却已没了当初的感觉?
坐在他二人对面的初夏见他们两人似乎眉目含情望着对方,她心头不禁又浮上一股酸涩,忙僵硬的别过脸去不想再看。而在余光里看到她反应的白月然,心里一阵畅快,演起来戏也更是投入了!
“我想,是个伐字吧?”各人正是思想各异之时,长孙洵缓缓开口说道。见白月然笑着点了点头,他略一沉吟抬头向着初夏和清薇看去。他自是不想去为难她们,便对睿楚说道:“那这一题就由九王爷来答,仍旧是字谜:断的一半,接的一半,接起来,还得断,猜一字。”
识破他想法的睿楚也不恼,只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道:“这个简单,是个折字嘛!不过本王可不像长孙那样怜香惜玉,初夏,下一题由你来答!听好了,此物大而轻,肚内火烧心,猜一物。”
“啊?”初夏一脸苦恼的挠了挠头:“这个好难啊!”
说着她求助的向白清薇看去,却被睿楚无处不在的扇子打了个正着:“说好了,不会的话可是要受罚的!旁人说的答案可是算不得数的!”
白月然见这么简单一个谜语初夏猜了半也猜不出,再也忍不住的一声冷笑,满脸鄙夷的向初夏看过去。谁知长孙洵却是正好转过脸来,她心惊得一跳,慌忙换了副可人的笑脸温声说道:“初夏,你别着急,再慢慢想想看!”
“好……好的,小姐!”初夏没想到白月然竟会如此笑意温和的劝,她狠狠的点头应道。又仰着小脸思索了半天,可终于仍是认命的摇了摇头。
“哈哈哈……”看着她前后变化相差巨大的脸,睿楚忍不住的朗声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将两杯酒推到她面前,开口道:“刚才可是说好的,猜不出的要罚两怀的。”
白初夏看了看眼前清澈的酒水,二话不说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仰起脖子便喝了下去。然而长这么大她却是从来没有沾过酒的,况眼前的女儿红又是酒中的烈酒,赤辣液体刚触及喉咙,她便被呛的咳了起来。
长孙洵看到白初夏呛的脸色通红,心里像似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身子突然的就有些焦燥起来。
初夏被酒一呛,倾刻间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在她身旁的白清薇微微皱了皱眉,伸手便拿住另一杯酒要喝。方才睿楚提出猜不出便要罚酒时,她就有些担心。初夏那家伙没脑子,再简单的谜题都不见得能答出来。再加上初夏她又从未喝过酒,怎能让她不担心!
谁知她方将杯子放到嘴边要喝,睿楚忽然伸手截过杯子皱眉沉声到:“还是我来吧,本王可不想看见第二个白初夏!”
说完他伸手来回摩挲着初夏喝过酒后透着洇红的脸颊,爱怜的看着初夏说道:“你这个丫头,不会喝就说不会喝嘛,非要自己逞能!”
长孙洵看这睿楚如此暖昧的举动,心里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楚。他心下一惊,想起那日夜里初夏问他是不是不喜欢白月然了,他突然间浑身一震,醒悟似的在心里喃喃道,难道自己竟在心里喜欢上这个小丫头了?他被自己这个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然而那样的念头却好似无可抑制的杂草一般疯长起来。
了然的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长孙洵,睿楚会心一笑,对他挑了挑眉,便举杯要喝。
长孙洵紧握着因隐忍而青筋尽露的双手,脸色阴沉的看着睿楚的笑脸。就在那杯子到达唇边之际,只见长孙洵猛然站起身,斜剌剌的伸出手来夺过酒杯道:“我来!”
第十二章
窗外的碧水街上此时热闹非凡,街道两侧张灯结彩便插彩灯。香案,鲜花,目不瑕接,所到之处花灯社火,百戏杂耍。鬻歌售艺,唱曲喧卷,便是平日里足不下楼的贵阁千金,也破例上街观灯走桥,凑个热闹。引得那风流少年,如蚁附膻。
戏耍声、谈笑声、叫好声、嬉闹声透过窗子浅浅的传了进来,长孙洵扬起脖颈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眼前晃动着的是错愕以及铁青的白月然,惊得惨白的初夏,意味深长相视而笑的睿楚与白清薇。他从不认为自己的酒量会有多差,长孙洵使劲摆了摆头,然而此刻他却觉得自己醉了,醉在了一个他不想惊醒的梦里。
“初夏是月然的丫环,”长孙洵放下酒杯,不自在的避开白月然投过来的目光:“毕竟是白家的人,所以……怎么好劳烦王爷呢?”
“是吗?”
睿楚意味深长的眯眼看了他半晌,忽然自街上传来一阵喧闹的欢呼声。睿楚不耐烦的皱眉朝窗外看去:“外面是怎么了,吵成这样?”
“好像是明镜湖那边开始放烟火炮竹了!”白清薇两、三步走到窗边,探身朝外看了看:“每年七夕夜里明镜湖旁都是烟火炮竹络绎不绝的放着!”
“哦?”睿楚眸子一亮,脑子里突然有了主意:“既然今天的街市这么热闹,那我们窝在这里岂不是可惜了?”
屋外是一举头便可看见的满目星辰,虽说是夏日里,可兴许是七夕的关系,竟是连夜风也变得清爽了不少。柔柔的吹拂在脸上,恍惚间像是儿时别样的梦境。
他们一行五人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要维持原本的队形显得分外的艰难,像是全城的人都出动了一样,均是朝着同样的一个方向移动着。特别是愈发接近湖边时,前面的人移动一步,他们才可跟这移动一步,同时还要兼顾身旁的人不被挤散。
初夏回想着方才长孙洵仰起头喝那杯酒,他的脖颈在她眼前蔓延成倔强的线条,不知为什么,那时她分明就是有那样的感觉,感觉到他的倔强。忽然不知是身边的谁将她往旁边一挤,她“啊”的一声,再回过神时已没了其他人的踪影。
“小姐?!公子?!”她慌忙四处张望,然而此时万头攒动,不过一瞬便被吞没了身影,哪里还看得清。而她自己也被从后面挤上来的人挤向了更远处,最后力不敌人的别挤到了人群的外圈。
初夏有些颓然地站在外圈看着往里挤地人们。既然没法子进去找白月然他们。她只好在外面守着。不好。她又否定掉自己先前地想法。万一小姐她们找不到她而自行回去了。或者自己没注意到他们而错过了可怎么办呢?
究竟是留在这里等还是挤进去找呢?白初夏你真是个笨脑子!初夏懊恼地拍了拍自己地头。如果清薇在这里肯定知道该怎么办地!
不对。不可以那么依赖清薇了!她气呼呼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