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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恨一个人by寒衣(虐受再虐攻,看得很爽he)-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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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承颀听到这句话,有些痴了。 



  书歌无法和秦老板达成一致,只好先告辞,打算跟承颀谈谈再做决定。结果一出门,抬眼就看到承颀站在门边。 

  承颀只是看著他,眼珠都不转地看著他,眨也不眨。书歌一愣:“你一直都在外面听?” 

  承颀点头。 

  书歌想了想,跟秦老板说了几句话,把承颀拉到他周末住的房间去。关上门,房内只有一张床,书歌虽然精神强韧,这时候也微有些发窘,身体深处还有下午放纵的余韵,现在又处在这麽暧昧的境地里。 

  看到书歌表情,承颀就明白他心里所想,心就有些忐忑──毕竟那时书歌神智肯定不算特别清醒,自己怎麽也脱不了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嫌疑,甚至可能会让书歌不快。 

  书歌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到床上,和承颀稍微保持一点距离。 

  结果他刚坐下,承颀就靠过来:“书歌,你……还好吧?痛不痛?” 

  在那种情况下,他哪里还记得多些温柔,免不了粗鲁。书歌又是长时间没有过的,万一受了伤或者不舒服就糟了。 

  书歌的脸有些发红,低声说:“抱歉。” 

  承颀傻了一下:“什麽?” 

  “那时太激动,有些失态。”书歌把头侧向一边,承颀看不到他表情,“有些歇斯底里,还缠著你做……抱歉。” 

  “分明是我……分明是我对你一直心怀不轨,趁著你情绪激动下手,书歌你为什麽要这麽说?”承颀脸有些涨得红了,“是我色欲熏心,我……” 

  “是我想得到安慰。”书歌打断他,低声说,“因为难受,所以想要被拥抱来求得安慰,不关你事。” 

  “即使不是我也可以?”承颀问,五官有些扭曲,“只是……用来安慰的?” 

  他还以为,至少有点期待,书歌那样的举动是有一些感情在的。事後为书歌清理的时候,心中尽是柔情。下定了决心,即使要自责要赎罪,也宁可留在他身边,一边照顾他一边求他原谅。 

  真让他眼看著书歌而不能接近,他受不了。那确实是最残酷的惩罚,对他而言,是太残酷了,残酷得超出忍受范围之外。 

  不能眼睁睁看著你幸福,那幸福却和我无关。 

  无法把你让给别人,受不了你在别人身边,比在我眼前快乐。 

  “不,即使是用来安慰的也可以,不是我一个人也没关系……”承颀急忙再开口,把刚才的激动平息一点,“可不可以让我留在你身边,需要安慰的时候来找我,如果你要拥抱我随时都可以,让我离得远点我也马上能做到……你做什麽都好,我不会打扰到你,你让我留下陪你好不好?” 

  “你不是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麽?”书歌看著他,轻声说,“如果你还想报复,我留下来倒是无所谓。但如果你是认真的,那麽……还是不相见的好。” 

  “我只恨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如果你离开再不见我,那麽就是最狠的报复了吧……”承颀回答。 

  他靠得近了些,然後再近,终於贴到书歌身边,伸手轻轻抱住他:“如果我可以让你不再失眠,那就让我陪著你。我不会乱动,即使你已经不喜欢我了,但是在你找到其他人之前,让我暂时代替一下,好不好?” 

  书歌静默片刻。 

  “可是我恢复不到正常的心态,如果和你在一起,我会觉得难受,你也会。我随时都会想,你对我好,是不是为了让我失去一切的时候更绝望。连下午你抱我的时候,我都在想,会不会有摄像头对著我,等著拍下我的沈迷。”一会儿之後,书歌开口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麽这就会是最痛苦的事情。” 

  承颀的手颤抖了下,却依然抱著书歌不肯放:“我知道我的存在会让你痛苦,但是……也许你会渐渐习惯,我会照顾你但是所有对外的事务都由你来做,我可以不抱你甚至你也可以主动……这样你总不用担心会被拍了吧?” 

  书歌摇头。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痛苦,是指你。” 

  明明爱著,明明是在为对方好,可是对方心里只有怀疑。再深刻的爱也经不起不断的怀疑,再深的决心也受不了这样的推拒。 

  然後总有一天会真的再恨吧,再次拿走一切,留下自己孤零零一个。 

  到时候,大概是怎样也无法活下去了吧。 

  书歌这样想著。 

  其实是爱著的,爱情这东西,并不会因伤害而消失。甚至可能伤得越重,越是忘不了。 

  但是伤害,会破坏掉信任。 

  承颀的报复在书歌的认知里,是理所当然的。书歌并没有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不爱他,爱这种东西,只能被时间磨损,不太可能被伤害消灭。 

  但是书歌因他的作为而不再相信他。 

  如果相爱却不能相信的话,莫不如不要相爱。 

  只要相忆然後慢慢相忘,不是很好? 

  “痛苦不是活该?”承颀却忽然笑了,“我做了那麽过分的事情,这不是正好可以作为惩罚?” 

  书歌一震,不再言语。 

  “你也累了吧,现在很晚了,我们先睡一觉──呃,纯睡觉……”承颀感觉书歌坐姿好像有些艰难,连忙说,“其它琐事都是小节,我们明天再说。你只要考虑到底能不能允许我陪你就好,其余的事情,你说什麽就是什麽……” 

  这房间本就是书歌住的,睡衣什麽的一应俱全。书歌其实也确实累了,一下午先是情绪激动後是身体欲望,他本就不太好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到最後几乎是半挂在承颀身上,被他抱到床上的。 

  其实真的很温暖。 

  “对了,我想见你母亲,你帮我问问你父亲,好不好?”最後,在意识快沈寂之前,书歌记得把这句话说出。 

  “……好。” 

  听到回答,书歌才放下心来,倚在承颀身前睡著。 

  承颀盯著天花板,怎麽也无法入睡。 



  十九 

  飞机在蔚蓝天空划下长长的白线,慢慢消散开来,只剩白色烟雾。 

  机票是承颀买的,特地把康万荣安排在远远的座位上,他和书歌坐在一起。一共两个小时的路程里,只见承颀前前後後,又是要饮料又是要晕机药等等,简直要取空姐而代之。 

  终於被书歌说了两句,他才停止这样引人侧目的行为。 

  书歌本是想先对康万荣说些话的,但承颀有意把他们分开,也只有等下了飞机才有机会接触──趁著承颀拿行李的空当,书歌走到康万荣身前:“康先生,我会不会太冒失,您的夫人她……可以见生人麽,会不会刺激到她?” 

  “她连自己儿子都不太认得,应该没事吧。”康万荣叹了口气,回答,然後有些小心地问,“你……是不是很恨我们一家?” 

  “一切因我而起,我……有什麽资格恨你们。”书歌低低说。 

  “我……其实我并不是有意要逼死你父母的,只是那时候承颀他妈精神状况很不好,我一生气,觉得你们家居然能过得若无其事,你连拜祭都没来过,於是……” 

  “我那时候被您夫人推过一把,跌倒的时候撞到头。大概是我自己也不愿意记得这件事吧,结果出现了轻微失忆症状。”书歌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就是说,您那时候是想把我逼出来对麽?但是我爸妈不想让我再回想起来这件事,所以……” 

  他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原来并不是真的没有退路才去自杀的,原来竟然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死亡的…… 

  “也不是那样,我还没来得及提出条件他们就自杀了,我还以为到那地步,他们至少会来向我求情……”康万荣也低下头,他虽然不是真的想逼死人,但对方已经死去,再说什麽也是枉然。 

  接到电话之後,他马上赶过去,结果惨事已经发生。本来想那孩子父母都死了,自己收养他也不是不可以。结果见到人群中一脸茫然的书歌,发现他竟然完全不记得自己,当即大怒,觉得这小孩真是没心没肺,女儿算是白死了──连父母死亡都不掉泪的小孩,不是天性凉薄,又是什麽? 

  商场征战再所难免,破产倒闭也不少见。但这种出於目的的让人破产,并且逼死人的事情,一直让他内疚於心,也就不会四处宣扬。因此承颀一直不知,还是书歌离开那六年,承颀四处追查,查出来的。 

  书歌心头只是茫然,泪也流不出来,想父母言笑,只觉绝望。 

  “你对他说了什麽?”忽然一阵风刮过,他被抱进一个温暖怀里,耳边传来喊声,“他都被你……还有我害得一无所有了,你还不罢休吗?” 

  喊完一句,承颀连忙抱著书歌坐到机场大厅一边的椅子上,低声安慰他:“书歌,不要听他乱说,不是你的错……” 

  一边说一边轻轻拍著书歌後背,机场人来人往,在承颀眼中都不过是路人甲。靠近书歌,一点一点吻著他的脸,并不深吻,只是浅啄。 

  书歌在他怀里,慢慢地真的平静下来。 

  爸妈的性格就是那样,宁可死都不会去求人。 

  谁都不是有意,可结果就成了这样。谁加害谁受害,已经没有一个等式了吧。 

  书歌平静下来,从承颀怀中离开:“我们走吧。” 

  然後发现周围人的眼光,他脸色一白,承颀马上跟著他起来,挡在他身前,回手揽住他。 

  大多数人也算见多识广,看了几眼,并不觉得太碍眼,也就不再注意他二人。 

  康万荣走过来,发出几乎听不到的一声叹息,对二人说:“不早了,疗养院还挺远,快点出去吧。” 

   

  出了机场,康万荣在这边的司机开车过来接他们。疗养院建在海边,开车过去要花一段时间,司机上了高速,康万荣坐在副驾驶座上休息一下,承颀和书歌坐在後座。 

  要不是夸下绝不干涉书歌行动的海口,承颀真想马上下车,带著书歌回去。 

  反正不应该让书歌见到他母亲,见了之後,书歌一定会更难受……但是又不能阻止,现在是“留校察看”期间,如果书歌审核不通过,坚决要离开他,就糟了。 

  後座很宽敞,但是承颀硬是挤过中间的地方,伸手抱住书歌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为怕书歌紧张,承颀还特意不断找话题。两人本来都是极熟悉对方的,当然有很多话题可以说。而且间中又提到书歌将来去向的问题,承颀的意思是让书歌出国,捡起原来的专业。书歌却说自己已经放下良久,而且也不是真的想从事科研,只是兴趣。 

  兴趣这种东西,其实有很多种处理方法。把兴趣当职业,未必是什麽快乐的事情。他这些年接触商业,倒也还有些兴趣。而科技这种东西,瞬息万变,他恐怕已经追不上了。 

  “其实你不走我才高兴。”承颀最後小声说,“要是你出国而我留在国内,我一定会很想你。然後三天两头找借口跑出去,最後公司倒闭……” 

  “哼!”坐在前面的康万荣哼了一声,“你也好意思说,要不是我过来,康景就改名成子叶了……就为了──呃,情人,把家族企业都改名,还让人以为康景要兼并了!” 

  承颀一点愧疚样子都没有:“你做过那样的事情,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如果你不是我父亲,我可能会做得更绝……” 

  书歌拉拉他袖子:“承颀,别这麽说。” 

  承颀许久没听他只叫他名字,当即心中一暖,也就闭嘴不再说。 

  “都是痴的。”康万荣从後照镜看这二人,他知道儿子做过很过分的事情,也知道这两人分别经年,即使现在,听他们说话,也知道儿子并没有追回那男子。 

  但是依偎在一起,竟然显得很相衬。儿子身上的焦躁绝望,那男子身上的负疚伤痛,混在一处,居然彼此中和,成为略有些阴郁但大体舒适安稳的气息。 

  “惩罚麽,康家从此绝後,算不算惩罚?”康万荣犹豫半天,最後终於开口说。 

  他只是普通的父亲,他只剩这麽一个儿子,以前因为种种原因,他对这儿子始终是亏欠的。 

  如今,儿子既然有想要的人,而且看样子是特别执著想要。即使惊世骇俗,他也只能支持他。 

  何况那孩子种种遭遇,也是因为自己没处理好,算起来也是自己有愧於他。儿子现在对他极力讨好千依百顺,以後也会好好待他吧。 

  对於康万荣这种商场上的老狐狸,又数十年人生经验的人而言,什麽恩怨情仇都是次要的,在一起能得到最大利益才是主要的。 

  如果更需要温暖,那麽即使被对方身上的刺扎上几个包,也是值得的。抱在一起会有伤害,但是终究还是拥抱的需求更大。 

  那麽就在一起好了。 

  当然最关键的问题是,康万荣根本管不了承颀。看看子叶的实力,就知道什麽叫做青出於蓝而胜於蓝了。 

  只要老婆不要娘──当然康万荣还分不清谁是老婆──的儿子可以把康景弄得四分五裂,幸好叶书歌似乎并没有恨的念头,保住康景这件事就靠他了。 

  康万荣盘算著,看车窗外千篇一律的风景,听後座上有些暧昧的声音和谈话,心想这大概是最好的结果吧。 

  只希望……不要再有什麽问题……看儿子这样,叶书歌如果真的离开他,搞不好会出什麽事。 

  他只有这麽一个孩子了。 



  疗养院建在海边,是座三层的建筑,乳白色的外表,外形有些像中世纪的城堡。 

  这是家专门为有钱人开放的疗养院,里面住的都是非伤害型精神病患以及抑郁症者,提供最专业的治疗,也允许家属长期陪护。 

  三人走进疗养院。承颀原来经常来探望母亲,但是医生发现他的出现会给病人带来负面影响,让他不要再来。因此对这里,承颀并不比书歌熟悉多少,两人都是跟著康万荣走。 

  很快到了承颀母亲的房间,康万荣先进去问问护理她的状况,然後示意两人进去。 

  房间布置得有些朴素,大概是怕东西太多伤到病人,家具都是木制,边缘光滑。黑色皮沙发上坐著两个女人,年纪大的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长相和承颀非常相像,只是表情有些呆滞,眼中无神。旁边坐的应该就是护理,三十上下,相貌平凡但是温和。 

  两人看到康万荣,都站起来。承颀母亲露出一个笑容,笑得很天真,和她年纪有些不相符。护理人员则是打了声招呼,康万荣让她去一边坐著,他走到沙发旁,坐在承颀母亲身边。 

  承颀母亲看到康万荣,眼中有了些神采。她也不注意别人,只顾和康万荣说话。内容无非是最近又看了什麽电视啊,他怎麽这麽久不回来她一个人好无聊之类的。 

  书歌占在一旁看著,心中翻腾,难受异常。偏偏这时他身边的承颀也有些微微的颤抖,书歌侧眼去看,见他眼神数变,眼底尽是黯然。 

  见承颀如此,书歌心中难受竟然少了些,反把心思都放在承颀身上,心中疑惑他怎麽这副表情。 

  康万荣和承颀母亲说了几句,想起这边还有两人,连忙对她说:“对了,你看看今天谁来了……” 

  承颀母亲看向二人,她目光从承颀身上扫过,脸上表情有些不好看,但是并没有太过激的反应。 

  她的目光随即落在书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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