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撩爱(网络版) 作者:田畈.田反(晋江vip2015-02-28正文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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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就蒙了。
白天看起来挺正常的一个人,晚上怎么就变身了呢?
心疼他坠入梦魇,我伸手推他:“谢南枝,醒醒。”
连说了几遍,他才睁开眼睛。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像个小孩一样露出懵懂的眼神,很可爱。
我简直就要像一匹狼人一样嚎叫!
谢南枝只要一瞬的迷茫,很快就坐起身来,抹了把脸,转手把落地灯打开。
“我做梦了?”他问我。
看来他自己也知道,难道他不止一次这样?
“是噩梦,你这样多久了?”我站在那里俯视他,能看到他苍白的脸和被冷汗打湿的白色tee,凌弱的不堪一击的美人只是让我的邪念又砰砰跳了两下。
他又用五指梳了梳拨头发,不说话,抬眸,看到我,似乎愣了下。
谢南枝好笑的指了指我手里的拖鞋:“你拿这个能做什么?能拍死谁?”
我指着他:“我……我是来打蚊子的,你快回答问题。”
他无奈的笑笑,摇摇头,却也回答我:“从*月12号开始。”
我掐指一算这日期,好像是容竹白去世的那天。
原来无论他表现得多正常多开心,还是放不下的。
“不要紧,医生开了药”,他又抹了把脸开口:“能帮我倒杯水吗?”
我立即去倒水给他吃药。
看他吞下去,我开口:“别多想了,其实人不在了,你也做不了什么……”
“你不懂”,他打断我,双手插入头发里:“她是我害的,是我,是我一手造成的。”
他得声音很轻,悲伤却很浓,那个高大冷傲的人却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窝在沙发里。
我蹲下去,拉开他折磨自己的手,一字一顿告诉他:“不是你得错,你也没料到是这样,没有人想到会这样。”
“你也曾经被这样痛苦的对待过,你只是想为你的父亲讨回公道,我知道。如果我是你,或许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灭了全世界,还好他现在没有变成反社会反人类人士。
谢南枝皱着眉,闭了闭眼,沙哑着自语:“沈峻昇我已经放手。”
我握着他的手,理了理被他拨得凌乱却又性感的头发:“恩,现在开始,你值得为自己而活!”
嗯,为我而活!
他抬头望我,疑惑的重复:“为自己而活,可是我曾经……”
“嘘,不要这么说你自己。”我按住他的唇,他的唇凉凉,“我知道这么说很可耻,可是,我却庆幸你所经历的苦难,是它们让我遇到了现在的你。”
早一步不行,晚一步也不行,在生命中正好的年纪,恰好的阶段遇见。
谢南枝的眼神一直是冷淡的,虽然他也会笑,可是没有到达心里。
可这一刻,他的眼睛却突然被点亮了,让我的心也叮一下亮了
他伸手拥抱住我,发出长长的舒服的喟叹。
他并不善于表达,如今却会说给我听:“向暖,从来没有人这么说,从来没有人给我这种感觉好像……”
“好像从来没有人懂我,直到你懂我;好像从来没有人接触到我,直到你拥抱我;好像从没没有人爱我,直到你爱我……好像从来没有人,直到你”,他低声说。
夜沉如水,他的声音滴落在夜里,在我心上,仔细听仿佛能听到“嗡嗡”的共鸣。
谢南枝的深深的看住我,眸子像水洗过的葡萄,湿漉漉,亮晶晶。
他的俊脸离我越来越近,美的勾人心魂。
这是我朝思暮想的时刻啊,我憋住呼吸。
有点憋不住了,
我一把拦住他。
他挑眉,
我说:“我想吐。”
中国土著的胃果然不适合牛扒这种东西,都说国外的东西种种健康有机,可是我却得了急性肠胃炎,一晚上,泻得不行。
☆、第58章 来看你(中)
中国土著的胃果然不适合牛扒这种东西,都说国外的东西种种健康有机,可是我却得了急性肠胃炎,一晚上,泻得不行。
早上的时候,才缓过来点。
谢南枝这一晚上也被我折腾得够呛。
陪着我去医院挂急诊,只有护士坐班量了血压体温淡定的说,没事,急性肠胃炎。
谢南枝急忙问:“需要挂水吗?”
护士叫下一号病人,摆摆手:“这么小的事,不用挂水,吃点药吧。”
要搁在国内,早就挂上了啊。
我蔫蔫的靠在谢南枝身上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这算是了解美帝的医疗福利了,只要没死就不需要立即治疗。
谢南枝开车领我回家,一路问我:“要不要披个毯子?”
“要不要喝点热水?”
热水也不能喝,喝水都泄!
一晚上我就和马桶相亲相爱了,我每出来一次,谢南枝都开门忧心的看着我。
他皱着眉头听完我在洗水间里鬼哭狼嚎的呕吐声,开口:“要不,你睡我这间,里面有洗手间。”
我看着他藏蓝色的大床,咽咽口水,问:“那你呢?”
他笑着帮我把披肩拉好:“我睡沙发也行。”
他要往楼下走,我想起他一个人在沙发上的身影,立即伸手拉住他:“别,一起睡吧。”
说完就见他讶异的看我。
太豪放了,我真不是这意思。
“嘿嘿”我说,“反正我都这样了,什么都干不了。”
扭头,咦,这台词好像角色不对啊。
抬头一看,谢南枝正拿开捂脸的手。
噢,我心猿意马!
月黑风高,我和谢南枝同床共枕。
是不是发展的有些太迅速?我就这么登堂入室了!
无奈我五脏六腑都不大给力,稍微一动邪念,这肠胃就像紧箍咒一样的,开始翻腾。
奈何我身残志坚,辗转反侧,肉在眼前,却不能下口,只能上吐下泻!
着实心塞!
谢南枝本是背着我睡的,却是被我翻来覆去折腾的够呛,翻过身揽住我。
和我共眠居然能够把持得住,我对我的人格魅力感到深深的怀疑,
我瞪着谢南枝的睡颜,美人就是闭着眼也是美人,格外有风情。
谢南枝却睁开了眼,懒懒看我一样,仿佛洞悉了我炯炯有神的目光:“应该是我伤心吧,还没亲你就要吐了,快睡吧。乖。”
他手把我拉好被子,隔着被子拍了拍我的后臀。
我又荡漾了把,他却闭上了眼。
他也是一路陪我去医院的折腾,我还有坐下的时候,他却是一直扶着我还要开车买药。
谢睡觉的时候睫毛很长,鼻梁挺拔,闭着眼睛就感觉不到他平日里冷艳高贵的样子,只有安静的俊秀,健硕的胸膛平稳的起伏着。
我想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他摆什么姿势他就得摆什么姿势。
我打了个哈欠,揉揉肚子,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好像有人在喊我。
我睁开眼,谢南枝的手正抚在我的额头,他皱眉看我:“好像发低烧了。”
我觉得浑身无力,问谢南枝:“我怎么浑身像被人狠狠揍过一样,you!是不是趁我睡觉报复我!”
他好气又好笑的瞪了我一眼:“起来吃药,昨天有给退烧药。”
我喝水吃药,他还是眉头紧皱:“不行的话要去医院!”
我挺尸在床上宁死不屈,表示坚决不去折腾:“只要不死我都不想去好死批头(hospital)了。”
起来又继续抱着马桶,虽然上吐下泻好了点,却全身冒冷汗。
感冒虽然经常,但我很久没有发烧的感觉了,整个人都很玄幻。
下楼的时候,谢南枝正在切橙子,我问他:“我这,该不会客死异乡吧!”
他拿着刀,挑眉,嗔我一眼:“别胡思乱想,上去休息!”
我看着外面那么好的阳光,想着我花了快一万大洋出来就是来和谢南枝家马桶谈情说爱了,着实心酸。
“我去后院晒晒太阳,杀菌!”我对谢南枝说。
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谢南枝果然是土豪,后院的泳池还一直连接到港湾里。
我躺在躺椅上,昏昏沉沉。
朦胧间听到谢南枝喊我喝橙汁,说里面有维生素c。
他端着橙汁插了吸管,半跪在躺椅边,看我一口口吸橙子。
有美景,还有服侍我的美男,我突然有种“老子人生圆满了”的感觉,咯咯的笑起来。
谢南枝拿来毛巾帮我擦嘴:“笑什么,呛着!”
我乘机揉揉他帮我擦嘴的手:“小谢子,哀家重重有赏!”
他一把把毛巾盖在我脸上,跟个盖死尸一样!
迷迷糊糊没有力气,又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中途有谢南枝不停的帮我换盖在额头降温的毛巾。
好像温度下去了点得时候,我模模糊糊感觉有人站在面前。
搭在额头的毛巾让我看不清楚,我以为是谢南枝,开口:“小谢子,哀家要喝橙汁。”
却没有动静。
我撑起身子,毛巾滑下,抬头一看面前是个十四五岁的女生,精雕细琢的一张脸,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就是眼神不善。
我想了想,这不是谢南枝妹妹吗?
我未来的小姑子!
☆、第59章 来看你(下)
“这是沈妮年”,谢南枝端了橙汁走过来,又转头对沈妮年说:“沈妮年,这是向暖。”
沈妮年像瞪着外星病毒一样瞪我。
她和谢南枝一样有秀挺的鼻子,黄金比例的脸型,挺拔的个子。
基因真是令人嫉妒。
我冲她微笑:“我们见过。”
只不过那天我出门倒垃圾有点寒碜,今天也没有好多少就是了。
沈妮年对我哼了一声。
谢南枝的声音立即冷下来:“itude!”(注意你的态度)。
沈妮年转身就跑走了。
谢南枝转身看我问:“好点了?”
“烧好像退了”我把毛巾递给他,“她其实很喜欢你。”
不然不会千里迢迢的去找你。
谢南枝接过毛巾,条理控立即折好,仿佛我说的话和他没有关系。
我第一次听到有哥哥是这样全名称呼自己妹妹的。
是因为他和沈妮年并不熟悉?
或是沈妮年是他仇人的女儿?
我说:“谢南枝,她是你的妹妹。”
他把毛巾放在一边,俯视我:“所以我才把她接到美国读书。”然后就是一副“那又怎么”样的样子。
真是拿这个别扭的男人无语了。
我憋到院子转角沈妮年偷听后跑走的身影。
怎么会有这样的兄妹,两个“中二病”患者。
两中二病”患者同时发功。
我刚好的头疼感觉又好不了了!
十天的假期,路上往返四天,泄了两天,病了一天,掐指一算,我郁闷的要死。
最后垂死挣扎的几日,谢南枝准备带我去keywest西礁岛。
keywest西礁岛其实是美国的最东南端,像个钥匙的形状延生出去,所以以“key”钥匙命名。
沈妮年学校放假与我们同行。
这两“中二病”兄妹可真是一家人,在饭桌上谈起这个话题的时候。
沈妮年一开始是说:“我才不去。”
谢南枝不理她,给我盛了白粥(我也只能喝白粥),只开口:“不去也得去。”
这位对自己妹妹也来霸道总裁那一套。
显然无效,沈妮年放下筷子来绝食那套。
这套对谢南枝也是没有用的,人眉头都没皱继续喝粥。
我喝了几日粥,明显裤子都松了一圈,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想了想开口对谢南枝说:“她不去就算了。”
果然,沈妮年大声说:“我去!”继续埋头大口嚼着超市买来的烧鸡,边吃还幸灾乐祸的看我,一副“你们别想背着我行苟且之事”的样子。
咦,小妹,你真是神机妙算。
我就知道她会这反映,心满意足的继续喝粥,可怜的孩子这几天他哥哥只会烧白粥,她看到烧鸡就和黄鼠狼一样
哎,孩子,你吃成这样,对得起你美丽萝莉的身份吗?
往往我都是一上谢南枝的车就像被下药一样立即睡死的。
去keywest的路上,我难得没有在车上睡着。
其实还和沈妮年一直坐在前排并不停拍照有关。
谢南枝对这个妹妹其实还是很有耐性的,其他人若是在他车上这么大动静,他早把人踢下车了,当然这个其他人绝对不包括我。
高速是沿着海开辟出来的大桥,左右都是碧蓝的大海,非常美丽,感觉车就要这样行驶入海中央。
谢南枝带着墨镜开车,偶尔开口:“这是拍第一滴血的地方。”
第一滴血是什么东东,我只看爱情片,不看动作片,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赞美。
沈妮年瞥我:“一看你就不知道!”
我伸了伸脑袋笑着问她:“难道你知道?”
她给我说的回过头去又一顿猛拍。
我抬头才发现谢南枝在后视镜里挑眉笑着看我。
到达小岛的时间是下午,预计去看海明威的故居只能改成明日。
在天涯海角拍照,没有树立个“天涯海角”的牌子,只是一颗油桶的造型,写着“”(极南点)。
我问谢南枝:“那对面就是古巴了?游着游着不就能偷渡了?”
“首先,古巴对中国面签,不需要偷渡。”谢南枝戴着墨镜回头看我,勾着薄唇更显得秀色可餐,“其次,以你的质素,游泳还是跳海,是个问题。”
我:“……”。
有无数人争先恐后的和这只油桶合照。
我问爱自拍的沈妮年:“帮你拍一张。”
中二病的萝莉果然仰着鼻子说:“不要。”
晚上的时候,在一家古巴餐厅吃饭,点海鲜烩饭。
沈妮年是这么点的:“我要organic(有机食物);白米换成(糙米);面包要(无面筋);因为我对(面筋)过敏……”
“大份海鲜烩饭”谢南枝打断她“黑鱼配……”
四十多岁的黑人阿姨记下菜单,朝沈妮年翻了个白眼,朝谢南枝抛了个媚眼走了。
我兀自笑起来。
沈妮年扔了菜单凶狠的问我:“你笑什么?”
我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回答她:“我笑你们果然是兄妹。”
沈妮年红着脸别过头去。
谢南枝斜了眼瞪我,我对他做了个“小红花”口型。
我想起当年公司的食物名单,谢南枝的名字后面贴了那么多颜色的花,各种要避免的食物,还不是兄妹?
谢南枝又耙了耙头发警告的瞟我一眼。
怕你啊,我吐舌头。
沈妮年开口:“你们当我死了吗?”
我笑:“就是当你是内人才这样呢!”
饭后,开始刮起大风,听说晚上有暴风雨。
我们三人只有早早回到酒店。
这酒店也是忽悠,坐地起价,都是平房,三星的标准六星的价格,据说还是全岛最好的了!
旅游性小镇只有忍耐。
最让我忍不了的是我居然要和沈妮年一个房间,不是怎么着都得我和谢南枝一个屋嘛!
沈妮年就像防狼一样的防着我,居然连澡都不洗了。
窗外开始下暴雨,屋内还是闷热,房间空调声就是拉风箱一样,关键是还没多大效果。
我出门去买了冰淇淋,回来多带了一个。
沈妮年躺床上瞥了眼:“不吃。”
哟,还挺有气节。
她看我要打开盖子,翻身起来:“你病好了?”
我瞪了瞪巧克力冰淇淋,着实心疼,实在不想客死异乡,再说谢南枝的魅力还是要比巧克力大些的,递给沈妮年:“都给你吃吧。”
她一把接过去,撕开盖子,挖了一勺:“你这也收买不了我。”
我笑死了:“你哪里看到我时在收买你,我对你好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