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你随意 作者:乐木敏(晋江vip2012-07-16正文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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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虫突然忘记要怎么呼吸,嘴巴分泌唾液,胃里面也在闹腾着不舒服,口干舌燥呼吸困难,她觉得她要坐下来休息下,给大脑反应的时间,在大脑给出正确指令之前,她还是原地不动最安全。
“不要坐下。”冷冽醇厚的男声,关虫撑着地要坐下的身子因为他的一句话又站起来,多么相似的场景。那段记忆仿佛已经很久远,落满尘埃的角落就这么被轻易揭开。
关虫忍着浑身虚弱无力,脚下虚浮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她朝着他一步步走过去。他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她走过来,好像从他们认识开始,就是她一直在走,在一点点朝他靠近,却从未接近过。
关虫,五年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你还学不会不计较吗。她学会了,不计较就不会心痛,不在乎才能不受伤。
关雎抬头看着站在身后的人,再疑惑的看着妈妈,小步走向妈妈。关虫终于走到他面前,牵起女儿的手,轻声说,“啾啾,叫人。”
“伯伯好。”关雎乖乖叫人,向妈妈靠近,躲在妈妈身后,露出半个脸看着柏良佑。
关虫轻声笑一下,只是更多的是自嘲还有酸涩,纠正女儿,“啾啾,不是伯伯,是爸爸。”
“爸爸好。”关雎应声乖乖改口,不知道关雎是否明白爸爸这个词语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她没有欢呼没有雀跃,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在她出生以来一直缺席的人,大眼睛中是满满的疑惑和害怕。
母女二人一起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五年不见的男人,关虫是在比较着他哪里有变化,关雎是对他完全的陌生。这五年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还是如过去一般精致雕刻的完美面部轮廓,讳莫如深的双眼不容忽视,高挺鼻梁下面薄唇习惯性紧抿。关虫仔细回忆,寻找和记忆中那张脸的区别,如果有,最大的变化应该是他额头上有道淡淡的伤疤。
柏良佑也在看着面前的人,只是他把全部目光都放在关雎身上,惊讶不可置信看着这个小人,一个他和关虫的孩子。
关雎就是缩小版的关虫,有他熟悉的黑白分明总是水汪汪的大眼睛,额头也像她,他突然很想找面镜子,看下这个小人哪里和自己相似,他突然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子,目光长久盯在关雎身上,关雎更怕,整个身子躲在关虫后面,柏良佑从心底发出一阵阴冷,多么可笑,女儿站在面前,他不认识,而女儿以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看着他。
和柏良佑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相比较,关虫就显得冷静的多,心里面甚至有点得意,看吧,她惹得一直喜怒于无形的柏良佑这副复杂表情,是不是值得得意。手背在后面,轻轻拍女儿的后背,尽量控制音调才能做到不见声色,“你吓到她了。”
“关虫,你欠我一个解释。”柏良佑已经恢复正常,关虫生下他的孩子,想要做什么。
是啊,她欠他一个解释,解释这五年有个他未知的生命存活着,且身上留有他一半的血液。但是突然她提前告知呢,结果会是怎样,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关雎,也许她会被送去的距离更远。
她欠他一个解释,他却欠她一个承诺。
关虫目光放空,空洞地看着远处,“你今天来这里不是就已经知道全部事实了吗,既然知道又何必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下来你想怎么样吧。”在昨天见到,关虫就该想到,以他的能力和性格,一定会追究到底,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是我的孩子。”柏良佑不自觉提高音量,而后又尽力隐忍,忍耐着掐死她或者是把自己气背过去。
“是你的孩子没错,这个我不否认,而且我也让啾啾叫你爸爸。孩子我生了,你随意,你说吧,想怎么样。”
怎么样,她简单的一句询问,让柏良佑迷茫,他能怎么样,他想怎么样,他又该怎么样。关虫,你何以把我推到这样的境况。
03 。。。
“这?”
“痒。”
“往前呢?”
“没感觉。”
“那这样?”
“……疼。”
身上的重量突然减轻,关虫看着一脸挫败趴在床铺上不动弹的柏良佑,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只能轻轻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要不,你别管我的感觉,先做了。”关虫也很挫败,每次都是到最后一步,要么疼要么痒,本来挺好的气氛就被她咋咋呼呼破坏。
柏良佑转过身子,把她抱进怀里面,下巴在她的头顶研磨,“乱说什么,我没奸尸的爱好。”
看着关虫一脸愧疚,想想自己身|下还胀痛,这么放过她的确对不起自己,柏良佑不怀好意逗弄她,轻声在她耳边说,“你用手。”说完故意对着她耳朵哈气,暖暖热气如液体滑进耳道,流进左侧心房,关虫却煞风景地打了寒颤,她受不了柏良佑这么暧昧的低语。
关虫虽然在这方面一向反应慢,这次脑袋倒是灵光,“怎么做?”她其实挺好奇,手握住是什么感觉,有没有据说中的那般炽热跳动。看了不少教材,但那也只是文字而已,理论丰富实践经验为零。
柏良佑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如果她有一点不情愿他就放过她,但是她一脸诚恳,就像捧着习题追着老师问“这个怎么做”。“真的想帮我做?”倒变成他扭扭捏捏再次确认。
两人相处有段时间,成年男女在一起难免擦枪走火,更何况关虫此刻脱得光光一副任君享用的姿势躺在自己床上,身体也在叫嚣着办了她,但在紧要关头,每次只要关虫一喊疼,他就生生忍住。有时他想,看得到吃不着,能摸能啃咽不下,总有一天会把自己憋出毛病。
柏良佑都不知道自己在忍什么。忍,他以前在这方面忍过吗,没有。
关虫脸颊火烧火燎,这人就是这么烦,她含羞带怯伸手阻止的时候,柏良佑总是用深仇大恨一副要将她拆骨入腹的生猛相,衣服都来不及脱掉,抱着她又啃又摸的,等她不再反抗有点感觉就变成他不情不愿偃旗息鼓。
关虫有点气恼,“要不要做,不做你就去洗凉水澡,别老拿它顶着我。”说着就要气鼓鼓背过身去,刚才两个人面对面拥抱,关虫能感觉到他的某处紧紧抵着自己的小腹,那感觉,嗯,不太好,太硬。
柏良佑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一口,看她闭着眼睛不肯看自己,知道她害羞了,“凉水澡把我洗坏了,你以后就没得用了。”
单手握着她的右手探下去,刚触摸到炙热关虫就要退缩,柏良佑强力按着她的手不容她撤退,“你说帮我做的,怎么能半途而废。”声音竟然有点委屈。关虫也心软,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看着他气恼又无可奈何地去浴室,关虫还是挺愧疚的。
做吧,又不会少块肉,又不能掉层膜。
“接下来呢。”她双手握紧,在柏良佑力量的带领下,上下滑动,柏良佑喉结上下滑动,在她稍稍用力的时候就呻吟出声,关虫想,他现在的感觉是不是像他揉自己胸部时候一样的发胀。
刚开始还有些疑惑好奇,主动取悦他,乖乖任他又亲又摸的配合着发出声音。但是几分钟之后关虫就感觉不好了,不同于柏良佑的满意,她觉得这是个枯燥劳累还不讨好的工作,只要她稍微停息,柏良佑就在她臀部拍一巴掌。
感觉除了热和有些跳动外,没有其他特别感觉。关虫失望了,文字小说果然是骗人的,哪儿有那么美好,就是一根发热的铁棍而已。
好在关虫是勤学好问的好学生,当然柏良佑也是个鞠躬尽瘁扮演角色,以身为试验做贡献,终于教会关虫怎么做。
关虫已经不能呼吸,柏良佑粗重喘息在耳边,偶尔舔弄她的耳垂,抱着她的手臂像要勒死她一般用力,伴随着他似痛苦又像欢愉的呻吟,关虫觉得终于能正常呼吸了。
“这个怎么办?”
“考试过的试卷你怎么处理的?”柏霖心满意足,亲吻她的眼睛,反问她。
关虫思考一下,“扔掉。”
在洗手间反复洗手,关虫还是觉得有股味道,放在鼻尖似乎还能嗅到□,反复揉搓,洗的双手发白起皱还不罢休。柏良佑身心通畅只在下|身穿了裤子,从身后揽着她,“这个味道是洗不掉的。”关虫推搡着要离开,柏良佑不放开她,调笑,“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是谁拿着不放的。”
他越说越过分,关虫有些气恼,“你洗澡吧。”
柏良佑动手脱裤子,看关虫逃似的闪出门,开口揶揄,“我身上哪里你没见过。”关虫仗着中间有门板掩护,在门外大声叫,“我才不是怕你,不就是上面少两团,下面多一根,有什么可神气的。”
躺在床上把被子蒙过头,光滑被面触碰到身体,关虫有点热燥。仔细嗅嗅,被面上还有股味道,把被子丢在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
她和柏良佑已经到共躺一张床的程度了么,明明他们几个月之前还是陌生人。
她只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小巷口,那次她被一群人棍棒相追,如果不是怕身上留伤疤明天不能上班,她也许不会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
但是对方人数众多,她孤家寡人一个,无处可逃逃无可逃,前面巷口停着一辆车子,关虫也顾不上思考,打开车门就闪进去。
进到车后座,她蜷缩在车门边,眼睛眯着看外面。感觉到不友善目光,关虫无意中抬头看着两双意味不明盯着她的眼睛,而那两个人的姿势,嗯,不太和谐地叠在一起。关虫善解人意的摆摆手,傻兮兮地笑,“不用管我,你们继续,我等下就走。”
男女主角本来在深情演绎,突然被导演喊卡,这样的场景还怎么继续。美女恼怒地瞪关虫一眼,从男人身上站起来,整理好已经推高的内衣,把衬衣扣子不紧不慢扣好,觉得不解气又回头瞪关虫一眼。
关虫挺无辜的,她怎么知道这俩人这么好雅兴,大半夜的不去旅馆酒店,在巷口大玩车震,有辱风化,有碍和谐。但是她现在有求于人,只能低声下气,“你们不继续了?要不,你们再忍会儿,我很快就走。”
“你先回去吧。”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终于开口说着,这话是对还在生气的女人说的,女人眨巴着泪眼,“可是……”她好不容易等到他有时间有雅兴,竟然就这么被打断。“明天再联系。”男人的话不容抗拒,女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关虫的前二十年过的荒唐且堕落,她以为她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遇到柏良佑。她以为那是黑暗中的曙光,她一点点靠近,把那作为生命的希望,最后却发现,原来那只是墙壁上的盏壁灯,有限的照射区域,只能陪她走过一段路程。
关虫把这点光亮当成了希望,在真相明了的时刻,却更失望。
“妈妈,妈妈,快起来。”是谁在喊,关虫困顿睁开眼睛,看着女儿还穿着小睡裙,盘着小腿坐在她身边,双手用力拉着她的手臂。
“啾啾别闹,让妈妈再睡会儿。”关虫觉得疲惫不堪,昨晚上柏良佑出现在楼下,那些记忆如困兽般袭来。
“妈妈,我要迟到了,快点,我没有小红花了。”关雎还在不懈的要把关虫拉离床铺,听到女儿的话,关虫一个激灵坐起来,“现在几点?”今天是约好见客户的时间。
动作流畅的给自己穿上衣服,把女儿的衣服放在旁边,小家伙今天也没挑剔衣服不好看,和关虫同动作的脱掉身上相似的亲子装睡衣,大小两个人排排站在水喉前洗漱。
二十分钟之后两个人各背起自己的包包奔跑出门。
啾啾其实不喜欢坐妈妈的车,危险系数太高,关虫技术也不怎么好,横冲直撞,急刹车来的毫无前兆,发动速度又太高。
啾啾小手抓紧妈妈衣服,“反正我迟到了,妈妈你慢点,我饿了。”关虫这才想到自己还没给女儿买早餐,一个急刹车,跳下车子,让女儿还坐在电车后座上,就排队去买早餐了。
一番人仰马翻,终于把气鼓鼓的小孩子送去学校,关虫揉揉发痛的太阳穴,人果然不能想太多。
阳光如此明媚,戒骄戒躁,戒回忆过去,忌自虐。
04 。。。
赶往和客户约好的地点,对方迟迟未到,关虫大脑又继续昨晚的那个梦,如果是梦场景却那么熟悉。
那天关虫身子更往下躲,她看到那些人已经往这个方向走过来,恨不得变成一只蚂蚁,悄悄溜走。
“他们是在找你?”男人开口问着她,关虫本不想承认,但现在的处境看来,只有他能帮自己,“我欠他们的钱,他们要拉我出去卖,你帮帮我吧。”未经大脑的一句话疑点重重,稍微就会被戳穿。
“过来。”男人简洁而有力的两个字抛过来。
“恩?”
“难道让我过去?”男人已经有些不耐烦。
在人家的地盘就听人家的吧,关虫还真的怕这人把她仍下车。但是现在这环境如果下车的话,那不是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野内吗,关虫思维正常,不会那么做,就从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之间的空隙挤过去,她一条腿刚伸过去,就被一双大手穿过腋下,微微用力一提一放,关虫觉得这个姿势果然如想象中的不舒服,而且十分的暧昧。
她小动作的推搡着男人,被外面的人发现最多是一阵拳打脚踢,也好过在这里吃哑巴亏自动送上门吧。
“如果不想被发现就别动。”男人的双手扣在她腰间,微微用力按着她不容许她动弹,关虫已经听到声音在车外,还有骂骂咧咧声,看来对方是真的惹恼了,她这下也是真的不敢动。
车窗被敲响,领头的男人询问,“兄弟,你看见穿黑色外套的女人了吗?”关虫趴在他肩膀上,整张脸都被他遮挡住,但是紧挨的身体能让她感觉到他说话时候的胸腔震动,还有规律的心跳声。
“没有。”关虫听到男人这样说,这才放心,他原来是帮自己。但是她胸口的这颗属于他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还是如旧,关虫不得不偷空叹息,这人说谎脸不红心不跳。
看那几个人还不离开,男人微微眯眯眼睛,眼睛闪过精光,“前面的路口。”那几人道过谢就离开。关虫还能听到他们小声说话,“有钱人就是怪癖多,大晚上在这卿卿我我也不嫌丢人。”
声音渐渐远去,关虫这才抬起头,透过车窗看着那些人已经走远,如释重负吐一口气,看来今天是躲过一劫。
那群男人走之后,男人手还放在她腰上,慢慢向上滑过她的肌肤,“怎么,不舍得下来?”男人的调笑声在耳边响起,热热的呼吸滑过耳垂,她整个耳朵都通红,狼狈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又有点佩服刚才的那个女人,在这么小空间内叉腿坐在男人腰上这个姿势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关虫觉得双腿根处有点疼痛酸软,但是在男人面前揉大腿不太文雅,就忍着不适,咧着嘴笑嘻嘻说,“哥们,谢谢你了,吓走你的女伴对不起啊,趁着离天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