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花开(琼珠碎圆续)(男男生子) by千帆狂舞-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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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苏杭神智大失,猛地转过头来:“屈叔由,他死了你很高兴吗?很好,他死了,我要你给他陪葬!”倏地一掌劈向屈叔由。屈叔由不妨他突然出手,根本来不及躲避,硬生生接了他一掌,“扑”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受伤颇重。
另两名长老抢步上前扶住屈叔由,这两人老成持重,知道在场的人若是单打独斗全不是殷苏杭的对手,看教主此时形若疯狂,万不可硬抗,对望一眼,扶着屈叔由走出房门,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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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接楔子!
第二十九章
三人计议已定,屈叔由从怀中掏出一包特制的药粉递给另两位长老,二人接过,悄悄立在门后。
殷苏杭抱着赵无咎的尸身,竟似疯了一般,房内凡是触手可及之物均被毁得干干净净,二名长老从门缝中偷偷看了看疯魔的殷苏杭,互视一眼,忽地推开门,扬手一撒,运气将药粉推进屋内。
这迷药十分有效,甫一挥入,便见殷苏杭双眼发直,抱着赵无咎的手也松了开来,无咎的尸体重重地摔在床上,殷苏杭身形微晃,“扑通”一声软倒在床前踏板上。
门外的三名长老连着一干教众俱都松了口气,屈叔由取出解药分给众人,服用后方才进屋。
屈叔由进得屋内,眼见殷苏杭双目紧闭倒在踏板上,不由叹了口气,示意一名教徒将教主架到藤椅上躺好,另一名长老问道:“这小子怎么办?”
屈叔由回眼间瞧见了赵无咎绝丽的脸,鼻子里哼了一声:“如此妖孽,迷惑教主,险些坑了我教!将他的尸体扔到乱坟堆里去。”
魔教众人俱都心狠手辣,眼见殷苏杭被迷昏,赵无咎没了保障,自然遵从屈叔由的吩咐,上来两名教徒,将赵无咎的身体抬出门去。
屈叔由老怀大慰,竟忘了自己犹有重伤在身,哈哈笑道:“这个妖孽终是死了,历代先祖在天之灵想必也安心了!”另两名长老相视而笑,屈叔由一时笑得岔气,猛然大咳起来。
早有会拍马屁的教徒上前扶住了屈叔由,另二名长老劝道:“屈长老受伤颇重,如今妖孽已除,早些回去休息吧!”
屈叔由点点头:“今日方能睡个舒心觉啊!”任由教徒扶着自己回房歇息。
赵无咎并没有“死”多长时间,两名教徒甫将他抬出房门,神智便清醒过来,却不吱声,眼睛闭得紧紧地,任由那两名教徒将他抬出了灭绝教总坛,来到外山一处乱坟堆中。他不曾听见诈死之时房里的一番闹腾,原本抱着试一试的希望,想着若是活过来的时候殷苏杭仍不放过他的尸体,便继续装死再找机会溜出来,谁料事情竟然这般顺利,暗道殷苏杭的真心不过如此而已,这倒也好,免得他还得继续诈死。
赵无咎虽“死”如生,除却面色些微苍白,其它的与一个活人并没有什么两样。那两名教徒本是教中职位最为低下者,平日胆小怕事,行事谨慎,此时瞧着月光下无咎玉一般的面容,禁不住色心大起,想着这般美人原只得教主一人所有,咱兄弟真是有福气,竟也能亲近一回。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惧是色眯眯地,一人低声道:“怎么样?老柯,要不要……”
老柯笑得脸上的褶子朵朵开花:“身体还没死透,这会儿仍有劲,我们……”
两人哈哈一笑,上前来撕扯无咎的衣服,正得意间,地上的尸体忽然开了口:“我都是鬼了,你们居然还不放过我的身体!我要将你们抓过来,和我一起去见阎王!嘿嘿嘿……”一连串阴阴地冷笑。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眼瞧着那尸体的眼睛仍是闭着,嘴里竟发出阴森森地笑声,大喊一声:“诈尸!”扭头便跑,竟是连回头看一眼的胆子都没有,火烧屁股般瞬间离开了乱坟堆。
赵无咎缓缓撑起身子,坐在地上,左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胸口:疼呢!书上原来是骗人的,什么与常人无异,明明疼得要命,往后再也不要看书了。
勉强抬起右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玉瓶,这是云岫的雪参丸,幸好一直带在身边,倒出两粒送进嘴里咽下。四下瞧了瞧,全是坟头,叹了口气:这地方可不是能好好歇息之处,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吃力地站起身来,胸口的伤口扯得生疼,左手死死地捂住,随便拣了个方向,踉踉跄跄地离开了乱坟堆。
或是失血过多所致,走了一段路便觉得力乏气虚,胸口的疼痛倒是缓和了几分,想来是雪参丸的功效。腹中的幼儿却开始踢腾,赵无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走下去,必须尽快找个地方好好歇一歇,只是这荒山野岭,却去哪里歇息?
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犹记得小时候爹爹教过自己一首词:“寻草浅,拣林疏……”后头是什么来着?记不得了,从小到大仗着有些小聪明便不爱读书,爹爹叹气,师父无奈,自己却是嘻皮笑脸能混则混,想不到这诗词中居然也有认路的方法,早知道便应该好好地看书了!人哪,总要陷入危难才会想起过往许多错事!
腿下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一颗树下,这一摔倒,便觉全身的力气都散了一般,仰面躺倒在杂草上,动都不想再动一下。
腹中胎儿一阵翻滚,无咎脸色雪白,双手捂上腹部轻轻揉抚:不能再走了,得歇一歇,好累,宝宝肯定也累了!
夜深露重,草虫互鸣,山风凉凉地吹了过来,无咎微觉寒冷,靠着树干半坐起来,叹了口气,蜷了蜷身体,头脑有些发涩,忍不住又掏出玉瓶,倒了一粒雪参丸咽了进去,这时候可不能生病!
这地方空空的,极目望去,不是草便是矮矮的小树,连个遮顶的地方都没有,歇一小会儿不要紧,若想好好休息却不是什么好的所在。
自己给自己打气,慢慢扶着身边的树干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再找找,或许能找到个山洞什么的避避。
或许他今夜的运气着实不错,约摸走了半个时辰,赫然发现前头崖壁上有个洞口,约摸一人高,赵无咎精神陡然振奋了一些,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爬进洞内,这个洞洞口虽然不大,里头却别有洞天,往前行了约摸一丈的距离,豁然开朗,洞宽加大,高度约有五丈,再瞧瞧,竟还有稻草铺在地上。赵无咎大喜,想来这是一个天然的岩洞,地上有稻草证明也曾有人来此歇宿,怕是山里打猎的百姓曾在此过夜。
赵无咎舒了口气,疲惫排山倒海般地涌了上来,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稻草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时,洞里微有亮光,赵无咎睁开双眼,身体仍旧疲乏无力,胎儿似乎跟他道早一般轻轻地伸手缩脚,无咎微微一笑,低声与腹中的宝宝打着商量:“爹爹走不动了,我们就在这儿歇几日再想办法离开吧!不知道爷爷有没有得到消息,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应该会来救我们了!宝贝,不要害怕,爹爹会保护你的!”
觉得有些饥饿,索性将玉瓶拿了出来,一连倒出四粒参丸,吞了进去,身体仍是舒展不开,不想起来,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他这儿静悄悄的,却不知灭绝教内现下已是一片大乱,引起骚乱的人中有他的父亲,他的亲爹爹,他的师叔,还有一个他最最想念、最最牵挂的人──蒲歆。
却说风怀忍带着赵无咎的信来到京城,找到赵熙的尚书府时天色已晚,递了名贴进去,只说府内小少爷有书信一封托他交给赵大人,尚书府家人一听事关小少爷,不敢怠慢,立即禀了苏平,苏平亲自将风怀忍带进赵熙书房之内。
书房里坐了两个人,一人面目英俊,颇有官威,另一人却是眉目绝丽,体态风流。风怀忍见后一人与赵无咎长得十分相像,只道是赵无咎的父亲,拱手为礼:“赵大人!”
那人淡淡一笑,还礼道:“前辈认错人了,我是无咎的亲生父亲,却不是赵大人。”纤手指向颇有官威之人:“这位是无咎另一位父亲,也就是前辈所说的赵大人!”秋子悟知书达理,见风怀忍白发年长,讲话十分客气。
风怀忍暗自惊讶:怎么赵无咎有两位父亲?正要重新施礼,赵熙已有些不耐烦:“请问小儿书信何在?”
风怀忍不敢耽搁,连忙取了信,却见那清丽之人脸现激动之色,赵大人抬手接过书信,递给那人,低声安抚:“你身体不好,不要太激动!”
秋子悟勉强压下情绪,抖着手打开信笺,心里只盼着不要有什么坏消息才好。
赵熙凑过去一瞧,心下大惊,这信上清清楚楚写的是要自己帮助风怀忍长老取得朝廷的援助,谈的是协助风长老夺取灭绝教教主之位,暗里的意思却是看得通晓,明明是告诉自己儿子被灭绝教掳了去,现下羁留在教内不得脱身。
秋子悟胸口发闷,身形微微一晃,赵熙连忙扶他坐下,苏平见状端了水过来,赵熙接过小心地喂子悟喝了几口,柔声劝道:“你且不要太过担心,无咎能从容地写这封信,证明他在灭绝教必定没有受什么苦楚!他自小聪明过人,不会有事的。”
秋子悟低声道:“无咎有孕在身,虽然聪明,毕竟不过十六岁,我怎能不担心?”
赵熙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任性,当日从家中逃了出去,或许命中注定该有此难!”忽地拔高了声音:“蒲庄主,你认为然否?”
风怀忍兀自发愣:蒲庄主?却见一人从书架后缓缓走了出来,身形挺拔修长,英俊潇洒,双目凛然,神情微冷,白衣如雪,宽袍敞袖,只那么静静地立在眼前,便觉得气势逼人,绝非是一般凡人。
风怀忍脑中一跳:蒲……庄主……云岫……蒲歆……双眼发直:“你……你你你……你是蒲歆?”
蒲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接过赵熙递来的书信,略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之色,语气竟是平静如水:“你是灭绝教的风怀忍长老?”
风怀忍呆愣地瞧着蒲歆:这人不是死了吗?这人不是已经被烧死了吗?
蒲歆见他不答,也不生气,将信重又递还给赵熙,眼神一闪,脸上神情愈发冰冷:“无咎怎会被囚在灭绝教?”
风怀忍一时竟被他冷冽的气势镇住了,喃喃道:“是……是教主将他带回教内藏了起来!”
蒲歆脸上神色不变,继续逼问:“教主?可是殷苏杭?”
风怀忍忽地回过神来,昂首傲然道:“蒲庄主,本座是灭绝教教主座下四大长老之一,岂容你喝五吆六的?”
蒲歆冷冷一笑:“灭绝教与凌无极狼狈为奸,烧我山庄,蒲歆不是善男信女,这笔帐迟早要算!”双掌连拍三下,两名黑衣人走了进来,正是云岫山庄庄主暗卫首领离火离风二个兄弟。
蒲歆淡淡地吩咐道:“把这位风长老带下去!看好了,小心别让他溜了!”
风怀忍吃了一惊:“为什么抓我?”倏然便要出手。却有人比他更快,离风离火跃到他身边,抬手点了他左右两处穴位,将他架了出来。
蒲歆走到秋子悟身边,诊了诊脉,淡淡道:“不要紧,情绪起伏过大,你身体太弱,要懂得自己保养!”
秋子悟点点头:“蒲庄主……”
蒲歆微一摆手:“不用说了,明日一早我们便起程,赶到灭绝山去,将无咎救出来!”
秋子悟抓着赵熙的手:“我们一起去!”赵熙皱眉:“你的身体……”秋子悟叹道:“与其让我在家里提心吊胆不得安宁,还不如带我一起去!”赵熙想着自己这么多年都不曾占过上风,只得不再相劝,无耐地应允了。
蒲歆负手走到窗前,银钩般的弯月已升上了天空,蒲歆痴痴地望着勾月悬空:无咎,你怎地这么任性,自己偷跑了出去?不相信师父吗?怨师父吗?等我们再见面时,这天上的月亮该是圆的了!
第三十章
第二日一大早,天尚未亮,尚书府内人头攒动,蔚绾带了数百名禁卫军高手过来会合,与蒲歆赵熙等人微一合计,再不耽搁,即刻动身。蒲歆面上虽然不露声色,心中却是担忧到极点,算来小徒弟将将八个月了,拖着这么沉重的身体却在魔教内与一众妖魔鬼怪周旋,怎不让人担心?
一行人人数虽多,却都是好手,秋子悟与赵熙共乘一骑,倒也安然,不过四日时间便到了灭绝山下,蒲歆与蔚绾根据事先想好的行事策略,带着云岫的暗卫先行上山,沿途将灭绝的探子一一杀了,确定再无人守哨,方放了哨火信号,将众人领上山去,命令禁卫军团团围住灭绝总坛。
蒲歆功力早已恢复,经过一次大难,性子愈发冷硬,眼瞧着灭绝的大门便在眼前,眼眸微闪,倏地双掌拍了过去,玄铁铸就的大门顿时轰然倒地,在场之人俱都骇然失色。
灭绝教内部此时却是乱成一团,殷苏杭醒来后不见赵无咎尸身,立时勃然大怒,寻了一名教徒问清乃是屈叔由擅作主张,将无咎的身体抛到了乱坟堆,更是狂性大发,当下便冲到屈叔由房中,将犹在疗伤的屈叔由毙于掌下。
另两名长老闻迅赶来,眼见殷苏杭疯魔,自己二人联手怕也制他不住,只得纠集教中高手,一番轮战,欲将他打疲。谁知殷苏杭自得了父亲留下的秘籍后,虔心修练,早有大成。那秘籍多是阴辣的武功,灭绝祖先怕后人练成后入了魔道,故而封在后山,岂料却仍是被殷琊所得,继而又传给了儿子。
殷苏杭状若疯狂,早已控制不住魔性,双手成爪,碰到的人死得死伤得伤,没有一个完整的,血染青砖,一众教徒见了心下大骇,纷纷向大门溜去,只望能逃出这个人间地狱。
甫到门边,还不曾来得及开门,便见那厚实的铁门“轰隆”一声倒了下来,走得急的人根本来不及躲闪,活生生被压在门下,顿时成了肉饼。后头的人抬目一瞧,门口立了数十人,当先一人白衣凛然,眉目俊冷,有认出者大骇:“是云岫的蒲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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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又是一番轰乱,众教徒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蒲歆死了又活了,只是择路逃窜。后头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前头又来了一个传说中早已死了的对头,前后都没了路,有胆小者已经开始爬越墙头。
蒲歆不理一干混乱的教众,带着蔚绾赵熙等人直往后院奔去。
后院中,殷苏杭收不住情绪,只觉得眼前血糊糊地方感到痛快,手下更见凌厉,与他接招的往往一招便即毙命,院中的人越来越少,两名长老犹在苦苦支撑,殷苏杭双目血红,掌风愈来愈猛。
蒲歆冲进院内,便见着殷苏杭双掌分开,直取两名长老的脖颈。蒲歆眼神一闪,方要动手,便听“喀喀”作响,两名长老的脑袋同时垂了下来,尸体软软倒落地面,瞬间化成一滩血水。
蒲歆眼中闪过一丝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