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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霸道也温柔-第7章

小说: 霸道也温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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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初静才刚伸出手想去扶他,猝不及防,石勒以饿虎扑羊的姿势将她扑倒在地。

  她看见他的眼发出一圈烧得正烈的冰焰,深邃英挺的脸一片雪白,冷汗沿著他饱满的额沁湿了黑发。

  他的模样像中了邪。“石勒,冷静!”心慌意乱只是一刹时,接踵而来的是担心和不解。

  她略带冰沁的手抚上他几成兽面的脸孔,那清软的声音和眼中满斛的担心,在身蹈迷雾中的石勒眼前挥幻出一道曙光来。

  石勒僵硬的肩膀终于垂落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

  胸中的惊痛依然持续,他放任自己倒向任初静的肩,喃喃碎语:

  “不要动……让我……靠一下。”

  是天在罚他,在他找到真爱之后。

  在接二连三的震撼之后,任初静原来低垂的双手,因为心中升起的情愫,悄悄落上石勒的背。

  她还厘不清自己对他的真正感觉,但,她不要他这样,他痛苦扭曲的情状使她心痛——好痛、好痛。

  “我不要同情的幸福。”他的声音仍有些许沙哑,依偎在任初静肩上的脸却已恢复原先的狂妄线条。

  任初静覆在他背上的小手僵硬了下,可也只那么一下下,声音已注入了另一种崭新的情绪:

  “什么时候你对自己失去了自信?”

  “你是说——”他讶异的抬起头,被光芒点亮的双瞳灼灼如星。

  “我什么都没说。”偶尔滑头一次不算阴险吧!

  石勒再也管不住一泄千里的感情,管他椎心刺骨的痛,管他下一刻会不会死去,他只确切的知道,他单向付出的爱获得了回应,这份收获弥足珍贵,几乎要令他无法自己了。

  紧紧将她镶在怀中,他放弃了和噬心的情蛊搏斗,在幸福的微笑后,身子软软地瘫了下去。

  ☆☆☆☆☆☆☆☆☆

  轻拢上门,任初静便接触到两对焦灼的眼光。

  “这么严重的复发是头一次。”耿隼浩瞧了眼任初静,若有所指的说道。

  疑惑一直停伫在任初静的眉心。“不请医生来看真的没关系?”

  一个向来生龙活虎的人突如山倒兵败,怎能教人不震撼?!

  耿隼浩和独眼龙对视了下,依旧由他发言:

  “他需要的是深层的休息。”

  任初静误解他话中的含意。“只是太累他就会痛得昏倒?”

  耿隼浩为难的摇头,他投眼向置身事外的独眼龙求救,不料他却一挺身子站了起来。“你负责把事情的始末告诉她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你——”耿隼浩气得直喷气,他居然把烂摊子留给他。“你想陷害我做坏人?”说与不说都会变成两面不是人。

  “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下是的,因为我不想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他冷冷丢下几句话,便绷著脸走了出去。

  “有什么事情是我必须知道的?”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卷入怎样的漩涡,可是看他们两人百般为难的神情,任谁也猜得出事情并不简单。

  耿隼浩少忧烦的脸出现罕见的愁虑。

  说了,他必须硬著头皮忍受石勒排山倒海的怒气。不说,依照石勒对任初静痴迷的程度,冒险的是,石勒可能会失去生命。

  两相为难许久,他终于有了抉择。

  “石勒的病不是病,是情蛊。”

  蛊?这名词对任初静来说太神秘遥远了,令她一时接不上话。

  “其实真正名称叫‘蚀心断情虫’,一种肉眼看不见也感觉不到的——细菌吧!”

  “那‘蚀心断情蛊”很可怕?”单就字面解释已够骇人的了。

  耿隼浩苦笑,“若石勒一辈子都不动心、爱上女人,他就不会有事,但一旦动了情,就会引发情蛊,心脉俱断。”

  任初静用手掩口,不让自己的惊诧惊呼出声,这种解释太过骇人听闻了。

  他的发病是因为她!

  耿隼浩慢慢地说道:“这切是无妄之灾——”

  “闭嘴,右手,你太多话了。”曾几何时,在屋内休息的石勒已经斜倚在门框上。

  耿隼浩跳了起来,忙不迭地澄清:“我什么都没说。”他忘了石勒那惊人的恢复力。

  “是吗?”他阴沉的眼压根写著不信任。

  耿隼浩的脚步不自主往后移,“啊!我今天还有两堂课……我先走了。”逃命要紧,丢脸是次要的事了。

  “看你把他吓得……”任初静有些不以为然。

  “他太多舌了。”

  “他是一片好意,你不应该老是对他们凶巴巴的,他们都是好人。”

  “好人?这裹面有没有包含不同于寻常的意义?”他掩不住酸溜溜的感觉。

  任初静走向他,“把一切告诉我吧,我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会付出,只懂享受旁人给予的人。”

  她竟想分担他的痛苦?

  石勒环住她,用下颔摩挲她光滑又柔亮的黑发,悄然低语:

  “能这样抱住你就是我的幸福。”

  任初静顺势偎在石勒怀抱。看情形,他压根不准备让她知道,他身上曾发生的过去。

  他不说,就暂时别逼他吧。但是一时的妥协并不代表她不再深究,为了他好,或许她该避他远些才好,至于做不做得到,依他那狂霸野炽的独占欲,只好尽人事了。

  ☆☆☆☆☆☆☆☆☆

  另个日出又降临,少人烟的宅邸来了不速之客——出云登木。

  日本赫赫有名的新一代实业继承者。在他接手后的食品连锁企业一直呈等比级数的跃进,根据日产经报导,出云登木在近两年内有意跻身政治,因此和黑白两道走得十分熟络。

  石勒在两人交手互握的同时,已将来访者的资料在脑中过滤了一遍。

  “久闻石勒先生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真令小弟大开眼界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出云登木一开口就是一顿阿谀。

  石勒微笑置之。黄鼠狼给鸡拜年,不过,有人打错了如意算盘,他可不是那会束手就擒的鸡。

  “登木先生好流利的口才。”

  “石勒先生才是好丰采呢!”

  石勒形诸于内,潜沉的笑容一点也看不见内心的波纹。“登木先生有话直说吧!”

  “果然是快人快语!我这次来是受托想请石勒先生去日本一趟。”

  “是健木大臣要你来的吧!”

  出云登木怔了下,“石勒先生好惊人的内幕网。”

  “拜你们多次派出来的狙击手所赐,我怎能不对自己的安危多留几分心?”难以捉摸的言词,石勒摆明要吓破他的胆,对方多次派人想绑架他不成,现在却来软的,不过,他可想连本带利的一并讨回来呢!

  出云登木干笑,“健木大臣是基于爱才的心理,至于奴才们做事为了求好,手段自然偏激了些,我代替大臣在这裹给你赔罪。”他弯身九十度的大礼毫不含糊。

  “请登木先生回去告诉健木大臣,我已经对设计武器失去了兴趣,请他另谋高手。”

  出云登木迟疑了下,“一亿美元也不能打动你的心?”

  “登木先生太看得起我了,如果自己的性命和一亿美元给你选,你会如何抉择?”对于人性他太了解不过。

  野心家对武器的渴求就像吸毒一样,他为对方设计了精良武器,有可能再被释放吗?那只有天知道了。

  出云登木的笑脸完全不见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是蠢人的行为。”

  石勒言语间多了几分嘲弄,“你说的是自己吧!登木先生?”

  出云登木一招手,一直静候在他身边的保镳倏然向前,他得意地说:“既然石勒先生辜负了我的好意,不要怪我没礼貌了,这两位保镳是我由香港地下职业摔跤界网罗来的顶尖好手,功夫十分了得,你还是乖乖地跟我走,我不想伤了你。”

  所谓的地下职业摔跤是被职业摔跤界放逐,而投入死亡、打架格斗比赛的狂热分子,他们的危险性自是大于一般正统的摔跤选手。

  石勒依旧安之若素,“没人能在威胁过我后安全走出这道门的,登木先

  生,你不会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吧?!”

  “什么意思?你不过是个芝麻绿豆的小人物,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石勒脸一沉,“左辅右弼出来吧!”他已经厌倦和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谈话,收拾残局的事就让耿隼浩和独眼龙来解决了。

  暗门裹,丰采互异的左右手一出现,出云登木便是一惊,他指著独眼龙,牙关轻扣。

  “你……不是‘幽域’的主帅?”

  “幽域”的活动范围虽然局限在比利时和西南欧,但它的深层势力却涵盖整个第三国家,政经界人物没有人不认识这组织的首揆的。

  “登木先生可是认错人了。”独眼龙仍酷著脸,“石勒先生才是‘幽域’的真正主人翁。”

  这青天霹雳让出云登木退了老大一步,这下真是一脚踩在蜂窝上了。

  “怎么会这样?”

  石勒无视出云登木倍受打击的脸,淡淡吩咐: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是。”

  他多年前就已经厌倦了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如今他只想待在任初静的身边。

  他在底楼的起居室找到任初静。

  “正事处理完了?”她的表情有些奇特。

  “嗯!所以我迫不及待来找你。”说完,他就想揽她人坏。

  任初静很有技巧的闪开,脸上似笑非笑的,“你还有访客呢!”而且为数不少。

  “访客?”

  “听说全是你的旧识。”她的声音沁入了难以自觉的酸意。

  石勒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

  任初静将房门一开,裹面数十个美女全一古脑冲了出来。

  “喔!亲爱的……”

  “甜心!好久不见了……”

  甚至有的扑上前就是一记火辣辣的献吻。

  那些妖娆美艳的女人,全是石勒交往过的女友或情人,在她们初来乍到,相互揭疮疤攻击时,冷眼旁观的任初静已经瞧得一清二楚了。

  她理不清自己心裹或痛或酸的复杂感觉,在石勒被如花美女群淹没的同时,她静静地退出混乱的场面。

  她之于石勒——或许只是其中之一吧!

  照理说,她不需要狼狈而逃不是吗?为什么看见那种情景会令她妒火中烧?

  低著头走,她撞上了耿隼浩。

  “教练?”她嗫嚅。

  “你的神色不太对。”“处理”完出云登木,他想来向石勒报告战况,却撞上形色匆匆的任初静。

  “没事。”她登上有著喷泉的圆池,小手无意识地撩著池水玩。

  “是因为石勒?”宅邸的一动一静都逃不过他和左手的耳目。

  “很可笑吧!看见那么多他曾交往过的女人,我竟然会吃醋。”她羞涩地垂下头。

  耿隼浩傍著她坐下,“石勒要听见你这番话会乐翻天的。”

  “他经常和这么多美女交往吗?”她知道自己没有询问的立场,却是忍不住满心窜动的问号。

  “唔,”耿隼浩迟疑,“算是吧!那家伙是个花心大萝卜,但是——情有可原的。”

  “当花花公子还有正当的理由?”这答案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说来说去还是要怪他身上的蚀心断情蛊,自从他染了那病后,根本不敢发自真心的爱人,他发病的模样你是看过的,为了麻痹自己想被爱和爱人的渴望,所以才变成了现在的局面,他对每个看上眼的女人都好,是标准的温柔情人,但对谁都不能动情,这是他保命的方式,很悲哀吧!”

  “那他对我——”

  “是豁出去了,你对他来说……我看来不是大好就是大坏。”耿隼浩语重心长。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真的不懂。

  “多爱他一点。”他知道这么说已经逾越他身为伙伴、下属的职责,但更多的担忧让他不得不说。

  “他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会被人下了蛊。”她有委屈和不明白。

  “是无妄之灾。”耿隼浩抓来水池中的一朵红莲,让它绕著圈转。“几年前我和石勒因为公事到缅泰边境走了一趟,在那裹救了一个差点被激流冲走的少女,那女孩子原来是‘阿野撒克族’支云苗系的酋长女儿,想当然尔,那天我们受到了英雄式的款待——”

  自古美人爱英雄,少女对石勒一见钟情,自然希望能将英雄留在身边,在求爱未遂后便下了蛊,以求英雄能回心转意。

  “蚀心断情蛊最可怕的在于,施蛊者若在特定时间内没能使受蛊人回心转意,她便会死,她死了,石勒身上的蛊毒就永远无人能解了。”

  “难道没有问过医生?”任初静蹙起英扬的眉。

  “降头巫术蛊毒这片领域的知识,对以崇尚科技胜于一切的现代医学来说,太过无稽了,起初我们不是没请过世界知名的医生来会诊,结论是石勒的身体毫无异状,他健壮得像头牛。”

  “我不喜欢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她咕哝。

  “你说什么——”

  “没有。”

  倏地,石勒那特殊的嗓音切开了他们的话题:

  “是谁允许你跟初静说话的?两人又靠得那么近?”高涨的火舌舐上耿隼浩慌乱的眼。

  “啊——”近?他还故意拉开两人的距离,怕的就是这种情形。

  “还不快滚!”石勒一脚踹上好友的屁股。

  “你这变态的独占欲男人!”耿隼浩抚著痛处,一边逃生一边抱怨。

  世界上有哪个男人像他一样变态!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怕人家抢了似,太过分了啦!!

  “你怎么踢人,我还有很多细节问题没问到呢!”她不高兴的瞪著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

  石勒大手一环,将任初静圈入自己的气息范围中。“别跟那臭小子走太近,我会吃醋的!”

  唉!什么跟什么!!
第七章

  任初静失踪了。

  石勒下令翻遍整座宅子,寻到的只有一张字条。

  我出去几天就回来,请等我。

初静

  石勒把纸条揉成一团,风云变色的咆哮:

  “她竟敢叫我等她,到底有什么事情重大到非离开我不可!”

  耿隼浩已经作好待宰的准备,他首先后退一大步,远离石勒制造的暴风半径才开口:

  “我想她不会有事的,只是出去几天嘛!”

  “只是?”石勒阴惊郁猛地重复他的话。“听起来你在这件事裹也插了一脚,思?”

  “我没有……呃,一点点啦!我……不过提供她一些必须的资料而已,她一直拜托我……”瞟见石勒已成灰黑的脸,再也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哦!我倒想知道你提供了什么好资讯给她。”他的轻语裹藏著丰沛的电雷雨雾。

  “她想到阿野撒克族的地域去——”

  石勒没有如耿隼浩想像中的暴跳如雷,他怒白了脸,原有的气焰化成了更深沉的阴厉,他的字字都赴火珠进跃。“所以你就把所有相关的资讯全告诉她,任她一个人只身涉险去?”

  “当然没有,我派了两个一流的保镳跟著,绝对万无一失啦!”耿隼浩毛骨悚然。这样凉冷森峭的石勒他没见过,他相信要不是自己和他曾有过超越生命的交情,石勒会把他五马分尸的。

  直到这会儿,他才知道自己犯下多严重的错误。

  “那好!”石勒冷了眼,“我要你记住今天说过的每个字,它会是将来算总帐的证供,你最好赶快祈求老天,让我把那不知死活的小鬼抓回来,否则——”他阴森森地露齿,一切尽在不言中。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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