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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流金岁月 作者:靡宝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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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花和酒赛他怀里,他突然脸红起来。 

我笑:“不是给你的。把它们给里面的那个人,和他说今天是本市独立日。” 

安德瞪大眼睛。 

我转身离去,安德抱着那一大束红色郁金香的样子让我想笑。 

炳杰来接我,开一辆黑色宝马,摇下窗户,问:“我的普绪刻,现在是下午4点不到,可否拨冗陪我去一处喝杯午茶?” 

我咯咯笑,他总是能让我开心,“什么地方?” 

“看你是否愿意听老人讲故事了?” 

我立刻猜到是谁,“可是Rose夫人从梵帝冈朝圣回来了?“ 

“正是。”他说,“太祖母想你了,叫我带上你去。” 

我上了车,车刚开动的时候,我见关风陪同两名军官从楼里走了出来。 

早听人说,林氏正同军医院合作。 

我对这间医院了解太少了。 



流金岁月'四' 



Rose夫人是Syou的小女儿。 

现在的女子可以不知道市长是谁,但绝对不会不知道“孙文清”是谁。尤其是我们这一辈,几乎是读着她写的《流年》长大的。她在现在的女子心中简直如同百多年前的张爱玲。 

记得第一次同炳杰去见她,她问我:“林小姐,你可知道为什么自古结亲家都称做结秦晋之好吗?” 

我说不知道。 

她笑答:“那是因为秦晋两国屡屡结亲,却又屡屡交战,正合了亲家的本意。” 

既说了笑话,又暗示了我和炳杰的关系。 

顿时爱上这个聪慧幽默的老人。 

我算了算,她也有105岁了,虽然科技发达,能活到这年纪真是长寿了。她的姐姐,本市自治后的第二任市长,早在二十多年前去世。后世的子孙居然没有一个从政的,倒是断了闲话。 

老夫人住Syou传下来的老屋子,是座美国乡村风格的别墅,叫“费园”。 

老管家笑吟吟请我们先去茶室坐,“Tulip夫人的屋子拍卖了,老太爷的遗物昨天从Tulip夫人的屋子里搬了过来,很多还堆在客厅收拾不了呢!” 

炳杰顿时激动起来,拉起我的手,“我们先去看看,我想让你看看Syou的那个冰裂纹花瓶。” 

他带我去书房。 

里面可以站人的地方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东西。水晶吊灯装盒子里,一套红釉木椅子,一张孔雀石桌子,桌子上放着黄铜镇纸,达芬克工艺的台灯,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玩意。我看到还有小孩子玩的人偶娃娃。还有几只漂亮的金笔。 

“他爱写字,给女儿的信向来都是亲笔写的,嫌一台机器传达不了感情。”炳杰说。 

我看到了Syou写给大女儿的便条,遒劲的字体书:“……拿破仑说过,他情愿做法国乡间一介农夫,而不是杀人如麻的拿破仑大帝;所罗门王逝世时慨叹生命空虚无尽……” 

咦?什么东西?“为何得到一切的人统一抱怨空虚无聊?” 

炳杰微笑:“谁都得不到一切。他失去的东西我们都看不到罢了。” 

“没有失去,又怎么有获得?” 

“他大概觉得自己得不偿失。” 

我笑,“谁能愉快的收获一辈子?那统统是不知足。” 

炳杰拿起一个花瓶,我说:“你看看。就是这个,可看出了什么故事?” 

我长期经他熏陶,耳濡目染,认出这是个晚清年间很常见的冰裂纹仿哥窑瓶,在Syou那个年代并不很值钱。而且这个瓶子给人一重笨重木呆的感觉,我不喜欢。况且我一看到瓷器玻璃就心惊肉跳。 

“仿佛是一具尸体。” 

他不住点头,“聪明的女子!这瓶子仔细一看,看得出曾经摔碎过,后来请人专门拼补起来的。家里人谁都不知道这瓶子的故事,老祖母说Syou在世时将它视若珍宝。大家都以为是难得的古玩。后来有行家告诉他们,若这瓶子不是Syou收藏过的,根本不值钱。” 

他小心托起那个漂亮的瓶子给我看,我凑过去,只见上面全是裂纹,也不知道哪条是摔的,哪条是烧的。我奇怪这样的瓶子居然可以屹立不倒摆上三、四百年。 

“这东西落地,可还找得回来?”我问。 

“所以说Syou要去拼它非常困难。可他居然还是把碎片搜集齐了,自己送到修古董的店拼的。” 

“会不会是少年时爱过的一个女孩摔的?” 

“你们女人总有玫瑰色的幻想。” 炳杰温柔笑。 

Syou的古董很多。“他搜集了古董,其中不乏价值连城之物。很多都是给走私商人倒卖时给他拦救下来的,或是还回了出产地,或是自己收藏了。” 

我指着旁边一个衣帽架,问:“这又是什么年代的?” 

炳杰把架子轻拿过来,说:“这件可值钱。”指着上面两个歌特体的刻字“V R”给我看。 

“是什么?”我问。 

他笑,“这可不是视觉摇滚,V是维多利亚,R指女皇。这是英国宫廷女皇御用之物。” 

我咋舌,“好老的东西。” 

“而且价值连城。有一说法是一个过世的朋友送的,Syou一直留用至去世。” 

“常听老一辈的说他重义气。” 

“道上混着起家的,特别注重这个。”炳杰说,“他就是那种可以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人。在2056年的那次爆炸事件中,也是保证了所有人撤离后,才乘直升飞机走的。飞机离开楼顶10秒后73层高的楼瞬间毁灭。这件事传为佳话。” 

“这样的人,自幼出生入死,早就练成了金刚不死之身。”我感叹。 

再走进去,都是Syou的生活照片,和他哥哥的,和妻子或女儿的。有一张全家福,小女儿那时才出生,抱在膝上。照片里夫人冷漠着一张脸,他看着镜头也是清淡无神的。一家仿佛刚从政治监狱里放出来。 

他的大女儿与他不十分像,自然非常美丽,瓜子脸,亚麻色的头发,蓝眼睛…… 

就遗传学而言,黑眼睛的母亲和绿眼睛的父亲是没可能生出蓝眼睛的小孩的。 

这件事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我便转去看Syou的藏书。他的书很多,一般他这样的人的藏书都很多,一排一排一直排了100多排,让这间书房更加拥挤不堪。我转着转着,就一路走到最里面。 

午后的阳光照在那些镀着金边的藏书上,照在那段沉默的历史上。我手指一本一本划过,发出的嗑嗑声仿佛像西班牙语里那漂亮的弹音,又橡橡胶珠子落到地上,满地铮琮。 

我随手在一整套精装希腊神话中抽了一本,翻开来一看,正是伊阿宋和美狄亚的故事。 

美丽聪明的公主为了爱人,帮他偷了金羊毛,为他杀了自己的兄弟,背叛了祖国随他私奔。可最后伊阿宋却抛弃了她娶了别国的公主。她悲愤之下杀了那个公主和自己的孩子,一走了之。 

是个非常血腥的故事。 

书上有人写了一句话:“这是他离开的第七天,我努力在这七天内重生,但我失败了。他并没有回来拯救我……” 

谁?是哪一个失意人? 

这样悲伤绝望的话,仿佛罗密欧对着昏睡的茱丽叶哭泣。 

抬头的那瞬间,我从这本书抽离后的空格对面,看到了一双眼睛。 

一双漂亮的,深邃的,男人的眼睛。 

他淡淡扫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什么人? 

那绝不是炳杰!炳杰是不会有这样冷淡忧伤的眼神的。 

我急忙跑到书架对面,可那里空空,没有人。风从窗户吹了进来。 

炳杰过来找我:“太祖母在花园等我们呢。” 

我急忙拉着他问:“炳杰,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 

他疑惑。“男人?” 

“我不知道,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刚才和我隔着书架望了一眼。” 

“不。”他摇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什么男人。” 

我拉他到那个空格前,说:“就是从这里看到的,只看到一双眼睛。那人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炳杰凑过去,只看了一看,立刻笑着转过头来,对我说:“你自己再来看看,看是谁的眼睛?” 

我狐疑着再看过去。对面的墙上挂有一张Syou年轻时的画像,一双眼睛正看向窗户那边。 

我觉得毛骨悚然,叫:“刚才那双眼睛明明是看着我的!” 

“那是错觉!”他说。 

我不信,“炳杰,这里都是他用过的东西,你说他不会是显灵了吧?” 

炳杰哭笑不得,“你也是个医生,怎么可以这么迷信?” 

我自己也觉得可笑。 

后院,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妇人从手里的花草中抬起头,见到了我们,笑眯眯道:“来了。来了。” 

我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老夫人好,梵帝冈可有趣?教皇可好?” 

她笑呵呵说:“教皇好得不得了,他门前广场上全是鸽子,行人走不成路。” 

“有没有去意大利转一圈?” 

“想呀!年轻时和我丈夫年年都去参加狂欢节,现在楼上走楼下都累人。”她的精神很好,说话清晰,思路敏捷,也多亏了现代医学技术。 

她父亲Syou就不同了。他的生命后期健康状况极差,可是医生却发现没办法给他移植器官。他的血液有病变。 

她招呼我们坐下,茶几上已经摆满了精美的茶点,我才想起没有吃午饭。 

“威尼斯也是个美丽的城市。”夫人说,“可惜愈加给淹得不成样子。他们的人也在搬走历史遗物了。” 

“真是不可思议,玛莱巴正又通过一项填海条例呢!” 

她问炳杰:“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每个人都觉得我们应该已经结了婚。 

炳杰说:“老祖宗,”他们家人都这么叫她,“岚还年轻,我还要调职。不急。” 

“你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说,“现代人都不愿意结婚,而政府还在不断出台婚姻保障法。” 

写作人,说话也是那么富有情调。 

炳杰笑:“老祖宗,我给你拿披肩去,已经入秋了。”他也怕这个话题。 

他一走开,Rose夫人就问我:“最近可忙?” 

“还好。”我答。 

“病人可算合作?” 

我笑了,这问题问得真巧。 

“不。这让我非常苦恼。” 

“也算是考验,林小姐是个有亲和力的女性,取得他的信任不会难。”夫人低头给咖啡加奶精。我借这机会回头望,炳杰正走进屋里去。 

Rose夫人说:“他不知道。”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炳杰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知道了也没什么,谁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叫NRS的病毒。他若不知道我才稀罕。而Rose夫人什么都知道也不奇怪。她是Syou的女儿,她甚至可以朝见教皇。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你们对他都那么小心翼翼?”我问。 

夫人笑出声来,“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他可曾为难你!” 

“他以作弄我为乐。”我很委屈,“而关风似乎对我隐瞒了很多,我对事情原委一无所知。没有头绪,自然也非常被动。” 

夫人轻轻拍拍我的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我们所做的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的。” 

这我当然知道,人总要先维护自己的利益,再谈别人的生存。 

“我一直在寻找他。”夫人说,“自我姐姐去世后就一直在寻找。我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证实。你也许不明白,林小姐,过去的事不如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你们认识?” 

“有一面之缘。” 

“可即使从令姐去世算起,也已经有二十多年了,那时也许他才出生……” 

夫人呵呵笑,笑我的愚昧无知,“你不会以为他如同看上去一样和你一个年纪吧?” 

我怎么会知道?莫非他真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不老不死,非我族类。 

夫人问我:“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我笑,“了解一个人,至少需要三个月。” 

夫人沉吟片刻就没再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我这么和炳杰说:“她老了,还很寂寞。可她还是Syou的女儿,虽然她不像她姐姐那样一度大权在握,虽然她只是个不关心政治的作家,但她毕竟是王者的女儿。她或许慈祥,但她的手段绝对是你我想象不到的。” 

炳杰笑:“她和你说了什么?” 

我撒谎:“她的过去。” 

“她是个不幸福的女子,和父母感情不和,理想得不到支持,被男人欺骗,未婚先孕,丈夫和她情投意合,却又早早去世。” 

“这样忧伤的过去,可还是挺下来了。她实在伟大!” 

“她是个可爱的老人。” 

我微笑,“我从不怀疑这点。” 

车窗外灯火通明,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 

KEI此时定是也望着这大都会里的繁华夜景,仔细品味他的某个梦。 

他再次看到我似乎很开心,微笑着说:“昨天谢谢你的花和酒。” 

我的心情也好,“可有放一曲多夫特曼助兴对月畅饮?” 

他摇头,“马提尼太奢侈。一个人喝,还是威士忌的好。” 

我拿出今天的郁金香,他乐了,“林小姐不会以后每天一束花来打动我吧?” 

“我的薪水只负担得起每周一束。”我把花插进花瓶里。 

他看起来精神很好,和我第一次见到时的那个仿佛一直在梦中游荡的人有很大的区别。 

干练,神采飞扬。 

他去把窗帘拉开,外面阳光普照。落地窗下的城市给笼罩在清晨的薄雾里,鸽子绕着不远处一坐基督教堂的尖塔飞翔着。 

“这个城市祥和宁静。”他说,“我很喜欢这里的阳光,有种新生的感觉。” 

“可在这之前也曾走过很长一段黑暗的岁月。” 

“但也有同样的早晨。”他说,转过来,“林小姐,你父亲可有把你高高举起过?” 

我一时不解,说:“那是小时候的事了,他总管我叫他的爱丽儿。” 

“小美人鱼?” 

“不。”我苦笑,“是一种病毒,由他研制出来的,神经病毒,中毒者会暂掉许多不快乐的事。但维持时间不过30分钟。” 

“那30分钟后呢?” 

“他会放下我进研究室继续工作。” 

他总对我有浓厚兴趣,继续问:“总有不工作的时候。” 

“他要休息。” 

“工作比你重要?” 

“工作是他的生命。” 

“他研究什么?” 

“他是个知名的病毒学家,我哥哥色继承他的事业继续研究。” 

Kei挑了挑眉毛,“什么病毒。” 

我说:“和你有关的那种病毒。” 

Kei很吃惊。 

我继续说:“告诉我Kei,这个病毒是否和麻醉剂一样让人容易上瘾?为何他们执迷不悟?” 

Kei却问:“来给我检查的关医生是你什么人?” 

“家兄。” 

“我有机会见到令尊吗?” 

我叹气,“家父去世已有二十年了。” 

“怎么死的?” 

我觉得非常不舒服,却还是回答他,“在实验室里出的意外。,有毒气体泄漏。” 

我的声音微弱不可闻,Kei便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注视我一会,陷入沉思。 

“昨天睡得好吗?”我问。 

他坐进那张椅子里。我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他一坐进那张椅子,就仿佛躲进了自己的城堡,我再看不见他真面目。 

“你平时做点什么梦?”他问我。 

果真有梦。 

我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Kei眯着眼睛笑。他的笑容是那种美得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的,满腹心思的。加上他大眼睛带着的忧郁,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神秘。 

以前陪朋友见过一个媒灵师,就有这种洞察一切的神秘微笑。 

“你来帮我解解梦。”他说。 

“你梦到什么?一只蝴蝶,还是七头瘦牛,七头肥牛?”我轻笑,解梦?心理科医生最擅长的就是解梦。 

“一个女人。”他也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否美丽?”女人最关心这个。 

“她背对着我。” 

“其他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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