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骄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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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他丢下三个字,瞬又逼上她的瞳眸,“为什么哭?”
如同一场赛跑,他们之间追逐竞技,比谁的韧力强,比谁的言语狠,可是很多时候,却只能归于一个原点。
其实早已经没有路可走,只是面对往昔未来,她却在和他分手的那一瞬间便下定了决心,即使不能把他忘掉,即使真的无路可退,就算是要拼尽全力,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继续前行。
这是她与自己的纠葛战争,决心已下,行动已展,甚至连未来也已经逼迫自己定了下来,可是从没想到,每走一步,都会是那么辛苦。
犹如钢钉扎于自己的脚背,与易明晞的每一次见面,她都举步维艰,可是就算是再艰难,再困苦,她都会走下去。
但是今天,面对明日自己全新身份的界定,面对他淡淡却利索的“不放心”,她苦心竖起的防御,竟还是想撤除下来。
她看着他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笑,仿佛除了哭之外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表情,被泪水冲刷后的眼睛犹显黑亮,焦扬弯起唇角,“想起以前,不知道就怎么了。”
“你怎么开始吸烟?”仿佛唯恐他再提及种种过往,她瞅了瞅他手里的烟,微微皱起眉头。
冷夜里传来一声微叹,他看着散发着微光的烟蒂,不凑到嘴边却也不掐灭,就这样手执着烟蒂坐在她的旁边。
铁椅因为增加了另一个人的负重猛地颤了一下,焦扬的心随之一凛,这一刻,俨然回到了从前。
“习惯了。”看着烟的末端渐渐成了灰白色,他应了三个字,随即轻轻一弹,烟灰便开始在他们面前四散,纵然是在黑夜,她也清楚的看到了那一点点四散的朦胧。“听没听说过,酒是外向人的宠物,而烟才是内向人的良药。”
“借酒浇愁,那只是给外面人看的表演,应酬,交际,这些才是酒发挥用途的地方。可是烟,”他突然一声嗤笑,“明知道这个东西有毒却偏要依赖,却偏放不了手,这才是最大的绝望。”
“可是烟可以戒掉。”她笑,“只要有决心,再大的瘾都会戒掉,况且,”她看了看他手里的烟,那点可怜到极致的微光已濒临熄灭,“戒烟,死不了人。”
“如果我死了,你会难受吗?”烟蒂上的光还没有灭,他忽然狠狠掐灭了那一点光,转头看着她,“如果我明天就去死,你今天会不会难过?”
他的目光深邃而又凝重,借着路灯昏暗的光,她还是自他的瞳眸里看到了自己,只有自己,唯一,专注。
焦扬突然想起明天的订婚来,瞬时那一点点绝望与寒意自心底涌上全身,“我会很难受。”她收起了唇角强作的那抹笑颜,定定的看着他,“易明晞,我会很难受。”
我会是世界上最难受的一个人,难受的想去死,但是依然会活下去。
既然明天两人会走向不同的路,易明晞,请让我先你一步调转方向。时至今日,不想看到你与别的女人并肩,不想看到你与别的女人缠绵,不想看到你与别的女人构造未来,所以只有我先行一步,先走。
我必须用自己的一生做赌注,才能完全祭奠与你所有的过去。她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眸波光流转,璀璨的犹如阳光下的碎钻,“易明晞,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曾经很爱很爱你。”
那么爱你的时光,犹如烙在我心里一样挥之不去。“易明晞,我曾经那么那么的爱你。”
“爱”之一字,重重的,她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仿佛是料定一生只有这一次说这个字的机会,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字,融入嘴里,除了酸涩与苦痛在舌尖缱绻,却再也没了那份甜蜜的缠绵。
“所以我真的想去死。”易明晞看着她,唇角突然有笑意潋滟开来,仿佛带着水渍,晶亮却又悲伤,“焦扬,我真的想就在你面前死掉,我想看看,你能有多难过。”
“你那颗冷冰冰的心,到底会多么难过。”他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浸在夜色里朦胧却又遥远,“你那颗冷血的心,到底会有多么难过。”
他的表情悲惋却又哀伤,仿佛下一刻便真的会迈向死亡。听到他这话,她一下害怕起来,猛地将手捂到她的唇边,直到手心感受到那一片温热,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在冲动。
想要抽下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
易明晞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捞下她的脖颈将头锢住,他的唇印到她的唇上,霸道的,逼迫的,最后在情绪的牵引下慢慢回归温和缠绵,而则她完全的听从了情欲的指派,依偎在他怀里热情的迎合与辗转。
吻着吻着,却有泪水流了下来,顺着唇角流入他们的舌端,两人均是一怔,但是很快的,便投入了更激烈的交缠,那样咸涩的味道,到了今日,却仿佛已经成了情欲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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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存稿放上,唉。。
我今天做了一下午的行测题,发现该不会的还是不会,但是没办法,老妈逼着我做。。烦死我咧。。
很多的题,看解析答案都看不懂。。人家都过情人节,我在这儿做题。。我真是命苦的人。。。
我肯定今年还考不上。。烦呀!
飘零(7)
直到脖颈突然钻进一阵清凉,迷失的理智方才被动的回归。焦扬猛地推开易明晞,看到他眼眸里未散的浓烈情欲与狂热意识乍然明朗,“不行,我要回去。”
他一愣,继而唇角掀起戏谑的一弯,“用不着表现出贞洁烈女的样子。”
一句话让她整理衣服的动作突然一滞,苦笑之后还是恢复淡然,原来一场交心过后,他们的关系还只会是冰点。
她不应该忘,以易明晞的性子,若不是放逐火海,便是置身冰窟。他与她的交集,只会是这最极端的两极。
焦扬反身一笑,“我不是装,是真的要回去了,明日还要赶早车。”
她明日便要成为别人的未婚妻,可是今日却在一个看不到五指的地方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虽然程澈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可是已经对不起程澈一次,总不能再沦丧下去。
今日的拒绝,也是对自己的考验,更是对未来的成全。
易明晞的瞳眸微眯,看了她良久之后终于也随之起身,“一起走。”
他的颀长在前面引导,她静静的走在他的后面。依然是那条走了无数遍的校园小径,可是现在终是两个位置,以前是与其并肩,两个人笑着比谁的影子长。现在是一前一后,明明隔得很近,却永远无法汇集。
两人一路沉默,他开车很稳,稳地甚至有些拖沓,根本是侮辱了宝马这款世界名车的功效。焦扬看向窗外,数着路边一棵棵的树,明明心里数的无比清楚,可是却在他停车的一瞬间,脑子瞬间空白。
“下车吧。”他把车停到公寓门口,唤醒了她的懵然。
“哦。”她收拾起包,一副如梦初醒的傻样子。下车走了两步,还是没听到车发动的声音,不由得转头。
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她看着隔着车窗的他突然兴起异样的感觉,转身飞奔过去,“易明晞,三天后见。”
易明晞被她突如其来的告别搞的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她已经转头,同样是小跑的姿势,蓝色的裙摆荡啊荡的回旋在他的眼前,他却只记得她那双黑亮到粲然的眸子,澄澈如镜,却映出一色决绝与感伤。
仿佛是在暗示着离别,虽然是那么浅显,他还是捕捉的清楚。
第二日早九点的班机,焦扬与程澈约定到机场集合。检票,登机,飞机起飞,这次回N城的旅程,应该是一帆风顺。
下了飞机,两人直奔家里。袁月昨天听说女儿要带男朋友回来,当时还笑话她说故弄玄虚。她又不是没见过易明晞,还至于这样大张旗鼓的回来。而且,她最知道女儿与易明晞交往已久,两个孩子情深意厚也看在眼里,至于订婚结婚,那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是没想到打开门,站在女儿背后的竟是一黑发但却碧眼的年轻男子。
袁月一下子愣在了门口,做女儿的及时了解了母亲的惊讶,在袁月还没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之前,焦扬一个用力将妈妈扯到旁边,“妈,这是我男朋友程澈。”
袁月虽然仍处于怔愣之中,但是看焦扬的神色也不能多说些什么,扯起嘴角迎入他们,“好好,欢迎。”
在做饭的时候,趁程澈在焦扬卧室里工作,袁月忙把焦扬扯到一边,“扬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焦扬伏在母亲的轮椅上,“你女婿啊,怎么?不喜欢?”
“易明晞呢?”袁月看女儿不在意的样子,急道,“上次是他,怎么这次便……”
“妈,你相信我,我是认真的。”焦扬定定的看着母亲,“我和易明晞只是同事,没有别的关系……”
“你……”
袁月还要追问下去,却被焦扬一旋身子,亲热的揽住了脖子,“你放心好了,这次是一百个准。程澈很好,虽然是外国人,但是已经在咱们这里有了事业,人好待我也好……”
“扬扬。”袁月打断她的话,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别的我不管,你一定要幸福。”
“是,我会幸福……”,“福”字还没说完,放在围裙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号码,眸中划过一瞬晶粲,只是过了半秒,便又黯淡了下去。
“妈,你想吃什么?我做。”她回过身,收拾起砧板上的东西,“是糖醋鱼?还是清蒸?还是酸辣?”
“糖醋吧。”
“好。”
看着女儿在厨房忙活,袁月终于在她加了一勺又一勺的糖之后忍不住开口。“扬扬,那是糖。”
“我知道。”焦扬又加了一勺,随即纳闷的看看包装,“是不是过期了,没大有味道。”
再次尝了一口,还是摇头。
袁月看不下去,摇着轮椅跑到她的旁边,“怎么会?前几天我还糖拌西红柿来着。”
“那要不,您尝尝?”她舀了一勺,小心翼翼凑到母亲唇边,“小心烫!”
“啊。”只是在舌尖沾了一点,袁月便忍不住缩头,皱眉道,“扬扬,快成苦的了,你怎么还嫌没味道?”
看着母亲的夸张,焦扬半信半疑的尝了一口,只是沾了一点便将汤匙猛地放下,果真涩的难吃,甜的到了极点反成了苦。
可是为什么刚才没有觉察到呢?焦扬讪笑着应付着母亲的嗔怪,一边收拾厨具一边想,这样突然不知道什么味道的时候已经三次了,难道真的什么味觉麻痹?
大概还是因为刚才看到他电话的缘故吧。她刷着锅,悻悻的想,太不知所措了所以才忘记了分寸,但是不管怎么说,一个症状出现三次,总要去看看医生才好。
“妈,你明天去不去复查?”还未等袁月回答,焦扬便自问自答的确定了方向,“妈,我陪您去医院吧,您的心脏,再好好查一次。”
袁月应声,见焦扬忙活的差不多,转着轮椅摇了出去,开始忙活收拾碗筷。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程澈是个讨人喜的年轻人,会不停的说些笑话来讨袁月欢欣。焦扬看到他们两人相处融洽的样子,一颗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不自觉的自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之后迅速合上。
程澈纳闷的凑过头,“看什么呢?好好的吃一顿饭,你都拿起手机三次了。公司有事儿?”
“三次?”焦扬茫然的反问,随即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是吗?没大有事情。”
吞了一个丸子细细咀嚼,焦扬借机掩下自己的不自然,又说了些话干巴巴的搪塞过去,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明明知道今日的回家只是为了更好了结,可是心里却像是驻足了一个不安分的乐者,时时将那根被迫安静的心弦隐隐拨动,每一次回响,她都觉得失望与惊惧汇聚而来。
这样一种不安的感觉,一直维持到她第二天与程澈陪伴妈妈去市立医院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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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写的越来越狗血了,狗血就狗血吧。。唉,我今天做了一下午的题,相当于睡了一下午,头蒙蒙的起来。。
大家同情我吧!!
飘零(8)
因为是老病人了,焦扬先带着妈妈去找了以前熟悉的大夫,大夫建议说先做一个心脏彩超,以便后来再确定情况是否恶化。焦扬应了声,吩咐程澈去交彩超费用,自己与母亲在心脏内科外的长凳坐等着。
看着程澈快走的身影,袁月不自觉笑出了声,“这孩子不错,比起……”
知道母亲又要不自觉拿程澈与易明晞相比,焦扬忙扯了扯她的胳膊,“妈!”
“扬扬,”大概也觉得自己说出口不合适,袁月忙笑道,“那事情就定下来吧,看完病之后打电话让你舅舅舅妈到家里一聚,就算是好了。我们家人少,用不着那么多规矩。”
“嗯。”
焦扬心不在焉的应着,远远的就看见程澈向他们这边快步行来,刚要带着妈妈迎上前去,放在包里的手机却咿咿呀呀的响了起来。
仿佛预感到什么情况,焦扬触电一般怔了一下,随即才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易明晞三个字在手机屏幕上跳跃闪亮。
她怔怔的看着那手机闪了几秒,明暗闪烁的灯光犹如她现在的心情,竟不知道是接还是挂掉。直到程澈几乎凑到她旁边,“怎么了?怎么一下子魂不守舍的?”
她倏然抬头,手一哆嗦,还未恢复意志,行动已替大脑做了决定,那忽明忽暗的灯光彻底在手下湮灭成暗沉消极。她扯起嘴角,不知道怎么,竟有一种悲伤的感觉自心底而生,强迫自己压下这样莫名的情绪,|奇+_+书*_*网|焦扬扯了扯程澈的衣服,“没什么,大概是拨错了。”
程澈“哦”了一声,并未多想,快走几步孝顺的扶着袁月穿过回廊。而焦扬则慢慢的跟在后面,手机上的坠饰窝在手里,铬着手心生生的痛,她却浑然未觉,只知道再一次攥紧,攥紧。
不是没有过分离,不是没有过悲欢,可是这一次竟是如此不安,仿佛有一种力量在冥冥之中主宰自己的意识,她的理智与感情疯狂的在心里扯锯,每拉一分,都会嘶嘶的疼。
已经给自己打过两次电话,纵然与他分别已久,她仍然有自信成为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那是一种难言的默契,他一个眼神,他一个动作,她几乎都能领略他的所有心情。即使现在物是人非,但是很多时候,她依然能在他霸道的动作下分辨出那么汹涌的刻意隐忍的苦楚。
他是再傲气不过的人,一般打过一次电话她不接,他也许会忍气吞声的打过第二次;但是如若再不接,便再也不会打过来。当初恋爱的时候她曾经义愤填膺的指责他不够诚心,可是他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说道,那是给大家情绪缓冲的时间,你气性那么大,给足够的时间让你消气恢复心情。
可是今日与热恋中不同,那时他们如胶似漆,彼此谁更有硬气都无所谓,往往一通缠绵的吻,一句让人心动的话便能化解所有隔阂怨言。可是今日,他们经历了太长的磨砺,爱恨交织之下,她深信他不会对自己有两次的耐性与容忍。
一次主动打电话已经足够丧失面子,两次无异于自降品格。他那么一个视自尊如命的人,她宁愿相信他突然降临在自己面前把自己掳回去,也不相信他会打两次电话。
那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越想越不安,焦扬的脚步不自觉的停滞了下来,迅速打开手机,还未曾按键,手机竟再一次鸣响,程澈满面疑惑的走到她面前来,“焦扬,你到底怎么了?”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他的号码,强扯起一个微笑,“程澈,你等等。”
随即侧过头去,按下接听键,“喂,易总。”
“你好,我是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