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骄阳-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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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不敢继续希冀下去,她对感情的把握,对易明地把握,他没有信心。他亦没有信心去迎接再一次的打击。
听闻他的描述,父亲却露出了浅显的笑意,“所以,你就逃了?”
“我……”
“如果我是你,就再回去大战一场。”父亲笑,定定的看着他。“不战而逃,是懦弱人的手段。如果不能强取,就只有智夺。”
“智夺?”
“以攻心为目的,采取迂回战术。”父亲的话说的很不明白。“既然都是商人,那就用商人的策略来解决问题。”
“商人地策略?”
“对。”父亲站起身,“你说的不错,中国是个很大的市场,我们最好能在那里建一个集设计生产销售一体的分部,若是老靠本部共计,不是长远之计。中国有一句话,远水难解近渴。下周资金到位。一切准备齐妥了,你就去那里。”
他不是傻子,想了一会儿便知道父亲地话是怎么含义。用商人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其实质无非就是谋局算计。父亲说,希望他下次回国的时候,是事业爱情两全。
他也希望如此。所以开始认真的想着以后的路子。
所以。就有了那一次在香港的邂逅。
她从不知道,易明。他与她三人之间,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起着重要作用,那就是林弈辰,那个已经承受了一次爱情败局的男子,最能体验这样地意义。
他是打电话告知的他的用意,chy主做服饰,与主打房产的雅高看起来毫无关联。对他的电话林弈辰自然奇怪,可他打定了主意,开门见山便说明了缘由。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林弈辰微笑,“我只是觉得程总太过自信了些。”
“这是个两相有益的事情,林总应该不会拒绝。”他亦摆出笑容,语言上是笃定,心里却仍是一片迷茫,“我也不是让你做违规犯法地事情,只是让你适时地透露出些许消息而已。说的明白些,就是行己方便,为他人树好。一箭双雕地事情,林总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做?再说了,这又是事不关己。我可听说,您曾经因为您的利益,自己掐灭了自己的感情。您的事情尚且如此,我的就不必说了吧。”
“都说程总是外国人,可我觉得程总的国学功底很强。”
“嗯?”
“生意之中都运用了兵法策略,可见是极其用心的。”林弈辰笑,却有了几分用意不明的强调和讥讽,“我只是想劝程总,别到时用心却没有成效便好。”
“那是我的事情,林总只要对我的提议说好还是不好。”
“当然是好。”林弈辰轻笑,“你说的对,与已有益,与己无损,我不是傻子。但是我想说,我们只是涉及商业利益,并不能延伸到法律层面。”
“好。”
这一次谈话之后,他便与雅高的林弈辰有了极其特殊的关系。除了她与他主动电话沟通,很多信息,他都是通过林弈辰知道的清楚。他用chy的后续发展宣传利益,获取了林弈辰的合作缘由。
时机已经差不多,他有些迫不及待的与她重逢,于是便诞生了那次香港的邂逅。其实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让林弈辰用拍摄企业文化片的理由,将她派至香港。为了不让人怀疑,还买通了敦煌的高层合作。这一次计谋,花费了他太多的精力。结果竟是,他如愿与她在一地上演美丽重逢,可是却导致了一个更加现实和残酷的结果。
她竟然有了孩子!
她竟然有了他易明的孩子!
那瞬间他的心仿佛坍塌了一角,那样剧烈的痛楚自心底蔓延而过,痛的他几乎不能自持。他一向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砺,他足可以应对再震惊的事情,足可以迎合再巨大的打击,可是没想到,只要一牵扯她的事情,他仍会痛的无所遁形。
就像是上演了一场最狗血的情节,他爱的女人摔倒在他的脚下,而检查结果是,她有了与别人的结晶。而那女人仍是一脸痛苦,茫然之中透出如此鲜明的不忍舍却。
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事情到达这个地步,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走下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凋残(11)
易明曦慢慢抬头,唇角微微牵扯,仿佛是想作出微笑,但终是只能顺从于心,“我还是没能找到她。”
“一个多星期没有消息了,我还是没能找到她。”
宋子承看到他如此模样不禁有些上火,“易明曦,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毓泰传媒的事情,而不是心心念念的想着那个女人!你为什么找不到她,就是因为她是故意躲了起来,她不想让你找到!易明曦,你最好给我醒一醒!明明事情已到了柳暗花明的地步,你却又这么执迷不悟,到底值不值!”
易明曦面对好友的低吼浅浅一笑,“我知道,她是故意躲我。”
以他的能力,她若不是故意躲避必能找到。可是这几日的搜寻下去,焦扬竟像是自这个世界消失一般,毫无讯息。
难道她是看到了这几日他与杜颜的报道,所以才下定决心与他别离?
“子承,我有个预感。这次她是想向我告别,就这样远远离开,再也不回来。”他看着好友的脸,眸中盛满黯然的神伤颜色,“前几次的追逐,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这一次,就觉得她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一别不归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宋子承抱肩,喘息因刚才的激愤微微有些粗重,“不管不顾了?真的要把毓泰传媒卖给杜氏“我听说杜奎刚才过来了,说同意向你贷款。你是怎么想的?”
“同意的前提是与杜颜结婚。”
“你不早就料定会是这个代价吗?”宋子承呼气,“答应便是了。站婚姻这个东西,只是人生地一个过程。以一张婚书换得毓泰传媒,很合算的事情。”
“可我不想。”
“易明曦,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宋子承的声音不自觉提高,“我们辛辛苦苦与杜氏交往至今。不就是想要创立这么个局面?现在杜奎松口了,你又犹豫不决?你好好想一想,到底焦扬和毓泰集团来说,谁轻谁重?还有,你想想你前段时间究竟对焦扬做了什么,若我是她,也只有和你远远分开!这才是明智之道!”
他被他最后一句话击的倏然抬头,眸光中却沉淀出那么深重地迷茫。“我做了什么?”
“设计让她陷入记者阵营,与你一起承担媒体的轰炸;知道她有了你的孩子却仍是冷言冷语的刺激,她在家辛苦养胎,你在外面与明星模特风花雪月;与她订婚却又将她抛至一旁,不管不问,只顾你的毓泰事业。易明曦,若我是个女人都想远离你,她如今已经离开,你又追究些什么?”
“焦扬再是坚强,人家也是女人。也有七情六欲,扛不住你这么多摧残。是,你心里痛苦,你恨她用离婚的计策逼你坏了全家。可是你想想,她承担的是什么?你总是拿背弃两个词儿来定性她对你的影响,可是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家对她家先做了那么多事情,她有什么能力来将你家捣鼓个四散而亡!”
一通话语说完,宋子承脸色涨红,仿佛真地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而易明曦却仍是表情木然的,像是陷入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里。过了很久,才猛地抄起外套钱包,起身欲要离开。
在他的身影将要没入办公室门的时候,被他惊得一怔的宋子承终于牵扯住他的胳膊,“易明曦,你要干什么去?”
他回头。急于挣脱好友的禁锢。仿佛再拖延一秒,他和那个人便会减少一分的希望。“子承,你别管我。”
那样哀戚地目光让宋子承下意识停止呼吸,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易明曦已经离开。
乘坐最后一班赶往海涯的飞机,他看着外面腾翔的云朵,心里却像是拧紧了一般几乎失去生存地动力。宋子承最后的话一直在他耳边盘旋,像是魔咒一般,唤醒了她刚来易家时的画面,明明是咽不下去东西,却强迫自己在他面前作出坚强自立的模样,那样的倔强和不认输的骨气,现在想来,竟莫名的让他惊惶。
兜兜转转,难道他们之间,注定要演绎一场最决绝的离开?
下了飞机,他根据以往掌握地资料,打车便到了周承恩所在的医院。夜微沉,别人或许不知道,他曾经来过这里。只是匆匆一次,便转身离开。因为另一手便是毓泰的水深火热,注定不能让他多做停留。
那时候觉得毓泰便是一切,可是现在想来,那竟是她在他身边才能成立的一个方程式。若是没有了她,毓泰的价值,竟是虚无。
他看了看表,这才7点,应该还不到助理所说的手术完毕时间,看四周并无记者行踪,便向导医报出自己名号,假称自己是周承恩地亲戚。导医指指墙壁上地方位图,“瞧,七楼手术室,周主任还没出来呢。”
“大约什么时候出来?”
“得九点吧,这场手术原本就是延迟了一会儿才开展,九点钟结束也就不错。”导医抬头看着壁表,“您要是没什么事儿,可以先去七楼的等待室候着。”
他应了一声,却没到那大大地等待室,而是坐到了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盯着那发着红色灯光的“手术中”三个字发呆。平日里总是象征热烈的颜色今日却像是蒙上了再冷酷不过的阴影,易明曦看着那个字眼,心脏的地方竟再次出现揪痛的症状,毫无缘故的,像是被微电触及,痛的他几乎想要畏缩。
他紧紧的握着手机,不知不觉竟苦笑了一声,原来这就是害怕的味道。
像是在等待一场生命地判决。原来这就是无法掌控的害怕味道。
他将这次的海涯之行定性成一场赌博,焦扬可以用周承恩的手机与他联系,足可以说明周承恩应该知道她的动向。如果她地心意不是那么坚决,那么他完全可以再次牵着她的手走下去,可是如果周承恩不告诉他她的去向。那么他的人生,便会是完全一种路途。
他告诉自己,如果这一次她真的对他放手,那么他就实践他对毓泰,对妈妈的承诺,我用自己的幸福来换取整个家族企业的和宁。
可是,面临这来之不易地局面,他竟然盼望一场不能自己的灭顶之灾。
就在他的思绪要淹没在自心脏和胃部延伸的疼痛的时候。只听一声浅响,那扇紧闭已久的大门竟已经敞开。红色的“手术中”也变成了蓬勃鲜明的绿色,很多身着浅蓝手术装的的人自里面出来,个个头润汗意,都像是经历了一场艰辛地战役。
等了一会儿,才在最后那拨出来的人中发现了周承恩的身影,易明曦迎上去,“周主任。”
他自网上得知过周承恩的相貌,所以这次一辨即认并不稀奇。可是周承恩却是愣了一会儿,“你是……易……”
那声易还未吐尽。易明曦便接过话去,面上却无一丝笑意,只是伸出手来礼仪,“易明曦。”
周承恩看着眼前地男子。突然回过头去吩咐身后的护士,“先将病人推到里面的急诊室,一旦有任何异样,随时通知我。”
“易总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周承恩一边摘下口罩,一边仔细的用消毒巾净手,唇角顺延而出淡然笑意,“我不觉得自己能值得易总这么大驾,先是三番五次探寻我家的小区。然后又是亲自来访。”
易明曦微微一怔,竟没料到他早已知道他的心事,心里在有些别扭的同时却也豁朗开来,干脆不再兜转那些虚话,“我想知道焦扬在哪里。”
眼前净手的男人突然停下动作,继而微微抬头看他轻扬微笑。“易总说地哪儿的话?您的未婚妻在哪里。您怎么还来问我?”
“我知道她和你联系过。”易明曦迎上他微含讥诮的眸光,心里反而平静下来。周承恩如此不掩对他的反感。说明已经了解了他和她的是是非非,而焦扬应该就在他那里。
“我知道。”他挺身站直,“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知道你地困境你地苦衷,你想过半分她的处境没有?订了婚还和别地女人勾三搭四,易明曦,你以为你是什么?她焦扬再低贱再卑微,也由不得你这么呼三喝四的奴役吧?”
“那是我和她的事情。”易明曦上前一步,“你应该告诉我她的去向。她是我的未婚妻。”
“她还是我妹妹呢。”周承恩冷笑,十分看不惯眼前这个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强硬气息的男子,“你问问你自己,什么时候把她当成个未婚妻看过?”
焦扬痛苦的时候,迷茫的时候,绝望的时候,哀楚的时候,向来都是因为他的存在。而他只知道影响她的生活,却从来不对她有半分负责的意思。周承恩想着刚才做完的手术,唇齿间又生出一哼,“扬扬说了,不想见你。”
固然是早料到这样的局面,可他还是被这句话刺的心疼。那一瞬间,来自胃部的巨大的痛楚几乎要将他淹没,可他只能再前一步,用最坚决的声音回斥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拒绝,“可我是孩子的爸爸。我算过日子,刚过九月,她快要生了吧。”
周承恩看着他,眸中似有一抹惊讶流过,只是一声“你”字还没说完,就被门外急切的声音给彻底打断,“周主任,焦扬心律突然不齐,你快来看一下!”
独爱骄阳 第二部分 她+他 凋残(12)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之后。
焦扬像是经历了一场辛苦的战役,只是睁开眼睛这么个微笑的动作,也牵连出全身钻心般的痛楚。她微微动动手,手却仿佛触着了一个毛呼呼的东西,伴随着这团柔软而来的,还有那个已经烙在记忆里的人影。
她像是被雷击了一般,只能瞪大眼睛看他,想要说话,可是喉咙却干涩的要命,哑的几乎说不出声音。
可他却无比自然的抚上她的额头,淡然越过那罩在她口鼻上的透明盖子,可她却觉得仿佛压抑住了她的呼吸,一时之间竟有些怔愣。易明放下手来,紧皱的眉头缓开了些,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热了。”
“你怎么在这儿?”她张口说话,可是因为太痛的缘故,只能笨拙的作出口形交流。原因为易明并不能看懂她的意思,可是他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了然的给了她答案,“老婆孩子都在这里,你让我去哪儿?”
声音轻扬,说的像是再自然不过的话,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可是落到她的眸中,却只是一片让人心酸的恍惚。
她不能动,话也说的没有气力,所以寥寥几语之后,便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忙里忙外的照顾她和他们的宝宝。他是个笨拙的父亲,大概是没有抱过孩子,面对宝宝的时候,竟比操作价值千百万的案子还要无措,举手投足间透出无奈却宠溺地意味。虽然看起来拙笨,但却像一副质朴天然的美景。她想问他怎么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宝宝,她明明在外界承认了孩子是程澈所有,而他又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剑眉一挑。理所当然的仰头,“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止痛药还有一点催眠效果,她眨眨眼睛,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应付他地认真,却见他将孩子抱到她的旁边,将那个柔软的小手靠近她苍白的脸,“孩子总不能宝宝,宝宝的叫来叫去。你身体还没恢复,所以现在先起个乳名怎么样?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再仔细研究。”
她眨眨眼睛视作同意。
“那好,就叫扬扬了。”他将孩子再次笨拙抱回怀里,亲昵的叫了几声扬扬。那两个字在唇齿间吐出的时候,他脸庞一向的冷峻酷厉也随之融化开来,像是在经历这世间最美好地事情。而躺在床上的病患眼睛却蓦然瞪大,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副宠溺的叫着自己宝贝她的乳名,却无力辩驳。
而易明却似乎是故意想造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