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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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启的命令下,三水军展开屠城行动。
潼门被宁军占领后,城内的风人都已被驱逐出去,现在城内的长工,商贩及其家属都是宁人,三水军分批分队,挨家挨户的搜查,见人就杀,逢人便斩,一时间,潼门内哭声连天,火光四起,无头的尸体随处可见,偌大的城池变成了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潼门被梁启一鼓作气拿下,但却苦了另一头的上官元让。
上官元让身处宁军的拒风营寨,周围的宁军杀不尽,斩不绝,死了一批马上又填补一批,仿佛人力永无止境,到后来上官元让都杀的麻木了,也记不得自己斩杀了对方多少将官,多少士卒,只是他从营寨的辕门处已杀到了中军帐。
张奉已死,中军帐变成空帐,但这里地势较高,又处于高台之上,抵御周围人山人海的宁军相对容易一些。随着宁军一波又一波的猛攻,中军帐的大帐已经被撕扯的粉碎,上官元让站于中间,掌中的灵刀依旧舞的虎虎生风,每次寒光闪过,皆有宁兵应声倒地。
上官元让以一敌众累,参与围攻的宁军们则更累,他们甚至都看不到希望,眼前这个灵战士太厉害,简直如同战神一般,掌中的灵刀挥舞开来,粘上就死,碰上就亡,同袍兄弟惨死于他刀下的都不知有多少了,这仗还怎么打?
宁军攻上来一波便被上官元让打下去一波,渐渐的,宁军攻势也不像刚开始那么凶猛,期间有了停歇的空挡,这令上官元让抓到难得的休息时间,他从尸体种找到中军帐散落的酒壶,散掉面部灵凯,抬起酒壶连灌数口。
“扑!”喝到最后一口,上官元让把嘴中的酒水喷出去,倒头看了看酒壶,嘟囔道:“什么破酒?索然无味,他妈的,只能当水喝!”说这话,他甩手将酒壶扔出去好远,随后抹了抹嘴,环视台下的众多宁兵,招手道:“来、来、来,尔等再来送死!”
宁军们倒也听话,他话音未落,又一轮的猛攻随即展开。大批的宁军士卒踩着尸体冲上平台,各种各样的武器从四面八方袭向上官元让。喝了一壶酒的上官元让体力得到一定的补充,他哈哈大笑两声,重新罩上面部的灵凯,与杀上来的宁兵战到一处。
在灵刀的劈砍种,宁军又扔下百余具尸体,攻势再次被上官元让打下去。如此反复数次,上官元让依然站在台上,而其脚下的尸体已增加到上千具之多,尸体在台上层层罗罗,使平台都被磊高三尺,真称得上是堆尸如山。
正在这个时候,张萧廷率领两万宁军赶到,看到这般情形,张萧廷也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暗打冷战,己方万余人,没有战下对方不说,还被对方杀掉近两千人,此人究竟是谁?他拢目细看高台之上的上官元让。
此时,上官元让的白色灵凯早已变成红色,手中的灵刀也被鲜血染成红刀,向其脚下看。尸体罗起好高,他站于尸体之上,单手提刀,两眼精亮,寒光四射,虽只一人,当那舍我其谁的气势已将己方数千将士的士气给压了下去、
好一个灵战士!张萧廷越看越心惊,随即下令,不论死活,一定要战下此人!随着两万宁兵的加入,对上官元让的围攻之势更加凶猛,人山人海的宁军如洒水一般再次卷来,上官元让毫无惧色,仰天长笑,傲然道:“有多少人就尽管来多少吧!”说话之间,灵乱?极再次释放。由于宁军密集,灵乱?极所产生的杀伤更大,在他正前方冲上平台的宁军们首当其冲,数百号兵将被灵乱?极扫的七零八落,残碎不堪。
上官元让喘了口气,回头又是一记灵斩?归,狭长的灵波射入宁军当中,就如同一道激光扫过似地,整整百余人被其拦腰斩断,断口处之平滑,如同镜面一般。在上官元让连续释放技能的情况下,来势汹汹的宁军再次被他压了回去,同是,地面的尸体又多出数百具之多,高台再次被磊高半尺有余。
哎呀!张萧廷看的清楚,心头大颤,他急忙使用洞察之术,想看看此人的修为到底有多高,可是他根本就探查不出来对方的修为,这只有一个解释,此人的修为比他高出太多,已超出他的洞察范围。
其修为能超越自己洞察之术,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眼前这个灵战士还是人吗?张肖廷膛目结舌,半响说不出话。
这时,潼门方向冒起狼烟,张肖廷没看到,但站于他身后的田凡和徐淳二人看到了,两人身子同时一震,异口同声道:“将军,不好潼门出事了!”
“什么?”张肖廷听闻这事,立刻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向潼门方向看去,可不是麽,潼门那边浓烟滚滚,那是只有发生紧急状况时才会点燃烽火产生的狼烟。
“啊?”张肖廷倒吸一口凉气,他想不明白,潼门会发生什么危机状况以至于要放狼烟,难道遭遇敌人的袭击了?但不可能啊,最近根本没听到任何有关敌情的消息。他眉头紧锁,久久无语。
田凡说道:“将军,我们得立刻回撤,以解潼门之危!”
“回撤?”张肖廷举目看向台上的上官元让,缓缓摇了摇头。
现在已把敌人困住,若是回撤,岂不是要让此人跑掉?若是让他逃了,那被杀的张奉以及伤亡的数千士卒岂不是白死了?他沉吟片刻,厉声说道:“田凡,你率五千兄弟,赶回潼门,看看潼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是有人胆敢滥点烽火,以军法论处,立刻斩首!
“是!将军!”
田凡答应一声,带上五千宁军,急匆匆的返回潼门。
他们看到潼门方向起了狼烟,高台之上的上官元让自然也看到了,他先是一愣,随即便想明白了,不用问,肯定是梁启那家伙趁着自己吸引宁军之际对潼门展开了偷袭。
转念一想,他又大点其头,嘴中念念有词,嘟囔道:“好你个梁启啊,真有你的,你这是怕和我分工,故意把我支到拒风,而你则率领大队人马去攻城,等到日后,占领潼门的功劳都是你的,我他妈的啥啥都捞不到啊!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身陷万人敌阵之中,上官元让没考虑自己能不能脱险,想的却是梁启抢了自己的功劳。
他越嘟囔越气,最后狠狠的一跺脚,气道:“你等着,等见到大人,我必将此时禀明,让大人治你的罪!”说着话,他挥了挥手中的灵刀,环视周围的宁军,厉声怒吼道:“你们还打不打了?不打老子可要走了!”
没等周围的宁兵做出反应,上官元让已猛的从高台上蹦下来,跳到宁军人群中的同时,手中灵刀连挥,发出数道灵波,在人群中硬是斩出一块空地,他也刚好落入其中,随后看准狼烟腾起的方向,突杀过去。
上官元让的突围大出宁军意料,人们准备不足,被其冲的一阵大乱,只听场内人喊马嘶,叫吼连天,一排排的宁军倒于上官元让的刀下,难有人能近其身两步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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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元让想从拒风营寨中冲杀出去也不容易,虽然没有灵武高强的宁将能与他抗衡,但毕竟周围的宁兵太多,而且经过刚才的恶战他灵气消耗也很大。
冲杀中,上官元让看到宁军中有个骑马的千夫长正在指挥周围的宁兵作战,他眼睛一亮,挥舞灵刀,直接冲了过去。
刚到那名千夫长近前,对方便迎面刺来一枪,上官元让哼笑,侧身闪过锋芒,没等对方把枪收回去,他猛然一伸手,将枪头捉住,随后向回一带,喝到:〃下来!〃
那名千夫长倒也真听话,受上官元让的拉力,一头从战马上摔下来,不等他起身,上官元让另只手里的灵刀也(原文。也)已恶狠狠劈砍下来。
扑哧!这一刀正中千夫长的脖子,随着一声脆响,千夫长的脑袋应声而落,上官元让看都未多看一眼抓住战马的缰绳,飞身纵到战马之上,紧接着按转马头,边寨门外突围。
有了战马,上官元让的冲刺更快,手中的灵刀连续挥斩,不时释放出灵武技能,周围宁军不敢抵其锋芒,连连退让,这正好给上官元让让出一条通道,他策马狂奔,一口气冲出营寨。
见他要跑,张萧廷震怒,急忙喝令手下将士全力追杀。只是,连他都不敢上前去拦截对方,手下的将士们又哪里敢上?宁兵宁将们只是喊的凶,真正敢冲上前去拦阻上官元让的没有几个。
且说受张萧廷指派的田凡率领五千宁军赶回潼门,查看潼门究竟发生了什么紧急的状况。当他回到潼门的时候,三水军早已将潼门占领,正展开血腥的屠城,城头上都是身穿黑盔黑甲的风军,只是烽火还没有熄灭,浓烟滚滚,弥漫开来,城外的人也看不清楚城头上的情况。
不过,城外满地的箭支、血迹以及城下的滚木、擂石等物,田凡可看清楚了,他心头一颤,急忙策马上前,等他接近潼门城门的时候,,仰面向上大喊道:“城上的兄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看到了三水军还未来得及清理的战场,不过田凡根本就没想到潼门已经失守了,毕竟他们去拒风才一个多时辰,如此短的时间内,潼门根本不可能发生意外。
听闻他的问话,留守城头上的一名兵团长在心中暗笑,在城头上探着脑袋问道:“你是何人?”“
”“田凡!”
“没听过!”
“什么?”田凡鼻子差点气歪了,自己虽然不是潼门的守将,但也是张萧廷的心腹部下,已方士卒竟然没听过自己的名字,岂不可笑?他大声喝道:“开门,我要进城!”
对不起,你进不来了“三水军的兵团长嗤笑一声,同时举起手臂。
”怎么?“田凡眯缝着眼睛,举目上往,想看清楚这个和自己对话的人究竟是谁。
随着一阵山风刮过,城头上的浓烟被吹散一些,也直到这个时候,田凡才看清楚,说话的人是名身穿黑色盔甲、头顶红缨、后披黑色战袍的将领,此等装扮,绝不会是宁军,只有风军才会这样。
”你……你是……“田凡看罢,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指着城头上的那名兵团长。
“我乃天渊军第八兵团团长张凤是也!尔等入城不能,进鬼门关到是可以!”说话之间,这名兵团长举起手臂猛的向下一落,喝道:“放箭!”
在他的一声令下,城头上的三水军将早已经搭好的箭弩齐齐向城下射去,一时间,城头上箭如雨下,箭矢破风之声不绝于耳。
哎呀,不好!田凡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暗叫糟糕,潼门失守了!来不及细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渊军又是打哪杀来的,他边僤起灵铠,边拔转马头,大声喝道:“撤!快撤!”
他有灵铠护体,又有战马可骑,跑的飞快,可是下面那五千宁军都是步兵,身上盔甲又沉重,想跑都跑不快,被城上的箭阵射个正着,只听城下惨叫声连成一片,许多宁兵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清楚便被飞来的箭支射成了刺猬。
只顷刻之间,五千的宁兵便被射到一片,剩下的反应过来,连声尖叫着跟随田凡向来路逃去。他们是跑一道,被箭阵射一道,不时有背后插满雕翎的宁军士卒扑倒在地,潼门城前又变成了人间地狱。
田凡是率五千宁军士卒来的,等逃到三水军的箭阵之外,在清点人数,仅仅剩下千余人,士卒们折损大半,再向后看,地上横七竖八都是宁军的尸体,尸体联通地面,皆被箭矢所覆盖。
“哎呀!”田凡骑在马上,忍不住哀叹一声,潼门竟然被天渊军所占,这·····这可如何是好?他此时心乱如麻,恨不得背成双翅,飞到张萧廷的身边将此事禀明。
他冲着残余的手下士卒挥手道:“大家快随我回拒风,向将军禀明潼门的情况!”
潼门失守,对于这些宁军而言就等于是家没了,人们表情木然,直到此时都还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田凡带领千余名残兵败将急匆匆的往回赶,路程过半时,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将正快马奔来,田凡一怔,由于距离较远,他看不清楚来将是谁,等对方到了近前,他定睛再看,身子猛然一震,这不是那个杀害张凤国刁民吗?将军不是已把他捆住了吗,怎么又让他杀出来了?
田凡来不及细想,急忙将马鞍桥上的战刀取了下来,施展兵之灵化,与此同时,他大声喝道:“来者止步,此路不通········”
他话还没说话,来人已策马到了他近前,灵力摩擦空气,发出嘶嘶的呼啸声,什么话都没说,招呼也没打,由上而下的将灵刀挑了出去。
他的出刀本来就快极,此时又借着战马的惯性,速度更是迅猛。田凡吓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但现在再想侧马闪躲已然来不及了,他急忙横刀招架,想把对方这上挑的一刀挡下。
当啷!咔嚓!
“啊——”
田凡惨叫一声,低头再看,自己小腹上的灵铠连同里面的钢制盔甲齐被挑开,猩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肠头都从伤口处流出。当二人双马交错的时候,那人突然又反手一刀,回去田凡的后脑,此时后者的肚子上已受到致命伤,哪里还能躲闪开这背后削来的一刀。
咔嚓!
寒光闪过,田凡斗大的脑袋从肩膀上滚落下来无头的尸体向喷射着鲜血,在战马上摇晃几下,侧身摔倒地上。
太快了!来人只是一走一过之间便把田凡的脑袋削砍下来,周围的宁兵们见状,直下的混飞魄散,那里还敢上前动手啊,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哗的一声四散奔逃。
来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赶去燑门找粱启算账的上官元让。
可怜田凡没有死于三水军的乱箭之下,却在返回拒风的路上与上官元让这个杀神碰个正着,后者正为自己忘记带回张奉的首级*腕叹息,看到迎面有员宁将拦路,他那会放过这个机会,顺手牵羊取了田凡的性命。
对溃散而逃的宁兵也不追杀,上官元让勒住战马,用灵刀将田凡的断头插起,然后继续向燑门方向奔去。
当上官元让赶到燑门的时候,城头上的狼烟已散的差不多了,宁军的大旗也完全被风旗所取代,看罢,上官元让心中哼笑,果然,粱启把自己支开,他倒先吧燑门打下来了。上官元让策马前行,到了城前,大喊道:“开城门!”
又来了一个!城头上的兵团长张凤险些笑出来,己方刚刚射跑一批宁军,现在又有人送死了!他再次举起手臂,让周围的士卒们做好放箭的准备,他自己则探出箭垛,说道:“来将通名!”
“通个屁!我是上官元让!开门!”
上官元让?张凤闻言,下巴差点掉下来,他大半个身子都探到箭垛外,眯缝着眼仔细打量。上官元让是白色灵盔,可此时他的灵盔已变成血红色,单从外表看,还真难把他认出来。
“哦……”张凤深吟一声,说道:“城外若是元让将军,就吧灵盔散掉,让属下看个清楚!”
“看吧!”上官元让散掉身上的灵盔,在灵盔散去的同时,身体周围都腾起一团暗红的血雾。
张凤细看,城外的不是上官元让还是谁?
他举起的手急忙放下来,冲着周围的士崒兴奋的大喊到:“快、快、快开城门,放元让将军入城……”话到一半,他已率先向城下跑去。上官元让几乎是只身一个人去的拒风,吸引住宁军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