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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透明的性感--深刻揭示都市女性心灵的奥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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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在深圳某杂志社任记者,后失踪。
  V——西部少女父亲培养、送出的中国人大博士研究生。L的大哥,西部少女父
亲的助手,辞职后当金头进入可可西里无人区采金,后任海南三亚海上乐园国际有
限公司副总经理。
  E——YM公司副董事长U的女秘书,西部少女的深圳女友。与西部少女同一个公
寓。上海复旦大学博士研究生。男友在美国留学。
  W——YM公司董事长F的小情人。曾被拐卖到香港当过妓女。小荷别墅的女主人。
  A——原YM股份公司总会计师。后降为二楼分公司经理部业务员。西部少女同一
公寓的女友,广东中山大学硕士研究生。家居深圳上步区。
  S——YM股份公司业务主管。上海人。太太为广东人。
  天狼星座——西部少女原来的恋人
  牧夫星座——西部少女的追求者之一
  天琴星座——西部少女的西部女友之一
  仙女星座——西部少女的西部女友之二



  

                            第一章 初涉深洲

  精神的她在拚命远离那种请求,动物的她却在苦苦寻找那种请求……
  在深圳大剧院广场花园中的一棵木芙蓉树下,一个西部少女闭着眼睛靠坐在树
杆上。从那放在少女身边的五彩氆氇织出的旅行包上,从那少女的裙子、睫毛、头
发上挂的点点露珠可以看出少女昨夜就在这树下过的夜——广场对于一位没住上旅
店的少女的确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少女的神志似乎疲惫至极又似乎沉浸在一个梦幻中……
  无数匆匆赶路的行人忍不住回头望那少女。少女细嫩的皮肤上有一个个被蚊虫
叮咬的大疙瘩,奇怪的是脸上却一个也没有。
  少女穿了一件谈雪青色的纱裙,裙子上用土族的潜针法以白绒绒的兔毛绣出一
朵朵雪莲;脚上一双鹿皮鞋轻轻巧巧勾勒出一双脚的玲拢。少女的耳朵上挂着大圈
的骨耳环,颈上戴的是在青海古老的祁连山岩石中找到的三叶草、珊瑚、腕足海生
化石串成的项链。那骨那石却被磨得像水晶般晶莹剔透。少女的手腕上戴一个唐古
拉山水晶打磨出的手镯。
  少女的头发被分成无数缕,编成无数小辫子,却不是西部藏民编的那种。那些
小辫子都是从两边贴了头皮向上编出的。编出的一个个小辫又被编成一个时髦的蜈
蚣辫。辫梢上扎了一朵雪青色头花。从后面看那头型真如一朵倒长的雪莲,楚楚动
人。
  少女的纤腰扭出一个角度,显出一种野孩子般的顽皮。少女的头向一边垂下,
那低低的垂势使V形裙领中隐隐约约展示出那丰满的乳房花蕾一般的绽放之势与那一
条似要无限深下去的乳沟……
  似感觉到行人好奇的目光,少女睁了几下眼睛。少女毛绒绒的眼睛睁开时是双
眼皮儿,像两汪清幽幽的山洞水;闭下时是单眼皮儿,似一月牙儿在水草迷离中闪
动。“抬一眼凉爽,闭一眼清新,转一下月光黛黛,闪一下星光悠悠”。那目光像
草原一般迷朦,森林一般葱郁;像稻棵之精,野花之露。
  那厚嘟嘟的唇的线条分明在触动一种感觉,那鲜润润唇的棱角分明在接触一种
意向。
  那带一点儿小鹰勾笔挺而秀气的鼻子显出一种执拗。
  那额头高高地闪烁着一种光芒如一个小小观音菩萨的额头。
  那脸由于西部紫外线的照射而透出粉漉漉的雪青。那脸上的汗毛凝结着探索像
无数透明水绒组合成各种微妙的形状:在太阳穴打两个漩涡儿,在耳垂前拥挤出两
个尖尖儿,在颈子上覆盖出一种波浪。整个脸部给人感觉如一朵长在雪山冰峰上毛
茸茸的雪莲花,在温暖的半睡眠的朦胧状态中给人一种格外的清爽与格外的圣洁,
仿佛她身体中总有花蕾不断绽开着。
  循着那重重叠叠的议论声,西部少女——她仿佛又身在深圳荔枝公园,面对的
又是那一种尴尬。
  “小姐!打洞吗?”
  “陪一夜吧!”
  “小姐别生气,我有钱!”
  “小姐你一个人也很寂寞不是吗?同是天涯流浪人(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
识?”
  “那么多女孩子都是为了钱,你怎么不在乎钱?那你干吗来闯世界?”
  “谁说不在乎钱,股市上见过她的……”
  “小姐陪陪吧!陪陪吧!”
  “想打波?”
  “我有钱,有钱啦!”
  “出价多少打一回兔子?”
  “嫌钱少?你自己开个价!”
  那些低沉的不动嘴唇的请求声震得她的灵魂嗡嗡地痛。
  “若是处女,加价十倍!”


  她的泪水哗地涌出了。她真想一口气跑出公园,找个地方埋头大哭一场,想找
个角落吐个天翻地覆,可根本找不到一块可以这样去做的角落。
  那句“去你的!看错人了!”也如噎在喉头。
  她是为逃避烦恼喧哗暂时放弃寻找住店到公园寻一个安静角落的。没想到却跌
入了另一种烦恼与喧哗之中。
  她望着那几双充满欲望的眼睛,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些目光“爱”的只是她
的女性,只“爱”她的三点,她的腰、她的臀和她的胸部的曲线,残酷地不在乎她
外表的憔悴,只需要她的女性。这是这些年活在精神世界的她太难承受的。她冲出
人群,人群却跟上来。一种属于肌体的厌恶,从她内心的深处向外发散,给她的肉
体一种不堪负荷的痛,这痛在她里面泛滥着、膨胀着,渐渐地把她的意识挤满了,
并开始旋转。这是纯粹的深旋的肉欲之漩涡,仿佛下面有毒蛇。那漩涡在她的意识
里愈转愈深以至于她成了感觉疼痛的三个支点。一些无声的呻吟,从身体的某些部
位发出,仿佛她被一种癫狂吞噬着,从里到外。
  她更加觉得自己孤独无依,更加渴望一种救援,却又那么清楚地意识到没有任
何力量可以救援,一种呜音就轻轻地响了。
  “小姐!陪陪吧!陪陪吧!……”在这个声浪中,她感觉世界都震撼了,像天
地间摇动着一个巨大的钱匣子,又仿佛摇着一个潘多拉的魔匣子。她甩甩头,那请
求声仍甩不开,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而她自己身体中也有许许多多的小动物被唤
醒了,它们在里面冲撞着,用各种方式请求她……
  咬咬牙,转过身,她想迎上去,就那样迎上去,仿佛是走上刑场,泪水就那么
在她脸上纵横着。
  那么多女子清清白白的青春就是这样成交的吗?那二十多年用泪水与汗水护着
的贞洁就在这儿用金钱衡量的吗?来吧!我就是这样与你们成交!
  她感到了人格与自尊受到了从没有过的伤害。那些生命中无处不在的人格与自
尊激怒了,像无数准备上场的拳击手。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忍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可是并没有人在乎她的表情与感受,并没有人在乎她满脸的泪水。
  她想象这些人会在她迎上去的痛苦中退却,但这只是一个想象。这,怎么会只
是一个想象呢?
  耳畔依旧是重重叠叠的请求声。
  那么多议论声此起彼伏,并没有人在乎她因伤感与屈辱而迷了心窍,用一支胳
膊挡着脸。
  她又一次想冲出去,忽地柔弱下来的身子摇摇欲坠。她想大喊一声像狼一般地
长啸一声,却喊不出来啸不出来。
  她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没有头,只是一个肉体,在土地上来回走,
被一帮“土地租赁者”争相租赁着,而自己不争气的肉体中无数的芽蠕动着,里面
流动着女性的荷尔蒙。那是西部山里活动的泉水,那是西部森林活的血脉,那是西
部河流中活的河床,那是大自然的精液在她身体中喷涌,那是树一般的经络与血管
像喷泉一般蓬勃。那“树”上血红的叶儿遮掩着血红的花蕾,像无数正在孕育中的
卵子。那“森林”一般充满生命的原野上,压抑了二十多年的生灵复活着,枝叶间
雪豹、雪鸡隐现,红狐、小鹿闪闪,藏羚、长尾叶猴凝眸……
  精神的她在拚命远离那种请求,动物的她却在苦苦寻找那种请求……“热情得
象那个古罗马时代狂饮烂醉的酒神的女祭司,在树林中奔窜着寻找伊亚科斯,找寻
这个无人性神仆的赫赫阳物”,并在朝拜时在子宫里唱崇拜之歌。

  给我一个安静的角落,
  避开所有目光的探索,
  寂寞是我唯一的藉口,
  经过多年刻意的漂泊,
  面对无数陌生的面孔,
  想个归宿找不到理由。
  她一遍遍唱这支歌。

  深圳的夜仿佛就是这样一种心境,在这种心境中她无法寻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走了二十多家旅店,最后她实在走不动了,靠在深圳图书馆对面的一家小旅店
门上。她请求加床时那位对眼儿经理别有深意地说:“走了这么多旅店都住不上,
对吧?知道深圳现在有多少流动人口吗?百多万呀!深圳人早已在地上大做文章了!”
  对眼儿经理讲到这儿,别有深意地向她胸部窥去,她立刻感到了三点向内缩收
的轻痛。
  她跟这位经理与楼台主管去看准备给她加床的仓库。
  她去开灯,开关却飞走了,留给她一种滑溜溜的老鼠从手中逃蹿的感觉。原来
是一只站在墙上的编蝠。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蝙蝠真正的模样。蝙蝠的身子居然与老
鼠一个样!这可怕的感受令她大大吃惊。她点着蜡烛,却看见一只巨大的死老鼠,
吓得她几乎休克过去……
  “那些曾经由无数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土地,怎么能租给洋人和资本家?
骨子里的传统观念总搅得我们不得安宁。可是……”
  对眼儿经理又别有深意地像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学生般看了她一眼。一只毛爪
子竟试探性地蹭了她一下。
  她像被针刺了一般逃出那家准备在仓库给她加床的旅店。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又钻回荔枝公园,她耳畔仍旧是那重重叠叠的议论声。
  仿佛她在珠海。当时为了办深圳边防通行证她住在珠海中级法院,女友燕子那
儿。那一日她骑车迷了路,结果闯到了拱北海关,她站在幽暗的铁栅边看澳门,一
转身却发现几个港商围了她低声议论:
  “这么丰满、健美而又小巧的身材若配上了一个西方女子的脸感觉会更好!”
  “太可惜了!上半部分与下半部分是这样的不协调,用什么取代这东方女子脸
上的忧郁与苍凉?”
  “真是不可思异!有这样朝气蓬勃躯体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我欣赏那特有的沧桑感!”
  “这种东方女子的羞涩中表现出的性感更诱人,更有韵味……”
  “我喜欢那张性感的唇与长腿!”
  “我喜欢那双眼睛,包括眼中的那种忧郁……”
  “这种忧郁气质太令人失望了!应该表示一种主动,一主动,这种气质立刻就
化为风情万种了!”
  又是一种奇怪的感受,似她又一次无意闯进深圳美容院,她先是将一位上面膜
的女人当成一具死人骷髅,吓得喘不过气来。接着,她听到那么多女孩子对美容师
喊着:“我要一对梦露式的睫毛!”“我要一双刘晓庆的眼睛!”“我要巩俐式的
厚唇!”“我要陈冲式的鼻子!”“我要一对王祖贤的大腿!”“我要叶子媚的乳
房!”“要一个山口百惠式的微笑!”“要一个耳朵!”“要一对虎牙!”“要一
对酒窝!”“我要当波霸(要一对大乳房)!”“要一个麦当娜式的美人痣!”
  那是怎样一种躯体被拆散可以随便组合又不知道怎么组合的感受,仿佛自己的
躯体的“零部件”漫天飞舞着,那感受完全背离了自己固有的对生命的感受。一种
极不真实的飘逸感使她感到自己真的要崩溃了,而这种崩溃似乎将发生在离太阳很
近的第二宇宙速度区域。
  她转过身子想出美容院,却被迎面一位贵妇人捉住:“你们看看这位小姑娘的
眼睛!就知道我原来的眼睛有多么美!那里面黑白分明透出三毛的忧郁,琼瑶的灵
气!可现在这术后胬肉使我的眼睛像两个血窟窿!你们赔我的眼睛!”
  贵妇的手里拿着一张法院给美容院的传票。
  贵妇边说边哭,说到情急中,休克过去,一大帮人“轰”过来救人,两边打了
起来。
  原来,贵妇人在这里做了眼袋摘除术,可能是由于手术刺激眼角,使眼睛内长
出两个如惊慌蝠翅膀的东西。
  一切都给人一种不真实感,包括建筑、花草、树木,包括人们所说的话,所做
的事,包括迎面走来的女人——那种整体的美丽中总似少了一种神韵,有种假山假
水的感受。“假做真时真亦假”,一时里,她竟搞不清自己是真是假。
  一进深圳,生命的热情更多的集中在身体的“下面”,在几个敏感的部位上燃
烧却不肯被提上去,她感觉自己仿佛失去思想而成为以“三点”感知世界的“动物”,
那微妙的感觉常常给她这样一些奇怪的感受:
  她的生命化作西部的山野,三座最高的山尖儿上燃烧着三堆篝火……
  她漫无边际地走,结果就走到园岭证券交易所。园岭证券交易所门前那黑压压
的人群,全不理会全国经济降温,全不理会海湾危机,全不理会世界上空乌云密布,
全不理会股市上那些男男女女的真实身份。人们嘈嘈杂杂地交易:抛出、买进,买
进、抛出。
  这段日子股热,股市一会儿以惊人的速度上升;一会又因行政干预违背市场规
律等原因以惊人的速度下滑。那个快接近四十亿元人民币的股票形成的“深”的大
漩涡令人头晕目眩……大把人把的大团结如落叶般纷纷扬扬,如干燥士地上的火苗,
轰轰烈烈地燃烧着……
  那对股票的热情似乎是一代一代人的“压抑”累积而成,又仿佛是一代一代人
的“幻灭”叠加而成。乘着那股市的气浪,总有一种越过重门一会儿走向孤独之月
亮,一会儿走向喧哗之太阳的感受……
  落荒似地逃到靠近路边的柏林丛中,她认为在这儿可以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却恍恍惚惚看见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扭动着、喘息着、呻吟着,那赤裸的肌体里犹如
万蛇钻动、万虎跃动、万鹿冲动……那一个洁白的“人”字中间忽然显现出一个巨
大的十字架……她的浑身一下子涨紫了,头轰轰地忽大忽小,扭头跑出柏丛。她觉
得自己似从一个梦中惊醒,又觉得似是神灵对混沌初开的少女做一种演示……。
  一口气跑出丛林,想找一个角落,寻找那种属于故土的感觉,想平息一下对故
土的几乎揪痛了她并令她满心酸楚的感情,想找一个故乡一般的地方哭个天翻地覆,
使心中积郁的种种烦恼发泄出来,可是根本找不到一块安静的角落。
  望那以高五十多层的国贸大厦为代表的摩天大楼群,望那如半截玻璃金字塔的
深圳大剧院,望那莹光出没的晶都大厦……她感觉自己如一只小小蚂蚁,穿梭在一
些巨人如林的长腿与巨人手中提的物品之间……
  这么多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一次一次地刺激她,而她却感到失去了朋友,是那
样孤伶伶地一个。仿佛细胞与细胞失去了依靠,像无数溺水的小生命。失去了朋友,
这是她生命中不曾有过的。她觉得生命中似乎没有比这更严重、更可怕的事情了。
她想起那首草原牧歌;
  失去(了着)情人想哭设法哭
  失去(了着)羊群欲哭没能哭
  失去(了着)朋友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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