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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黄花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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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第七章,关于戊戌变法变法很多情景的描写,和20年前就开始的改革开放十分相似,我想只要看过这段的朋友一定会和我有相同的看法。变法触及了谁的利益,谁就大喊大叫极力反对,即使没有触及某人的利益,但和他的想法观念不符,那人也会大喊大叫的反对,大家都是按老习惯过日子,这习惯哪怕十分不好,也不愿别人将其打破。这儿有几段很发人深省的描写:

    一是关于裁冗员的描写:总理衙门的大臣张荫恒就来找康有为商量,请他劝皇帝不要裁冗员了,不然很可能出乱子。张荫恒是帝党人物,他对变法总体是很支持的,但他知道裁人之事最是难办,从庞大的衙门之中去掉一个人,有时比背走一座山还难。为公事而得罪人的事国人最是忌讳,大家都拖着不办,皇帝却怎样下台阶收场呢?

    冗员问题在如今的衙门中想来只会比晚清严重,减员的事好像也搞过多次,却是越减越多,张荫恒知道这个道理,知道这个痼疾难治,年轻气盛的光绪皇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要和国人的老习惯决一死斗,他怎能不失败呢!

    二是关于谭钟麟护贪官的描写:谭钟麟昏花着两眼,笑道:“没事找事,好端端查人家财产干什么?”

    岑春煊说:“王存善有贪污索贿嫌疑,必须彻查。”

    谭钟麟不高兴了,沉下脸来,“哼”一声说:“你是个小小的布政使,竟给我打官腔,大家做官可都不容易,好好混好你的前程吧,不要多管闲事!”

    古也罢今也罢,官场内认为大家作官都不容易,因而官官相护的现象太多了。今天的官场,受贿也罢、贪污也罢,在官场内部恐怕都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大家都各自混自己的前程,谁愿意公开揭穿这种秘密呢。

    这一段反对变法的描写最好玩:广东巡抚马丕瑶说:“圣贤之君,须守祖宗法度,怎可轻言变革!”湖北巡抚谭继洵说:“人为本,法为末,变法是舍本求末,能有什么用!”而河南的布政使额勒精额最为可笑,他坚决反对修铁路,说:“没有铁路,人民各司其业,多么好;没有铁路,洋人也难以到我们这儿来,三纲五常不乱,人民可享无穷的太平之乐。”他还反对发展海军,说:“洋人都生于海岛,如鱼龙,所以他们善于海战。中国人则生于陆地,如虎豹,虎豹哪能在海里打仗呀,所以发展海军就是胡闹。”

    这让我想起了邓公全面否定文化大革命时社会上嗡嗡一片的责难声,那种责难和百年前对变法的责难一何相似。

    樊东屏老师说:“所谓历史题材,说实在的,都是现代社会的写照和折射。”我同意这句话,并且觉得《黄花赋》在这方面做得最好。

作品相关 冯慧与《黄花赋》

    一。冯慧与《黄花赋》

    1。我最初萌生写一部长篇小说时,人尚在笔友网,那时候我对我党的战将战神级人物如彭德怀、林彪、徐向前、陈毅、粟裕、许世友等十分崇尚,当然,对毛泽东、蒋介石这个级别的人物更是五体投地,蒋介石的手下也有很多战神战将界的人物,国共合作然后又交战又合作的那段历史十分宏阔,波澜滔天,我想将那段历史写出来,当时想了个题目,叫“赤色旋风”,但是动笔的时候,我选择了孙中山闹革命作为开头,这便写开了。

    但是一动笔,我吓了一跳,孙中山闹革命牵扯的内容太多了,牵扯的人物也太多了,如康有为、梁启超等等,这都是不可回避的人物,但我当时对他们的了解很肤浅,幸运的是,此时我在笔友网上发现了一篇文章——“梁启超思想研究”,文章的作者就是冯慧。

    我连忙加了冯慧为好友,向她请教康有为、梁启超,这人见我很好学,就耐心的给我讲了好几天,又推荐了几本书让我看,但是当我写到第五章的时候,实在写不下去了,因为孙中山的手下还有一大批人物,康梁的手下也有一大批人物,这些人物个个有棱有角、浩气如天,而蒋介石在里面连个小角色也算不上,我这时彻底傻眼了,知道这个开头的内容超出了我的想象,想来想去,我就想把这个开头专门写成一部书,根据我搜罗到的资料,我就舍弃了“赤色旋风”已写成的部分,重打锣另开场,起了个名字叫“碧血黄花”,开始在莲园网上边写边发。

    写了大概有十万字吧,实在写不下去了。那时已经认识了牧鹤,她是学历史的,冯慧也是学历史的,此时也到了莲园。她们俩看了《碧血黄花》笑得前仰后合,轮番的批评我,她们问我:“秋瑾有没有见过于右任?”

    我也不知道秋瑾见过没有,我就说:“管他呢,反正他们都是同盟会的人,或许见过。”牧鹤说:“那不行,你这东西必须严谨。”冯慧说:“你把秋瑾的专辑于右任的传记看完,再写这一段。”

    我苦恼万分,到图书大厦去买书,但是买不到这两人的传记。冯慧就给我说:“你太傻,网上就有。”我说:“搜索来的资料都不完整,可信性也不大。”冯慧说:“有个超星图书馆,里面的书极多,你去哪儿找找看。”

    我就去了超星图书馆,那时那儿必须注册交钱,到邮局汇款还不行,要什么银行卡,我对这玩意不懂,就问冯慧。冯慧说:“我已给超星交过钱了,我把密码给你,你上去找书吧。”我用她的密码很快找来了一大堆书,没日没夜地看,有些地方看不明白了,就立刻在QQ上找冯慧问,她有些懂,有些不懂,懂得他立刻就给我回答了,不懂的她说去问她的老师,原来她正在读研,据说马上就要毕业,学得似乎就是近代历史。

    看的书越来越多,我问的问题也就越来越古怪了,比如关于总理衙门的职权范围,外国人为何将李鸿章尊称“节相”,中国留日的学生是不是不要护照就可以去日本,陶成章到底是不是蒋介石暗杀的,我不但要弄清事实,还要原始史料作为证据,这些东西很难找,有些已经是历史悬案了,但是冯慧告诉我说:西北大学图书馆藏有某一本书,里面可能有我要的内容,过了几天,她就将那书的有关部分复印了,在网上传给了我,关于中国留日学生的很多事情,国内没有一本专著讲这个,但是冯慧在另一个网上图书馆里找来了一本日本人写的《清国留日学生史》,那书里的史料十分仔细,对于好多大事,都引用当事人的日记或者当事报纸的报道作为佐证,这让我欣喜若狂。

    但是,冯慧很快就说她不能帮我了,她要准备毕业论文了。我说:“给我这些帮助已经很大了,你的毕业论文要不要我帮忙?”她说她需要共产党的历史方面的资料,我说:“太好了,我搜罗了一大堆。”但是她不要我搜罗的东西,她要那些最具体的,比如毛主席和贺子珍吵架,有那个人劝过,出于什么动机劝的,等等,这让我很犯难,她就说:“算了,我自己找。”

    从这以后,冯慧就消失了。

    《黄花赋》写完后,忽有一天冯慧又在QQ上出现了,我连忙点她,告诉她我正为《黄花赋》联系出版社,冯慧说:“写得怎么样,后来的我都没有看。”我吹牛说:“比不上红楼梦,但是或许可和《三国演义》一较短长。”冯慧大笑,说:“那好啊,快点出版,然后是诺贝尔奖,然后是美元欧元无数,美女鲜花如云。”我也大笑,她就说:她已经毕业了,准备换个地方,不再西安呆了。我说:“好歹你等《黄花赋》出版后再走,那时我请你吃饭,当然,还要给你送书。”她笑了半天,说:“我可能等不到了,工作不定下来,孩子上学就是问题,你的书真出来了,我会见到的。”

    从那儿以后,冯慧就又消失了,直到现在也没露过面。据说她要到北京某各高校去,也不知她最后如愿了没有。祝她好运。

    2。前几天我正在网上胡乱转,忽有一人在QQ上加我,说:“老朋友,开门便知。”我加了她。那人问我:“知道我是谁?”我说:“不知道。”她说:“那么你是否知道为何外国人称李鸿章为节相?”我一惊,急问:“你是冯慧?”那家伙笑眯眯的点头。我点了几个砸头的动作发过去,那家伙怒了,说:“好长时间不见,你就是这样欢迎朋友的?”我说:“那你为何要失踪?”她说:“失踪自然有失踪的道理,你问也不问,就先打人。”我说:“那么你为何又来了?”她说:“来让你兑现诺言。”我说:“什么诺言,我这人忘性大,对我不利的诺言很快就忘了。”那家伙说:“我在书店看见你的《黄花赋》了,现在到了你请我吃饭的时候了。”

    这一提醒我想起来了,过去到真地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多少钱,我于是说:“请可以,但是你心不能太狠,菜的数量不能超过五个。”那家伙同意了,说:“顺带拿一本你的书过来。”这个我自然答应。但是我从没有见过她,就问她要了电话,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然后她就下线了。

    到了见面的那一天,冯慧却打电话说早上不行了,请客的事就饶过我了,让我中午饭后讲述给她送去就行。中午饭后,我找了个破塑料袋子装了一本书,然后对家中人说了我要去见冯慧。我儿子立刻瞪大了眼,说:“这人可是个女的呀,你竟敢去见她?”我怒道:“少插嘴,小孩子家知道什么。”我妻子说:“你就这样子去?”我说:“当然。”我妻子怒道:“你乱发蓬蓬,衣衫不整,人家会见你?你快去梳头换衣服。”我儿子急忙喊:“不行,妈,你让他打扮得漂漂亮亮,那样你就惨了,他就不回来了。”我妻子说:“他回不回来由他,但是他不能出去给咱们丢人。”

    没办法,我梳了头,换了一件看起来年轻些的衣服。我儿子问:“妈,要不要我跟踪他?”我妻子说:“跟踪也没用,由他去吧。”我儿子就挤眉弄眼,伸长了脖子问我:“你们的接头暗号是什么?”我不睬他。妻子却问:“真的呀,你们没见过,到了那儿怎么认呢?”我说:“打电话就是了,这有什么难的。”

    我于是提了塑料袋子大踏步出门,儿子在后面吟诗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出门叫了辆出租车,七八里路程一会儿就到。下了车我就站在一个学校的大门口,用眼看来来往往的人,想象着哪个人会是冯慧。但是看了半天,来往的人挺多,我却感觉没一个人像她,那些人对我自然也不加理睬。我烦躁起来,就拿出手机要给她打电话。但这时候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短信说:“请到街道对面来。”我一喜,知道这家伙到了,我就连忙跃过马路,到了那边。这时候又来了一条短信:“请向右十米,到麦当劳门口。”我就向右走了十米,到了一家麦当劳的门口。但是这麦当劳的门口只有几个少男少女在那儿唧唧咋咋的说话,好不容易从那里面出来了一个年龄大些的女人,却是个脚步蹒跚的老太太,那老太太见我打量她,怒道:“看什么?”我连忙说:“什么也没看,您老走好。”那老太太就一歪一歪地走了。

    我正不自在,手机又响了,还是一条短信:“请到麦当劳里面来。”

    这一次我笑了,冯慧这玩的是什么把戏呀,比贩卖毒品的那帮人的手续还复杂,不过我是心底无私天地宽,我就推开麦当劳的门大咧咧走了进去。里面的服务员小姑娘忙招呼我上二楼,说一楼都坐满了。我摇摇头,站在那儿不动,用眼将就餐的人一个一个的扫描。那些人边吃边小声地聊天,也有只喝饮料聊天的,那那女女都有,不过他们没一个人理睬我。我摇了摇头,就抬脚上了二楼。二楼的地方却很小,只有八九张桌子,我咳嗽一声,那儿的人就下意识的抬起头看我,看了一眼他们就又不睬我了。我只好转身又下楼,找了个服务员,我问:“除过一楼二楼,那儿还有就餐的地方?”

    服务员说:“后面还有。要不你就到后面。”

    服务员就领着我顺一条走廊走到了后面的一个餐厅。那地方或许有四、五十个平米大小,摆了三排桌子,几乎每个桌子上都有人,但每个桌子都没有坐满。我怀里抱着书,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看,摇摇摆摆的,正看着,前方拐角处传来笑声,我忙抬头朝那地方看,却见那儿的桌子上只有一个人,那是一个十分优雅少妇,乌发满头,眉清目秀,很纯洁的那种样子。此时她满脸是那种顽皮的笑容,笑吟吟的打量着我,似乎满心欢喜,很有兴趣地在欣赏一个吊儿郎当的流浪汉。

    我心想:“难道这人就是冯慧?如果不是她,又有哪个女人会以这种表情。”我就径直向她走去。到了离她约摸一米左右,那少妇盈盈的站了起来,左手向她桌子对面的椅子一指,笑道:“石兄请坐。”

    这时候我自然无疑断定她肯定就是冯慧了,但是我心里好气。这家伙用短信把我整得跑来跑去,她自己却悠闲的坐在这儿看西洋景。另外我不明白她怎么一眼就能认出我来。我就直立在那儿不坐,做个十分严肃的表情,说:“你会不会认错了人?”

    冯慧笑着摇头,说:“不会,石之轩就应该是这么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如果你道貌岸然的进来,我倒真的不敢认了。”

    我摇摇头,一下子泄了气,这家伙的话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抓住了我致命的特征。我颓然坐了下去。

    冯慧将桌上的一大杯可乐推给我,说:“我请客,请你喝饮料。”她自己却是喝的另外一种饮料。

    我端杯喝了一口,看着她说:“人家都说网上无美女,难道这话需要修改?”

    冯慧说:“谢石兄夸奖,不过我早不上网了。”

    我摇了摇头,意兴索然。冯慧却狡黠的眨着眼,笑着问:“你刚下车时,站在街道上左顾右盼,多多少少还有点潇洒的样子,为什么一进麦当劳就大大咧咧、悠悠忽忽的?”

    我惊问:“我刚一下车你就看见我了?”

    冯慧捂着嘴笑,说:“我那时就站在你旁边,离你不到一米远,可惜你没有认出我。”

    我大惑不解,忙问:“可是你又怎么一眼就能认出我?”

    冯慧十分得意,她晃着头,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塑料袋,说:“你这袋子是透明的,里面拿的什么书看得一清二楚,我凭书认人,岂能认不出来。然后我就赶快过马路,发短信指挥你。”

    他这一提书,我打个机灵,此行的任务就是送书呀。我忙从袋子里掏出书,双手捧着站了起来,恭谨说道:“些小微物,敬请笑纳。还望得到女士的雅赏和斧正。”

    冯慧一呆,连忙撩裙起身,也用双手来接,同时嗔道:“干吗搞得这么正规!”

    我说:“书送给你了,我该回家了,老婆孩子还等我汇报情况呢。”

    冯慧说:“书都出来了,你怎么还像过去在网上一样老是心急火燎的?”

    我叹了口气,愁眉苦脸说:“书虽然出来了,但离诺贝尔奖还很遥远,我还必须再努力努力。”

    冯慧掌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半天起不来。我就说:“就这样吧,人家说网友见光死,不过我见到了一个美女,够可以了。你以后要是上网,那咱们就还是朋友,若你不上网了,那就这样子了。”

    冯慧刚止住笑,这时又笑了,说:“你又胡说了,人家那说的是网恋,难道你这人竟会网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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