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拯救自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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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兴建教堂、学校，想方设法提高工人阶级的福利。后来，为了纪念他们当年抛木棍的事情，他们在沃姆斯利附近的山顶上建起了一座高塔。因为他们的善行，格兰特兄弟远近闻名。据说狄更斯先生对他们的事迹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就是以格兰特兄弟为原型来描写查雷伯兄弟的。　　我们对格兰特兄弟俩的品格决没有半点浮夸，有这样一个小插曲足可以证明这一点。曼彻斯特一个批发商为诋毁格兰特兄弟的公司，曾出版一本非常低俗的小册子。并给威廉取了一个极为不雅的绰号“比利钮扣”。有人把这事告诉了威廉，威廉表示这个人将来肯定会为此后悔。当这个信息反馈到诽谤者那里时，他说：“哦，威廉认为有一天我会成为它的债务人，看来我得格外小心。”然而，商人的债权债务是无法预料的，格兰特兄弟的诽谤者破产了。如果得不到格兰特兄弟签名的执照，他就无法再经营。他认为去请求格兰特兄弟帮忙的希望渺茫，但是，家庭的困窘迫使它必须这样去做。他来到这个曾被他称为“比利钮扣”的人面前，拿出申请并向他讲述了自己的情况。格兰特先生说：“你曾经写过一本诽谤我们的小册子？”这个恳求者以为格兰特会拒绝给他的执照签名，并把他的申请书扔进火里。然而，格兰特却把执照递给了他，“按照规矩，我们从不拒签一个诚实商人的执照。我们并没有听说你做过什么坏事。”这位诽谤者感动得热泪盈眶。格兰特先生继续说：“嗯，我曾经说过你会为写这本小册子后悔的。我这并不是威胁你，我只是说有一天你会对我们多一份了解，你会为试图伤害我们而后悔。”“是的，我确实后悔了。我不该这样做。”“好了，现在你对我们了解多一点了。不过，你的经营怎么样，我是说你打算怎么做？”这个可怜的人回答说，拿到执照后，他的朋友会帮助他。“但是你怎么履行合约呢？”这人回答说，他的钱全部给了债权人。现在不得不严格限制日常的必需品，以便能够支付办理执照所需的费用。“朋友，这可不行，可不能让你的妻子和家人这样受苦。把这张10英镑的支票带给你妻子吧。拿着，不要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振作起来，努力工作，你会成为我们之中最优秀的商人。”这位商人被深深感动了，他用哽塞的声音想说些什么来表达他内心的感激，但他说不出来。他手捂着脸，像小孩一样抽泣着走出了房间。　　真正的绅士是一个被塑造出来作为典范的人。绅士是一个伟大而又古老的称号，在任何时代，它都是地位和权力的象征。“绅士终究是绅士，”一位法国老将军在罗绥伦对苏格兰贵族说，“在危机关头，他都会挺身而出。”拥有这种品格本身就是一种尊严，它会赢得每一个人发自内心的尊敬。那些不畏权贵的人，也会对绅士表示由衷的敬意。绅士的品质取决于他的道德观，而不是他的生活方式或举止；取决于他的个人品质的好坏，而不是他财产的多少。诗人对绅士的描述是：“他走路目不斜视，工作踏实，说话诚恳，胸怀坦荡。”　　绅士的显著特征是具有极强的自尊。他们非常注重自己的品格，并非别人看重，而是因为自我看重。正是因为自我看重，同样，他们也会尊重别人。在他们的眼中，人性是神圣的，因此，人与人之间必须有礼貌和宽容。据说爱德华·弗兹劳德爵士在加拿大旅游时，他和印第安人一起漫步，一位印第安妇女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裹吃力地走在她毫无负担的丈夫的身后。爱德华爵土看到这一情景非常震惊，他立即过去把背包放在自己肩上，这便是一个真正的绅士的举止。　　真正的绅士有着极强的荣誉感，他们做事谨慎，决不做卑鄙小人。他们的言行都极为诚恳，不会敷衍了事，不会逃避责任。他们的原则就是诚恳踏实地办事。他们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即使他人用重金收买，他们也决不会出卖自我。只有那些无原则的小人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正直的琼纳斯·霍华德在担任海军粮食储备委员会特派专员期间，曾拒绝一个缔约人的任何贿赂，拒绝受贿是他在职期间的一贯作风。惠灵顿公爵也具有同样的优秀品质。阿塞亚战斗结束不久的一天早上，海得拉巴的首相等待惠灵顿的接见，为了弄清在马拉他的王子与尼萨签订的和平条约中，为他的主子保留了哪些权利。这位首相给惠灵顿将军准备了大约有10万英镑的钱财。惠灵顿默默地打量了这位首相一番，然后他说：“那么，你能保守秘密吗？”“当然。”这位官员说，“那么，我也能保守秘密。”然后这位英国将军满脸笑容，很客气地把这位首相送了出去。在印度已经取得了彻底的胜利，通过这种方式可以使惠灵顿获得巨大财富，但是他分文未取，最后回到了英国。这就是惠灵顿至高无上的荣耀。　　韦尔斯利侯爵，这位惠灵顿的亲戚，也同样具有高尚的品格。在征服米索之后，东印度公司的领导们送给他10万英镑，被他严词拒绝。韦尔斯利说：“除了需要考虑我独立的个性和职务的尊严之外，还有其他原因使我拒绝了这些馈赠，这些馈赠对我来说是不合适的。我只为我的军队打算，如果我克扣军饷，我会对自己感到失望。”韦尔斯利从不动摇他拒绝受贿的决心。　　查尔斯·纳皮尔勋爵在印度的职业生涯中同样展示了他严格自律的高贵品质。他拒收巴巴拉克王室送给他的所有珍贵礼物。他说：“来到印度之后，如果我贪赃枉法，我或许已拥有3万英镑的财富了。但是，我是清白的。我已两度佩戴我敬爱的父亲的宝剑上战场（米尼战斗和海得拉巴战斗），但它丝毫没有被玷污。”


品格成就真正的绅士品格成就真正的绅士（图）（11）

　　金钱与权力跟真正的绅士品格没有任何的必然联系。贫困的人可以在精神上、在生活中成为一个真正的绅士。他可以是诚实、正直、礼貌、勇敢、自尊、自律和自立的，也就是说，他是个真正的绅士。一个精神富足的穷人绝对要比一个精神贫乏的富人占有优势。借用圣·保罗的话说，前者是“一无所有，但无所不有”；而后者看似无所不有，其实一无所有。精神上贫穷的人才是真正的穷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只要他还保留有勇气、快乐、希望、美德和自尊，他就仍然富有。他人仍将信任这样的人，他们的精神便是资本，他们仍能勇往直前，他们是真正的绅士。　　绅士的品格偶尔也会在勇敢的地位卑微的人身上体现出来，有这样一个故事：很久以前，埃迪加河突发大水，河水漫过了两岸，维罗纳大桥也被冲垮。桥的拱顶旁有一幢房子，眼看房基要被冲垮了，里面的居民从窗户里向外呼救。站在河岸上的斯坡尔维尼伯爵对周围的人说：“谁愿意冒险去救那些可怜的人，我将给他100个法国金路易。”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青年农民，他把一只船推入急流，将船靠住桥墩，接这一家人入船，然后奋力向河岸划去，把他们安全地送上了岸。“勇敢的年轻人，这是你的钱。”伯爵说。“不”，年轻人回答说，“我不会出卖我的生命。你把钱给这个贫困的家庭吧，他们才真正需要。”这个年轻人虽然只是个农民，但他却是一个真正的绅士。　　不久以前，在多佛尔海峡的海港发生了部分小木船船员营救一艘煤船船员的感人事迹。一场突然从东北刮来的风暴把几艘轮船的锚扯脱后掉人水中，其中一艘煤船被巨浪推得远离了海岸，并且几乎毫无自我靠岸的希望。而且那艘船上毫无值钱的东西，难以诱使岸上的船员甘愿冒死前去相救。值此紧要关头，正直勇敢的木船船员根本没有想到钱。西蒙·普利策德从岸边的人堆里走上自己的船并大声说：“谁愿和我一起去救人？”“我去”，“我也去”，响应者一下就达20多人，但只需7个人就行了。在人们的欢叫声中，这些勇敢的船员挥动着有力的胳膊撑划着一只方头平底木船在翻滚的海浪中箭一般地行驶，几分钟里就靠近了那艘搁浅的船。“到浪尖打来的时候使力。”木船离开船岸不到一刻钟，煤船上的6名船员就把船安全地开进了沃尔默海滨。在这一事件中木船船员所表现出来的英雄气概是无与伦比的，虽然他们素来就很勇敢。能在这里将他们记载下来确实让我们感到十分荣幸。　　特恩巴尔的著作《奥地利》中记述了一件奥皇弗朗西斯的轶事，说明了一个来自于政府的习俗，因为它向人们展示了皇帝的个人品质。“有一次，霍乱在维也纳地区流行，皇帝带了一名随从武官在城市和郊区视察。突然有一个情况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具尸体放在担架上被拖向坟地，后面却没有一个哀悼者。询问后他才知道这个人死于霍乱，而亲戚们都因害怕感染而不敢给他送葬。弗朗西斯说：‘那让我们送他去那儿吧，我的臣民们不能在没有得到最后的尊敬的情况下就下葬。’他便紧随着尸体到了遥远的墓地，毕恭毕敬地参加了葬礼。”　　或许这个例子极好地揭示了一个绅士的品质，我们也可以将它与几年前登载在晨报上的讲两个在巴黎的铁路工人的故事联系起来。“一天，一辆灵车载着一副白杨木棺材拖着一具冰凉的尸体开往蒙特马特墓地，后面没无人送葬，甚至连狗也没有。那天天气很阴暗，下着大雨，和往常一样，看到灵车来了，路人都举起自己的帽子。最后，灵车经过两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英国铁路工人面前，他俩刚从西班牙来到巴黎。看到这幅情景，这两人心中都感慨万千。‘可怜的人啊！’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没有一个人为他送葬，咱俩去吧！’于是，两人都摘下帽子，光着头跟在这位陌生的死者的后面，走向蒙特马特公墓。”　　绅士最重要的是真诚。因为真诚是“人类的顶峰，”是人类活动中正直的灵魂。彻斯特菲尔德勋爵认为真诚使一个人成为绅士。当惠灵顿公爵在囚犯宣誓释放的问题上受到凯勒门的强烈反对时，这位伊比利亚半岛的将军写信给凯勒门，他说对于一个英国官员来说，如果说除了勇气以外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话，那就是他的真诚。惠灵顿写道：“当一个英国官员发誓不逃跑的时候，他肯定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相信我，也相信他们的话。一个英国官员的话比哨兵的看守更有保障。”　　真正的勇敢和豪爽侠义又紧密相联系。一个勇敢的人常常是慷慨仁慈之士，而非狭隘冷酷人。约翰·富兰克林爵士的朋友巴利曾评价他时说：“他这个人很勇敢，从来不逃避危险，但温柔时却连一只蚊子也不赶走。”法国军官贝阿德在西班牙的艾尔博登发生的骑兵格斗中展现了他良好的性格特征——真正宽厚和崇高的精神。当贝阿德举起剑准备袭击菲尔顿·哈维勋爵时，他发现敌人只有一只手，他立马停住了，把剑丢在菲尔顿勋爵面前，然后像往常一样带着深深的敬意拍拍走了。同样在伊比利亚半岛战争中，尼莱也表现出了他的高贵品质和宽厚仁慈。在克罗纳地区，查尔斯·纳皮尔身负重伤不幸被俘。他的朋友们也不知他的生死。英军派出一个特别使节带着一艘护卫舰去查明他的下落。当使节巴伦·克罗特到达敌营后，向尼莱说明来意。“让这位俘虏会会他的朋友”，尼莱说，“告诉他的朋友们他很好，在这里受到了特别的礼遇。”克罗特在那里踌躇徘徊，尼莱见了微笑着问：“他还需要什么吗？”“他家有老母，还有一位盲妻”。“哦，那让他自己回去告诉他妻子他还活着。”当时，两国禁止交换俘虏，尼莱知道自己放走这位年轻的英国军官可能惹怒拿破仑皇帝，但没想到拿破仑却对尼莱的宽厚行为大加赞赏。


品格成就真正的绅士品格成就真正的绅士（图）（12）

　　我们时常听到人们哀叹骑士风范一去不复返，但我们这个时代还是经常可以看到很多事情表现出来的勇敢和仁厚以及自我克制的英雄气概，都是历史上无与伦比的。最近几年发生的一些事情表明我们的国民并没有堕落。在荒凉的西巴斯托普高原的危险的战壕里顶住了12个月围攻，每一个阶层的人都无愧于祖先遗传给他们的高贵品德。在印度经受的这场伟大考验中，国民也展现了他们最光辉的品德。在考恩坡的尼尔的急行军和在罗克卢的哈维洛克的急行军的军官和士兵都急于营救妇女儿童。而哈维洛克的上司奥拉姆没有把领导攻打罗克卢的荣耀据为己有，而是给了哈维洛克，这一行为足以证明奥拉姆无愧于“印度的贝阿德”这一称号。勇敢而宽厚亨利·劳伦斯的临终遗言竟是：“不要让我留下任何混乱，让我的精神连同我的肉体一起被埋葬。”科林·坎贝尔勋爵急于营救被包围在罗克卢的部队，他晚上带着大队的妇女儿童从罗克卢到考恩坡，结果在敌人的强烈攻击下完成了任务。一路之上，他带领他们穿过危险的大桥，没有片刻停止告诫他们要注意的事项，直到把他们安全地送到阿拉哈巴德大道。然后他又带领小分队闪电般出现在加利尔。这些事情都让我们为我们的国民感到自豪，也使我们确信骑士精神并没有远去，而是活生生地活在我们之中。　　即使普通士兵也可以在战争的洗礼中证明自己是一个绅士。在阿高拉遭遇战中，许多被烧伤打伤战士被抬回要塞地后，得到了妇女们的精心护理，这些粗鲁、勇敢的人表现得和小孩一样温驯。在妇女们照看他们的几周之内，从没有听过哪个战士说一句让这些妇女震惊的话。当受了致命之伤着死去，幸存者已能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这一切即将结束时，他们邀请那些护理的妇女们和阿高拉的领导到泰姬陵公园聚会。在聚会的鲜花和音乐声中，这些已是肢体残缺的昔日勇士，起身感谢那些精心照料自己穿衣喂饭，沮丧时给他们安慰的温柔的女同胞。在斯沟塔利医院，也有许多伤病员为那些照料他们的善良的英国女性祝福。没有什么比这些可怜的受难者的思想更美好的了。在疼痛难忍的夜里，他们祈祷佛洛伦萨夜莺的幽灵能够降临在他们的枕上。　　1852年2月27日，远离非洲海岸的伯克哈德号船只的失事，再—次体现了19世纪的普通人所具有的骑士精神，这也是人们引以为荣的壮举。这艘船载着472个男人、166个女人和儿童，在非洲海岸中疾速行驶。这些男人属于当时在好望角服役的几个军团的官兵，主要由新兵组成。凌晨2点，人们还在酣睡之中，伯克哈德号撞上了一块暗礁，刺穿了船底。船很快就会沉人海底。这时甲板上层的战士拿起了武器，迅速集合。大家一致决定首先保住妇女和儿童的生命安全。他们来不及穿衣，匆匆赶到下层的甲板上。妇女儿童转移到几只备用小木船上。当小木船划离伯克哈德号轮船时，船长有欠考虑地说：“所有会游泳的人跳入水中，游向小木船。”但第91个苏格兰高地上校赖特立即反对，他说：“不行。如果这样，那些载着妇女的小木船都会沉没。”那些勇敢的士兵纹丝不动。再也没有备用的小木船了。面临生与死的严峻考验，没有人感到沮丧和恐慌，没有人逃脱畏缩。“他们没有一句牢骚和怨言，更没有嚎啕大哭，”幸存者赖特上校说，“直到船沉人海底。”船沉入了大海，这一群英雄也随之魂归大海。他们得到了高尚和勇敢的荣耀。这种榜样永远不会消失，他们的英名将留芳百世。　　一个绅士或许因成功地经受了无数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