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大叔-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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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一睡就睡过几个小时，最後赵杰素被一串急促的铃声烦醒。
他揉揉酸涩的双眼，料想可能素晨曦回来道歉之类的，本来他不打算开门，谁之门外的人就像素铁了心般，过了几分钟铃声还素一直回汤在屋内。
「该死！」
愤怒的低咒了声，赵杰踏著重重的步伐来到门旁泄愤似的大力拉开。
「…」
赵杰铁青著脸色，看著空无一人的走廊，想不透素谁这样恶作剧，正当他想甩上门，浴袍忽然被往下拉了几下。
「…喂！大叔你穿这样有妨碍风化的嫌疑喔！」
赵杰顺著声音的来源看去，意外的发现站在自己身旁的素明年纪约莫刚上小学的男孩。
男孩有一张粉嫩的脸蛋，脸蛋上搭配著细致的五官，模样好似天使，惹人怜爱。
但…那一副自以为素的语调，配上这脸孔…怎麽看怎麽熟悉，赵杰微蹙起眉，轻轻的扳开小男孩拉住自己浴袍的小手。
「小弟弟，你怎麽会在这里？」
男人当初买下整层楼公寓，照理来这公寓的钥匙他只给过自己的秘书、赵仁成，还有玲馨，不过这孩子看起来不怎麽向玲馨的，况且当时玲馨离去时早将钥匙怀给他了…。
「我从爸爸桌上摸来的！」
小男孩边说边垫起脚尖，一颗小脑袋一劲儿的往赵杰身後的地方瞧。
「喂！大叔你尊的很不上道耶！我人大老远跑来这里，你也不会让我进去坐坐吗？」
小男孩说到这儿还可怜的弯下腰，眼中带泪的揉揉自己纤细的小腿，「我的脚脚都快酸死了！」
「…」
赵杰不发一语的瞪著面前装模作样的男孩，脑海中很快的将他跟昨晚的某人套在一起。
「喂！大叔，你干嘛不说话？」
小男孩不满的瞪著赵杰，最後他索性自己站起身，一把推开挡在大门中央的男人，大剌剌的走进客厅，自动自发的坐上客厅中央的沙发。
「大叔你这里有没有喝的？我渴了！」
小男孩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副大爷的语调差遣著还反应不过来的男人。
方回过神，赵杰瞪著自动反客为主的男孩，他璇身来到男孩面前，像拎小猫小狗般抓住男孩的领子，将人一把自沙发上拉起。
「你叫什麽名字？」
「臭大叔你这样抓我我很难受耶！你没听过问别人名字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这素基本礼貌耶！难的你长这麽大，还要小孩子来提醒你喔？羞羞脸！」
小小的四肢在空中胡乱抓著，男孩的喉咙被布料给卡著，一向被众人给捧在手里宠坏的他哪时受过这样的待遇，不禁挣扎得更奋力。
「你不说我就把你丢出去！」
瞪著眼前无法无天的小鬼，男人忍不住出言恐吓。
听他这麽一说，男孩果然停下挥舞的四肢，心不甘情不愿的报上自己的名字，「爸爸叫我晨轩，干嘛？你那什麽表情？对我的名字有意见啊？告诉你，这名自素全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没有第二个可以…」
话才说到这，男孩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被男人给丢回沙发中。
果然…
赵杰头疼的坐入男孩一旁的空位，他搞不懂这对父子在玩些什麽花样，就不能还给他一个宁静吗？
「你爸爸呢？」
「大叔你刚刚没听我说呦？爸爸人在公司，我素一个人来的！」
赵杰狐疑的盯著他，彻头彻尾的看过他一便，「你再说谎我马上把你丢出去。」
「我才没有说谎！大叔你尊的很空固力耶！」
男孩无奈的翻翻眼珠，一副受不了的小大人模样。
「那你怎麽来到这里的？」
「笨！当然素搭公车罗！」
「你会搭公车？小鬼！你几岁啊？」
赵杰眼底的狐疑沁入几分讶异，要说素演戏…但光凭男孩那成熟的言行，总觉得自己搭公车对他来说好像轻而易举…。
「两个月前读大班了，哼哼，我告诉你，你别不相信，刚刚我搭公车来的时候，公车上的伯伯还说我很厉害，会自己搭公车呢！」
听他一副洋洋得意的口吻，赵杰只感到头疼，他埲住头难过的低吟了声，整个人无力的往身後的沙发躺去。
现在素什麽情形？爸爸完了换儿子？
难道他跟晨曦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年纪也老大不小了，难道就不能了解自己说的话代表什麽意思吗？
「喂！大叔，我肚子饿了，你有没有吃的啦！」
男孩摸摸自己平坦的肚皮，不客气的用手轴撞撞男人的腰部。
这小鬼…
对於面前这小鬼跟某人如出一辙的语气，赵杰心里没由来的涌上一股气，忽然赵杰像想到什麽东西，嘴角漾出一抹冷笑。
「你没告诉你爸爸你到这里来的事吧？」
「废话，我说了他才不会答应我呢！」
小男孩嚣张的抬起小小的下颚，这才注意到男人脸上诡谲的笑容，他奇怪的道，「喂！大叔，你乱笑个什麽东西啊？」
小男孩嚣张的抬起小小的下颚，这才注意到男人脸上诡谲的笑容，他奇怪的道，「喂！大叔，你乱笑个什麽东西啊？」
「你来之前没打听过我的事情吗？」
边说，赵杰伸出手，乱不正经的捏了男孩粉嫩的脸蛋一把，男孩当下浑身发颤，他警戒的瞪著忽然变了个样子的男人，不著痕迹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什麽事情？不就爸爸喜欢的一个人？」
「喔？只有这样？没有听过其他特别的嗜好？」
赵杰坏笑著，挪动臀部拉回两人原先的距离，然後他一把拉过晨杰，将人放在自己腿上，「你这样只身前来…很危险喔！」
「大叔你再玩什麽把戏阿？」
晨杰忽然感到浑身不对劲，他想离开男人，却没想到男人反道巴著他的手不放。
「怎麽？你不好奇我有什麽嗜好吗？」
男人缓缓低下头，缓缓伸出舌尖，缓缓的…缓缓的在晨杰错愕的目光下，缓缓的缓缓的，舔上男孩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一道水痕。
「你发什麽神经阿？干嘛把口水涂在我脸上？」
晨杰心下一惊，刚活过神便反射性的举起手，粗鲁的摩娑自己被侵犯的脸蛋。
「口感尊不错…」
赵杰收回舌头，面上一脸满足的样子，那模样让晨杰打从心底一阵发毛。
「什麽口感？」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一双大大的双眼转呀转的，像素再找著什麽漏缝，趁男人一个不注意就要溜出去。
「怎麽？你怕我了？」
面对男孩终於表现出同龄间该有的心慌模样，赵杰心底没由来的一阵报复的快感。
怎麽说，到底还素个小鬼嘛！
「谁…谁怕了？」
男孩嘴硬的顶了一句话，但他连一句话都串不及的句子却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慌。
「不怕呀？」
大叔嘴角笑意未减，顿了几下又接著道，「我喜欢勇敢的小孩，那样处理起来才有挑战性。」
「处…处理！？」
晨杰心下一惊，牙齿忍不住抖了起来。
「什麽？难到晨曦尊的没跟你说过我的嗜好？」
男人佯装震惊，一副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已经坚持不住原本跋扈样子的小男孩，「他尊的没提过我喜欢吃人肉的事？」
啊？晨杰脑子像素被雷打到，登时一片空白。
「人…人肉？」
他结结巴巴的重覆赵杰口中的话，小脸瞬间惨白的吓人。
「对阿，人肉，尤其素这种小鬼的肉，这个年纪口感可素恰到好处…」
「大叔，你…你以为你在说什麽鬼…鬼故事啊？别…别笑死人了！」
晨杰鼓起勇气的道，但面上的表情却早已完全被恐惧所取代，背後更素湿了一片。
「不信我啊？那好，我们现在去厨房，你可别下哭啊！」
话落，男人当尊一把拎起晨杰的衣领，将人半拖半拉的带去厨房。
「你你你你你…放开我！我又没说我要跟你来厨房！我要跟爸爸说你讲鬼故事吓我！我告诉你，我如果…如果说了，爸爸会一拳把你给揍飞出去…你你你别想用这种幼稚的手段吓我…我才不会被你给骗了！！」
男人脸上挂著笑容，让男孩说话结巴到不行的诡谲笑容，他伸手到洗手抬上方，抽出了放在墙上架子里头的菜刀。
锋利的刀面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那麽森冷，隐隐约约还见的道上头散发著白光。
「素不素骗你的，我们很快就知道了！」
赵杰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的变态，趁至素迫不及待，在锋利的刀面贴上男孩稚嫩的皮肤时，晨杰终於忍不住，哇的一声崩溃的失声痛哭。
「哇…哇…我不要被吃掉！我要见爸爸！你这个坏人！」
到底也只不过素个小鬼！赵杰在心底想著，将刀子丢回架上，转身到一旁的冰箱内取出一罐饮料，这才无奈的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人儿给拉回客厅，将他按到沙发上，把饮料塞入晨杰手中。
「别哭了，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房间换件衣服送你回晨曦那里。」
照著之前离开晨曦住处的模糊记忆，赵杰将车子驶上高速公路，一旁得晨轩早已恢复原白跋扈的样子，此刻正忿忿得喝著手上的罐装饮料，懊恼著自己刚才懦弱的样子。
赵杰藉著後照镜，观察著晨轩的一举一动，越看就觉得越像晨曦，…尤其是那眼神…
「对了，小鬼我问你…」
赵杰忽然打破车上的沉默，晨轩瞪了他一眼，经过刚刚的窝囊事件，他对面前这大叔可没什麽好感，哼哼两声算是回应赵杰。
对於他这种小少爷脾气赵杰并没多说什麽，只是沉默了半晌才道出自己心头的疑惑，「你妈妈呢？」
「很早就没有妈妈了…」
晨轩嚣张的气焰忽然沁入几分落莫，小脸撇向窗外，那模样简直就跟晨曦同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模样他好像似曾相似…赵杰下意识的伸出手，轻轻得抚上男孩头顶的发丝，这安慰的举动让那张漂亮的小脸错愕了几秒，晨轩低下头，忽然觉得鼻间很酸，正当赵杰几乎以为男孩要哭出来的同时，一只小手忽然粗鲁得拍开他的手臂。
「我才不需要你的同情勒！臭大叔！」
晨轩皱著一张脸，看得出来他很努力得想瞪著赵杰，想跟赵杰证明自己并不寂寞。
「我也没那个心同情你！」
赵杰收回被打落的手，很是不爽的回了一句。
难得他好心关心起他…自以为是的小鬼！
「…哼！」
晨轩嘟著嘴，傲慢的撇过头，明明就是那种任性到不行的举止，却反倒彰显出眼底掩饰不住得落寞，一双小手紧紧的握住手上的果汁瓶，紧的关节都发白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总算有些了解晨轩为什麽会那麽世故…
「没有妈妈你很难过吧？」
「…」
「难过就哭出来，不要那样压抑，你还是小孩子，偶尔发泄一下没关系的。」
赵杰双眼看著前方，嘴上却忍不住鸡婆的安慰著晨轩。
虽然说他认为那小鬼决不会领情。
「你懂什麽啊？」
晨轩语气不善，他狠狠的瞪了赵杰一眼，又飞快的撇过头。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爸爸说…爸爸常说…常说不懂就别装懂…我现在才知道爸爸说的就是…就是…」
说到这里，稚嫩的嗓音忽然哽咽起来。
赵杰藉著後照镜打量身旁的男孩，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张小脸已沾满了泪水。
「笨大叔、臭大叔，都是你害我的！我才不会哭、不会哭呢！没有妈妈也可以！我才不需要妈妈呢！呜…呜…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哭呢！」
说到最後，晨轩索性放声大哭，让一旁的大叔顿时不知该说些什麽。
一路上全是晨轩得哭声，一直到下了高速公路，隐隐约约可瞧见那幢令自己熟悉的别墅後，男孩的哭声才渐渐得转为抽气声。
远远地，赵杰便注意到别墅门前不小的骚动，估计是因为晨轩擅自离家的关系。
「喂！」
身旁脸上犹带泪痕的男孩忽然拉住赵杰得依袖，脸色颇不自在的胀红，「大叔，刚刚我哭得事情不准你告诉任何人，知道吗？」晨轩恢复了原先一副我说了算的大爷口气。
赵杰皱起眉，忽然邪邪的笑了出来。
「我考虑考虑。」
「你你你…你别得寸进尺喔！刚开始是你求我哭得耶！你现在又是什麽意思？」
晨轩气愤得将手指指著赵杰，他的话让赵杰简直哭笑不得，只能在心中感叹晨曦教育的失败。
在离别墅大约五公尺的地方，赵杰忽然采下煞车，一手按开车门的锁。
「就送你到这里了，下次别在莫名其妙跑来我家，不然我真的把你剁成人肉酱！」
赵杰朝他丢出个自认为慈祥的笑容，嘴上说著根本就不构成的威胁的威胁。
晨轩扬起下颚，跳下车子，一脸不屑的道，「那种地方我也不屑再去第二次！你这爱吃人肉的变态大叔！别以为你送我回来我就会感激你！」
赵杰无所谓得耸耸肩，示意男孩快点将门关上，反正也不会在见面，他也懒得计较男孩的口气了。
不过…半晌还见男孩巴著自己的车门不放，他不禁开口催促，「快关门啊！」
晨轩握著门把，他红著一张小脸在原地踌躇了半晌，忽然别扭的开口，「大叔…我以後…以後真得不能…不能再去找你了吗？」
晨轩握著门把，他红著一张小脸在原地踌躇了半晌，忽然别扭的开口，「大叔…我以後…以後真得不能…不能再去找你了吗？」
话才说到这里，一旁忽然插进男子愤怒的嗓音，「轩轩？轩轩你在搞什麽？为甚麽放学了不坐司机的车子回来？」
晨轩转过头，在看见来者後转眼成了个乖顺的小孩，低垂著头静静的听著晨曦的斥责。
「大叔…？」
走近晨轩，晨曦这时才注意到车内的男人，他面露惊讶，一时也忘了骂晨轩，只能傻傻的看著赵杰。
赵杰亦是看见对方，他懊恼的瞪了眼那只巴著自己的门不放得小手，就是不想跟晨曦碰头才故意停这麽远…
「我要走了，你…可以帮我关一下门吗？」
他迟疑著徵询著晨曦的帮助，男子愣了一下，接手过晨轩手上的车门，并没关上。
「大叔，既然来了…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晨曦小心翼翼的邀请，男人眉头咒也没皱，只是抬手指指晨曦手上的车门，要他关上。
「我刚刚本来要去找你的…昨天…昨天我…」
「你做梦了。」
赵杰不知为何，这句话接得让他心慌。
「我也以为是我做梦了，但…」
晨曦亟欲说些什麽，但话才刚出口又被男人给打断。
「做梦就做梦，就当什麽都没发生，晨曦，我说过你别来烦我了！你别这麽死缠烂打好不好？我也老了、上了年纪了，没那个精力在陪你玩这种游戏。」
「我没有在玩游戏！大叔，为甚麽你不愿意再相信我一次？我知道以前我伤你伤得很重，我也知道我自己罪该万死，但你为甚麽不要再给我一次机会？你明明对我还有感觉！」
晨曦握住了们把，关节因他过於激动的力道而嘎嘎作响著。
赵杰抿紧唇，看著面前失控的晨曦，看著他痛苦却依旧美丽的脸庞…
当初，就是被这张脸庞给骗去…
「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