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如月-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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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回擎日山庄再想法子吧!”军师张荫向他进言。
这附近是天道代表梦蝶和梦云的地盘,再流连下去,恐有危险。张荫深諳奇袭之道,这次的突击是他所部署的,虽没得到夜龙珠,但还是得以少主的安全为第一优先考虑。
“可恶!竟然没拿到爹要的夜龙珠,就这么回去,不被其他人看扁了!”端木尧皱眉不悦。
“凭擎日山庄的势力,这夜龙珠早晚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少主不必太过心急。”张荫力劝他家少主别逞一时之气。
“罢了!就依你吧。”说着,端木尧哈喝一声,下令撤退。
不消多久,一行轻骑全部离去,只留下曳风楼在烈火中摇摇欲坠,崩坍瓦解。
当擎日山庄的人走后,隔着十丈之遥,二条人影正隐在林木之间,“师姐我们还是来晚了,魔道的人先到了。”梦云叹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场大火把整座富巧壮丽的庭园烧得干干净净,连同大门前那块原来精婊着”曳风楼”的匾额也化为灰烬。极目所望,全是断垣残壁,江湖中被人们津津乐道的这座豪奢华毛在一夜之间付之一炬,江南富豪裴家一门五十几口只剩裴冷月一人幸存。
不知过了多久,冷月躲在密室中,直到外头没有动静,她的神智才慢慢恢复。她从怀中拿出那颗母亲临去前交给她的碧绿珠子,不能明白裴家的灭亡竟是因此珠而起。这颗珠子听说是母亲的陪嫁之物,乃曳风楼收藏的宝物中最为珍贵之宝,爷爷视它如命,长年收在书齐的宝盒之中,任何人不经允许是碰不得的,连倍受骄宠的她也不例外。
这夜龙珠到底是何等奇珍异宝?她摇摇头,端详著手里绿意森然的圆珠,她的心灵根本想不透所有事情的前因所果。
这颗比拳头还小的珠子为何大家都想要?如果能够,她宁愿用珠子换回所有的亲人,也不要抓零零地独活。但爷爷为何死也不把这颗珠子交给旁人?连爹娘也一样,直到危急之时,还要她紧守着这颗没半点用处的珠子,为什么?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能把爷爷和爹娘救活吗?”她伤心欲绝地捧起夜龙珠端详,无助地开口对著它说话。整个裴宅清寂无声,她的低语就像幽魂的轻叹,倍增凄楚。
“娘说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你,那我要把你藏在哪里才好?挂在脖子上马上就会被坏人拿走,难道要把你吞进肚子里?”
夜龙珠在黑暗的密室中隐隐发光,原本莹绿的色泽在听见她的话后竟转为火红,整颗珠子慢慢变热,烧烫了她的小手,惊得她急忙将夜龙珠丢在地上。
“阿!好烫!你干什么?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也来欺负我?如果你真是颗灵珠,那你就保护我,让我能平安长大,好替爷爷和爹娘报仇。”冷月在墙角哭道。
说也奇怪,她话刚说完,夜龙珠突然发出灿灿金光,腾空飞了起来,一直在她眼前旋转着。
冷月吓了一跳,忙不迭地站了起来,背脊紧贴着墙壁,惊疑不定地看着在她面前发出耀眼光芒的夜龙珠。
夜龙珠飞旋了片刻,金光更加夺目。冷月伸手遮住眼睛,却发现夜龙珠正缓缓地融进自己的易体,一股烧灼的感觉摄住她全身。四肢百骸充斥着难以言喻的高热。
“你干什么?快出来!我会死掉的!快出来!”她惊呼一声,伸手要抗拒夜龙珠的侵入,但已来不及阻止,直至整颗珠子没入她的胸口,她全身像要被焚成灰烬般,疼得跳来跳去,想舒缓全身的不适,但每个细胞如针扎般的抽痛,使她忍不住冲出密室,在曳风楼的废墟中狂呼奔驰。
藏身在楼外林中观望的二人都被这一景象骇住了。其中一个蒙脸的素衣女子,骑在一匹雪白骏美的青海骢上,冷冷地望着泛着红光的人影,不置一词,仿若雕像。
她的身后的女子也是蒙面着,可是没有如此的镇静,她细心留神地看着有如发狂的冷月。
“师姐!”那身后女子皱了皱柳月眉,似乎在请示要不要上前去探看。
“该不会是裴家人冤死的魂魄吧”那女子翻身下马,看着眼前的情景,觉得不可思议,一张惊艳的脸充满疑惑。
那名素衣女子始终没有开口,一手勒住缰绳,一手轻抚着马儿,蒙着的脸上仅露出一双精冷敏锐的利眸,隐隐露出寒光。
“去瞧瞧。”她终于开口吩咐道。
两人影像箭一般窜了出去,轻巧地奔向在废园里跑来跑去的冷月。
“你是什么人?”那梦云喝道。
冷月全身笼罩在夜龙珠的罡气之中,对四周的一切根本毫无知觉,她眼不见,耳不听,只是不住地跑跳嘶喊。
她们两人被她的疯狂模样弄胡涂了,眼前的女孩不过小她们四五岁,神情肃穆,不像疯癫,但诡异的是她全身扬著一团火焰,似在燎烧,又像光芒,委实让她们猜不透玄机。
“搞什么……啊!”梦云眉头一横,伸手就想抓住冷月的身子,没想到尚未触到她和衣服,手就被烫得立即抽回。
“天!当真邪门得紧!”梦云吸了一口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行,我就不信世上还如此奇怪的事情。”梦云见状再伸手准备拿人,才要举起手,忽地就被从叙后方闪来的人影制止住。
“别碰她。”蒙面女子身形奇快地拍掉梦云的手,眉心微没地看着冷月的怪异行止。
“师姐,她的身上有问题。”梦云道。
“嗯。”蒙面女子沉吟了片刻,突地挥出一条软质丝带,袭向冷月的身躯,丝带将她圈住,用力扯回,冷月小巧的身子便随着带子飞向梦蝶。梦蝶迅速解下肩上的天蚕披风,将她和着披风包卷在怀中,稳稳接住。
“师姐。”梦云怕她受伤,立即要接过冷月,却被梦蝶摇头拒绝。
“她身上的火光熄了。”梦蝶淡淡地道。这时冷月身上的红焰慢慢褪去,整个人筋疲力竭地昏了过去,安静地靠在梦蝶的怀里。
“师姐,她会不会是裴家的活口?”梦云打量着冷月娇嫩的脸庞。
“有可能。”梦蝶似乎习惯少言,异常冷漠。
“这曳风楼主裴应怀有个儿子,娶了东海名门沈靛海的女儿沈映愁。可是并没有听说他们有个女儿啊!”梦云思索着道。
“先带走她,回紫轩阁让古师妹看看。”梦蝶瞧着冷月的脸,心中也存着不小的疑惑。
“她来历不明,要带他回紫轩阁……”梦云不解。紫轩阁现在武林中是个禁地,没有任何外人可以进出,此时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带过去,会不会是个祸端?
“如果她不是裴家的人,再把她送出去也不迟。”梦蝶冷漠的说道。
梦蝶没有吭声,扫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冷月,扬手将她交给了梦云,转身上马。
“她一定和夜龙珠有关。走!”说着勒马狂驰而去。
梦云耸耸肩轻叹一声,扶起冷月跨上马,紧跟在后,二人在拂晓时分离开了曳风楼。
而远在扬州的我被雪子拖的在房间里,老实的过了一夜,让舒儿她们都送了一口气。
第十二卷 第五章
作者:AMI
“相公,你该起床了,天都亮了许久了。”雪子看到天空已经泛白,微笑的看着我说道。
“你的伤口还痛吗?这一个晚上你都不是非常的安稳。”我关心的看着怀里的佳人。
“好多了,相公的金疮药非常的奇特,估计没有几天就可以复原了,相公不要忘了,今天是相公大喜的日子,相公不要让小雅等太久了。”雪子催促着我。
“好了,相公知道了,你这个宝贝什么时候如此的细心会为这些事情操心了,放心大爷不会亏待雅子的,她的初夜给了大爷我,大爷我不是一个不付责任的人。”我邪气的在佳人的胸口摸了一把。
“你这个色鬼,人家都生病了,你还如此的欺负人家。”雪子翻白眼的横了我一眼,还是不住的催促着。
“好了,相公我现在就去成吧!”我老实的起身更衣,去迎接新娘的进门。
郎如洛阳花,妾似武昌柳,两地惜春风,何时一携手。
张碧兰。寄阮郎诗恭亲王又在娶媳妇儿了,迎亲队伍闹烘烘,既敲锣又打鼓,唢吶哇啦哇啦地吹,鞭炮?哩啪啦响,新郎倌高高鞍头坐,八抬大轿内,新娘凤冠又霞帔,全福人随后坐,送来红巾新嫁娘。
在扬州的东北城墙外,台城之北,紫金山之西,有一片绿柳红花明媚宁静的菱形湖水,三面环山,一面临城,此即玄武湖。
漾着湛蓝的颜色,这一大片波平似镜的清澈湖水,光亮如玉人的凝脂肌肤,偶尔兴起微风一阵,那淡淡的圈圈涟漪,彷佛深闺哀怨少妇的呢喃,那么心酸,如此无奈。
沿湖岸则是一排排丰姿纤雅的垂柳,清风拂过,翩翩飞舞,空中的白云映在水中,彷佛一幅幅难以捉摸的幻梦。而夏秋两季,湖内更是漫遍荷花,水面一片碧绿,粉红荷花掩映其中,平添幽幽满湖清香。
就在这片澄静的湖水之畔,遥遥对着玄武门,有座占地宽广,恢弘气派的府邸,十二级宽阔的石阶顺展而上,左右各有一只昂首雄踞的石麒麟,沉厚的黑门上挂着银色的硕大兽环,门楣顶上则以黑底金字镶嵌着二个铁划银钩的苍劲字体:骆府!
环绕着白云石砌造成的高大院墙内则是楼阁如云、回廊连绵,屋顶上全铺设着半透明的玻璃瓦,有飞扬的檐角和精雕的画梁,飞榴相对、深沉无边,华贵高雅、肃穆威武。
光是这等豪门气势就足以将一般人吓个半死了,更别提府邸主人翁的赫赫威名,那更是教人闻之噤若寒蝉。
此时,正是午前一刻,蔚蓝澄碧的天空,几抹云彩淡淡的飘浮,二月难得的阳光时而从白絮也似的云朵间赶出半抹脸来,为寒冷干涩的空气带来些许温暖。
一向静幽的玄武湖畔在震天价响的锣鼓喧天中破坏了原有的安宁,骆府悬红挂彩,结灯贴联,不可胜数的贺礼堆集得里外都是,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鼓乐哨呐依然在哇啦哇啦的吹打着,一片好奇兴奋的气氛笼罩在每个角落,也流露在每张围观的百姓脸上。
住在骆府的恭亲王爷娶老婆,怎能不来看看热闹呢?说不定这回就可以瞧见王爷的真面目了!
虽说是皇上的亲弟弟,可那好色下流的传言也让天下的人深信不已。
而府里的小厮奴仆那张嘴也生得比蚌壳还紧,一声不吭、啥也不说,因为他们知道,要是不小心透露出个蛛丝马迹,后果可不是普通的惨!
而门内,笔直的一条青石道通向大厅,两傍植满了繁花异草,尚有亭台山石三两,荷叶漂浮的小湖一泓点缀其间,越见其清雅幽静。大厅之后,又有曲廊两道分左右通往后面,后头则是连绵的宅第与花团锦簇的庭院了。
舒儿众女发出一阵嬉笑,随即冲到厅口去大声命令,“快把新娘带进来,爷要拜堂啦!”
不过片刻后,就见大厅高堂座上,由希仪的父亲我的岳父大人和安娜的爷爷组成的高堂,他们笑得合不拢嘴,眉梢眼角净是得意的神情。
“一拜天地……升……二拜高堂……升……夫妻交拜……”司仪在那边厢满头大汗地嘶吼,众人却在这边厢兴高采烈地小小声咕哝着如何大闹我的婚礼。
“……百年好合,鸾凤和鸣,送入洞房……”一场令武林人士侧目的婚宴终于结束了,大红双烛微用床上如玉的俏新娘,安静地等待夫君前来掀头巾。
门外一阵喧哗声,酒意微酣的新郎倌被闹场的众人拱进新房,骆方心怕误了我一刻千金的春宵,吆喝一声带走所有人。
我盛满爱意地掀开娇妻的红头巾,同饮合欢酒,温柔地为她取下凤冠,笑意迎面地伸手解开霞帔。
“小雅,你好美。”我的话语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佳人的不悦,雅子随即迅速奔到房间的最角落拿起一个沉重纯银烛台,表情凶恶地转身面对我这个杀千刀的下流男人。
“该死的,你竟敢欺骗我!”她怒吼道,想也不想地拿着烛台扑了过去,企图当场敲死这个胆敢戏弄她的男人。
原来她一直感觉到的困惑,其实是一个最巧妙的骗局。难怪我有着惊人的财富权势;难怪我的哥哥对我如此的放心,原来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的好色之徒,而是一个宁愿被别人将流言传送千里的聪慧男人。她彻彻底底被愚弄了,而且还连人带心都输给了我!
她的计谋全都没了效果,包括就连欺骗我不是替身的谎言都没用。我该死的清楚,她的真实身份。被我看穿的挫败,让她愤怒得想尖叫。
我邪魅地低笑一声,面对着它的攻击甚至没有躲避。只在她最接近的一瞬间,徒然扬手握住来势汹汹的烛台,轻松地挡去她的攻击。我的身手了得,就连武林高手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是不会武功的她呢?
“小心点吶,小辣椒,大爷我可舍不得让你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我顺手拉过烛台,逼得她身不由己地倒入我怀里。
我的另一手端起她的下颚,无限火热饥渴地吻上她,在她喘息的瞬间,灵活的舌徒然窜入她口中,纠缠着她甜美的柔软小舌。
“唔……”她低吟一声,本能地挣扎着。但是我的体温与气息完全笼罩了她,让她无处可逃。激烈的风暴从我口中传递,勾引她再度想起先前的种种。
已经那么久没有碰触她,我几乎要以为,她甜美的滋味只是大爷我因为过度思念而幻想出来的,但是再度拥抱她时,我所有感官复活了,仿佛只有属于她的甜美,才能够滋润我的渴望。
我的手揽住她纤网的腰,紧紧地拥抱她,重新温习着她完美的曲线。这三天夜里,我时常在渴望她的梦里醒来,我彻底地迷恋上她,不论是她的美丽或是她的火爆脾气,我这一辈子都打算要好好私藏。
仿佛是响应我般,她的挣扎褪去,柔软的身躯竟迅速感受到情欲的空虚,它的爱抚与热吻,让她沉醉了几秒钟,但是愤怒的情绪很快地又将她拉回现实。她狠狠地撇开头,阻止了他深入市彻底的吻。
雅子连连喘气,轻咬下唇,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模样美丽得动人心魄。
“什么亲夫?你慢慢去作春秋大梦吧!就算是你耍计谋算计了我又如何?我是绝对不会要嫁给你的,我要修了你!”雅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双手放在我宽厚的胸膛上用力推拒,奋力地踹了我一脚,之后勉强脱离我的怀抱。
雅子伸手厌恶地想抹去我留在她唇上的男性气息,无奈却只是将属于我的气味,更加揉进她的唇瓣。她还记得我的一切,那些热烈的吻、激烈的缠绵,在白昼与黑夜里令人疲倦而难以餍足的激情……
“但是宝贝,你也知道大爷我和雪子的关系,你认为雪子没有权利告诉大爷我一切,而让你们来将她的相公玩在手掌里吗?”我不愁反笑,勾起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我的眼睛。“小辣椒,你当初还嚷着说,你爱我呢!”我刻意提醒她。
“住口!”雅子恼羞成怒地命令道,用力咬着下唇。
“我只是想提醒你罢了。”我一脸无辜地说,然后以缓慢优雅的姿态,慢慢脱下身上的礼服。先是外套,接着是褒衣,库带,黝黑结实的男性身躯逐渐展露无遗。
“你想做什么?!”雅子紧张地瞪大眼睛,连连往后退去,直到背部紧贴着墙壁。
她已经无路可退,被单独与我这个邪恶危险的男人关在一起,而以我的下流与胆大妄为看来,就算是与她的家人仅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