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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五十年红尘 by 绸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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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动想要下去一探究竟,可刚回过过身去,一蓝色身影便让醒梦呆住。
盘云竹葵花纹,一抹苍蓝色,揉开的似的溶在雪色之中,愈发的显得冷清,“……,行青君……”醒梦轻声唤道,可是那神情里哪有半点昔日暖意,素颜如雪,半点看不出来人色。
行青将手伸出,五指松开,一道青光便消逝开去,“你下的避水咒。”
醒梦惊住,再回过头去,只见那红桥已经投入河内,随波而流,渐行渐沉,急忙想要施念咒语,行青挥手之间将他拦住,“我平河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行青君冷眼相看,只见那蓝衫书生投入河内,片刻之后,河水依旧滔滔,半点不见刚刚有何发生。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醒梦气道。
行青淡然道,“翟净初不过是当年平河之内一尾鱼精,与那书生结下孽缘,这才躲入翟家借了人胎。”浅色眼眸望着滔滔平河水,露出几分迷茫眼神,“这世上,原本就不应当有翟净初。”
“就这么一句话,你便将所有一切抹去么,那这世上活了十五年的那个人又是谁!?”那段感情又由谁来见证,明明便是存在过的,不过顷刻之间便于消失不见,还有谁人会记得。
行青君唇角边挂起一丝笑来,半点不见温度,“醒梦,你还不明白么。”轻咳了几声,行青君道,“人生如梦,她已然做了场美梦,如今,不过是醒了。”
“我做错了……,又错了一次……”醒梦慢慢说道,嘴角垂过一丝苦笑。“我每次都是这样。”
行青君转身离开,不发一言。
待重回平河府内里,一股血气从喉内涌出,用手去掩,血却是从指缝间流出,落在地上绽开几抹红艳,赤侑看见行青模样,大吃一惊,急忙过去扶住他,行青轻笑,缓缓道,“你帮我镇住平河水脉,我如今已无力再管缚平河了。”
“这就是你要我帮你的?”
“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行青又咳了几下,赤侑紧皱了眉头,将行青扶至内殿,“你先休息,我去,还有什么事情么?”
“……”行青张口欲言又止,他怕,怕赤侑知道小狐狸就在附近后便会冲出去,他怕,他已经没有太多时间。
赤侑挑眉询问,行青摇摇头,“没什么。”
看着赤侑渐行渐远的身影,行青露出几分哀意,笑里几分自嘲,他竟然沦落如此,竟要与他人相争那几分几秒,嘴角苦笑。
此时门外传来暄闹之声,行青皱皱眉头,起身走向门外,竟然是醒梦。
他与赤侑君不过擦身而过。
行青君挥手让众人退下,顷刻之间诺大一个前厅走的干干净净,醒梦顿了顿,道:“行青君,可否将净初的内丹交予我。”
“为何?”
“我答应,替她一争。”
“那是她的命。”
“我答应过。”
行青君冷冷看着醒梦道,“你为小小鱼精同我动手,值得么。”
“有所为,有所不为。”
行青看醒梦意已决,笑了笑,“那,动手吧。”
心念动下,抚水为器,在避开了水的河府里生生搅起巨流,蓝龙性水,在这平河之内,样样皆是他的器,样样皆为夺人命的刃,醒梦这才惊觉,龙君竟然是如此难以应付,左躲右闪,却总也逃不离那密若鱼网的水流,水乃无形之物,何况又是在河内,哪里躲,哪里又能躲。
醒梦苦思对策,且战且退,可是这临阵之时此消彼涨,尖利如刃的水流直击左胸,尴尴闪过,却仍旧是血气弥漫,落在地上与清水混成粉色,后又卷成伤人的利器,上中下三路无一不在攻击范围之内。
行青君脸若冰霜,俯下身子双手触地,竟引的地脉震动,俨然是痛下杀手。
“你就只有这些本事么?”行青君突然开口问道,尔后嘴角挑过笑意,“就凭你这样,竟然敢背叛赤侑君,忤逆睦鲣君,如今又想从本君手里拿出鱼精内丹,小狐狸,我该说你是可笑还是不自量力呢。”
被行青君语言一激,醒梦脸色一白,离冰破印而出,挥剑之下,满室水流凝成冰块,一派晶莹剔透,映出两人,千百个,扭转变形。醒梦怒道,“这是我的事情!”
行青君环视四周,这如冰封世界,皑皑一片冰雪之色,浅色眼眸闪过青芒,手抚在冰上,冰在他手里化为弓箭,晶莹羽箭,离弦而去,寒气扑面,醒梦咬牙,勉力用离冰挡住寒气,再看四击,遍地皆为冰雪碎片,刚刚一击之下,这前厅再无完整事物。
“看样子,我手上的比起离冰差不了多少。”行青君浅笑,言下之意便是离冰在醒梦手里便与寻常利器无甚不同,白白浪费了这上古的利器。
醒梦心里极恼,离冰心随意动,发出耀目光华,一击而去,行青御水成盾,拦在身前与离冰成角斗之状,竟是谁也争不过谁,僵持在那里。
行青君手略扬起,又幻化出一枚羽箭,他尚有余力,醒梦却是暗暗叫苦,他已倾力全出,哪还有能力接的住行青一击,想想他竟然是为了那不见月余的人送去性命,不由苦笑,果真是好事做不得。
眼前闪过一道血光,水盾也顷刻间消失,流淌满地皆是寒水,离冰所击没了阻碍,生生的插过行青君右肩,又是血雾弥漫,行青君跌落在地,吐出污血,那颜色已不是鲜红,而是暗黑,隐隐夹杂了血块,他冷笑着看着醒梦,道,“你赢了。”
“行青君……”
“闭嘴。”行青君从地上慢慢起身,“你若是想见赤侑君,便留下,若不想,现在就走。”挥手便掷过来一样事物,醒梦接过,那是净初内丹,浅色光华,放出暖暖橙光,他将其纳入怀中,转身便走。
他不知道现在该如此与赤侑君一见。
所以只能逃,再逃的远些。
22。
“醒梦……”
醒梦回过头去,那一抹红色身影便站立在那里,十二层的盘铃纹样绛衣,勾出来流光溢彩,暗红眼眸,一如往昔。
那日,是追不上,亦不想追,追上了又能怎样,今日,是不想见却仍是碰了面,该怎么开口,是否真可以一如往昔,他们彼此之间仍是在赤水河畔的两人。
只能是笑,看他那双暗红双眸流过点点情绪。
那眼神往下,落在左肩上,停顿了下来,闪过一片狂怒,“这是怎么回事?”
咬咬下唇,醒梦冷笑道:“现在还在关心我,行青君伤的比我重。”言罢转身要走,却被赤侑一把抓住,扯住肩伤,那痛让眼前闪过白光,脚下一软便跌在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赤侑君却是不放手,垂首在他颈侧,“痛吗?我比你更痛。”细软发丝铺了一身,纠葛缠绕,满是那重重心思。
“可是你不说,你每次都不说,我走你也不问,我追你也不停,无论我怎么样,你都没有反应。”醒梦想要挥开他,可是却是抓的死紧,心里气极,一剑划在赤侑君手上。
嘀嘀哒哒,鲜红血液止不住的滴在地上,落在醒梦青衣下摆,暗暗如浸上墨汁,浸血红梅,赤侑君松开手,血便沿着手肘而下,一点一滴,落在心里。
他苦笑着,也不去管手上的伤,只是看着醒梦,慢慢道,“回来吧……”
平河府内坠下点点细雨,如秋雨浸心,落在身上,化为一片的湿痕,染开了绛,点开的青,轻轻的一层水墨似的雾气,缭绕在身上,温柔如斯。
醒梦点头,那一下,垂的如此沉重,脸侧开,水迹满脸。
雨愈落愈大,重重砸落在地。
愈落愈急。
醒梦与赤侑脸色剧变,这雨不是雨,龙君河府是设了避水咒,撑起的一片天地,如今为何会避水咒会分崩离析,竟令河水往下坠落。
两人急忙跑入平河府内,平河府内众人惊慌四散,他们久居河府,早已习惯没有水的这方天地,而且若是贸然遇水,化为原形再修炼回来便不容易,偶有几个人停下脚步,看见赤侑君身旁的醒梦,露出的神色像是见了鬼一样,忙不叠迟逃之后快。
赤侑君抓过一人,问道,“行青君呢?”
那人手颤颤指向内室,口不能语,赤侑君狠狠瞪他一眼,“说清楚怎么回事!”龙君气势压的那人愈发的说不出来话,醒梦见状干脆直奔内室,赤侑君将那人推开,紧跟其后。
进了内室,与那嘈杂外殿不同,这里静寂无声。
挂起来的蓝色宝锦帘还随着微风而动,浮着的熏香依旧是显得清雅,却是掩不住的血腥气,那不祥的味道,似是露出狞笑。
“行青……”
无人回答,诺大的房间,好似听到那声间慢慢回响,竹葵格纹的窗,落下昏黄光影,扫在地上,爬过蜿蜒血痕。
挑开了帘,只见那人安静好似睡去,身下流淌的血液让他宛若仆在寂静诡异的血色莲花之中,浅色发丝,素颜如雪,只是那往日笑意盈盈的眼却是再也睁不开。
醒梦只觉得身子都僵住,他看到血往他脚下流去,他想往后退,却是动不了。
眼前只飘着那红,铺天盖地一般,什么都掩住,盖住,遮住,唯独拦不了行青君胸口的那道伤,尖锐的刺目。
赤侑抚在行青脸上,指尖微颤,他分不清楚,这手上的血,到底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回过头来,看着醒梦,他百口莫辩。
赤侑君一把抓过他,醒梦急忙道,“不是我,真的……”
要怎么说,他才信?
“你马上走。”
“什么?”
赤侑抚在醒梦脸上,白玉似的肤上留下血痕,他捧住醒梦的脸,说道,“我信你。”
“既然信我,为何要我走,我要是走了,岂不是落实了罪名?”醒梦急道,
“你要是不走,连辨驳的机会都不会有。”赤侑君急道,门外好似已经响起兵戎声响,急急就如催命符。“龙君之死不比寻常,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而且你身上背着灼华的那条命,他们不会下手下留情,必定是会立诛当场。”
“难不成还真的怕了他们不成?”
赤侑浅笑,他将醒梦搂在怀里,他仍旧是他,仍旧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狐狸,只是不知道他离了自己替他撑出来的一片天时会如何。
“走吧,先找个地方把伤养好,再去找大鹏。他会帮你。”赤侑缓缓道:“你从来不听我的话,这次就听一次吧。”
“……”
“好,我走。”醒梦咬牙,转身离去,未曾想过,这一转身便是两个世界,自此之后,再无见面之机,自此之后,生死离别。
平河外,竟是下着瓢泼大雨,打在身上,生生的疼,浸在骨内,才觉得这寒气入了心,告诉自己勿回首,却仍是止不住的回头看去,昔日温和柔婉的平河早已如放了缰的野马,肆无忌惮的冲毁河坝,河水已经露出微红,不断有死鱼翻肚浮上。
赤侑君到底还是动了手,而且一博之下火融已出,否则这河水不会呈翻滚之势。
醒梦心里一急,正待要回到平河之内,耳旁却是响起一声怒吼,“妖孽,还不束手就擒!”回身一看,原来是上界天兵,领头之人紫金宝甲,脸庞黝黑,一副不怒自威模样,声如雷吼,“果然是赤侑君包庇你这妖孽,如若识相……”
“我这一辈子都不懂这两个字怎么写。”醒梦冷笑道,“滚开,我没时间陪你们玩。”
“你,你,放肆!”那将领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的了这份气。
醒梦心里挂着赤侑君,也不在多言,离冰便出。
雨势愈来愈大,砸在地上便是激起一层泥水,压的人眼睛都张不开。
上界天兵毕竟是上界天兵,单打自是不成问题,可是他们却是训练有素,排出的阵形竟让有离冰在手的醒梦半点也前行不得,双方竟然就此僵持住,河畔处的土浮着一层浅浅红色,打着旋的流淌。
身上到底受了多少伤,手上到底沾了多少血,这些都已无从想起,只知道拼到最后,便是血肉之躯互博,无论是谁,都是杀红眼的架式,哪里谈的上斗法,根本无暇去想,只知道剑插入对方身体的感觉。
呕出一口鲜血,九尾狐的凶性已经被撩拨的大发,那双眸的颜色,早已不若平日里的黯黑深潭,满是金光,流出嗜血本色。
嘴角仍是挂着笑,什么仙,妖,神,怪,仍是脱不了这血肉之躯,刺中便会流血,劈下,便听到那骨裂之声,那痛是刻了骨的,那疼是钻了心的。什么离冰火融,上古神器,仍旧是杀戮的工具,挑劈砍刺,与那凡人手里拿的寻常铁器又有何不同。
血腥满鼻……
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旁人。
满眼的红,连树亦是,橙红天际,像凝结的血块,周围已然寂静,连飞鸟之声都不曾有,只有那声声雨声,听风听雨,听心声。
赤侑……,你现在到底如何?
你现在可好?
昏倒之时,眼前飘过一袭红影,绛色衣袖,翩翩而至。
赤侑……
赤侑……
明明眼前就是红影飘动,好似那熟悉的人就在眼前,为何连手都伸不开去,宛若挂上千斤坠,直直的拉入地府,双脚也好似陷入泥潭,生生的困住,一呼一吸都是苦楚热气。
眼前渐渐晃过橙色光来,意识却仍是迷离,看不清楚眼前到底是谁。
那红衣的人是谁?
是你么,赤侑?
迷迷糊糊伸手过去,可握在手中的却不是如记忆中的手,那般骨节分明,宽厚有力。
“你是谁?”醒梦猛地抽回手,看着眼前的少年,没有发身长大的模样,一双大眼古灵精怪,着的是一袭红衣,看到他醒,微笑之间露出两点酒窝,道;“你忘记了,当年救的那只小狐狸?”
醒梦看着眼前少年,一言不发便要从床上起身,不想却是半点力气都没有,全身好象被折散了再装回去一样,低头,又是一口血,只不过血色发乌。
“我可是好不容易救你一条命,不要乱动。”声音从东侧传来,声音极老又伴着沙哑,醒梦定睛一看,一老妖蜷在那里,树皮似的肤,满身皆是肉瘤,手指不似手指,须根缠绕,有一根蜿蜒爬过来,不待醒梦反应便系上他的腕上。
幸亏是不能动,否则醒梦真真要把那老妖怪给丢出去,他自己虽也是妖,可是说句实话,又何曾见过如何丑陋之态,顿时浑身倒了毛。
绛姜连忙压住他,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别动,姥姥的医术非常不错。”
“只是不错而已?”醒梦努力平静自己,可是那却仍是满身鸡皮,那老妖呵呵一笑,笑不及哭,“治你是够了。”
不待醒梦反驳,老妖继续道:“不过也亏了你,身中奇毒也可杀尽那些上界天兵。”
“奇毒?”绛姜奇怪道,“难道那些家伙用毒?”
“非也,这毒沉轲已久,怕是几百年前就日积月累下来了,最近也该是发作的日子了,初时犯的时候会夺去眼耳口鼻喉五感,尔后便如虫蚁加身,侵骨而入,四十九日内若不得解药……,呵呵呵。”老妖发出一阵笑声,将剩下之话隐去不说,只斜眼瞥着醒梦脸色,露出一副得色。
绛姜一脸疑惑,看看醒梦又看看老妖,怒道:“你们两个都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么!”
醒梦只是冷冷笑,原来如此,原来是因为这毒,所以睦鲣君才不追不杀不囚不罚,他已有了这么一招杀手锏,自然是不再担心你苏醒梦逃了他的五指山,白龙睦鲣,果然狠心。
咽下喉间一点腥甜,醒梦问道:“可还有机会?”
老妖笑道:“不是说过,治你是够了么。不过这毒拔根的不容易,还有你身上的那些外伤内伤也是要时间才养的好的。”
“可是我没有时间了!”醒梦吼道,顿时牵动胸口裂骨,痛白了脸色。
老妖冷冷看过去一眼,“我不管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但是我只明白一点,若是没有能力之时,唯一可做就是少给他人添麻烦。”
醒梦脸色犹红似白,生生的转了几道颜色,最后恨恨咽下那口气,手心掐的血肉模糊。

第23章

23。
大鹏站在天牢门外,看着赤侑君,竟是半点话都说不出来。
上界天兵那一场仗打的辛苦,打的惨烈,平河三日无净水。
赤侑君浅笑,那一身的蟠蛉龙纹十二层的绵绣衣,红玉宝珠冠,华丽非凡,衬出他是如此不凡,但又是生生的讽刺,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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