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皇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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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握起手中的软泥,啪啦一声的丢到那男人的背部,那个男人被袭击立刻转过身子,只见他一张脸生得俊美,但若当一个人额冒青筋的时候,不管多俊美,看起来也绝对像个凶神恶煞一样。
丁曲廉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这么大胆,敢用泥巴丢身为王爷的他,他还未怒吼,就有个怒意横生的女声传来——
“你骂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停口不骂行不行?什么叫给我滚出来?本姑娘要嘛就是大大方方的走出来,要嘛就是不高兴出来,你能拿我怎么办?”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声吼他,丁曲廉是气到全身发抖,他从小的个性就是火爆,虽然长大之后已较沉稳,但是一有不顺心的时候,火爆个性还是会忍不住的冒出来。
再过两天表哥就要御驾亲临他的王爷府,说要看着自己赐给他的花开得怎么样,明则是赏花,暗则是表兄弟一起聚聚,但是现在这花园里的花全部枯死,哪有什么花好看的?到时岂不是让皇上表兄败兴而归?
“拿你怎么办?我一定要把你……”
他大踏步的朝发出声音的土丘后面走过去,威胁愤怒的话还没说完,那隐藏在土丘后的人忽然奋力的跑出来,还用尽全力朝他腰部一撞,令他冷不防的被撞倒在地,虽然跌在草地上不痛,但是自尊心的受创让他火红上眼,他拉住那个把地撞倒在地的小妮子,就要给她一顿好看。
想不到她竟拨开他的手,怒吼道:“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拉什么拉?小心我大叫非礼,一大堆人上来打死你!”
丁曲廉没见过这么凶恶的女人,在他印象中女人不是都该温柔贤淑吗?而且他贵为王爷,多少女人想自己送上门来,他还没眼光低到去看上这个全身都是泥巴跟煞气的野丫头。
她握紧拳头,全然不在乎他愤怒得想杀人的目光,气愤的用力踢了他小腿骨一脚,痛得他龇牙咧嘴,又是一声狂吼。
雨荷怒瞪着他,“你还敢吼?全都是你害的!看你怎么赔?”
“赔什么?”他指着自己的脚,“你把我撞倒后又踹我,我没叫你赔,你还敢叫我赔?”
雨荷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别以为你是男人就一副想要吃人下肚的样子,你刚才踩到我种了好久的花苗,它们好不容易才长了一点芽,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说!你要怎么赔?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在女人堆里吃得开就可以含糊带过,我才不吃这一套!”
开什么玩笑?偌大的王爷府里每个象当都是他的,他干什么要为了砸坏自己的东西向一个婢女赔罪?而且这个婢女未免也太过大胆,竟然敢对身为王爷的他怒声大吼,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才不会赔!还有,不准无礼的用手指头指着我。”
雨荷第一次碰到这种做错事,还一脸我完全有道理的男人,她立刻更用力的用手指朝他的胸膛一戳再戳,“我不只要用手指头指着你,我还要用力戳你,你这个小混蛋,踩坏我的花苗还一脸光明正大的样子,你娘生你这张俊脸不是为了要让你做坏事时,用那种‘我没错’的表情讨别的大人不生你的气,我告诉你,你这一招对我来说没有用,好看的人我照镜子时看多了。”
丁曲廉拨开她的手,正要教训她一顿时,雨荷逼近他,两张脸的距离非常近,他忍不住吃了一惊,这女的干什么?难不成想用她那沾满泥巴的脸色诱他?他当场毫不客气的说:“别把你的脸靠过来,你就算想要色诱我,我也对你没兴趣。”
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她哈的一声大笑出来,“我色诱你?你有没有搞错?我会色诱你?你真的以为你是王爷、皇帝,每个女人巴不得黏上你吗?别马不知脸长了,再一百年,我也不会色诱你!”
丁曲廉呆了呆,瞧这女的说的是什么话,她来他的王爷府当婢女,竟然不认识他这个主子,这种仆婢他可是头一次见到。
“你发什么呆?呆子?”雨荷挑眉看这绝世俊男一脸发呆的盯着她的脸失神,这个人真的有点怪,看他这副傻样,哪还有刚才的盛气凌人?不由得的,她刚才的怒意一扫而空,吃笑出声,再怎么想生气,面对个呆子也气不起来。
丁曲廉又愣了一下,发现她虽然脸上都是脏兮兮的泥土,但是她刚才的笑靥从尘沙里透出光辉,让他的心忍不住的忽然整个被揪紧而喘不过气来,以至于在这一瞬间,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愣愣的看着她。
第二章
“我不是呆子!”
震惊她满面泥沙的笑容里似乎有一种特别吸引人的地方的丁曲廉,霎时因她的话回神,他可是贵为王爷之尊,被个婢女叫呆子,自尊心立即受创,声音又回复之前的气焰高涨。
“对,你不是呆子。”显然的,这句话是敷衍了事,她的语气一点也不带诚意,她拍拍自己满是泥巴的身子,对于这个呆子,她才懒得理,这些花苗可是她种了这么多天以来,惟一有成果的,她把它视为天下珍宝,当然身价比这个呆子还重要,她蹲下身道:“麻烦你高抬贵脚,我要看看这花苗还有没有得救?”
她把花苗看得比他这王爷还重要?他的内心不由得升起满满的不悦,开口就是冻死人的寒气,他绝对得好好的教训她一顿,太没规矩了!
他的语气简直可用恫吓来形容,“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吗?你撞伤我竟然不道歉,还一副凶巴巴样,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雨荷挑眉的拿正眼瞧他,这鼻子就是鼻子,眼睛就是眼睛!嘴巴像平常人一样,也是一个,并没有多生出好几个,根本没有什么特别到不行的地方,她才懒得理这个动不动就开骂的呆子,所以下一刻,她的注意力又放在她心爱的花苗上。
“唔,这个花苗还好只睬到一点点叶子,说不定再浇点儿水,就不会有事了。”
听她说话差点气死,她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从小受尽奉承的丁曲廉从来受过这种漠视,他怒指着雨荷,“好大胆的贱婢!这是我的王爷府,怎么会进来你这种不识主子的婢女?”
雨荷依然没理他,她全心全意的拨开花苗上面的泥土,小心翼翼的程度似在对待世上最珍奇的珍宝。
看她完全无动于衷,丁曲廉怒得连背上的肌肉都抖动起来,“你是聋子吗?没听见我说的话?”
雨荷嗯啊了两声,比之前还要敷衍了事,“是啊,王爷大人,你的腰摔痛了吗?要不要奴婢帮你推揉?还有你的鞋子沾了土脏了,要不要奴婢我拿块干净的布帮你擦干净?最重要的一点,王爷大人,你的嘴老是吐不出象牙,要不要我端水给你清清口啊,以免你老是冒充王爷骗人?”
反正她说的话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才不信他是什么鬼王爷,丁曲廉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相信,在他的府里,他根本就不需要证明自己是谁,但是现在竟要证明自己就是自己,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雨荷靠近他的脸,这是第二次了,丁曲廉没像刚才那样吃惊,但是她竟伸出手来,用力的抒他的鼻子,他飞快的拨开她的手,她立即哼道:“呆子,下次别假冒王爷了,若是被王爷听到,你有几条命也不够砍,我看这个王府里的王爷是个万恶不赦的坏人,你脑子是呆了一点,但是你不坏,所以我不能见死不救,不提醒你一下。”
丁曲廉第一次听到仆婢说他是坏人,他是听过暗地传言,哪些婢女爱慕他,想要上他的床,弄个小妾来当当。就从没听过有人会说他是坏人,他不由得反问:“你为什么说王爷是坏人?”
雨荷用“你是白痴”的表情看他,“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看来你真的是个呆子。”
他已经连续被骂好几声呆子,按照他的脾气早已发火,若不是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办不清王子的婢女为什么会说他是坏人,他早已气得口出恶言。
“就是不懂才问你,丁曲廉有什么不好?让你说他是个坏人?”
雨荷将花苗上的泥土轻轻的拂干净,动作虽轻柔,说出来的话却要气死他,“丁曲廉是谁啊?”
“就是……”差点把“我”这个字说出来,丁曲廉忍住气,因为他更想知道答案,“是这王爷府的主人,明义王爷。”
“喔,原来那个坏人叫做丁曲廉啊?他是个只会给别人惹麻烦的人,府里规矩多如牛毛,很烦耶!吃个饭有规矩,睡觉有规矩,连走路都有规矩,你说烦不烦?”
丁曲廉目瞪口呆,就因为府里的规矩多,他就被贴上个坏人的标志?这个小妮子的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啊?“你只是因为这个府里规矩多,所以就说明义王爷是坏人?”
“没错!”她理所当然的大大点了一个头。
丁曲廉又好气又好笑,“这世间上比王府里规矩多的地方多得是,明义王府还算是规矩少的呢,你这笨丫头不懂,竟然还罗嗦!”
被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呆子叫笨丫头,蓝雨荷可没那么心胸宽大,她的声音变成吼叫,“你这呆子,刚才叫我什么?”
“笨丫头啊,说你笨你还一脸不承认,告诉你,有个地方规矩比这王爷府的规矩还多如牛毛,是你不知道。”
“哼,嘴巴说说谁都会,我也能说这个世上的呆子只有你一个,你信还是不信?”雨荷一脸的不屑表情就是“你这阿呆在诓我”。
丁曲廉差点又爆怒起来,虽然强自抑制住,但是他气得全身抖料颤颤,毫不考虑后果的怒上心头道:“好,我带你去,让你看着真有这个地方!”
“去就去,谁怕你啊?走啊!”雨荷现在不把心思放在花苗上,两颗眼睛怒现着丁曲廉,跟他是杠上了。
丁曲廉也不认输的转头带路,“走就走,到时看你还有没有话说。”
☆ ☆ ☆
黑发整齐的披泻于身后,大太监李充微低着头哈着腰,一动也不动的注视着地上,深恐多发出一个微细的声音,就会更加刺激皇上的心情,因为皇上怒颜显而易见,但这怒颜却又马上被收于寒气的冰冷中。
专门服侍皇上的他,服侍皇上这么多年,不论看皇上那张验看得多久,都有被震慑住而无法呼吸的感觉。
那张脸剑眉上扬、双目如星,从小就散发勃勃英气,不可多见的英俊面貌,因为多年的朝政生活,已经可以将暴怒隐藏在冷酷的微笑下,但是李充由服侍多年的经验非常的了解,当皇上露出冷酷的笑容时,通常只代表一件事——龙心不悦,而事实上能惹皇上怒气的事很不常见,只是近年后宫事情多端,常惹得皇上拍桌大怒。
皇上的生母李贵妃早逝,所以先皇将他给无后的皇后抚养,先皇过世后,皇后就成了皇太后,只是皇太后为林氏一族的子大,为保他们林氏一族富贵荣华,每次选妃必定只择她林氏的亲属,所以后宫都被林氏女儿给占据。
这件事皇上与皇太后都心知肚明,皇上原本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虽极少临幸这些林氏妃子,却将几个林氏妃子个个封为贵妃,也算是给足皇太后面子,但是皇太后却不因此而满足,近年来皇太后明示暗喻皇上选后,皇上却十分漠然。
皇太后以为皇上让步,就更加步步进逼,这一两个月来越逼越紧,使得皇上的心情有如绷紧的弦,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啪一声大声声响,李充连忙将头抬起来微看,只见皇上将林尚书的奏摺往桌上一摔,奏摺跳到地上,李充急忙捡起,再微微发颤的放到桌边,皇上没有说任何话,但是李充却已从他的表情里知道皇上这一次恐怕是暴怒了,刚刚他捡起奏摺时偷瞄到几个字,写的也是选后一事,这惹得皇上怒火冲天。
“回宁香殿,朕要休息了。”
李充连忙磕头引路,“是,皇上。”
☆ ☆ ☆
宁香殿原本是皇上的寝宫,若无宣召,绝不许任何人踏入,他伴着皇上进入到宁香殿时,却看到怡贵妃衣衫如薄翼般的从龙床上走下来,一脸媚态的低下头请安,“臣妾恭迎皇上。”
李充忍不住浑身冒出冷汗,因为皇上正露出阴冷的微笑,他没有说话。空气中却充满冰冷的感觉,那怡贵妃胸脯很大,脑子却不知长进,皇上从进殿以来,都还没说任何平县的话,所以怡贵妃现在还跪在地上,跪了一刻钟,巳经跪到脚麻,这会怡贵妃没有多少脑容量的脑子终于明白皇上正在生气。
她立刻磕头哭得梨花带雨,“臣妾不知是上……”
“谁准你进来的?”皇上冷冷的发声,他的声音足以让人血脉冻结。
怡贵妃从来都没有听过皇上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说话,她的泪水立即又像泉水一样的流下来,而皇上并没有因为看到她的眼泪就动摇,他可以了解皇太后为什么要派怡贵妃过来,因为怡贵妃是那群贵妃中最美的妃子,而且她头脑简单,容易利用,而愚从命令只代表她有多么愚蠢,竟敢私闯他的寝宫,且还不知已在这里待了多久。
“李充,传令下去,将守宁香殿的侍卫、禁军全都打一百大板,然后逐出京城。怡贵妃则打入冷宫。”面向怡贵妃,他冷冷道“怡贵妃,你叩头谢恩吧。”
怡贵妃不敢置信的张大嘴,不知道自己原本要魅惑主上,为何却变成大难临头,“皇上,臣妾……”
“你再说一句话,我就用秽乱宫庭罪名处死你。”古情一个宇、一个字冷如寒冰的说出口,“来人,立刻把怡贵妃拖出去!”
怡贵妃被拖出去,李充不敢多言,古情冰冷的眼光正充满怒意的看着自己的龙床,“将我的床褥全都换过,将林氏的每一位贵妃全都月俸减半,让她们要什么没什么,下次再有人私自到我的宁香殿来,一律处斩!”
“是,皇上。”李充低头称是。
☆ ☆ ☆
丁曲廉发狠似的把雨荷由侧门给带进皇宫里的那一瞬间,他的脑筋忽然清醒一半,她无爵无官,还是个女流之辈,把她私自带进宫里来,岂不是犯了大罪?更何况皇太启在宫中眼线极多,他也略知皇太后不爱别的女人进宫里,他把她带进来,万一被误会是要献给皇上的女子,皇太后若看见雨荷长得美艳,定会把她弄丑,只怕雨荷会遭殃。
但是既已进宫,还为了要让雨荷看清楚这里,他便向太监说要见是上以拖延待在这的时间,在他没见到皇上之前不能离开,只好与她干瞪眼。
倒是雨荷看他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子,踢他的腿道:“呆子,你干什么这个表情?说要来让我看规矩,这地方哪有什么规矩?敢请你是在诓我?”
诓她?他丁曲廉还没小心眼到诓一个弱质女流之辈,他忍不住吼叫,“什么叫我诓你?你没看光是进来就有好几道手续,哪有谁你?而且这地方吃饭有几百种规矩,服侍皇……”他马上改口,“服侍主人有几千个规矩,哪是你一介小小婢女见得到的,若是真让你见到,只怕你嘴巴大张还阖不起来呢!”
他这几声吼叫,引来守卫的侧目,就连几个小太监也看了他几眼,丁曲廉连忙把嘴闭上,就算表兄向来十分疼爱他,但是他也不能这样没规矩的在皇宫里大声嚷嚷。
不久后,服侍古情的李充来了,看到丁曲廉便知道他是皇上相当疼爱的表弟,对他说话自然不同,行礼之后才小声道:“王爷,你来的时间不巧,皇上心情不好,正在宁香殿歇息呢,只怕要见他,还得等上大半夜。若没重要的事,不如明日上早朝时再禀告吧。”
这简直是求之不得,反正他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只不过要带雨荷来见识一番,于是立刻点头,“是,李公公,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如我先回去,皇上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