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寄秋-秋天 >

第5章

寄秋-秋天-第5章

小说: 寄秋-秋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本来就不想让她听清楚,于是他含糊的重复一次自己的名字去掉姓氏。

「龙之介?」秋天的表情微变,不再微笑以对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吃了,妳不饿吗?」他主动夹菜到她碗里,这是破天荒,他第一次关心别人,连他的母亲都被他摒除心门之外。

秋天放下筷子重问了一句。「你真的叫龙之介?」

「我不能叫龙之介吗?」他冷笑的勾起嘴角,嘲弄她问了一句废话。

「紫乃龙之介。」她平静而坦然地喊出他的全名。

为之一愕的紫乃龙之介顿失胃口的瞪她。「妳怎么知道我是谁?」

她不可能知晓他的身份,他从未到过台湾,在日本的名气也还不够响亮到全世界皆知,她为什么能毫无疑虑的喊出他的全名?

「爸爸告诉我的,他说我有一个哥哥。」看来他是出现了。

「爸爸?!」震撼他的不是这两个字,而是那一句:哥哥。

「我们的爸爸,相信你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了。」用不着她自我介绍。

她的心突然有点沉,他来的动机并不单纯。

他觉得舌尖有点苦地冷视她。「为什么妳姓秋不姓龙?」

「你应该知道原因。」她想她不会喜欢平白无故多个哥哥。

「告诉我。」他强硬的命令,眼神凌厉又含着令人害怕的冷酷。

秋天笑得很平和的回道:「因为你母亲不肯签字离婚,爸爸妈妈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注册结婚,我这个『私生子』当然无法正名。在外人眼中他们是一对恩爱得令人嫉妒的夫妻,但事实上你我都明白他们的婚姻并不合法,我母亲最多只能算是他的同居人、情妇,甚至人家说的小老婆。」

她没说出口的是父亲体谅母亲照顾她的辛劳,所以让她从母姓好张扬母性的伟大。

他们是她拥有过最好的父母,不但不嫌弃她有先天性残疾可能养不大,还用心照顾她,陪同她进进出出医院好几回,为挽回她的小生命不辞牺牲一切,拚命地和死神抢回她活下去的权利。

甚至为了全心看护她的病而决定不生小孩,以免分心少了一分注意力而忽略她,导致不可挽救的憾事。

爸妈对她的情深似海她永远也无法回报万分之一,她所能做的是勇敢的活着,不辜负他们对她唯一的期待。

「妳几岁?」她不可能是,也不能是。他在心里抗拒这个可能性。

「二十四。」正是母亲遇上父亲的那年出生。

紫乃龙之介的脸色一变,不肯接受事实。「我不承认妳是我父亲的孩子。」

她无所谓的淡然一笑。「我知道,你们恨我母亲。」

「妳知道?」未免太可笑了,相隔一道海洋她如何得知他们母子的恨多深。

「你们派人来台湾追杀我母亲,不惜灭口也要她彻底消失在爸爸的世界里,这么残忍的手段想不知道都不成。」她很平静地说道,像在说局外人的故事。

「我不知情……」是的,以母亲的个性的确会赶尽杀绝,宁可玉石俱焚也不让别人快意。

难怪有一阵子母亲关在房里狂笑,半疯狂地要人杀掉某人,原来她指的是她母亲秋诗月。

「知不知情又有什么关系,我母亲被挑断手筋再也不能弹琴地逃到育幼院躲藏,直到你母亲以为她死了为止。」然后遇见她。

其间的详情她不甚明了,当年妈抱着她讲述这段过往时她还小,只知道她一直很伤心的想念爸爸,直到数年后他才找到她们。

后来他们一家三口搬到爸爸任教的大学宿舍居住,十年前才有余钱买下她现在居住的老房子。

「不过你现在想找我母亲麻烦可能太迟了。」她怕没机会见到。

「我不是……」突来的消息让他一愕,他的确抱着报复的决心而来,但对象是她女儿。「妳说太迟了是什么意思?」

荻原的调查中没有他们两人的资料,难道已经……不,不会的,他们欠他那么多怎么能不还,他等了二十几年就为了索回这笔债,他们不能不负责任。

「你等等,我去拿样东西。」

秋天少了先前的和善多了一丝冷淡,她走得很慢地上二楼,待了大概十分钟才下来,这幢房子屋龄有五十年,偏向日本风格,因此木板楼梯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买这幢古老的屋子是因为她们母女俩都喜欢,而且地方宽敞又不贵,前任屋主保养得很整洁,所以龙翔天才用一生积蓄买来讨她们欢心。

前有庭,后有院,老树参天,日式的庭园造景还有奇石堆筑的小池塘,在当时的市价挺昂贵的,但前任屋主急着出国依亲而半价出售,他们算是捡到便宜。

「这是什么?」他有不好的感觉。

「遗嘱。」

「他们……死了?」他的手微颤,不愿接过那张宣告死亡的文件。

「不,他们没死,只是暂时的失踪了。」情绪一激动的秋天有点喘不过气的按住胸口,血色由她唇瓣退去。

见状紫乃龙之介顾不得问明真相,心急地扶着她的肩一问:「妳怎么了?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我没事,麻烦你把柜子……里的药给我。」不,她要撑下去,她不能死,她要等爸妈回来。

「是这瓶吗?」他顺手倒了一杯开水。

秋天点头地接过药瓶,倒出两粒绿色药丸和水吞服,随即舒缓她心脏压迫的剧痛。

「这是什么药?」为什么瓶子上没有卷标?

「一种安抚心神的镇静剂,哪天你精神不稳我借你两颗用用。」她开玩笑地将药瓶收好,不让他起任何疑心。

「镇静剂?」他眼露怀疑地盯着她因忍痛而咬破的下唇,不相信真如她所言的简单。

秋天怕他继续追问地往他脸上轻吻。「恭喜你多了一个妹妹。」



第四章

妹妹?!

见鬼的称谓,她怎么会是他的妹妹。

三年前他第一次看见秋天的画时,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仿佛她画出他心里的阴影和怒吼,让他不由自主地注意她的作品,进而欣赏明亮而充满人性的感动。

这几年来她陆陆续续推出不少新画,他不惜出高价跨海请人收购,但是她的原则让他无法如愿,仅能由其它人手中辗转获得数幅。

她是少见的天才,而且看透人心,以她的年纪不应该有如此历练的画风,那是经过痛苦、折磨、炼狱痛悟后的清明,没尝过生老病死的年轻女孩是画不出来的。

但她办到了,在短短三年跃居国际舞台,大放光彩地为台湾画坛争光。

错在她不该展出那幅引起仇恨的「半生缘」,让他愤怒又痛恨的失去理智,不曾思考后果地搭机来台,他倾慕的对象不能是那个人的女儿。

意外地,他挖出应该深埋地底的秘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趟台湾行会多出个妹妹,虽然他极力地抗拒这个事实,但是一纸白底黑字的遗嘱漠视他的权利,粉碎他心里最后一丝希望。

多可笑,三天前他还想着如何得到她,让丝毫无遮蔽地躺在他身下申吟,用她画画的手抚摸他全身,极致的享受性爱汗水淋漓。

他想过千百种折磨她rou体的方法,用尽邪恶的手段使她痛不欲生,当年他所受的一切都将要一一讨回,否则他身体的恶龙又如何能平息。

到头来她竟用一句「妹妹」毁去他精心的计划,斩断他满心的怒、满心的怨,仇恨成了嘲笑自己的利器反噬一刀。

到底谁欠谁?

若是如她所言,母亲曾派人追杀秋诗月并将她砍杀成疾,那么这份仇恨他该不该索,二十四年前她已经付出代价了,用她钢琴家的一生换取爱情。

「爸爸把他名下的动产和不动产分成两份,你我各一份,但我可以把他的财产权交给你,房子留给我。」

「妳以为我会在意那几百万?」他居然还记得他,当初的绝情出走不就是断了父子情。

秋天无视他讥诮的冷笑继续说道:「我知道三、四百万不算什么,你弹弹手指就不止这数,我只要房子,其它由你处理。」

「我为什么要成全妳?」这一刻他非常恨她,恨她还能若无其事的保持冷静。

她越在意的东西他越不想放手,这份遗嘱给了他为所欲为的力量,一个只懂绘画的女子怎斗得过老奸巨猾的他。

他们的战争正要开始,不管她是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想要她的决心因她处之泰然的神情而升高,他要摘下她的淡然看见她的哀求。

乱伦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她不该勾起他的兴趣又泼了一桶冷水,他不准她用冷淡的面容对他:即使他会为了此事下地狱。

或许,他已身在深不见底的炼狱吧!他的念头可耻又卑琐。

「上一代的恩怨不该由我来承受,我是你妹妹。」如果爸妈不告诉她他们的故事就好了,她也用不着烦恼。

他长得和爸爸很像,猛一看有七分相似,只是他年轻了许多,脸上刚硬的线条让他看起来多了一分危险性,不是个容易亲近的对象。

她该听从心中的警讯远离他,对事物观察的敏锐性也是这般催促着,但她仍邀请他入内,忽视急迫的警告讯息,只因他的怀抱让她想起父亲。

那场车祸真的吓坏她了,她不是无动于衷而是不知如何反应,翊青常取笑她是生活白痴,除了绘画外一无所长,比米虫还不如。

看着手上处理好的伤口,她只能感慨万分地在心里苦笑,上一分钟他还是英勇的骑士,这会儿倒是化身夜叉为难她这个「妹妹」。

「凭妳也配当我的妹妹?」他只想用恶毒的言语伤害她。

但是看见她眼底闪过受伤神色他竟心生不忍。紫乃龙之介的思绪已被突来的感受打乱,挣扎在矛盾与犹豫之间,他的冷酷对她起不了作用。

心!有点痛。「是我狡猾了,多攀了这份亲,我只是希望你高抬贵手将房子留给我。」

「如果我也想要这房子呢?」他就是要为难她,她的确狡猾地用「妹妹」两字束缚他。

忽然觉得累的秋天轻揉眉心,她无法应付他的咄咄逼人。「你要什么?」

她不是谈判的好手。

「只要我开口妳都愿意给?」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愚昧,她总能将繁复化为简约。

想了一下,这句话似乎有陷阱,但她疲累地不想与他争执。「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尽量满足你的需要。」

「我想我会喜欢妳满足我的需要。」暧昧的一笑,紫乃龙之介眼神倏地转冷。「我要妳。」

「我?」她先是不解地拢了拢眉,而后领悟到什么地微张唇。

「我需要一个情妇,用妳来换这幢房子。」非常合理的交换条件。

她拥有房子,他拥有她。

手好像开始痛了。「别忘了我们是兄妹。」

「我不承认。」她不是他的妹妹。

「小心天打雷劈。」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苦中作乐。

「我不在乎,雷劈中的不一定是我。」她也有份。

也许是她,若她真和他在一起。「我在乎,换一个要求吧!」

紫乃龙之介捉住她纤细肩膀强迫她看他的眼,「我若不呢?」

心颤了一下,她看见一双布满阴影的黑瞳,其中燃烧着她不愿探究的暗火。

「告诉我答案。」他要她和他一样痛苦。

能有答案吗?「你在强人所难,我不适合当任何人的情妇。」

「难道妳还想要求名份?」紫乃龙之介冷诮地按紧她的肩胛骨,逼出她痛的神色。

以她的身份还不配和他平起平起,她只能卑微地等待他的垂怜。

秋天看他一眼忽地一笑。「以我们的情形能光明正大吗?别说你我的关系已是一大阻碍,相信令堂也不会高兴你的生命中出现一个我。」

「我母亲不会知道妳的存在,只要妳安份的听话。」男人养几名情妇是常有的事,他母亲从不插手他这方面的需求。

「有心没什么事藏得了,我想活下去,我不当第二个秋诗月。」母亲的遭遇是她的借镜,为了一段报复式的关系而被追杀太不值得了。

「妳想激怒我,妳以为我保护不了妳?」没人可以质疑他的决定。

「是或不是你心里很明白,我们这样是行不通的,你还是换个要求。」女人的妒心是很可怕的,母亲若不诈死恐怕也逃不过悲惨的命运。

秋天的眼神很淡,淡得几乎看不见哀愁,她的视线不落在他身上地望向老旧的柜子,那里曾放了一张他们全家出游的相片。

妈妈温柔地整理她的头发,而爸爸则深情地凝视妈妈的笑靥,一家三口幸福甜蜜得容不得外人介入。

他们以为这样的爱会直到永远。

但是爱开玩笑的老天不肯放过他们,制造了意外狠心拆散原本的和乐,让平静的日子出现裂缝。

怕她触景伤情的翊青和闲闲一古脑将所有相片没收,不许她沉溺悲伤中造成心脏的负担,所以她身边连一张缅怀他们的相片也没有。

时间会抹去一个人的悲伤,她藉由绘画来遗忘心中的伤痕,将记忆中最美好的画面画下,只当他们旅行去并未拋下她。

但他的到来却再一次提醒她曾发生的事情,揭开血淋淋的事实要她接受,让她必须走入画以外的世界。

「我要那幅画。」

「嗄?!」他说了什么。

「『半生缘』,妳正在展出的那幅画。」他毁不了她就毁了画。

「不行,那是我唯一剩下的。」她不能给他,他不会爱惜那幅画。

他的心中只有仇恨没有爱,给了他等于亵渎父母高贵的爱。

「妳还有房子。」他用她的话堵她,企图夺走她心爱的画作。

「我……」眼神一黯,秋天眼底的泪正在打转,她努力地不让它滑落。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妳该明白我并不好打发。」他态度强硬地要她择其一,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在哭吗?

这是女人惯用的伎俩吧!他绝不会因此心软,她和画他势必得到手,不管是不是会天理不容,没有任何人能再由他身边走开。

沉浸在恨与欲望之中的紫乃龙之介没发现他正步向父亲的路子,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与世界为敌,只有他能拒绝别人不允许他人抗拒他。

当心在沉沦时是无声无息,连当事人也难以发觉强烈的占有欲接近爱,稍一不慎即跨越那道无形的界线万劫不复。

「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夺走我拥有的幸福会让你更快乐吗?」她只剩下这些了,再无其它。

那双含泪的眼让他心头一震,好象被人狠狠的击了一拳。「妳只会用眼泪当武器吗?」

他用冷硬的眼神逼视她,不让刚冷的心受到影响,她的泪左右不了他。

眨了眨眼,秋天的唇畔漾出一朵美丽的笑花。「不要让我哭,我不想在你面前表现脆弱。」

「妳……」在这一刻他想紧紧拥着她不让她强忍伤痛,轻声地安抚她。

但他什么也不能做,拳头握紧地放在身侧告诉自己不能心软,那一句「妹妹」让他的理智拉锯不已,他竟犹豫地不敢上前拥抱她。

他几时变得这么懦弱了,强取豪夺不是他一向惯使的手段吗?他何时在乎过其它人的死活。

「可以让我考虑几天再给你答复吗?」她不能再自私地漠视他应得的一切,毕竟她偷走了他多年的父爱。

有个秘密不能说也不该说,就让它维持原样不再变动,她的生命不容许太多的意外,她能承受的也只有那么多了。

她的故作坚强让他心底扬起一抹心疼。「快吃饭,吃完再谈。」

「我吃不下。」明明饿得很她却无动筷的食欲,胸口压着巨石十分沉重。

「吃不下也得给我吃,除非妳乐意我拆了另一半的房子。」而他绝对会付诸行动。

「你威胁我?」她微微一怔地看着堆满菜的碗。

他冷笑地在小山的碗里放上一块肉。「妳可以试着挑战我的耐性。」

「你……」叹了一口气,秋天平静的脸庞出现无奈。「你不像外在表现的冷酷,要不是你我情况特殊,说不定我会爱上残酷下的温柔,只可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